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嬌縱起來真要命 第70節(jié)
第77章 無上大道 星落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嘴巴都沒合起來。 “……您說的是人話嗎?”她遲疑地問了一句,“徒兒怎么一句都聽不懂?!?/br> 好家伙,站著睡了一覺, 起來就瘋了,連天子都敢質疑了。 皇帝覺得很頭疼,把書向著書案一放,在椅上眼睫向下,用一雙清澈的眼眸睥睨著她, 有些似笑非笑的況味。 “朕說, 你站著睡覺也便罷了,還瘋狂地吸朕的頭, 扯都扯不開。”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姿, 走到了星落的床榻邊兒,還不忘再扎她一刀, “喪心病狂。” 星落木楞楞地抬眼, 先是打量了一下陛下的頭:冠發(fā)高綰, 墨黑發(fā)絲順滑而下垂在腦后,有幾縷落在肩頭, 映襯著他白凈清透的肌膚,令人轉不開眼——如何吸, 從何處下口,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星落歪起了腦袋,還是沒弄明白這回事。 “您的頭又不是南海的椰子、芒果,徒兒也沒瘋——何至于要吸您的頭?”她撓撓額角, 迷惑不解, “吸?” 皇帝看她的眼神無可奈何, “你不理解朕的用詞?”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向她靠近了一些,試圖同她解釋明白,“這么說吧,你也可以把這個動作想成啃、咬、吃……總之,昨夜你對朕做下了大逆不道、喪心病狂的事,實在讓朕難以啟齒?!?/br> 他說著說著,視線就落在她碧波一般的雙眸上,那其中一漾一漾的水波令他心跳隆隆,慌忙挪開了眼光。 星落難以置信地看了陛下一眼。 “難以啟齒?您不還是說的很起勁嗎?”她耷拉著眉毛眼睛,糾結地看著陛下,“您說徒兒審案子的時候睡過去了,徒兒可以認??烧局诉€吸您的頭,徒兒打死都不認——馬才站著睡呢,徒兒是人。至于吸頭這回事,太扯了,徒兒有理由懷疑您是在陷害我?!?/br> 皇帝斜她,“陷害你對朕有什么好處?”他望住她,想著她昨夜的行徑,淡聲批駁她,“彼時朕正審著案子,才問了一句,你就站著打起了小呼嚕,朕念著你是朕的國師,又是朕的小徒弟,便忍了下來。誰知你越來越夸張,竟歪在朕的肩膀上繼續(xù)睡,接著又摟著朕的脖子,吸朕的臉,吸朕的頭?!?/br> 他說著話,卻見眼前的小徒弟猛地抬起了眼睛,擰著小眉頭同他對視,皇帝心一顫,頓時怔住,無法繼續(xù)往下說了。 昨夜她的行徑用喪心病狂來形容,絕對沒有一星兒夸大其詞。 大約是因著她奔波了一天,到了深夜又在大火李奔走疾呼,上樹舉鋼叉什么的,一口水也沒沾,到了夜里還不打算歇息,憑著一口心氣兒要去提審人犯,她不犯困不口渴,那就是神人了。 故而晚間他剛審了頭一句,小徒弟就在旁邊站著睡著了,還輕輕打起了小呼嚕,最絕的是,她站著睡還不東倒西歪,睡的很是香甜。 皇帝便命人將人犯帶了下去,剛抬了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她就像個貓兒一樣的摟著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前蹭著睡著了。 