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20節(jié)
時星舒沉默了。 時老沒有異能,之所以能夠帶領偌大的星辰,光靠聲望是沒用的。 更得靠孫子天生高階的罕見異能。 即便時星舒自小體弱,異能無法使用自如,但天生4階的多系異能,足以震懾下面的人。 唐鈺再次架起時星舒,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寧梓萱亦步亦趨跟在后面,沒了云悠,生活很快就能恢復到從前,她可不想淪落到那些女人一樣。 . . 云悠睜開雙眼的時候,一株瑩瑩幽光的花卉開得正盛。 模樣像一株鳶尾蝶。 不同的是,蝶般的花朵像是活的,在月光下輕輕開合,吸收月光的能量。 這是一株幽夜花! 云悠挺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樹洞中。 摸上腹部,如果不是衣服前后的破洞,瑩白的肌膚完全看不出來白天被貫穿過。 月光照進來的地方是一個洞口,云悠試圖運轉體內的風系異能,卻發(fā)現(xiàn)體內空空如也,仿佛被抽干的水渠。 很明顯,她是被吸干了扔進來的,換成正常人,此刻已經(jīng)是一具干尸了。 淦!怎么也不撐死你個死樹! 釋放不出異能,云悠坐下來盯著幽夜花發(fā)呆。 幽夜花竟然長在這株水柳的體內,也不知道說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 隨著吐納,幽夜花將月光轉為自己的養(yǎng)分,瑩瑩的光開始越發(fā)奪目,一絲絲冷光如絲飄蕩開,反補給周圍的物體。 云悠沐浴在這絲絲冷光中,感覺一股十分沉靜冰涼的能量緩緩游走進體內。 自然中的能量... 這樣想著,云悠閉上眼,引導那股新的能量在體內循環(huán),慢慢的,她抓住了一縷月光傾瀉下來的微弱能量。 這一下仿佛打開了什么機制,越來越的自然能量匯入體內,和晶核提供的磅礴能量不同,這股自然能量,宛如清澈見底的溪流,平和沉靜,卻生生不息。 再次睜開眼,天光破曉,云悠張開手,風刃再次出現(xiàn),不同的是,這次的風刃外包裹著一層白色的熒光。 風刃繞著幽夜花轉了一圈,幽夜花和它扎根的這一小方水柳樹干一齊被切下來。 被切除了一截樹干的水柳抖動起來,緊接著被切除的地方開始迅速再生。 云悠環(huán)抱著幽夜花朝光照下來的口子飛去。 白天的幽夜花緊閉花朵,外表看起來很像一株雜草。 飛出樹洞,水柳也沒有攻擊的意思。 似乎云悠是它熟悉的某種能量體,而不是一個生物。 檢查了一下身體的狀態(tài),和搶過來的佛手,確認完好,云悠抱著幽夜花離開了這片看似美好,實則差點送了小命的地方。 天地間的能量在體內循環(huán),云悠只覺得這股能量好像無窮無盡,并隱隱指向一個方向。 ‘叮咚!恭喜任務者,解鎖成就——生息之地,請任務者抵達生息之地,找到龍脈?!?/br> 位面120的聲音幽靈般響起來。 原來這股能量指向的就是龍脈。 算算日子,已經(jīng)把平安獨自扔下的第三天了,云悠不再猶豫,開了風系異能就直奔大京。 秦少司抽著一根萬寶路,如今這種煙可是抽一根少一根,只有感到焦躁情緒的時候,他才會選擇抽上一根。 時星舒自打回來后,眼神就有些放空,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 對于殺了自己的下屬,又三番兩次救了自己的云悠,秦少司心情有些復雜。 他們早就習慣性認定,女人就是躲在男人身后,是附庸,是個滿足需求的物件。 然而云悠卻撕開了一道認知的口子。 這少女到底打哪兒來的? 唐鈺也沉默著,剛剛韓非那兒傳來了好消息,藥性匹配成功,只需要幽夜花的花汁,就能幫時星舒治好這天生的,仿佛因為能力過于強大而被詛咒了一般的病弱之軀。 盡管犧牲了云悠,但他們?yōu)榇伺ε瓮颂?,鬼知道他們到底外出探尋了多久?/br> 云悠的出現(xiàn)簡直就像專門為此而生的,在短短幾天內就拿到了兩種藥材。 只要能治好時星舒,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選擇犧牲云悠。 唐鈺這樣想著,拿起毛巾擦拭手心中不存在的汗。 