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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一個憨憨的沙雕,一旦風(fēng)花雪月傷春悲秋起來,那效果是指數(shù)型的成倍驚悚。這一天,辦公室眾人如同在不斷地經(jīng)歷排雷踩雷,最終總結(jié)出了幾個不能在連知之面前提起的排雷關(guān)鍵詞:小貓、少年、貓薄荷、毛氈DIY、機(jī)甲……為什么他媽的還有機(jī)甲?! 連知之這孩子究竟是受了什么精神創(chuàng)傷?。±铐崕е鴮B知之的憐惜,決定搞個春風(fēng)行動,給她送個溫暖。 于是,在這個快要下班的傍晚,一條外賣下單的信息通過手機(jī)傳送到了店家終端,收貨人叫連知之,備注:要最帥的小哥哥送,親自送到我手里! 她覺得,連知之一定是失戀了。失戀不可怕,只要讓她看到世界上還有那么多帥氣的小哥哥,她就能振作起來了。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 與此同時,談銳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的老板語氣十分卑微:“談小哥啊,我這里有個單子,能不能麻煩你接一下?。俊?/br> 談銳今天沒有開接單,而是在家推敲整理線索脈絡(luò),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有一瞬的猶豫,然而最終還是應(yīng)下了。當(dāng)初他最落魄的時候,因?yàn)闆]有經(jīng)驗(yàn),也不熟悉城市里的各種犄角旮沓,外賣經(jīng)常遲到,只有這個老板不嫌棄他,有的時候看他獎金被扣得厲害,還把自己店里的外賣包給他送,不通過平臺,直接走店里的賬。談銳一直感懷在心,因此能幫的他就幫了。 老板在電話里道謝:“太好了。你知道這單備注是什么嗎?說要最帥的小哥哥送,還要親自送到她面前。我想來想去,我認(rèn)識的最帥的外賣小哥就是你啦!” 因?yàn)榻裉觳皇钦勪J的工作日,接下這個單純粹是給老板的友情服務(wù),所以他也沒穿工作服,只是簡單穿了T恤牛仔褲,趕去了老板店里。 送貨地址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一樓大堂有一個專門放外賣的地方,但是談銳想起了單子上的備注,要親自送到她手中,于是便確認(rèn)了一遍樓層,上了電梯。 踏出電梯的時候,他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心臟深處的那條暗流好似開始沸騰起來,就像火山爆發(fā)前的巖漿,醞釀著巨大的能量,只待噴薄而出。談銳皺了皺眉,按了按心口,抬頭看去,電梯外面這一層好似是個報社的所在地。 走廊兩邊都是一個個蟻巢似的房間,勤勞的工蜂們在里面忙忙碌碌,賺一點(diǎn)微博的工資。談銳看著手上的單子,一間間走過去,在一個房間前面停下腳步,編輯辦公室三,是這間了。 這間辦公室的布置和大部分辦公室大同小異,緊挨著的工位,藍(lán)色金屬的格子間,充斥著工作環(huán)境的一絲不茍和嚴(yán)肅。不過辦公室的人似乎很有生活情調(diào),談銳在角落里、窗臺上,看到了很多綠色盆栽,和其他辦公室發(fā)黃干枯的植物相比,這些綠葉植物生機(jī)勃勃十分茂盛,看樣子有人在精心照顧。 辦公室里的人都埋首在干自己的事,或者對著筆記本專心地敲鍵盤,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他敲了敲門,問:“你好,請問連知之在嗎?這里有你的外賣。” 連知之繼續(xù)攤在工位上傷神兼摸魚,聽到說有自己的外賣,頓時虎軀一震,人都抖了三抖,她現(xiàn)在對外賣已經(jīng)有PTSD了!她想也不想地一個否認(rèn)三連:“我沒有我不是別亂說!” 這聲音清脆動聽,聲音里還有略微的驚惶,讓談銳不自覺聯(lián)想到了林中小鹿。隨著這道聲音,談銳看到辦公室一隅,一棵開著細(xì)碎花朵的花樹后,探出了一張臉。 這張臉容貌姣好,有少女獨(dú)有的美麗,談銳卻如遭雷殛,震驚地看著這張臉,愣在了原地。 不不不,這不對,你不認(rèn)識她,你在一秒鐘前才知道她的名字,你沒見過她,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他的理智在叫囂,在阻止他澎湃的心緒,可是他的情感不聽話,心臟的每一個細(xì)胞似乎都在歡呼雀躍:就是她!就是她!你找到她了! “你……”他情不自禁地跨前一步,壓下自己巨大的想要擁抱她的渴望,重又看了眼單子,記住了她的名字。 “知、之……”他一字一字地讀過,將她的名字放在唇齒間含弄咀嚼,又無比珍惜和溫柔地呢喃著一字一字吐出音節(jié)。 而連知之則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只穿了簡單的T恤和外套,薄薄的布料掩不住他的好身材,他面容英俊,看年紀(jì)應(yīng)該已是二十五六了,可是他的眼神里卻還有清澈的少年氣。 她腦海里忽然掠過一個念頭,似乎她曾經(jīng)在很多個夜里默默地臨摹過他的容貌,想象過他長大以后會是什么樣子,而現(xiàn)在的他,就是她想象里該有的樣子。 直到一滴淚水滑落,在臉上留下濡濕的觸感,連知之才回過神來,她怔怔地摸了摸臉,不知什么時候,她竟然哭了。 連知之手忙腳亂地扯著紙巾,按在自己眼睛上,不敢再去看談銳。這種在陌生人面前哭泣什么的……太母太瑪麗蘇了!根本不符合她鐵憨憨的沙雕人設(shè)! 這兩人的相逢都各自在對方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而奇怪的氣氛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李韻探頭一看,驚道:“連知之你怎么又哭了?這是我特意給你叫的外賣,你別哭啊!” 連知之甕聲甕氣地發(fā)著鼻音:“我就是被他帥到了……” 談銳:“……” 李韻:“……”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談銳,笑道,“是挺帥的。我特意備注要最帥的小哥哥送,老板是個誠信人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