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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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玨跟著父母回了二房的院子,除了在宋府內和其他房相通,隨時都能從自己的院子直接出府,行動非常方便。 最后只剩下宋佩瑜,嬉皮笑臉的賴在宋瑾瑜身邊,準備在大房落腳。 葉氏自然不會忘了他,卻沒將他安排到大房的前院,而是安排在大房和二房中間的二進院里。 宋佩瑜聽了后卻沒覺得高興,茫然的看向葉氏,沒明白他怎么就被趕出去了。 葉氏作勢拿著手帕去點宋佩瑜的鼻子,對宋瑾瑜道,“看看,這還委屈上了,要不是在外面有長進,恐怕就要掉貓淚了。” 宋佩瑜被葉氏說的不好意思,他到底是弟弟不是兒子,眼看著及冠就在這幾年,便是嫂子再親也要避嫌,自己住個院子當家也是應該,不然外面又要有閑話說大哥大嫂對幼弟不好,始終不讓他當家做主。 “我什么時候哭過……”宋佩瑜毫無說服力的為自己辯解,連連將一路上帶回來給葉氏解悶的小東西都交代了,只求葉氏能放過他。 宋景明也跟著在旁邊湊趣,兩個人哄得葉氏心花怒放,吩咐丫鬟去拿宋瑾瑜的私庫賬單,給宋景明和宋佩瑜選了好些外面見不到的珍品。 宋瑾瑜攬著小兒子坐在一旁看熱鬧,也不明白這把火怎么就燒到了自己身上,低頭看向正好奇望著那邊跟著傻樂的宋景澤,提醒他,“你還在這做什么,沒看你小叔和大哥都要搶瘋了?!?/br> 宋景澤卻沒馬上動作,低著頭想了會,才抬頭天真又信任的望著宋瑾瑜道,“父親會補給我。” “不會”宋瑾瑜毫不猶豫的戳破宋景澤的期待,“這是你小叔和大哥憑本事拿的東西,你又沒出力?!?/br> 宋景澤長長的眼睫顫抖了下,似乎是沒想明白宋瑾瑜怎么能如此無情,沮喪的耷拉下肩膀,弱弱的道,“那我去找大哥討,只給我一件就好。母親說小叔最喜歡我,也會給我一件?!闭f到這里,宋景澤臉上的笑容突然燦爛起來,伸出兩個手指,“這樣我就能有兩件了?!?/br> 宋瑾瑜放下手中的茶盞,突然覺得頭疼極了。 那邊兩個為了將他的私庫掏空,恨不得能當場翻跟頭耍猴戲給夫人看。 小的這個卻如此不思進取,只想等那兩個猴子露個指縫給他。 “兩個就夠了?”宋瑾瑜單手支著頭問道。 宋景澤臉上仍掛著笑,用力點頭,脆生生的道,“夠了,我又沒出力?!?/br> 宋瑾瑜哼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毙那閰s再次好了起來,還吩咐丫鬟去小廚房拿葉氏不許宋景澤多吃的糕點來,惹得宋景澤比宋景明和宋佩瑜還要高興。 直到月上中天,宋瑾瑜終于忍無可忍,將三個搗蛋鬼全都攆出門。 收獲頗豐的宋佩瑜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和同樣不敢正眼看宋瑾瑜的宋景明相視而笑,架著茫然的宋景澤火速撤退。 宋景澤極不認生,他四歲的時候就和宋佩瑜分開,幾乎不記得生命里還出現(xiàn)過這個人,但他身邊的人都說宋佩瑜寵他,他和宋佩瑜極為親近。 如今才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能抱著宋佩瑜的手臂撒嬌。 宋佩瑜正愁著怎么能讓宋景澤和他重新熟悉起來,聽到宋景澤想從他今晚得到的東西中拿一件,馬上就應了,讓宋景澤明天去他的住處挑,打定主意就算宋景澤全要他也沒有二話。 宋佩瑜和宋景明看著宋景澤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好,換了寢衣躺在床上才離開。 宋佩瑜正想說要將宋景明也送回住處,就被攬著脖子帶向了二房的方向,“今晚我們抵足而眠,我有好些話想與你說?!?