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bào)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165節(jié)
“讓我的寶貝受了這等委屈是本王的不是?!?/br> 說罷抱著對方朝寢居走去。 ... 當(dāng)晚,整整三車的銀子被送到了東宮。 東宮的下人們從未見過這么多銀兩,當(dāng)下都跑出來瞧著府上的護(hù)衛(wèi)在戚嬤嬤的指揮下搬銀子,一箱一箱的華光閃瞎了一眾人的眼,亦有人在人群中面露貪婪,但那在場中清點(diǎn)的戚嬤嬤,卻是眼下這東宮最不能在其跟前造次的人。 總管事被斷了三根手指的事情如今傳遍了東宮,這位嬤嬤行事狠辣,如今又掌了中饋銀庫,已經(jīng)是明面上的新任總管事了。 拿著一錠銀子,戚嬤嬤翻手望向那銀子的底部。 平平整整,沒有任何的官印。 嘴角帶出些意味深長的笑來,辰王李溯果真富有,四十萬兩現(xiàn)銀,竟是一次就掏出來了。沒有官印,說明這是私銀,看來辰王背后,亦有民間商寮坐鎮(zhèn)。 裕成帝若是知曉,自己的妃子和皇子手中控制著官商之道,不知又有何感想。 “托阿璃姑娘的福,往后的開銷,大家的三節(jié)年禮都有了,快將管事送回給阿璃姑娘吧?!?/br> 戚嬤嬤的話引來一片贊嘆,東宮沒有油水,這是下人們公認(rèn)的,總管事主理的時候,莫說什么三節(jié)年禮,便是每月的月銀都時不時拖欠,除了廚房還稍顯寬裕外,大家手頭都不寬裕。 總管事被人從柴房里架了出來,手上包著白紗布的地方空蕩蕩的,還染著深紅的血跡,旁人看著都覺得有些寒意襲上脊梁骨。 “管事好走,阿璃姑娘的銀子已經(jīng)送到了,還祝管事前程似錦?!?/br> 戚嬤嬤皮笑rou不笑地朝那斷指管事望去。 “你們且給我等著!” 管事掃了一眼,恨不得將每個人都記在腦子里,以便來日報(bào)復(fù)。 臨上車時,又狠狠地瞪向那老嬤嬤。 東宮的變數(shù),就是從這個老嬤嬤來了之后開始的,他必得不讓這老婆子有好下場。 對方揚(yáng)起下巴,投來的目光夾雜著古井般的涼意,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冷笑一聲,管事上了去辰王府的馬車,在夜色里疾馳而去。 眾人心里明白,東宮和辰王府,這下怕是要沒個罷休了。 ... 落了宮鎖,綠衣端著一個小瓷瓶跟著戚嬤嬤走進(jìn)太子寢居。 李縝已經(jīng)換了深衣,見那青灰的身影走進(jìn)來,自覺地將自己的兩條腿放到小杌子上。 檀香氣繞上鼻尖,李縝開了口。 “我明日便欲上朝,嬤嬤意下如何?” 他很久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了,如今的朝堂怕是已經(jīng)唯辰王是瞻,他若是重新回去,不知會掀起怎么樣的波瀾。 戚嬤嬤舒緩筋骨,按摩肌rou的手沒停,頭也沒抬。 “只要殿下不懼,懼的就該是別人?!?/br> 這話極為理所當(dāng)然,引來李縝一笑。 “你這刁奴,可知你家殿下如今處境艱難?” 這句話的語氣有些過于親昵,惹來綠衣輕輕一瞥,別的她不懂,但是眼下她看懂了,太子殿下分明對嬤嬤萬分信任。 并不年輕,乃至垂垂的嘴角泛起淺薄的笑意。 “明日的太子朝服,老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還祝殿下,邁好這第一步。” 說罷,就將案幾上一個托盤端了過來,伸出手,抓住那托盤上的朝服肩領(lǐng),皓腕一抖,太子朝服就完整地展現(xiàn)在太子面前。 綠衣大驚。 “嬤嬤,這衣服是總管事保管不當(dāng)被損壞了的那一件,穿不得??!” 太子朝服上,胸口象征太子地位的四爪金龍繡空蕩蕩不見了蹤影。 “殿下,四爪金龍繡,還需你自己親手取回來?!?/br> 李縝望著那件太子朝服,目光沉沉,默認(rèn)了對方此番安排。 兩人對對方的安排心中明清,太子勢力或許不是馬上就能奪回的,但是有一樣?xùn)|西,李縝卻馬上就能坐實(shí)而上。 等入了深夜,從浴桶水中鉆出來的云悠將烏黑的濕發(fā)攏向腦后,白色的身影一閃,琥珀就準(zhǔn)時盡責(zé)地出現(xiàn)在了窗臺。 “明天是咱們的第一場戲,氛圍要到位,去幫我做些事情,回來給你做香煎鱸魚?!?/br> 一聽香煎鱸魚四個字,波斯貓兒下意識舔了舔嘴,歡快地喵嗚一聲,朝外面極快地躥了出去。 溫?zé)岬乃?,脂玉般的雪白若隱若現(xiàn),窗臺外的月光打進(jìn)來,卻有陣陣陰風(fēng)過境。 這一夜,禮部尚書做了一個夢,他正只身站在太祖廟前,接著,大地震怒,太祖廟在這駭然的震動中,轟然倒塌,一條蛟龍而上,那蛟龍身上纏著一條白蛇,接著陰風(fēng)大作,有鋪天蓋地的陰鬼從倒塌的殘?jiān)飮娪慷觥?/br> 天地間的一切都開始衰變,土地大旱,大旱之后是大澇,大澇之后是蝗災(zāi),仿佛大地在慢慢失去生機(jī),民不聊生。 “嗬!” 