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195節(jié)
傳聞新帝還是太子時,便有了心悅之人,登基不過一月,便迫不及待將那女子冊封為皇后,相伴左右。 傳聞新帝對那女子愛若珍寶,舍不得分離半日,那女子是趙氏遠(yuǎn)親,本姓戚。 有過了幾月,朝中對這位陪伴新帝一同站上皇權(quán)頂端的戚皇后有了些別的聲音。 戚皇后容貌姝麗,有傾城之姿,端莊大方,儀態(tài)無可挑剔,可是,新帝卻給了對方極大的權(quán)利,乃至可以議政。 這日下了朝后,趙子勤直奔御花園,在趙太后的安排下,與業(yè)成帝一敘。 已是深冬,方才下過雪,雪色里唯有寒梅樹枝,枯枝銀白,梅染薄霜,亭中紅泥小爐焙綠茶,別有一方意境。 業(yè)成帝披著一件銀貂大氅,常服上只有些云紋,面上笑得清淺,恰如堆了雪的梅枝,請他入局。 兩人又開了一局棋,身份卻已經(jīng)大為不同。 一個是當(dāng)朝帝王,一個是重新回朝的趙氏當(dāng)家。 一子落下,趙子勤先開了口。 “后宮參政,前朝雖也并非沒有,可那史書上記載的高陽之禍,陛下應(yīng)當(dāng)知曉?!?/br> 女子參政,大周并不避諱,一來實在稀少,二來即便有,也只是淺著于后宮女官,一旦嫁人,便偃旗息鼓,做了男子身后的女子。 直到大周出了個高陽郡主。 第170章 、魂歸之地 “哦?高陽之禍?” 云悠捻了一塊雪花糕送入嘴里,?桃花眼里露出些愜意,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趙太后。 “皇后不知也正常,這是大周皇室辛密,?過去也已有百年,?只憑皇室宗祠和一些史料,有所口傳?!?/br> 趙太后溫和地笑起來,她本不想管新帝的后宮事宜,?可朝中已有些非議,趙氏則直接找上了她,?欲要探探這位戚皇后。 當(dāng)日瞧見這位美人,?可真真是讓她眼前一亮,這般風(fēng)姿容顏,?天下尋得出幾何?又瞧著新帝那副模樣,?心下什么都明白了。 “愿聞其詳?!?/br> 云悠并不欲和這位正兒八經(jīng)的婆婆套什么近乎,趙太后也不需要刻意的討好。 “當(dāng)年大周皇室也著實亂過一陣,某任皇帝被權(quán)臣設(shè)計,?將長公主下嫁,沒多久,朝堂上,?便出了第一個攝政王,?可嘆那長公主竟也是個假的,?妃嬪得了死嬰,害怕自己落個不祥的口舌,便在宮外抱了一個新出生的嬰孩,原是直接抱個男孩是最好的,不知怎地到了皇帝面前,是個公主,?這長公主許是知曉了自己的來歷,為了固權(quán),便和那權(quán)臣聯(lián)手,兩人前朝后宮,竟全捏在了手里。” 趙太后回憶著自己從長輩間聽聞的,百年前的秘聞,心中生出些唏噓。 “而那高陽郡主,便是這攝政王與長公主之女?!?/br> 云悠抿了口銀針白茶,綠衣如今貼身服侍,到了初冬,李縝便不再讓她喝綠茶,說是綠茶性寒,從此她杯子里的茶全部換成了紅白。 “聽來與那郡主無甚干系,如何成了禍?zhǔn)拢俊?/br> 趙太后頓了頓,神色復(fù)雜地望了一眼云悠。 “攝政王和長公主只得了這一個女兒,愛若珍寶,將人寵上天之余,也給那女兒家請了帝師授業(yè)?!?/br> 云悠明白過來,似笑非笑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然地望向趙太后。 今日,這是試探她的意思來了。 “習(xí)了帝王道,得了無上寵,天之嬌女,想來必不會安于后院了?!?/br> 直白的話讓趙太后露出更加復(fù)雜的神色來,平心而論,高陽郡主在史料中被記載得十分霸道兇殘,可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以對一個女子的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的結(jié)論,換成任何一個男子,那些史料怕是會變成雷厲風(fēng)行,果決霸氣的評價。 以一個jian臣之女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殺入朝局之中,若說她只有兇殘和惡名,倒顯得無法讓人信服。 她未曾和那位郡主生于一個時代,倒是一件遺憾事。 男子總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沒有野心,沒有權(quán)欲,沒有對巔峰的渴求,或許高陽郡主,便是長久的沉默中的一次爆發(fā),異常惹人非議,卻也異常奪目。 “皇后,女子窺國,當(dāng)如何?” 趙太后壓低了聲音,這句話從嗓子眼里鉆出來,帶著一點深切的探究。 “女子窺國,不如何,成王敗寇也?!?/br> 秀美的桃花眼中,了然含笑,道破了趙太后藏于心底,很久很久以前,對這樁秘聞的心中所想。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 趙太后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抬手抹去了滿是皺紋的眼角薄淚。 “若我當(dāng)年有這番覺悟,或許就不會有那幾年,但或許,沒有那幾年,我兒,便不會遇見你?!?/br> 說罷,趙太后站起身,云杉暗綠的外袍舒展開,裹著多年困苦之下,單薄的軀體。 “前朝的老家伙著實管得太多,便是被你壓了一頭,也是新帝活該?!?