/br> 宋佩瑜閉上嘴,眼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在燕國時,他剛從內院搬到外院就生了場大病。之后整年都幾乎沒再自己住過,不是被宋瑾瑜召去書房同住,就是和宋景明睡在一張床上,弄得他們兩個的院子里全都是對方的衣服配飾,連丫鬟都總是分辨錯。 葉氏給宋佩瑜準備的院子仍舊是宋瑾瑜題字,還是叫那個讓宋佩瑜抬不起頭的名字……天虎居。 宋佩瑜小時候總是病懨懨養(yǎng)不大的模樣,宋瑾瑜和葉氏幾乎用遍了各種方法。法華寺的高僧說他本不應該存活在世,想要養(yǎng)大,十歲之前稱呼上都要以動物替代,還親自提了幾個字揉成團讓他選。 宋佩瑜選中了‘貓’,便有了貍奴這個小名。 當年從后院搬走時,新住處的名字險些叫‘虎舅居’。宋佩瑜連番耍賴才勉強讓宋瑾瑜改了主意,取‘天子妃’和‘虎舅’兩個貓別稱,為宋佩瑜的住處提了這個格外有氣勢的名字。 天虎居內葉氏安排的丫鬟們從早上盼到晚上,總算是盼回了主子,還沒等露臉,就被同樣等候多時的金寶和銀寶搶了先。 宋佩瑜習慣了讓金寶伺候洗漱,根本就沒注意到下人們的爭鋒。 宋景明則是不好用宋佩瑜的貼身丫鬟,便點了銀寶伺候。 金寶不愧是宋氏的老人,短短一天時間,就讓他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剛好在洗漱的時候說給宋佩瑜解悶,“七爺?shù)脑鹤釉臼菦]有的,大夫人搬進來后才讓人在正房左右蓋了兩間二進院子,連后面的花園都圈了進來,說是三進院也不過分?!?/br> “嗯?”宋佩瑜睜開眼睛,好奇道,“另一邊的院子是誰在?。俊?/br> “是大少爺?shù)奶煨情w,我聽管家說,大夫人是考慮到七爺和大少爺年紀漸長馬上就要有自己的交際,拘在大房內難免會覺得憋屈,天星閣和天虎居都有大門能直接出府。大夫人還特意交代了要在大房和天星閣、天虎居之間留下月亮門,讓七爺和大少爺能隨時回家?!?/br> 宋佩瑜聞言心中熨帖的很,連最后一點遺憾都徹底消散,精神抖擻的和宋景明私語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回到咸陽宋府的宋佩瑜就像是魚回到了水中,除了去給女眷們請安,大多時間都用在讓他的天虎居看上去更順眼一些。 閑暇時候不是和宋景明、宋景玨在咸陽閑逛,就是盤點庫房數(shù)錢,偶爾還會陪宋景澤讀書習字。 梨花村的生活仿佛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事般,好像宋佩瑜出生的宋氏就是咸陽宋氏而不是洛陽宋氏。 這樣悠閑的日子過了小半個月,永和帝的圣駕終于到了咸陽城外。 宋瑾瑜和宋景明都要出城迎接,帶回來的不僅有永和帝的賞賜,還有三日后宮宴的請?zhí)?/br> 宋佩瑜和宋景明的名字在同一張請貼上,落款正是三皇子的名諱,重弈。 偏生不巧,宮宴當天宋佩瑜身體不適,只能遺憾缺席。 第18章 宋氏從洛陽搬到了咸陽用了將近四年,主家的奴仆換了一茬又一茬,幾代信任的老人基本都用在了門房、書房這等要緊的地方,其次是廚房和外面的鋪子,最缺的反而是伺候日常的婢女和小廝。 前日宋瑾瑜給了準話,不僅金寶和銀寶留在了天虎居,老孟也留了下來。天虎居的前院馬上被這三個人霸占下來,其他人既沒有這三個人的本事,也比不上他們手狠心黑,還沒來得及在主子那里留下印象就被使喚的團團轉。 后院的丫鬟們暫時是兩個葉氏安排的大丫鬟吉祥和玲瓏拔得頭籌。 原因無他,誰讓她們一大家子都在宋府當差,爹娘都是宋瑾瑜和葉氏身邊正得力的人手,本就是葉氏給宋佩瑜精挑細選準備的管事丫鬟。 吉祥親自去小廚房熬了碗細細稠稠的梗米粥,回房間卻發(fā)現(xiàn)有小丫鬟正坐在床邊腳踏上給宋佩瑜講鄉(xiāng)間趣事,屋子里時不時響起小丫鬟清脆的笑聲。 