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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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險些被宋景玨繞懵了,連忙道,“你不是喜歡慕容姑娘,怎么又穆氏女了?” “有什么區(qū)別?”宋景玨幽幽開口,“我總要顧及人家姑娘的名譽,她是慕容將軍的獨女,我若是說慕容姑娘,父親肯定馬上就猜到是誰。再說連慕容將軍都應該姓穆,我說是穆氏女也沒錯?!?/br> 宋佩瑜都要被宋景玨的歪理氣笑了。 就這么塊木頭,活該他娶不到媳婦。 宋佩瑜敢保證,他二哥肯定以為宋景玨口中的穆氏女是住在穆氏主宅的姑娘。 他記得穆氏主宅唯一尚未婚配的姑娘,就是穆氏家主的幼女,每次兩儀宮送東西到東宮,都少不了這位姑娘‘親手’繡得荷包。 以穆氏的好算盤,二哥說的也沒錯,這位穆氏女絕對看不上區(qū)區(qū)禮部侍郎的兒子。 宋佩瑜正要說話,五臟廟突然發(fā)出抗議,這才驚覺他整天只吃了幾塊糕點裹腹,正餓得心都在發(fā)慌。 于是先叫銀寶去小廚房給他拿點吃的,看在宋景玨確實傷心的份上,又親自去提了壇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多的果酒。 小廚房只為宋佩瑜一個人服務,時時刻刻火灶上都有濃郁的高湯,就是防備著宋佩瑜突然很餓馬上就要吃東西的情況。 須臾的功夫,兩碗熱乎的牛rou面就端了上來,還有幾盤現(xiàn)拌的清爽涼菜。 說是牛rou面,實際上大半碗都是牛rou,剩下也是青菜居多,手搟的面條反而只占了個碗底。 宋佩瑜連續(xù)吃了兩碗,還想再吃,卻被銀寶大驚小怪的攔住了,生怕他吃到積食,明天要遭罪。 宋景玨則化悲傷為食欲,吃了足足五碗才停下來,癱在軟榻上耍賴不愿意走。 恰巧金寶回來,要與宋佩瑜稟報趣事。 宋佩瑜便不再強求牛rou面,叫小廚房端些好克化的糕點和果子來,攆宋景玨先去洗漱再來聽睡前故事。 金寶本是跟著宋佩瑜去呂府,又按照宋佩瑜的交代去找參加謝府老夫人壽宴的宋二。 沒什么要緊事,主要是想混進去看熱鬧。 謝老夫人大壽,宮中也有賞賜。 永和帝還是那么財大氣粗,穆貴妃也還是漫不經(jīng)心,東宮的賞賜就極為有趣了,是個六斤六兩的壽桃,上面沒有任何其他裝飾甚至連紋路都沒有。 安公公朗聲念出賞賜的時候,眾人還沒發(fā)現(xiàn)問題。 等見到小太監(jiān)手里捧著的純金壽桃,席間原本熱鬧的氛圍才一下子冷了下來。 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聲來,說了句,“前個兒見到揚州富商過壽,收到的壽桃都比這個大,上面的花紋也更好看,公公莫不是拿錯了,將殿下賞賜給您把玩的東西拿出來糊弄謝老夫人?!?/br> 此話一出,謝氏眾人的臉色皆如打翻的調(diào)色盤般精彩,謝侍郎不得不站出來,牙疼似的對滿臉肅穆的安公公道,“公公可是拿錯了東西?這桃子……” 安公公打斷謝侍郎的話,“這桃子不是正符合謝老夫人的身份?咱們也想將桃子打的大些華麗些,但六斤六兩已經(jīng)是平民賀壽的極限。”安公公擺手,“再大,就不合規(guī)矩了。” 眾所周知永和帝在爵位上的封賞極為吝嗇,實際上除了爵位之外,永和帝對內(nèi)外命婦的封賞同樣沒好到哪去。 除了永和帝的自家人,迄今為止也只有宋氏、駱氏、穆氏和北呂拿到外命婦的朝服。 安公公說謝老夫人是白身,完全沒毛病,因為她還沒拿到與謝侍郎官位相同品級的朝服和敕封圣旨。 沒等傻眼的謝侍郎說話,安公公耷拉著眼皮先發(fā)制人,“原本殿下對這些規(guī)矩并不太看重。但咱們都知道謝大人向來在乎這些,免不得要提醒殿下,別壞了謝大人循規(guī)守矩的美名。只是……”安公公左右看了一圈,專門往富麗堂皇的地方盯,臉上的肅穆變成恰到好處的疑惑,“似乎是咱們會錯了意?其實謝大人并不太在乎規(guī)矩,還是只在特定的事情上才在乎規(guī)矩。” 安公公說了那番話后就甩袖離去,謝侍郎也沒臉強留。 說起來也是謝侍郎先給東宮使絆子,東宮才稍稍回以顏色。 