若在此打住也便罷了,皇帝將她打橫抱起,送進了燒了半截的寢居,將將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小徒弟勾著他脖頸的手卻不放松,直將他拉倒在床榻上,使勁兒地往他臉上吸了一大口。 用勁兒之大,險些把皇帝帶倒。 她的唇觸感軟彈,令皇帝心跳加速,迅疾地丟開抱她的手,可彼時小徒弟卻仍似不滿意,兩只手環(huán)在他的脖頸,又是使勁兒地向下一拽,將他拽倒在床榻上,一只腿便壓了上去,將皇帝的身子壓了一半,接著就開始吸他的頭。 千真萬確是吸這個動作沒錯,大約是頭不好吸,小徒弟便又轉戰(zhàn)他的臉頰和脖頸,又是吮又是吸、又是嘬,好一時才滿意地松開手,仰面睡去。 皇帝卻在她的這一番摟抱吸吮之后,怔怔地躺在床榻上不動了。 這樣的感覺很很新奇也很奇妙,令他氣海翻涌,無力自持,他回味著方才她軟綿綿的身子、軟彈的唇,濕軟靈巧的小舌頭,只覺得情難自制,可是再側臉一望,那作亂的禍首正打著小呼嚕呼呼大睡呢。 皇帝無可奈何,自榻上起身,好生沖了一把冷水澡,再去提審人犯不提,再回室中時,已然心緒不寧,睡不成夢,索性守在小徒弟身邊讀書。 星落茫然地聽陛下說完,只覺得匪夷所思,她遲疑,“您把徒兒說的太不堪了,跟禽獸似的——”她說到此,忽然眼前有些白亮的光一閃而過,她登時醍醐灌頂,渾身一涼。 昨夜,她好像夢見自己迷迷糊糊間入了仙境,大伙炙烤的她口干舌燥,小仙童施了仙術,仙樹便生了甘露,她就抱著好一頓吸吮,難道…… 她猛地一抬頭,視線先落在陛下無可奈何的眼眸里,接著又緩緩地落在陛下修長白皙的脖子上,沒來由地咽了口口水。 “勞駕您歪一歪腦袋,給小徒兒看看您的脖子。” 皇帝不自覺地向后撤了撤身,眼神警惕,“你想做什么?朕是天子,怎容你再三冒犯?!彼凵窭淅?,勸她善良,“黎太甜,朕知道朕很可口,但這不是你吸吮朕的理由……” 星落緩過神來了,不理會陛下的微弱反抗,視線再往下移,陛下今兒燕居,穿的是家常的碧青道袍,衣襟雖寬大,可發(fā)絲卻因方才的動作,堆了許多在他的脖頸,黑發(fā)襯著白皙修長的脖頸,有些易碎的脆弱感。 她見陛下往后撤,她便往陛下身前欺近了一些,像一只進攻的小獸,伸出了一只爪子,一把拂開了垂在陛下脖頸的發(fā)絲,露出了白皙的肌骨。 正面還好,沒什么印記,星落歪過腦袋,向著脖頸側方看了一眼,一霎就怔住了。 陛下側方的脖頸,肌膚白凈如玉,筋脈青白有利,其上卻有好幾塊紅色的印記,有三兩處是淡淡的粉紅,還有一處靠近耳后的,紅的厲害,邊緣處有些像是滲出了紅血絲一般。 見著了這些紅色印記,星落有點心虛,為了看的仔細,她又往上湊了湊,又端詳了好幾遍,這才心虛地拿過幾縷陛下的發(fā)絲,往紅色印記上蓋了一蓋。 她正蓋著紅印,陛下的聲音清潤,在她的耳朵邊輕輕響起,“掩耳盜鈴,欲蓋彌彰?!?/br> 陛下的語音放低了,聽在星落的耳中好聽的緊,她嚇了一小跳,心虛地又把陛下的發(fā)絲往紅印上蓋了蓋,“沒,沒什么?!?/br> 陛下卻倏地盯住了她的眼睛,四目相對,星落只覺得自己都不敢呼吸了,瞪著一雙大眼睛裝若無其事。 “徒兒就看看……” 皇帝望著她的眼睛,越性兒再往前欺近了些,近到彼此的眼睫毛快要觸碰上了,他抬起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右邊臉頰,輕聲道:“朕臉上也有?!?/br> 星落緊張的手腳發(fā)麻,企圖蒙混過關,向后撤了撤身子,哪知陛下也向前欺近,星落覺得自己的臉都快麻痹了,“您臉上有什么啊,徒兒瞧不見?!?