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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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畝地,種青菜和藥材。 最后五畝地,各種糧食和蔬菜都種了些,毫無規(guī)律的長在地里,像極了干活干到最后實在不耐煩了,隨手撒了把種子。 一直到三個月后,銀寶陸陸續(xù)續(xù)的又去了幾次豐鎮(zhèn),宋家的七百五十畝地才初步有宋佩瑜計劃中的模樣。 站在高處望著郁郁蔥蔥看不到邊界的綠色,宋佩瑜已經預見了,如果種植計劃全部成功,秋天的他會為處理收成犯多大的愁。 但好好的地放在那里閑置,宋佩瑜又實在看不下去,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說不定他這個只長了嘴空有理論的種地新手最后收成慘淡,只能保證宋家過冬的物資。或者更慘些顆粒無收,秋天反而要發(fā)愁從哪換過冬的糧食, 用心記下專門圈出來的五畝地里植株的變化,宋佩瑜再看過去三個月匆忙填滿的三百三十畝地里糧食和蔬菜種子長出的植株,腦子里已經有了模糊的念頭,明年規(guī)劃糧食和蔬菜種植的時候,他定然會做的比今年好。 早知道會穿越到古代,他上輩子一定不讀什么金融管理。 農業(yè)不香嗎?若是能培育出良種,宋氏定然能在氏族表中上升幾位。 也不知道大哥那邊怎么樣了,景明是不是已經上了戰(zhàn)場…… 宋佩瑜趕在午后陽光最毒辣的時間前回家,剛進前院就看到了手拉手蹲在正房窗外的芳姐兒和玥姐兒。 兩個小姑娘見是宋佩瑜回來了,立刻附上甜甜的笑容,“七叔!” 三個月的農村生活,已經讓兩個小姑娘記憶中并不深刻的世家印象逐漸淡去,宋老夫人也不愿意小姑娘們承受和大人一樣的痛苦,干脆由著她們的性子。 宋佩瑜摸摸兩個小姑娘的頭,溫聲道,“你們怎么在這?” 芳姐兒和玥姐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道,“哥哥說七叔孵了小雞,我們想知道雞是什么?!?/br> 說來也是宋家人倒霉,誰能想到三個月之前那條讓人作嘔的黃牛腿居然是他們最后一次吃rou。 燕軍始終把持著陽縣,隔三差五就會有人去豐鎮(zhèn)巡視。 名為巡視,實際上就是去白吃白喝。 豐鎮(zhèn)本就不富裕,又不敢得罪燕軍,幾乎將所有的葷食都拿給燕軍了,連雞蛋鴨蛋都一天一個價格,還有價無市。 別說兩個小姑娘,宋景玨也饞的受不了,得了閑總纏著金寶往青山上跑,做夢能捉到野味回來打打牙祭。 結果野味沒遇到,倒是零零散散的帶回來一顆棗樹、半筐田七、兩株野生柿子苗……不知不覺就將家里的院子填滿了。 宋佩瑜也是想了無數(shù)種方法都沒有結果,他兩個占地五米的池塘里,總共只有六條沒到手掌長的鯽魚。 直到最近,宋佩瑜才想到了新辦法,試著能不能孵出來小雞。 用黏土搭了類似爐子造型的孵蛋專用工具,將放鍋的坑填平整,然后將燒完還沒徹底熄滅的木灰放在下面,平臺上面放堆在舊衣服里的雞蛋。 每天換兩次‘爐子’下面的木灰。 不僅聽宋佩瑜吩咐的銀寶在干活的時候滿臉糾結,就連同樣不干活只圍觀的宋景玨更是毫不掩飾懷疑,他比銀寶膽子大,敢當面吐槽宋佩瑜,揚言就算他從青山上打到野味,宋佩瑜的雞蛋也只有捂臭的份。 只是宋佩瑜沒想到,宋景玨自己笑話他不夠,竟然還竄弄了兩個小姑娘來看他的笑話。 第7章 兩個小姑娘如愿見到還在孵化中,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雞蛋。 玥姐兒抓著jiejie的手踮起腳尖將鼻子貼上去,仔細的嗅了嗅,言語間難掩天真,“沒臭,它們還是好蛋?!?/br> 芳姐兒及時抓住玥姐兒想碰碰雞蛋的手,“別碰,蛋殼碰碎里面的小雞就死了?!?/br> 小姑娘們童言稚語的聊了會,就對外表上與她們平時見到的那些沒有任何不同的雞蛋失去了興趣,又不太想回后院,仗著宋佩瑜和善平日里又寵她們,非要宋佩瑜陪她們玩一會。 宋佩瑜實在是想不到他能和七歲和五歲的小姑娘玩什么,眼角余光瞥見桌子上扣著的詩經,自然的對著小姑娘們招手,“來,七叔帶你們念詩?!?