而且東宮太監(jiān)句句都離不開規(guī)矩,內(nèi)容和謝侍郎給三皇子準備朝服時上的折子不能說毫不相關,只能說一模一樣。 即使席間的賓客大部分都和謝侍郎關系匪淺,這個時候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畢竟東宮如日中天,大家都怕被抓了話柄,最主要的是陛下登基以來種種行事,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站在東宮后面。 可憐謝老夫人平白惹了氣受,大好的日子卻開心不起來,早早就借口乏了,要回房間休息。 賓客都是有眼力的人,知道主家無心待客,紛紛提出告辭。 沒想到離開不久的東宮隊伍,他們又回來了。 這次來的不是安公公,而是自小就在三皇子身邊伺候的小廝來福。如今在千牛衛(wèi)掛名,雖然區(qū)區(qū)從七品根本不夠看,但外面的人還是要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尊稱聲長史。 來福比陰陽怪氣的安公公和善得多,剛進門就主動給謝侍郎道歉,“本就是安公公誤會了您的意思,非但不知悔改還又將錯處歸結在您身上,當真是不應該。殿下已經(jīng)罰了安公公半年月銀,還請謝大人不要記仇才好。” 謝侍郎敏銳的察覺到來者不善,完全沒被來福和善的外表迷惑,只求這茬趕緊過去。 他早在被永和帝找茬后又被禮部尚書苛待的時候就后悔了。 沒想到向來沒脾氣的三皇子,也要敲打他。 來福偏不讓謝侍郎如意,笑吟吟的從懷里掏出嶄新的禮單來,口口聲聲‘殿下交代我要替安公公給老夫人和謝大人賠罪,特意多賜了些小玩意?!?/br> 還要吩咐隨行的人將每件禮盒中的東西都拿出來,拉著謝侍郎和前院的賓客仔細賞玩,對種種物件的來歷如數(shù)家珍,碰巧每樣東西都有來歷可說,曾經(jīng)的主人都是宗室貴女,至少是個縣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來福背后還有人撐腰。 謝侍郎就算再怎么痛苦,也要由著來福長篇大論,最后連專為宴席請的歌姬舞姬都省了下來。 金寶跟在宋二身邊,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也是個能人,竟然能毫無違和感的仿照安公公、謝侍郎和來福的表情語調(diào)。 不僅久未見過語言類節(jié)目的宋佩瑜看得舒爽,連為情所傷的宋景玨都暫時將他的慕容姑娘放下,露出了笑顏。 等到金寶吹了蠟燭,領賞離去。 宋佩瑜都快睡著了,宋景玨突然從床上躥起來,目光懷疑的望向宋佩瑜,“謝府的事不會也是你的主意吧?” 宋佩瑜轉(zhuǎn)過身來仰躺在床上,只露出明亮的眉眼望著宋景玨,“你怎么會如此想?” 宋景玨將側(cè)面翹起來的頭發(fā)按下去,低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根本就沒讓你給嫂子在殿下那求禮冠。我聽說呂氏府上準備做禮冠的時候,派人來問大伯娘的意見,大哥整宿都沒睡覺,轉(zhuǎn)天抓著一寸厚的紙去找大伯娘,上面都是禮冠的草圖?!?/br> 宋佩瑜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他還真不知道這個插曲。 不過也沒關系,沒誰規(guī)定新娘子婚禮當天只能戴一頂禮冠,反正吉服肯定不止一件,宋氏和呂氏都家大業(yè)大,娶妻嫁女的規(guī)矩更是鋪張繁瑣,宋景明精心設計的禮冠必然也能用上。 對宋景玨倒是不必解釋的那么清楚,宋佩瑜給宋景玨講另外的道理,“我?guī)蛥问吓蠖Y冠,也是給景明求臉面。我和謝侍郎又沒仇,做什么要找他的麻煩。況且東宮也是好意,只是沒想到謝侍郎說法和行為不一罷了。殿下如此尊貴,知道會錯意后還愿意另賜謝老夫人珍寶,我要是謝侍郎,恐怕要羞愧死了。” 宋景玨臉色掙扎著變換了幾個表情,最后停留在贊同上,“殿下真是個好人?!?/br> “你的心思也沒用在別處了,還是想想慕容姑娘吧?!彼闻彖ぢ犞x府笑話的時候沒少吃東西,這會才開始撐得慌,干脆坐起來和宋景玨聊天。 ‘慕容姑娘’仿佛是個開關,恢復些精神的宋景玨立刻委頓下去,“父親都說不可能了,我若是再糾纏,和浪蕩子有和區(qū)別?!?