/br> 這話完全偏了心,似忘了口中的新帝是自己親生的,說完,趙太后暢快一笑,廣袖旋身,自顧離去了。 琥珀跳上案幾,聞了聞趙太后剩下的一口未動的雪花糕,咬了一口,山藥泥做的雪花糕香糯清甜,當(dāng)下貓瞳一亮,叼了一個跑了。 果然還是東宮的廚子做的最好吃。 “挑嘴貓兒?!?/br> 云悠笑罵了一句,托腮看著趙太后離去的身影,笑得如一只小狐貍。 當(dāng)晚,李縝抱著鋪蓋欲哭無淚,被云悠一腳踹出了寢殿。 翌日,新帝將幾個暗暗非議的朝臣逮著就是一頓暗槍,朝臣滿頭都是包,疑惑地望向趙子勤,卻見對方垂著手,低著頭,裝聾作啞。 嗚呼哀哉!銀子不好掙,朝臣不好當(dāng)??! 又過了數(shù)月,日日被林貴妃折磨的裕成帝薨了。 在這最后的幾個月中,是裕成帝經(jīng)歷過的最為凄慘的幾個月,咽最后一口氣時,他突然說出了此生最后一句話。 “我要死了,你也別想好過?!?/br> 這話是對林貴妃說的。 太上皇薨,業(yè)成帝按祖制,將人葬入皇陵,連同一起的,還有林貴妃。 任憑林婉容如何狀若瘋魔,大罵求饒,不肯不甘,也只能看著皇陵的石門緩緩闔上,將人間最后一縷光湮滅殆盡。 林貴妃被陪葬入皇陵后,和辰王李溯一道被囚在王府的鳶兒終于明白,事情沒有轉(zhuǎn)圜了,立刻收買了一個婆子,從當(dāng)日阿璃出王府的那個狗洞里,偷偷跑了。 看守睜只眼閉只眼,立刻堵上了狗洞,只留昔日的辰王在里面狂怒跳腳,也再尋不見任何一個會真心待他的女子。 細(xì)細(xì)想來,無論是阿璃,還是鳶兒,竟沒有一個人,是沖著李溯兩個字而來的。 多年后,大周朝堂很明顯的出現(xiàn)了兩股派別,一派是正統(tǒng)為上的帝王一脈,一派則是眾人心照不宣,大多數(shù)時候,隱而不發(fā),中立做派的皇后一脈。 皇后一脈極少跳出來說話,但朝臣都知曉,若是出來說話了,那便定有大問題。 隨著第一皇子出生,后宮多年無人居住的宮殿動了修葺事宜,在長樂宮里,被人尋見了一個暗牢。 一具白森森的人骨躺在暗牢中,沒有任何傷痕和掙扎的痕跡。 大約是被活活餓死的。 ... 陪伴李縝走完這一生,云悠回到了不滅所在的空間里。 “恭喜候選者,a級位面任務(wù)完成,完成度雙s,回收嬌寵系統(tǒng)009,回收額外積分計算已生效,累積積分,當(dāng)前進(jìn)度88%!” 云悠靜靜地看了那進(jìn)度條一會。 “你說過,我可以把印痕拿去兌換積分對吧,我要把所有的印痕都進(jìn)行兌換,能達(dá)到100%么?” “可以。” 不滅干脆地回答。 “那就兌換吧!” “確認(rèn)候選者需求,印痕兌換?!?/br> 所有的印痕出現(xiàn)在面板上,接著那個單向兌換通道打開,印痕化作無數(shù)光粒消散,云悠就見自己的進(jìn)度條轉(zhuǎn)瞬間來到了100%。 “進(jìn)度100%,恭喜您獲得資格,位面飛升。” “飛升?” 云悠覺得這個詞有些好笑,難道這么久以來,她在修仙不成? “這只是一種通俗點的說辭,來解釋一種現(xiàn)象?!?/br> 不滅抖出幾圈波紋。 “靈魂是一團(tuán)意識體,在脫離物質(zhì)后,就具備了維度穿梭的條件,我們是維度空間無機物,所謂的飛升,是指靈魂獲得了通向高緯度的鑰匙?!?/br> “你的鑰匙已經(jīng)開啟,有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你了,現(xiàn)在,你要去見對方么?” 云悠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和自己死前沒有兩樣,她死的時候多大來著?啊...對了,她想起來了,是三十歲。 “我要回去自己的世界,那兒,應(yīng)該還有我未能完成的事情?!?/br> 對了,她還有一個人要去見。 “我知道了,那么,一路走好!”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提示,白光閃耀,云悠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個西式餐廳中。 “嘩啦——” 紅酒灑在了一個男人的襯衫上,男人暴跳起來,指著服務(wù)生罵了幾句,就跟著服務(wù)生后面急匆匆去做處理。 ‘你在和我開玩笑么?’ 云悠在腦海中呼喚不滅,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這是她的閨蜜,阿蓓死后的第六年,也是她死亡前的三十分鐘,回到這里,有什么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阿蓓跳樓死了,那個渣滓怕是早就娶了新的老婆,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她想要的是阿蓓快樂平安地過完一生,不是躺在墳里看著渣滓幸福一生! ‘并不是玩笑,這里有一段影像,請飛升者看完后,在做決斷?!?/br> 不滅話音一落,面前的虛空之中,一個身影浮現(xiàn)出來。 她的好友,阿蓓正牽著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走過一個花圃,推開一個獨立院落的鐵門,走進(jìn)那棟獨立別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