/br> 兩個小姑娘聞言齊刷刷的退后一大步,兩雙烏黑的眼睛中滿是對宋佩瑜無聲的譴責。 宋佩瑜非但沒有反省他找了多么糟糕的方式哄小孩,反而有點理解那些總是故意惹小孩生氣的怪家長們是什么心理。 小姑娘們不可置信后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委實有些……可愛。 在小姑娘們徹底失望前,宋佩瑜終于想到哄小姑娘的好辦法。 給她們講西游記。 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市井平民,無論男女老少,就沒有那只猴子征服不了的存在。 正講完齊天大圣大鬧蟠桃會,回到花果山。 芳姐兒拉著宋佩瑜的手臂,意猶未盡的道,“今天就講到這里。七叔下次什么時候有空,能繼續(xù)給我們講齊天大圣的故事嗎?” “怎么,你和玥姐兒還有功課沒做完?”宋佩瑜如此猜測。 雖然是他當家,但這個時代講究男主外女主內,再者后院的女眷除了這兩個小姑娘,不是他的嫡母、生母,就是他的嫂子們,他實在不宜插手太多。 因此除了每日問安和一起用兩頓飯,宋佩瑜只對宋老夫人和柳姨娘能算得上了解。 從芳姐兒打斷宋佩瑜就小步跑開的玥姐兒端著剛從涼水壺中倒進杯子里的水,小心翼翼的回到宋佩瑜身邊,呼著氣將手臂舉起來,“七叔,喝水!嗓子都啞啦!” 芳姐兒抿著嘴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怪我們聽得太入迷了,才注意到七叔從外面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光給我們講故事了?!?/br> 宋佩瑜愣了下,受寵若驚的接過茶杯,覺得他家的兩個小姑娘簡直是最可愛的小姑娘。 他先在小姑娘們的目光中將茶杯中的水喝光,然后認真的告訴兩個小姑娘,他嗓子啞和講故事無關。 宋佩瑜自己的身體自己心中有數(shù),他多半是有些花粉過敏的毛病,每當花季,身上總是會出現(xiàn)些莫名其妙的癥狀,早些年動不動就喉嚨疼的說不出話,或者身上一片片的起東西。 如今隨著年歲漸長,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好,就變成了偶爾嗓子發(fā)啞,身上有些癢。 因為有前些年做對比,宋佩瑜根本就沒將這些小癥狀看在眼里。 看了雞蛋,又聽了故事,還預約了下次聽故事時間的小姑娘們高高興興的和宋佩瑜告別,小大人似的囑咐宋佩瑜等她們走了后去小憩養(yǎng)養(yǎng)精神,說不定醒來嗓子就好了。 宋佩瑜忍俊不禁的應下了小姑娘們囑咐,沒想到小姑娘們臨走前還有禮物要送給他。 芳姐兒從懷里拿出個奇形怪狀的靛藍色布塊遞給宋佩瑜,“這是我做的第一個荷包,上面的穗子是meimei做的,送給七叔?!?/br> 所謂荷包,就是兩塊被縫在一起的布料,連線頭都清晰的露在外面,上面的穗子更慘,宋佩瑜硬是沒能憑借豐富的想象力猜到這是什么穗子。 不過這可是芳姐兒和玥姐兒做出來的第一個荷包,七歲的小女孩還能怎么要求?芳姐兒甚至還能在荷包正反面繡出兩片幾乎相同的池塘。 玥姐兒的穗子也不錯,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元寶結。 宋佩瑜接過荷包,短短時間內將所有信息收入眼底,真心實意的夸獎道,“做的真不錯,荷包上的繡樣很別致,穗子竟然沒有散開。” 宋佩瑜自認他雖然有鼓勵小姑娘們的因素在,卻是有理有據(jù),因此毫不心虛,望著小姑娘們的目光也真誠極了。 緊張等待宋佩瑜評價的芳姐兒和玥姐兒擊掌歡呼,比聽故事的時候還要開心。 受到了極大鼓勵的芳姐兒這才想起來,她還沒介紹制作荷包的思路,指著已經系在宋佩瑜腰間的荷包道,“我覺得竹最有七叔的風骨,特意在荷包上繡了兩片竹林?!?/br> 宋佩瑜眼中的真誠抖了抖。 玥姐兒聽了jiejie的話也跟著道,“我打的是平安結,七叔一定要平平安安!” 宋佩瑜感動的閉上了眼睛。 “你們不說我也都認出來了……這里還有東西?”宋佩瑜打開荷包,從里面拿出個有他半個中指長的不規(guī)則方形物體,材質似玉非玉,表面十分光滑,白色與黃色自然的融合在一起,像是天然大理石。 