禮部尚書一個激動,猛地從夢境中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濕透了。 “老爺,怎么了?” 結(jié)發(fā)妻子嘟囔著支起身來,卻見禮部尚書雙目呆滯,渾身都是虛汗,臉色有些青白,當(dāng)下喚了守夜的下人。 直到灌下一碗熱湯,禮部尚書才從那陰寒的夢境里緩過神。 龍神鬼怪入夢,當(dāng)有預(yù)示之意,蛟龍升天,似有禍端。 太祖廟,蛟龍,這些神異,不免讓禮部尚書聯(lián)想到了皇室身上。 這夜,禮部尚書徹夜未眠。 尚書府的墻根下,一道白色的影子掠過,又有無數(shù)鬼魅沿著地面遁形。 翌日,清晨五點(diǎn),天光還未大亮,裕成帝正要從溫柔鄉(xiāng)里爬起來,一只白嫩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胸口,似要不依不饒地纏著對方。 “愛妃別鬧了,朕今日有要務(wù)?!?/br> 那手臂聽話地離了裕成帝,接著,一個穿著半透明薄紗衣的女人從床榻上起身滑落到床榻下的踏板上,半伏跪著扒上了裕成帝的膝間。 “那臣妾,幫殿下穿鞋?!?/br> 說罷媚眼如絲地望著裕成帝,沒骨頭一般去給對方套鞋。 若是有宮人瞧見這一幕,怕是會大感震驚,人前端著高傲得寵姿態(tài)的林貴妃,此時就像沒甚尊嚴(yán)的妓子一般,煙行媚視,仿佛是帝王腳下的泥,任對方踩踐。 裕成帝吞了吞口水,女人這些日子不知用了什么補(bǔ)藥,那身子愈發(fā)白嫩,倒真如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一般緊致,仿佛回到了初識的日子,這副姿態(tài)低到塵埃里去,滿心滿眼依附于他的模樣,便是他最最愛的模樣。 后宮的女人多是官家出身,行的大家閨秀的架勢,個個都古板無趣得很,哪一個能有林貴妃這等嬌媚如水。 能讓他的雄性威嚴(yán),感到莫大的滿足。 “陛下今日有什么要務(wù)?是不是溯兒辦事不中用,倒讓陛下如此cao勞,臣妾不像皇后jiejie那般出身名門,沒什么本事教導(dǎo)溯兒,只能心疼陛下,實(shí)在無用得很?!?/br> 這番話讓皇帝大為動容憐惜。 林貴妃出身低微,不過是個江南的小家碧玉,是皇帝年輕時南巡所遇,這樣一說,便和那些有家族門楣的宮妃不同,毫無威脅性。 在皇帝看來,林貴妃沒有母族外戚,便是可以無旁顧寵愛之人,加之對方又如此合他心意,這才有了林貴妃的盛寵。 “溯兒很好,只是秋收將至,今年的賦稅征收當(dāng)提上案了。” 說罷對上了那盈盈渴盼的美人眸,頓了頓。 “等賦稅案結(jié)束,你和溯兒,我必給一個交代,趙氏皇后做得夠久了,多年來患疾不理后宮,枉為皇后?!?/br> 言畢,裕成帝望向皇后的翊坤宮方向,目露厭惡之色。 林貴妃極為隱秘地勾起嘴角,一雙美人眸露出將要得償所愿的貪婪暗光。 ... 東宮內(nèi),李縝剛換好太子常服,由今日一身霽青福字紋的戚嬤嬤扶上太子駕攆,臨行前,下意識攥住了那人的手臂。 “殿下放心,老身就在東宮等殿下回來?!?/br> 和那年紀(jì)有些不符的秀美桃花眼帶著安撫之色。 正要起駕,又一道身影從宮道出疾跑而來,是個面色青灰的小奴,小奴十二三歲,提著個紅木匣子,呼吸急促得有些不同尋常,面色泛著些死氣。 還未跑到駕攆跟前,那小奴就先一步連人帶匣子倒在了宮道上,竟是昏死了過去。 “帶到跟前來?!?/br> 李縝沉了眸色,等宮人將那匣子提過來,匣子上赫然刻著一個‘辰’字。 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從匣子里緩緩?fù)鉂B。 李縝一揚(yáng)手,匣蓋掀開,周圍的人均是瞪大的雙目,露出驚恐的神情。 昨夜才送去辰王府上的總管事,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頭顱,被盛在這匣子里,又送了回來。 第145章 、刁奴9 有人當(dāng)下彎了腰作勢要嘔,?卻見戚嬤嬤嘴角依舊掛著淡笑,不甚在意地拂過了那匣中頭顱一眼。 頭顱上的表情十分安寧,像是在睡夢中被割下來的,?李縝猛地將匣蓋推了回去,?在清晨的寧靜中發(fā)出一聲悶響。 “卻是讓嬤嬤污了眼?!?/br> 李縝冷笑一聲,坐回車?yán)?,鳳目微垂,?怒色閃過,如深幽處的星火。 甚好,?辰王從他這里取走的東西,?他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取回來!屆時,便無人再敢欺他東宮之人。 駕攆滾過青石板,?在輕微的隆隆聲里朝皇宮駛?cè)ァ?/br> “把那小奴帶回下人房,?給些藥。” “是!” 得了嬤嬤指示的下人趕忙將那昏死過去的小奴抬了進(jìn)去,剛抬起來,就見小奴的背上滲出些血跡,?下人們心底咯噔一下。 這是受了杖刑了吧,都打出血了,若是不趕緊施藥,?怕是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