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第20章 傳情 京城中,尚未出閣的閨閣女兒,就算是已經(jīng)定下了婚事,也要跟在母親身旁去參加一些聚會的,丞相府如今頗受皇上信任,許多宴會都會給丞相府下帖子,丞相夫人也次次都將凌清帶在身側一同去。 凌清,乃是這京城之中不少貴女嫉妒的對象,父親疼愛母親祖母皆視她如珍寶。 只這一點,在她及笄后定下的婚事,對象卻是鎮(zhèn)北王府家那紈绔的小王爺。 空有個小王爺之名又如何?不過就是個紈绔。 這幾日的宴會上,凌清收到了不少似真似假得安慰,有真心擔心她的,也有是想挖苦她,在她定下婚事后過來嘲她的。 只不過是些小女兒之間的爭斗,凌清并不放在心上。 過日子其中千般滋味只有自個兒能知曉,上輩子九皇子需仰仗她時,對她十分寵愛,接連許長時間都是如此,當時也曾有不少的人羨慕她。 但誰能知道,她當初因為這份寵愛,而受到多少陷害。 九皇子溫潤如玉不假,但溫潤如玉的外表下所掩藏著的,卻是如同毒蛇一般的狠辣心思。 哪兒及得上蕭傲青澀莽撞毫無保留的真心? 思及蕭傲的那句‘多笑笑’,凌清不由自主的扯開笑意,倒是真的有了幾分懷春少女的模樣。 如今這般安生的日子,凌清是歡喜的,每每去那些宴會上都要遇到幾個和她不對頭的人來冷嘲熱諷,凌清雖不在意卻覺得煩躁。 久而久之,便不耐再去了。 現(xiàn)如今還早,再過上幾年那邊關的士兵們,可是研究出來了不少御寒的花樣。 凌清略一思索,提筆寫了書信,送去了鎮(zhèn)北王府。 凌清送來的書信,鎮(zhèn)北王妃向來都是直接遣人送去邊關的,她知曉凌清現(xiàn)如今年紀尚幼,與蕭傲相距許長的距離,也就只能借著書信傳遞來敘。 蕭傲并不是個多在乎自己起居的人,在邊關時所用的東西和那些士兵一般無二也不覺得辛苦。 但是在他的營帳中,卻放了一個精致無比的小箱子,平日里收拾的好好的。 只有每天夜里臨睡前,才會悄悄的把小箱子給拿出來看上幾眼。 如此這般過著,冬天兒來了。 京城內(nèi)屋內(nèi)燃著炭火并不覺得有多冷,丞相府的宅子當初在建造時有地龍,更是溫暖。 邊關就不一般了,秋季的夜晚都要飲酒驅(qū)寒,更別提是這冬日了。 有許多的士兵,手背上生了凍瘡,連兵器都握不穩(wěn),被子蓋了一年又一年,硬邦邦的像是石頭,幸得他們并不缺糧草,日子倒還算是過得去。 凌清打理的那幾個鋪子,今年時間不長收益卻十分不錯,到了冬天兒后,凌清問了父親母親,得了他們的同意后,將這些銀錢全部都換為了旁的東西,遣人送去了邊關。 就比如,有些在凌清死時才出來的東西,用棉花做的暖手的物件,到了邊關戴上這個再握兵器也是無妨礙的。 凍傷藥,是凌清親自配的方子,用的藥材價格并不貴重藥效極好。 上一世,她會的又何止這些? 凌清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并沒有要瞞著鎮(zhèn)北王妃的意思,鎮(zhèn)北王妃得知凌清做的這些事情,表面上確實沒有如何,但是在私底下卻悄悄的送來了一些銀兩。 看邊關的架勢,年底是無法退兵了,如今正是敵人攻勢最兇狠的時候,蕭傲與鎮(zhèn)北王怕是要在邊關過這個年了。 - 蕭傲策馬在邊關的一處山坡上,看著落日緩緩沒入山巒中,拿出馬上放著的酒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入喉,身子暖和了不少。 太陽落下去后便是要冷的時候了,蕭傲并未曾在此處多做逗留,轉(zhuǎn)身策馬回了軍營。 剛到軍營,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陣的sao亂。 蕭傲皺著眉頭走出去,正好碰上了走出來的鎮(zhèn)北王,兩人一同去了前面后才知曉,是有人送東西過來了。 鎮(zhèn)北王并非是不心疼手下的士兵,而是這士兵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想心疼也是心疼不過來的。 一車一車的東西拉入了軍營內(nèi),藥材、棉被、手套都有。 打頭的是一個看起來頗為機靈的小廝,嘴巴十分利落的和鎮(zhèn)北王說了這東西的來歷。 鎮(zhèn)北王看著一車車的東西,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紅,用力的拍了拍蕭傲的肩膀,沉聲道: “你選了個好未婚妻?!?/br> 蕭傲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清清,可不就是最好的。 東西暫且收入了后頭,今日天色已晚不好分配,鎮(zhèn)北王打算擱置到明日再說。 鎮(zhèn)北王晚間和蕭傲講兵法時,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 “你覺得,今日送來的那些東西,除了凌家小姐與你母親,還應是多虧了誰?” 蕭傲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絞盡腦汁想了許長時間也沒能想出來一個所以然。 “孩兒不知。” 最后,蕭傲只能如實答復。 “該感謝當今圣上,如若并無當今圣上的許可,你覺得這些東西可能送入邊關來?” 都說武將腦袋不好使,鎮(zhèn)北王不希望自己兒子在日后是只知道在戰(zhàn)場上使用蠻力,但是旁的方面一竅不通的粗莽之人。 蕭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到了營帳內(nèi)后還在思索他父親的話,并非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他父親只提點了幾句,蕭傲就想了許多旁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