吉祥端著碗走近,居高臨下的望著還沒發(fā)現(xiàn)她進門的小丫鬟,冷聲道,“主子病著的時候還如此擾人,教你規(guī)矩的是哪個嬤嬤,竟然準了你進屋伺候?!?/br> 神情正歡快的小丫鬟頓時僵住,屋子里兩個大丫鬟,玲瓏負責打理宋佩瑜的衣服配飾,吉祥負責管教下面的小丫鬟,威嚴非同一般。 只是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和主子說上話,還沒說幾句就被吉祥劈頭蓋臉的訓斥,怎么能不委屈。 吉祥見這小丫鬟竟像被嚇傻似的原地不動,眼中不耐更甚,低聲呵斥道,“還出去站著,沒到一個時辰不許再進來?!?/br> 新竹聞言抿起嘴,不死心的望向宋佩瑜,見到宋佩瑜神情間似乎也有不贊同,快語如珠道,“吉祥jiejie何必見我與主子說話便如此氣惱,主子正聽得高興就被你打斷了?!?/br> 吉祥本是想讓新竹長個記性就夠了,卻沒想到會被頂撞回來,這才動了真氣,抬手就去揪新竹的耳朵,咬牙道,“主子高興重要還是身體重要?誰不知道主子自小病氣就大,為了這病連宮宴都沒去赴,你還在這擾主子的心神,是不是存了心不想讓主子安心養(yǎng)病?!?/br> 正準備開口讓吉祥不必如此苛刻的宋佩瑜聞言咳了下,輕聲道,“小事而已,是我貪聽,怪不得她。讓她出去反省一個時辰,犯不上讓你動氣?!?/br> 吉祥也不愿意當著宋佩瑜的面管教小丫鬟,從善如流的松了手讓新竹出去罰站。 有了之前那番動靜,宋佩瑜也不好再讓吉祥去給他找下飯的小菜,只能喝了半碗濃粥就捂著還半空的胃躺回床上。 正當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嘈雜的聲音,本應該在宮宴上的宋景明大步從門外進來。 原來是永和帝還記得宋佩瑜,見宋佩瑜未赴宴就問了句,賞賜了大量的藥材,三皇子也跟著賞賜了兩根成型的老參。 宋景明本就放心不下宋佩瑜,這下也有了借口,就帶著這些藥材先回來了。 宋景明見宋佩瑜精神尚好才松了口氣,與宋佩瑜說了幾句宴上的閑話,又敲打丫鬟要小心伺候。直到宮中又派人送來其他賞賜,宋景明才一步三回頭的隨著來送賞賜的大太監(jiān)再次赴宴。 被囑咐好生休息的宋佩瑜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變換姿勢也沒再生起睡意,掀起床帳對正在做針線活的玲瓏道,“去把我從梨花村帶回來,裝著寫滿字跡宣紙的小箱子拿來。” 玲瓏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荷包,沒依言去拿宋佩瑜口中的箱子,而是坐在床邊的腳踏上,可憐兮兮的望著宋佩瑜道,“主子心疼心疼奴婢,晌午大少爺剛囑咐過不許我們讓您傷神。剛剛夫人院子里的濃翠jiejie也來問主子的情況,反復交代我們不能讓主子在養(yǎng)病的時候分神,否則主子就要好的慢些,平白多遭許多罪。若是讓夫人和大少爺知道您在病中還在cao心,奴婢們可怎么交代?!?/br> 宋佩瑜靠在床頭的軟墊上,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輕笑道,“我房里的事,大嫂和景明怎么會知道?” 玲瓏放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蜷縮在一起,急忙跪在地上,“奴婢從來沒和別人說過天虎居的事。” 這點宋佩瑜倒是相信,他信的不是丫鬟而是葉氏和宋景明。 宋佩瑜能理解兩個大丫鬟不愿意讓小丫鬟露頭的心情,卻不能忍受兩個大丫鬟連他都想管著。 冷眼看著玲瓏的神情越來越惶恐,鬢間的碎發(fā)都被汗水打濕成縷,宋佩瑜才若無其事的道,“去拿箱子來?!?