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病嬌男配的正確方法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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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都拿著短刀,刀影鋪天蓋地地襲來,像是織了一張羅網(wǎng)。 路之遙拉著李弱水后退幾步,隨后提劍接招。 “這叫擋,不用看他的刀,相信你的身體記憶?!?/br> 路之遙站起身,手指搭在銀絲上,動得飛快。 “我哪里有身體記憶?!?/br> 李弱水正用一種不屬于她的肢體動作接刀,這感覺又和擂臺上不同。 擂臺上是被迫接招,接了多少招她就被打了多少下,毫無游戲體驗(yàn),但這時她有很深的參與感,甚至有一種都是她自己打下的錯覺。 “聰明。”路之遙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在梁上一邊走一邊帶著她往前攻去。 “接下來是劍招,我自己想的,但招無定法,你也可以自創(chuàng)。” 李弱水和小老頭眼瞪眼,兩人都驚恐地看著彼此。 李弱水的手速太快了,不僅這小老頭難以招架,就連李弱水自己都嚇到了。 路之遙在梁上如履平地,仿佛沒察覺到梁下兩人的拒絕,兀自搖了搖頭。 “可惜銀線還是不夠,不能教你怎么轉(zhuǎn)腕?!?/br> 夠了夠了!沒看見這小老頭越打越低了嗎,她都涌出一種打地鼠的快樂了。 小老頭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劍刃,隨后咬牙決定最后拼一把。 他猛地彈起,兩把短刀直直地接住砍下的劍,用上內(nèi)力后將劍從李弱水的手中震出,深深插/入了床柱中。 抓到了空隙,他將短刀猛地前擲,目標(biāo)直取李弱水的眼睛,卻在半道被一把飛刀截開。 梁柱上那個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還有余力打落他的短刀。 小老頭沒再耗著,他立刻翻窗逃了出去。 路之遙也沒猶豫,翻身下梁后背著李弱水一道追了出去。 “我看不見,你可要好好指路?!?/br> “知道你看不見那你倒是別追了??!” 李弱水緊緊摟著他的肩膀,此時的她是崩潰的。 被系統(tǒng)拉來攻略瘋子一定是她上輩子做錯了什么吧,這輩子才這么慘。 “跳!三四米的樣子!” 李弱水此時被路之遙背著在房頂飛奔,宛如坐沒有安全裝置的過山車,她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路,不敢有半點(diǎn)走神,生怕一個不注意摔下去。 前方被緊緊跟著的小老頭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隨后罵罵咧咧地加快速度。 而路之遙,沒有半點(diǎn)猶豫地往前追著,絲毫不擔(dān)心前方會不會有坑。 他的烏發(fā)在夜風(fēng)中繾綣揚(yáng)起,清越的笑聲從喉間逸出,在場的三人中,只有他一個人是開心的。 李弱水被他的情緒傳染,竟然也覺得這個速度有些舒服,沒忍住揚(yáng)起了嘴角。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在這空曠的街道上,站著的不僅是那個矮個的小老頭,還停著一架馬車,周圍站著不少黑衣人。 一位白衣女子正走進(jìn)馬車,那身形竟然有些眼熟。 小老頭陰惻惻地看著他們,啐了一口,神色再不復(fù)之前的恐慌。 路之遙帶著李弱水落下街道,綻開的袍角都透著一股掩不住的喜意。 李弱水看著眼前的大部隊,倒吸口氣,拉著路之遙往后退了幾步,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走得太急,劍忘帶了,咱們先溜吧?!?/br> “想跑?” 小老頭狐假虎威地站在馬車旁,和那車輪差不多高:“敢追過來,就要做好覺悟?!?/br> 光是一個小老頭就這么厲害,不跑就是傻子,能屈能伸一向是李弱水的優(yōu)點(diǎn)。 李弱水立馬跳上路之遙的背,拍了拍他。 “快跑!” “想得美!”其中一位黑衣人沖了上來。 路之遙提著李弱水的衣領(lǐng)反手將她拉到身前,絲毫沒給那黑衣人面子,側(cè)身奪過他手中的刀,反手割開他的喉口,將劍柄放到了李弱水的手中。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仿佛方才殺人的事從未發(fā)生過。 “誰說佩劍很重要,沒有什么是不能舍棄的。”他語調(diào)輕柔,像是夏日柔和的微風(fēng),不見一點(diǎn)失落。 “劍,這里不就有一把么。” 