/br> 皇帝輕笑了一聲,再往她的身前欺近,“第一回 你要摸朕的腰,第二回,你要摸朕的喉結,這一回,竟吸吮朕的臉。越來越離譜,越來越夸張。你索取無度,朕予取予求,長此以往,朕的尊嚴何在?” 他的呼吸輕輕,吐納之氣息落在星落的面龐之上,微微拂動了她纖濃的眼睫。聽見他的聲音那一刻,星落便開始走神,直到他以舒緩輕揚的語音問她,星落才愕然回神。 “要人敬必先自敬,您自己個兒不檢點,怎么能怪徒兒?”她胡亂反駁了一下,理直氣壯起來,“您的腰和喉結亮在外頭,也不是藏著掖著,徒兒不過是看見了摸一摸,何至于亂扣罪名?” 皇帝望著她狡辯的嘴臉,擰起的倔強小眉頭,只覺得她是世上最可愛,抬起一手,捏起了她的一側臉頰,向外提了一提,拉了一拉。 “你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他認真地想了想,捏她臉的手不放松,“朕篤信知行合一,你的新道理,朕要親自檢驗……” 星落抬起貓爪子,抓了陛下的手,努力想把自己的臉從他手里奪出來,只是下一秒,卻見陛下的面龐漸漸靠近,迅疾地在自己的唇上啄了一口,又迅疾地離開,眼中帶了意得的笑,有些頑皮的少年氣。 星落呆住了。 方才有什么東西從她的嘴巴上掠了過去?速度快到令她反應不過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您,您剛才是不是親了徒兒一口?” 皇帝悄悄紅了耳朵尖,神色卻如常,眼眉帶了幾不可見的笑意。 “是?!彼故幨幍某姓J,視線卻落在了小徒弟的唇上,那一抹鮮潤的顏色令他心悸。 他承認的坦蕩,小徒弟卻驚的目瞪口呆,本就后傾的身子一瞬就仰倒過去了,只是仰倒的那一瞬,她一把抓住了陛下垂下來的發(fā)絲,結果自己仰倒在床榻上,陛下也被她這一拽,壓在了星落的身上。 陛下趴在她的頸邊,心跳隆隆,小徒弟在下頭手忙腳亂地推他,皇帝一下子坐起身來,只覺得心要跳出腔子外去。 星落在一旁氣急敗壞,指了指陛下,又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地問他:“您是師尊,我是徒兒,您能親我嗎?”她嚷嚷,“不得了了,您這般春心萌動可不成,快念清靜經清靜清靜!” 皇帝深深吐納了一口氣,漸漸穩(wěn)下心神,側過身去看她,眼神誠摯。 “那年朕初上仙山,天師說朕內外明澈、身有靈根,若能本心不亂,將來定可修成無上大道。”他語音輕緩,有如寂夜窗外零落的雨點般動聽,“數(shù)年來,朕秉持本心,不亂修為,常清凈、修圣道。偶也有星天長夜、困惑疑慮之時——無上大道究竟是什么?” 他定定地望住她,像望住了一個夢。 “直到那一日,朕遇見了你,方才頓悟:無上大道的盡頭,一定是你。” 作者有話說: 鄭慈慈小仙女,生日快樂,心想事成~ 還有別的小仙女過生日沒,jiejie也祝你們生日快樂,萬事順心哦~感謝在2021-07-19 01:42:42~2021-07-20 14:2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2170936、ayaka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如見坤極 一個人若是被人捏住了短處, 說起話來都不硬氣。 星落這會兒腰桿都挺不直,耷拉著腦袋坐在床邊上,不敢抬頭。 “徒兒站在無上大道的盡頭, 老君路過瞧見了,都得叫我爬走?!彼抢劬γ济霸僬哒f了,您修道多年,修來修去修了個我, 多不值?!?/br> 皇帝搖頭, “朕覺得很值?!