/br> 宋佩瑜發(fā)出聲悶笑,十分確定少年慕艾會讓人降智。 可憐宋景玨原本就不太聰明,如今竟然透著股憨傻勁。 “你明日再與二哥說,這次別說什么穆氏女,就說你喜歡慕容將軍府上的姑娘?!彼闻彖た吭诖差^教宋景玨,“將你腦子里的彎彎繞子都收起來,就算你爹還是不許你娶慕容姑娘,難道還會滿天下的嚷嚷自家兒子對誰求而不得?” 宋景玨還是沒明白其中的差別,卻大概能猜到自己可能又做了蠢事。 本是該郁悶,卻因為想到和慕容姑娘的事有了轉(zhuǎn)機,忍不住揚起了笑意。 宋佩瑜簡直沒眼看宋景玨的蠢樣子,卻沒法不管他。 怕他事到臨頭又出于莫名其妙的想法繞彎子,宋佩瑜又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你是禮部侍郎的嫡長子,慕容姑娘是兵部侍郎的獨女,正是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如果二哥一口回絕,你就來找我,我?guī)湍銊穸??!?/br> 次日宋佩瑜從上學開始就暗自注意重奕,同時等待勤政殿的傳喚。 他那番胡言亂語能騙得了宋景玨那個傻小子,卻根本瞞不住當事人重奕和時刻關注東宮的永和帝。 結果這父子兩個都能沉得住氣,直到宋佩瑜出宮,仍舊風平浪靜,平白浪費了宋佩瑜早就準備好的幾套說辭。 難得早些回府,宋佩瑜特意去給宋老夫人請安,見宋老夫人精神抖擻,柳姨娘也臉色紅潤還胖了些,才放下心來。 自從宋佩瑜開始做伴讀,閑暇時間越來越少,去后院請安間隔的時間自然越來越長。偏生他是有正事在,宋老夫人和柳姨娘就算再想念他,也不會輕易差人傳宋佩瑜來后面。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宋佩瑜自己送上門來,又不趕時間,直到月上中天,念著宋佩瑜明日還要起早進宮,宋老夫人和柳姨娘才肯放人。 路過大房垂花門的時,宋佩瑜腳步不自覺的緩了下來。猶豫數(shù)次,連守門的小廝都注意到他的異常,頻頻看過來。 最終,宋佩瑜還是回了自己的天虎居。 少年慕艾這么美好的情誼,還是不要被朝堂博弈玷污了才好。 等二哥拒絕了景玨,景玨仍舊初心不改,他再去說情也不遲。 第29章 臨近年關,朝堂大事只要不是迫在眉睫,都被默契的壓了下來,等待年后再去處理。 唯有帝王選妃的事,從剛有苗頭就熱火朝天,人人都恨不得再潑碗熱油上去。 只是誰都沒想到,最后拔得頭籌的居然是沒什么存在感的盛氏。 宮中頭一道圣旨,就是冊封盛家大姑娘為貴妃。 盛氏說是新晉世家,但真正的幽州世家,包括如宋氏這般的后來者,誰不知道盛氏的底細。 祖上幾代就沒什么讀書人,滿門的心思都在阿堵臭物里。 不過是在永和帝艱難的時候,給永和帝送了點糧食,就抓著當時還是建威大將軍的永和帝隨口恭維的‘新晉世家,指日可待’不放,硬是往自家臉上貼金。 連嫡長子盛泰然能有幸在東宮上課,都是盛氏砸錢的結果。 盛氏為此,將族中大部分在咸陽周邊的莊子,都送給了永和帝。 宋佩瑜的溫泉莊子就是這么來的,永和帝賞給宋瑾瑜,宋瑾瑜和葉氏憐惜宋佩瑜身子弱,又轉(zhuǎn)送給了宋佩瑜。 宋佩瑜人在東宮,就算沒特意打聽,消息也會自動流入他耳中。 圣旨還沒出宮,宋佩瑜就知道盛氏大開糧倉,獻上百萬石糧食。 許是盛氏的糧食解了永和帝的燃眉之急,從盛大姑娘冊封為貴妃,年后入宮的圣旨后,再也沒有其他關于后宮的旨意。 哪怕各家的糧食源源不斷的送進國庫,永和帝仍舊不肯松口,擺明了要坐地起價。 偏偏他是皇帝,有這個任性的權利,只要各家的姑娘還想進宮,除了捏著鼻子認了,再沒有其他方法。 只是作為造成目前情況的罪魁禍首,盛氏難免被當成出氣筒。 在朝堂為了永和帝的后宮各種明槍暗箭、陰陽怪氣的時候,宋氏的淡然就有些格格不入。 出不起永和帝要的嫁妝只是個玩笑,最主要的是,就算送進宮的姑娘能有四妃的位份,對永和帝的影響也比不過已經(jīng)官拜中書令的宋瑾瑜。 哪怕生下皇子,是否能養(yǎng)大也是未知,反正宋佩瑜已經(jīng)是三皇子的伴讀。 除非能直接成為皇后,否則宋氏還不需要姑娘們?nèi)m中掙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