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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分明是凌清的不對,怎的現(xiàn)在連‘相公’都不喚自己了…… 蕭傲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 “今日進宮,這是九皇子遞給我的?!?/br> 蕭傲悶悶的開口,凌清乍然間從旁人的嘴里聽到這個稱呼,還有片刻的恍惚。 曾經(jīng)被關在四方小院內(nèi)的孤獨,與四處奔波的勞累,死時滿心的不甘,似乎離她已經(jīng)很遠了。 如今她的父母尚在,丞相府依舊風光,嫁給了蕭傲,蕭傲待她如珠似寶,公婆也是和善的。 “嗯?!?/br> 凌清低低的應了一聲,看似依舊淡定,但實則掌心內(nèi)已經(jīng)出了淺淺的一層薄汗。 她不擅長經(jīng)營感情是真的,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后連她自己都知曉,恐怕不能就此善了,卻也不知道用何種方式來解決最為妥當。 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無可否認。 蕭傲委屈的微鼓嘴,趴在小幾上,聲音微不可聞的說道: “九皇子說你給他寫情信……你都未曾給我寫過……” 兩人間的相處,大多是水到渠成順從父母的安排來的,哪怕是蕭傲在邊關的那一段時日里,凌清更多的是叮囑他生活上的細節(jié),若是說情,當真是不多的。 凌清看著蕭傲氣鼓鼓的模樣,心中忽而覺得有些好笑。 他并非是因為九皇子遞給他的這些信件生氣,而是因為她并未曾給他寫過而氣惱,現(xiàn)在趴在小幾上委屈巴巴的蕭傲,哪有半分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的影子。 凌清心中覺的好笑的不行,放下茶盞,隨手用帕子擦干凈掌心內(nèi)的汗水,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心中緊張的事兒如今已經(jīng)放下,輕松了許多。 將掌心內(nèi)的汗水擦干凈了后,又吩咐冬枝送點兒水上來凈手,如今夏日悶熱掌心易出汗,她在未蕭傲做荷包時,用的多是那些淺淡顏色的絲線,如若不仔細些,汗水便要將絲線的顏色污了。 蕭傲見凌清搗鼓她的繡花也不搭理自己,氣呼呼趴在那里生悶氣,冷哼了一聲。 凌清這個荷包已經(jīng)做了不短的時日,如今只差最后一點兒,不一會兒便弄好了,將荷包繡好了后再看蕭傲,還是剛剛那副趴在桌上生氣的模樣,凌清吩咐冬枝去端一碗消暑的蓮子湯來。 待送上來后,讓屋內(nèi)伺候的人全都退下,凌清詢問: “小王爺這是何意?莫非……是想要我向你賠禮道歉?” 蕭傲眸子瞪大,臉上并無兇惡之氣,哼了一聲后說道: “你可知錯?” “我何錯之有?” 凌清忍笑詢問,蕭傲坐直了身體,一件一件的同凌清仔細的說。 “一,你在犯錯后不知悔改,甚至都不喚我‘相公’了……” “二,你能給旁人寫信,卻從來都不曾給我寫過……” “三,你家相公從外歸來,你卻只知道吃獨食,都不分給我……” 凌清將手上的碗推到了蕭傲的面前,輕聲道: “喏,給你便罷了,小王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可是要妾身依次同小王爺賠禮道歉?” 蕭傲捏著碗,思索了一番后,發(fā)覺要凌清賠禮道歉還是不妥,自己生氣時凌清哄自己倒是好哄的很……但在凌清生氣時,自己哄她便不好哄了…… “賠禮道歉便不必了,這一回我不同你生氣,等到了下一回,我若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悅,你也莫要同我生氣?!?/br> 蕭傲覺得自己能想出這般解決方式簡直再妥當不過,他腦袋笨不會哄人,每次惹得凌清不開心絞盡腦汁也未必能哄的她高興起來。 “嗯。” 凌清習慣了將所有的心思都掩藏,偶爾被蕭傲惹得惱了,大肆發(fā)火的時候極少,多的是憋在自己心中,只看外頭行為舉止上挑不出絲毫錯處。 如今看來,是得改改了。 這一場風波,在他們二人之間,就這般悄無聲息的被化解了。 等到夜間,蕭傲他們用過晚膳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下人們早就已經(jīng)將燈點上,屏退下人,蕭傲親自將白日里九皇子親手遞給他的幾封信湊近了燈,瞧著火苗舔了上去,全都燒成了灰燼,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他并不在乎凌清過去的事情,但這般事情若是落到了旁人的口中,卻難免會污了凌清的名聲,蕭傲自己都舍不得說凌清,又怎會忍心讓凌清成為旁人口中貶低的對象。 做完了后,洗漱上床,摟著凌清一同入眠。 夏夜靜謐,天上星星閃爍,螢火蟲在花叢中鉆來鉆去,安穩(wěn)和樂。 第34章 熬夜剝蓮蓬的蕭傲,不讓…… 夏日最熱的那一段時候過去, 入了秋除了正午以外,早晚甚至能覺察的出來幾分涼爽,三公主又給鎮(zhèn)北王府下了帖子。 三公主嫁給了她的夫婿,許多年過去一直無所出, 上次蕭傲送給三公主夫婿的那兩個妾室, 兩人在進了府之后不久, 便都有了孕。 其中一個被三公主知曉后, 日日叫到自己的院子里頭訓誡,跪的時間太長傷了身子孩子未能保住。 哪怕三公主做出了這般事情出來,她身為公主, 那王府內(nèi)雖說許多人都對她不滿,卻也不能對她如何,只默默的將另外一名懷孕的妾室送到了外頭的莊子里好生的養(yǎng)著。 那妾室倒也爭氣, 平安無事的將孩子生下來了,而且還是龍鳳呈祥, 就連那王府內(nèi)的老王妃, 對這兩個孫兒都疼愛的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