寧梓萱陷入了十分不妙的境地。 佛手弄丟的事情被許老知道了。 許建國對和時老兩人共治星辰的局面早就心存不滿,因此在寧梓萱主動告知佛手空間的時候,當機立斷認為這是自己未來的轉機。 物資既是實力,這些年來,為了方便自己囤積物資,一手將寧梓萱抬到今天的位置,不至于被部落圈養(yǎng)或是帶出去交易。 但現(xiàn)在,你告訴他佛手沒了。 相當于這些年的努力一夜之間白費。 許老面色極為難看。 寧梓萱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許居然帶著包扎好的傷口站在寧梓萱身邊,看著爺爺陰沉的神色,也明白事情好像有些嚴重。 如今醫(yī)藥資源是最珍貴的東西,許多人受了傷,還只能依靠基本的消毒,然后全靠自愈力。 人類至今無法重建醫(yī)療體系,一方面是人口驟減,設備生產無法恢復,一方面更是動植物的異變,讓原本的醫(yī)藥理論全面崩潰。 像韓非這樣的醫(yī)學二代人口,都投身于重新梳理動植物的醫(yī)學數(shù)據(jù)庫的重建中。 而寧梓萱的佛手中,也存入了不少藥品,這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這種年代,被銹釘子劃傷都有可能感染死亡。 許建國緩緩喝了一口水。 “你說,那個新來的女人搶了你的佛手?” 聲音寒意十足,像淬過冰。 寧梓萱渾身抖了抖,唯唯諾諾地張口。 “是...是的...不過,她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死了,只要派人去濕地回收佛手就可以?!?/br> “哦?那這樣,人,你隨便挑;佛手,我要見到?!?/br> 許建國放下杯子,看著寧梓萱毫無之前的疼愛之意。 許居然剛想開口為寧梓萱說兩句好話,卻見爺爺仿佛料到一般,抬手打斷了自己要說出口的話。 “還等什么?去吧?!?/br> 寧梓萱聽了這話,嚅囁著說: “我,我沒有調人的權限。” 許建國瞇起眼,臉上的褶子揚起來,露出一個有些下流的笑。 “想請人辦事兒嘛,就去多陪陪別人?!?/br> 寧梓萱臉色煞白,這是讓自己去陪男人的意思。 但她不敢當面反駁,許建國就是自己的地位保障,這是一個警告,如果沒有他的保駕護航,她可就不是陪一兩個人這么簡單了。 如果沒有拿回佛手... 寧梓萱不敢想象這個后果。 走出許建國的辦公廳,寧梓萱眼神中翻騰起許些瘋狂。 她絕對不要,變成那些女人一樣的存在! 現(xiàn)在最能保證她的未來的,就是秦少司。 幽夜花一天沒找到,時星舒就得當一天的部落第二。 最礙眼的云悠已經(jīng)死了,時星舒和唐鈺等人,只要慢慢來,總能籠絡過來。 打定主意后,寧梓萱勢在必得地朝秦少司等人休整的地面停車場走去。 唐鈺以為自己幻聽了。 門口的巡邏說有個女人在城門找他們。 她說自己叫云悠。 唐鈺還沒緩過神,時星舒已經(jīng)開車直奔城門。 城門口的少女面色沉靜,手中捧著一株瑩瑩微光的花,身上的t恤下擺破了一個洞,露出的雪膚卻完好無損。 少女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星舒就撲了上來,一把將人抱進懷里。 察覺到對方微微顫抖的身體和跳的厲害的心跳聲,云悠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對方的背。 時星舒卻慘白著臉抬起頭。 “云悠,你為什么沒有心跳?” 云悠愣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具身體不是正常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心跳這種東西。 她忘記了,應該和別人保持距離的。 少女一個字也沒回答,只是深深看著自己,眼神開始樹立起一堵名為防備的高墻。 “我找到幽夜花了,你拿著吧,車我要了,作為報酬?!?/br> 云悠將幽夜花塞進時星舒懷里,一氣呵成地轉身跨進車里,關上車門,發(fā)動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