彼闯鏊臑殡y,“你我同修大道。朕不奢求你的回應, 只求在大道盡頭見一眼?!?/br> 星落抬起了頭,望著露了半邊天空的屋舍, 山間的晨霧繚繞,木頭燃燒后的焦香味傳過來, 令她恍如隔世。 “您這會兒溫柔可親的, 還不是為了掩飾心虛?!彼环獾匦绷吮菹乱谎? “有您這樣做師尊的么?” 皇帝不置可否,垂目看她的腿垂在床邊上, 這便拿起了她的棉白襪子,想要為她穿上。 “昨日你的侍女為你換了衣衫, 也送來了換洗的鞋襪?!彼蛩戳斯词郑鞍涯_拿過來,朕為你穿襪子?!?/br> 星落倒也不拘泥,把腳丫抬起來, 擱在了陛下手里。 皇帝的手里多了一份輕柔。她的腳很好看, 小巧精致, 溫軟可愛,皇帝一手輕握住了她的纖細腳踝,一手想為她套襪子,可這小徒弟卻頑皮起來,五個腳趾頭亂動,躲閃著棉襪。 皇帝也斜了她一眼,“有你這樣做徒弟的么?”拍了拍她的腳丫,叫她別動,“朕問你,做人師尊該當如何?” 小徒弟卻將手撐在身后頭,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師尊若高興了,至多摸摸徒弟的頭,親嘴巴,是萬萬不能的?!?/br> 皇帝心下略有窘迫,可面上卻還保持著端穩(wěn),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那做徒弟的,就該對師尊動手動腳?” 星落不滿意了,“徒兒是動手啦,可現(xiàn)下是您在動我的腳呢。” 皇帝一笑,“朕還沒動,倒不能白白擔這個罪名?!?/br> 話音還沒落,他便拿手指往她的腳心輕輕一撓,星落沒有堤防,一瞬間麻癢之感傳上來,慌的連忙縮起了腳,只是腳踝還握在了皇帝的手里,她最是怕癢,使勁一掙脫下,結結實實地踹了陛下一腳。 陛下立時就松了手,星落把自己的腳丫奪了回來,匆忙給自己穿上了棉襪子,抬眼一看,陛下卻離開了床榻,低頭正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還包扎著傷布,一天兩換,本應是是潔凈的顏色,這會兒卻又滲出血來,將紗布上又染上一些鮮紅。 星落被嚇了一跳,連忙從床榻上下來,捧住了陛下的手,吹了一吹,接著仰頭看他,有點緊張,“是徒兒踹到了您的手么?”她扯著陛下的手,讓他坐在床沿上,為他解開了手上的紗布。 紗布解開,陛下手心的幾道長長的傷口赫然出現(xiàn),大約是方才受了一踹,原本愈合的傷口迸裂了,才會流血。 沒來由一陣兒心疼襲上了星落的心頭,她擰著眉頭,拿紗布為陛下止血,動作輕柔。 “昨兒我就見您的手包著,是怎么受傷的呀?”她不解,一邊兒輕輕蘸著傷口的血,一邊兒仰頭問他。 皇帝嗯了一聲,并不打算告訴她緣由。 “一些小傷,不必在意。”他見星落將一條潔凈紗布覆在了自己的手上,纏繞了幾圈,又細細地打了個結,這便起了身,為星落拿來了鞋,又俯下身子蹲著,為她仔細地穿上了鞋。 “昨夜所有的孩子已經在白雀庵歇下,你不必擔心?!彼麪恐蛲庾?,步履深穩(wěn),“朕已命人張貼通緝令,追捕人犯。另有青鸞教的首領七人,杜南風連夜審訊,目下應是有所收獲?!?/br> 一提起青鸞教,星落就有些心顫,停下了腳步,仰頭道,“徒兒還沒洗漱,先走一步了。” 說罷,扭頭就走,倒將皇帝晾在了當場。 皇帝面色冷了下來,不過片刻,便有數(shù)隊天子護衛(wèi)現(xiàn)出,靜聽圣喻。 又有隨侍為陛下搬來一張大椅,服侍著陛下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