李弱水看著一旁瞪著雙眼的尸體,心臟跳得飛快,握著劍柄的手心都出了些汗。 路之遙是什么意思,不會要她去殺人吧? “我只是個初學(xué)者……” “你運(yùn)氣真好,剛學(xué)了劍招——” 路之遙站在她身后,手滑到她腕間,對著眾人揚(yáng)起了劍:“就能學(xué)到如何帶著劍招運(yùn)劍了。” “這福氣我真的不想要。” 李弱水現(xiàn)在就是后悔,明知道他的秉性,竟然還以為他有那么一絲善良。 “一起上?!?/br> 對面的黑衣人原本是被震懾住了,但車壁傳來幾聲輕響,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眾人拿著劍往前沖時,車簾被撩開一些,露出一片白色裙角,以及那人少女般好奇的眼神。 李弱水愣住了,腦子里百轉(zhuǎn)千回,卻被沖上前的黑衣人打斷,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刀來了?!?/br> 路之遙語調(diào)上揚(yáng),握著李弱水的手腕開始教他所謂的運(yùn)劍,看起來興致勃勃。 劍吟刀鳴間,路之遙帶著李弱水主動踏入包圍圈,發(fā)出反派才有的低笑。 他左手按上李弱水的頸脈,右手握住她的手腕,一邊承接著砍來的刀鋒,一邊帶著李弱水主動攻擊。 他步伐輕快、笑聲悠揚(yáng),此時的他仿佛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人。 “殺人這么快樂,你一定會喜歡的。” 放屁! 李弱水額角青筋暴起,倒不是被氣的,而是在用力把握著劍的控制權(quán),試圖和路之遙的手勁對抗。 她心累,路之遙倒覺得更加有趣了。 每一次劍鋒要觸上別人的心臟時,就能聽到李弱水倒吸氣的聲音,她會加著力氣將劍拉偏,隨后,他就能聽見她松氣后不自覺碎碎念些什么。 大抵是在罵他,或者是求那沒用的神佛。 真奇怪,做什么不來求他,反而去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只是個新手,來日方長啊大哥,一上來就殺人實(shí)在太刺激了!” 李弱水步伐凌亂,一邊要擋刀,一邊還要壓著身后那人的瘋勁,在場的人沒有比她更累的了。 或許今晚月色很好,或許是他實(shí)在太開心了,他竟然收了手,將李弱水推出了包圍圈。 “好好學(xué)著?!?/br> 李弱水踉蹌著出了圈,抬眼看著他,心下不妙。 此時的路之遙像是被解了封印一般,明明唇畔的笑如同今晚的月光,透澈輕柔,下手卻招招致命,狠辣至極。 馬車?yán)锏娜朔畔铝塑嚭煟们密嚤?,那小鬼立刻躍上馬車,甩著鞭子加快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李弱水看著路之遙如癡如醉的神情,不禁皺起了眉。 路之遙這人的笑容看起來和善溫柔,但實(shí)際上就僅僅是將人當(dāng)成畜生宰割。 殺人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能帶給他刺激的游戲,但為了不招惹多余的麻煩,他選擇在合理范圍內(nèi)來做這件令他愉悅的事,所以他之前會選擇去接懸賞令過活。 但歸根到底,人對他來說不過是游戲道具、咩咩待宰的羔羊。 即便是陸飛月和江年,他也僅僅是態(tài)度好一些,若殺了那二人能發(fā)生一件趣事,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拔劍,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后利落動手。 那么在他眼里,她也不過是待宰割的羔羊之一嗎? 她之前得到的系統(tǒng)評分是中等,說明之前的攻略方法不可取,或者說還不夠。 但是—— 正如他之前所說,一個人原本就沒有愛,又怎么可能去愛人。 她會不會一直都是評分中等,她做的一切會不會都是無用功?她是不是根本就回不了家? 前來送人頭的黑衣人一個個倒下,掩護(hù)那架馬車離開。 路之遙的衣上染了血色,在這夜色中轉(zhuǎn)成濃黑,像是在衣袍上潑墨而成的山水畫。 他長嘆一聲,將手中的劍扔到地上,發(fā)出當(dāng)啷的哀鳴。 長久以來說不明的郁悶和煩躁在此時煙消云散,他擒著笑,抑住因興奮而顫抖的眼睫和手指,轉(zhuǎn)身走向李弱水。 “怎么樣,方才的招式有哪里不懂么?” 他半蹲著問她,衣袍凌亂,眼睫略彎,溫?zé)岬难簭乃橆a上滑下,顯出一種凋敗又柔和的美。 但問到一半,他的身體便自己靜了下來。 發(fā)泄出去的郁悶和煩躁再次涌來,比之前更甚,鋪天蓋地的似要將他淹沒。 “你也在怕我。” 劍刃輕薄,在日光的照射下透著一股寒意。 李弱水的視線從那利刃上劃過,心下不禁跳了跳:“你擦劍做什么?” 路之遙柔和一笑,彎起的長睫上撒著日光,透出一些碎金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