宋佩瑜皺起眉頭,除了純白色的天然大理石在這個時代被稱作漢白玉比較有價值,像是他手上這種顏色斑駁的大理石只是稀奇些,在世家眼中都算不得玉石。 于情于理,這都不會是從宋氏帶出來的東西。 難道是鄉(xiāng)紳收集的那些東西沒有收拾干凈,被芳姐兒和玥姐兒撿了去。 芳姐兒見宋佩瑜看了大理石那么久,還以為宋佩瑜是喜歡這塊石頭,高興極了。 沒等宋佩瑜開口問,就主動將大理石的來源交代了。 確實不是從宋氏帶來的東西,也沒像宋佩瑜擔心的那樣是從宅子里撿到的,而是讓宋佩瑜更惱火的答案。 是村里來給宋家送青草的小子,離開時在大門外看到了正在玩耍的芳姐兒和玥姐兒,將東西放在芳姐身前就跑了。 宋佩瑜笑的更和藹了,用近乎誘哄的語氣問芳姐兒,“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他送你東西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br> “他說他叫劉山,讓我好好保管他的傳家寶。”芳姐兒皺起眉頭,言語間罕見的帶著惱怒,“不過是塊別致些的石頭,居然騙我說是傳家寶,拿來給七叔當個壓紙的物件吧?!?/br> 宋佩瑜聽到這里,嘴角的笑容才真實了些,囑咐芳姐兒,“他連你這樣的小姑娘都騙,可見不是好人。以后不要再理會他,要是他敢打擾你,就喊人將他打出去?!?/br> . 宋景玨對宋佩瑜的怒火一無所知,他今天運氣格外不錯,居然在青山外圍找到只兔子,這讓已經三個月沒見葷腥的宋景玨瞬間紅了眼睛,硬是在沒有弓箭的情況下,憑著爆發(fā)力抓到了這只兔子。 分不清是即將吃rou更開心些,還是終于在一件事上贏過了宋佩瑜更讓宋景玨興奮。 往日從青山腳到家一個時辰的路程,硬是被宋景玨縮短到了半個時辰。 遠遠見到家門,宋景玨非但沒覺得疲憊,反而更加精神抖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宋佩瑜吃癟的樣子了。 “七叔!我回來了!我今天……抓了只兔子?!彼尉矮k目光觸碰到坐在陰影里正拿著什么東西把玩的宋佩瑜,頓時警鈴大作,汗毛都立了起來。 第8章 宋佩瑜轉頭看向宋景玨的方向,下半邊臉被陽光照得幾乎透明,上半張臉卻完全在陰影中,讓宋景玨沒法看清宋佩瑜的表情。 然而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宋佩瑜什么都不用說,宋景玨就知道宋佩瑜的心情正極度糟糕。 宋景玨上次見到宋佩瑜心情這么糟糕,還是分家一個老太太仗著自家經營下宋氏的布莊連年都是收益最高的進項,自以為于宋氏有功,走到哪里一雙眼睛都恨不得長在腦袋頂上。也不知道這位老太太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堵著柳姨娘陰陽怪氣。 宋佩瑜和宋景玨剛好經過,在暗處將老太婆說的那些難聽話聽了個正著。 彼時宋景玨剛得了把新劍拿在手上把玩,當即就想假裝失手嚇嚇那個分家老太太,卻被宋佩瑜攔了下來。 還年少無知的宋景玨面對的就是宋佩瑜現(xiàn)在這種謙遜克制,完美到違和的笑容。 如果是現(xiàn)在的宋景玨就會明白,這是宋佩瑜的心情極度糟糕的表現(xiàn),臉上完美的笑容不過是為了掩飾他糟糕的心情和正想要做某件事的迫切。 當年的宋景玨卻以為宋佩瑜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才會拽著他離開,于是暗自計劃去找分家人的麻煩給宋佩瑜出氣。 宋景玨找人麻煩的時候,從來懶得有多余的廢話,一句切磋就讓分家和他一同上課的平輩每次都滿頭包的回家。 當然宋景玨也沒討到好處,接連將兩個平輩打得不敢再上學,自己也沒逃過滿頭包命運。 他爹親自動手,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宋景玨將滿頭包遮掩好,馬上去找已經好多天閉門不出的宋佩瑜,迫不及待的想用分家的兩個倒霉蛋的經歷逗宋佩瑜開心,結果卻撲了個空。 然后事情就開始朝宋景玨預料不到的方向發(fā)展。 宋佩瑜閉門幾天不是心情不好,也不是身體不適,而是突發(fā)奇想,召集能工巧匠研究出了新紡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