第240章 為什么你總是想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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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流氓因為重傷不治死在了醫(yī)院,這件事原本要法院經(jīng)手的,因為卡卡不僅僅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她在犯人沒有了反抗能力的情況下繼續(xù)用刀捅他們,在法律上是要負(fù)刑事責(zé)任的,但是在單家和紀(jì)家的強大壓力下,硬是將這件案子壓下來了,只是簡單地走了個過場,以自衛(wèi)殺人判洛卡卡無罪。 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現(xiàn)在的他們在一起只會相互傷害,愛的越深,傷得越重,恐怕連見面都是相互的折磨吧。 她已經(jīng)不想去考慮,為什么她和紀(jì)初浩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當(dāng)初她的選擇太過狠絕,沒有為他們留一點退路?,F(xiàn)在想想,爸爸mama的死不能全部怪在紀(jì)初浩的身上,車禍?zhǔn)且馔?。只是那時的她年輕氣盛,鉆進了死胡同,也逼死了她和紀(jì)初浩的愛情。如果當(dāng)初她選擇默默地離開,或者他們之間還是有轉(zhuǎn)圜余地的吧。也許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果然是命中注定么? 紀(jì)初浩啊,我們之間的愛情摻雜了太多雜質(zhì),終究還是煉不出試金石……你我都明白,我們再也沒有在一起的理由。 蘇半夏比洛卡卡要早出院幾天,黎亞修死后,她的衣物全部都被杰克收拾出來交給了單郁助,而單郁助又為她帶到了醫(yī)院,所以她想要離開是很簡單的事情。 只身一人去了機場,提著簡單的行李,黎亞修在生前曾經(jīng)給過她一張銀行卡,他在里面存了不少錢,死后,杰克并沒有將它收回,而是讓她隨便處置,現(xiàn)在變成了她的全部家當(dāng)。她離開的這件事,連洛卡卡都不曾告訴,她只是一個人靜靜地走,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需要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一下。又或者人間蒸發(fā)。洛卡卡她已經(jīng)不再擔(dān)心了,有聶夙羽照看著,而且她也不會再有什么想不開的事情。作為翅膀庇護了她那么些年,她也應(yīng)該功成身退了。 臨走之前,她去看了筱亦。在精神病院的隔離房里,筱亦笑容純真,赤著雙腳閉塞的房間里蹦跳著,仿佛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穿著潔白的病號服,像極了一朵潔白的木棉花。蘇半夏只是在房間外看了一眼便離開了,或許這對于筱亦是最好的結(jié)果吧。 機場嘈雜,蘇半夏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座位上,眼神放空,她盡力不讓自己去回憶那一天血腥的場景,回憶筱亦拿著刀的笑容,回憶黎亞修胸膛上的傷口。這幾天來,單郁助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jīng)讓她的心里防備逐漸坍塌,她快要堅持不住地想回到他的身邊。 和洛卡卡一樣,她始終跨不過自己的坎。孫正平的那一段記憶如影隨形,沒日沒夜地在她的夢境里肆意地笑著;黎亞修死之前的面孔更讓她禁錮了自己的感情。她不停地提醒著自己,他是她的姐夫,姐夫……是她侄子的爸爸……她不敢面對單郁助,那是一種卑微到塵埃的心情。他是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而她,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他們之間總是橫亙著太多的東西,阻撓他們相互靠近的身體,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他們再也到達不了彼岸,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沒有自己的世界里生活。 甜美的空姐正在用她膩死人的聲音提醒旅客登機,蘇半夏緩緩地提起行李箱。這么些年,她承擔(dān)下的所有一切讓每個人以為她都是堅強的,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軟弱不堪。她是個瑟縮在自己世界里的蝸牛,面對傷害,她選擇逃避。她沒有辦法面對單郁助,心中的噩夢總是時不時出來搗亂,讓她痛苦不堪,既然這樣,還不如選擇了離開,一干二凈。 走到登機口前,蘇半夏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機場大廳。再見了,c城;再見了,單郁助。 前腳才剛踏入登機口,下一瞬間,身體便被人從后緊緊地抱住。有力的胳膊勒得她喘不過氣,蘇半夏的瞳孔倏忽放大,這樣熟悉的氣息! “單郁助,你怎么會來?”蘇半夏的聲音很低,劉海垂下,遮住了咖啡色的眼眸。 他的氣息噴在蘇半夏的脖頸處,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燥熱起來。抱著她的手有些顫抖,他收緊胳膊,聲音悲戚:“蘇半夏,為什么你總想逃離我的身邊?” 如果不是他知道她的性格,怕她在痊愈之后消失不見,派了幾個人監(jiān)視她,或許這輩子,他們就真的這樣錯過了。他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之間沒有了阻礙,為什么她還是不肯留下來,反而選擇離開。 蘇半夏的眼淚狠狠地砸下,落在單郁助的手上,灼傷了他的皮膚:“單郁助,你不明白?!笔堑?,他不會明白,一個女人把貞cao看得有多重要。他也不會明白,這顆愛他的心是因為看不起自己而選擇遠遠觀望他的幸福。他更不會明白,她不想用這樣一個被別人糟蹋過的身體待在他的身邊。所以當(dāng)卡卡說要和聶夙羽離開的時候,她才沒有驚訝,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是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瑕疵的,一旦有,就是對他的褻瀆。自以為是也好,胡思亂想也罷,她只知道自己不能以這種狀態(tài)和他在一起。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介意!我什么都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單郁助急急地解釋,他不想因為這樣的原因失去最愛的人,那樣太可笑了! “可是我介意,”蘇半夏輕聲道,和單郁助急切形成明顯對比,“因為愛你,所以想把最好的給你,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給不了你最好的了?!?/br> 單郁助氣急,一個用勁,將蘇半夏扳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下去,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他的舌靈巧地撬開蘇半夏的牙關(guān),盡情地掠奪屬于她的美好。 蘇半夏被他的突襲搞得措手不及,放大的瞳孔滿是單郁助英俊逼人的臉。所有的話被單郁助堵在了嘴里,他吻得投入,吻得旁無若人。而她的呼吸亂了步調(diào),蘇半夏感覺自己身體里的空氣都要被抽空了。 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臟傳遍了全身,恍若被電擊。偌大的候機廳,一對情侶在登機口熱吻,所有的人早已經(jīng)對這種現(xiàn)象見怪不怪了,也許是一對難舍難分的小情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