/br> 玲瓏重重的磕了個頭,拿著箱子回到宋佩瑜面前時已經(jīng)不見之前的狼狽,唯有雙眼中還有殘留的惶恐。 過了良久,門外突然傳來金寶的聲音,“主子睡了嗎?家主從宮宴回來,正在隔壁院子換衣服,說是要來看看主子?!?/br> 宋佩瑜擰著眉毛看向床上四散開的紙張,只覺得眼前發(fā)黑,揚聲道,“快進來幫我收收東西!” 用了半個下午才整理出來的東西自然不能再胡亂塞回去,宋佩瑜連帶著金寶和玲瓏手忙腳亂的出了身虛汗,剛將散落的紙張按宋佩瑜要求的順序放回箱子,已經(jīng)能聽到宋瑾瑜走到門口的聲音。 宋佩瑜急中生智,直接將箱子塞進了被窩里,倒在床上死命的給金寶和玲瓏使眼色。 宋瑾瑜脫下朝服,換了身褐色的常服,身后還跟著端著藥的銀寶。 見宋佩瑜本就病態(tài)白的膚色被朱紅的被褥襯托得更加沒有半分血色,額頭上還附著細密的汗水,宋瑾瑜原本舒展的表情瞬間凝固,“你們是怎么侍候的?怎么貍奴比早上臉色還差?!?/br> 金寶和玲瓏下餃子似的跪下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宋佩瑜伸手輕輕拉住宋瑾瑜的手,輕聲道,“不怪他們,我休養(yǎng)了一天,原本已經(jīng)松快了,只是剛做了個噩夢還沒緩過來。” 宋瑾瑜反手握緊宋佩瑜的手坐在床側,另一只手摸到宋佩瑜頸側和手臂上的溫度還算正常,才沒繼續(xù)發(fā)火,轉頭對銀寶道,“這碗藥倒了,去換安神的藥來。” 銀寶響亮的應了聲,和玲瓏、金寶一同退出房間。 金寶關了門,先抓住銀寶,貼著對方的耳朵問道,“你不是說主子就是昨晚沒睡好,不用吃藥,怎么又特意熬了藥?” “嘶,這也太苦了。”近距離聞了下藥味的金寶夸張的退后一大步。 銀寶的表情古怪了一瞬,小幅度搖了搖頭。 家主下午從宮中使人來讓他熬藥,還特意交代不許讓主子提前知道,好在主子機靈,自己躲了過去,不然……銀寶回藥房先找壇子將熬了整個下午的黃連水倒進去,才又去尋安神的藥材。 宋佩瑜摸著被窩里的箱子越來越心虛,主動移開和宋瑾瑜對視的目光。 宋瑾瑜突然道,“陛下與我說打算讓你做三皇子的伴讀,你怎么看?” 宋佩瑜眨了眨眼睛,半張臉藏在被子底下偷看宋瑾瑜的表情,猶豫道,“我不想去?!?/br> “我明日替你回絕陛下?!彼舞c了點頭,臉上沒什么意外,顯然早就猜到了宋佩瑜的反應。 宋瑾瑜毫不猶豫的態(tài)度讓宋佩瑜感動極了,小貓似的從被窩爬出來,磨磨蹭蹭的擠到宋瑾瑜手臂間,小聲開口,“會不會惹陛下不喜?要不就等等,等我身體好些了,再去給三皇子做伴讀。” 畢竟是在世家耳濡目染的長大,宋佩瑜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伴讀做不做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宋瑾瑜沒好氣的在宋佩瑜鼻子上點了下,哼笑道,“讓你去赴三皇子的宴,你就能想出裝病的法子來,若是讓你去給三皇子做伴讀,你豈不是要拆了東宮?!?/br> “我沒……”對上宋瑾瑜深邃的眸光,宋佩瑜突然懊惱極了。 明知道家里人對他的身體有多看重,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裝病,連累著全家都要為他cao心。 宋瑾瑜本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罰宋佩瑜,讓他長記性才行,卻拿使勁往他懷里鉆的人沒任何辦法。都是自己出來住的人了,還這么能撒嬌,別說從小獨立的宋景明,便是宋景澤都比不上他。 最后宋瑾瑜也只是在宋佩瑜背上用力拍了兩下,冷聲警告,“下不為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