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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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沒聽懂,卻覺得郝石的話好像很深奧也很厲害,恍然大悟的豎起大拇指,“原來是這樣,果然還是郝將軍見多識廣?!?/br> 郝將軍很滿意來福的捧場,得意洋洋的點了點頭,自己也信了。 沒錯,就是這樣! 不得不說宋佩瑜與重奕及時露面,確實讓正處恐慌狀態(tài)的管事們,尤其是副城主之外的主事人們真正安心了。 就算重奕與宋佩瑜身上都有明顯的包扎痕跡,還帶著濃郁的藥味,重奕甚至還穿著寢衣。 但他們看上去精神尚好,面容也沒什么哀色。 行宮正殿就是奇貨城的定海神針,只要他們能安穩(wěn),奇貨城就出不了亂子。 奇貨城的損失很好統(tǒng)計。 在地震當時正在制作的琉璃與香皂基本是廢了。 酒坊的酒水存放得當,沒什么問題,正在提純的酒精卻毀得七七八八。 還有紙坊,和前三個地方一樣,新做的一批紙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本的計劃。 …… 部分建筑出現(xiàn)了大面積掉落瓦片的情況,另外也有極少數(shù)的建筑,整個墻面都裂開了縫隙。 所有祁鎮(zhèn)時期保留下來的老建筑基本全都廢了,比食香樓坍塌的情況還要慘烈。 好在那些建筑都是單層,里面的人都被及時救了出來,大多都是皮rou傷。最嚴重的的人斷了條腿,如今已經接上了。也許以后跑動時會出現(xiàn)坡腿的情況,正常走路卻不成問題。 城內的水泥路也有出現(xiàn)縫隙的情況,不復剛修成時的平整。 副城主已經將所有信息都整理到紙張上,邊說這些事,邊將用來記錄的紙張拿給宋佩瑜過目。 宋佩瑜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副城主不是最初宋氏送來的人,而是他給咸陽遞了折子后,咸陽又送來的人。 出身盛氏,在咸陽的時候只是個八品官。 因為各種原因,既不能彰顯出自身的才能,也沒法與上峰、同僚相處融洽,頗有些郁郁不得志的意思。 然而盛旺的父親是盛氏最有威望的游商,盛旺本人沒有入朝時也做的多年游商這點,卻完美符合了宋佩瑜的要求。 于是永和帝下旨,封盛旺為從七品的奇貨城副城主,將盛旺千里迢迢的從咸陽調到了奇貨城。 盛旺也沒辜負眾人對他的期望,當真人如其名。 從他到了奇貨城后,奇貨城的生意就越來越旺,他本人也在奇貨城如魚得水。 宋佩瑜已經決定,過了今年后,就由東宮發(fā)旨,將盛旺升為正七品的奇貨城城主。 如今看來,盛旺確實值得托付信任。 不僅將奇貨城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政務也沒落下。 越是細看這些記錄,宋佩瑜就越是覺得心慌,忍不住看向正坐在角落品茶的郝石,“蔚縣還沒消息傳來嗎?” 奇貨城的情況看似不嚴重,卻有個大前提在。 奇貨城今年剛剛新建,所用的紅磚和水泥都是領先時代的東西,祁鎮(zhèn)留下的所有舊建筑都在地震中全軍覆沒了。 這讓宋佩瑜很難不擔心這次地震的震源是哪。 可千萬別在蔚縣。 宋景玨夫婦連帶著宋景玨剛出生不久的長子,如今正在蔚縣。 郝石放下茶盞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別著急,想來蔚縣那邊如今也是人荒馬亂,或者琉璃路也被震壞了,那邊才一時半會才沒能傳消息過來。算算時間,我們派去蔚縣的人,如今差不多剛到蔚縣,就算一路順利,也要再等兩個時辰才能回來。” 宋佩瑜自然明白郝石說的沒錯,但這并不妨礙他心心念念都是蔚縣那邊的情況。 而且如果蔚縣真的沒事的話,慕容靖的海東青速度可比騎馬的人快多了,應該早就來報信了才是。 沒等到蔚縣的消息,宋佩瑜根本就不想去睡覺。 安公公特意讓人熬的安神湯端了上來。。 宋佩瑜捏著鼻子,嫌棄的擺了擺手,“不喝了,我今天已經喝了三大碗藥?!?/br> 還是又苦又澀,唇齒留味的那種。 安公公親自接過銀寶手中的托盤,溫言軟語像是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哄著宋佩瑜。 宋佩瑜頓時感覺,好似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有些羞澀的轉了個身背對安公公,語氣卻不復之前強硬,“我真的喝不下了,吃過晚飯后剛喝過藥,這才隔了多久?!?/br> 坐在椅子上沉默看了宋佩瑜半晌的重奕突然道,“不喝,你怎么有精神等蔚縣的消息?” 宋佩瑜狐疑的看向重奕,這人莫不是將他當成了傻子,安神藥喝過之后都會犯困,他喝了安神藥,今晚才沒精神等蔚縣的消息了。 眼見宋佩瑜不上當,重奕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對安公公招了招手,“他不喝就給我吧?!?/br> 安公公往后退了半步,簡直被這兩個人氣的腦殼疼。 端上來兩碗安神藥,重奕已經將他那碗喝完了,怎么能再喝? 就算安神藥吃不壞人,也不能這么胡鬧。 不光安公公生氣,宋佩瑜也生氣。 就算他不肯喝這碗安神藥,也不至于將重奕當成垃圾桶。 給他熬的藥,里面必然都是上好的藥材,直接賞給其他人就是了。 短短七個字就惹來兩個人怒目相視的重奕,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宋佩瑜有點受不住這樣的目光,不自然的撇開頭去,低聲道,“你喝完藥就快點去睡吧。” 重奕單手杵著臉打了個哈欠,含糊道,“我等你?!?/br> 你等我做什么? 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苦口婆心勸人的從安公公變成了宋佩瑜。 拋開諸多復雜的情緒不提,重奕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宋佩瑜當然希望重奕能好生養(yǎng)著。 重奕的意志力遠勝過常人沒錯,卻不代表重奕不是血rou之軀,不會疼。 他受了傷照樣會難受。 可惜重奕終究是宋佩瑜熟悉的那個重奕。 任性起來,沒有半點講道理的余地。 望著這樣油鹽不進的重奕,宋佩瑜心頭忽然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他又想起來他昏迷之前與重奕的對話了。 他應該不會將自己坑慘……吧? “好好好”宋佩瑜無奈的攤開手,“睡覺,我這就回房睡覺還不成嗎?” 重奕勾起嘴角,忽而露出個短暫的笑容,“撒謊!” 宋佩瑜的心猛跳了下,強撐著沒露出異樣,面無表情的與重奕對視,“那你想怎么樣,難不成讓安公公看著我睡?” “安公公管不了你,你與我一起睡?!敝剞炔患偎妓鞯臉幼樱茈y讓人不懷疑他是不是預謀許久。 怎么一起睡? 是同時睡覺,還是像下午似的在同一張床上睡? 四目相對,宋佩瑜馬上明白,重奕說的是后者。 呵,除非他是瘋了。 宋佩瑜忽然端起桌子上已經變得溫熱的安神藥,昂頭一飲而盡。 ‘哐’的一聲。 空碗落在桌面上。 宋佩瑜惡狠狠的盯著重奕,擲地有聲的道,“我回去睡覺了!” 說罷,宋佩瑜起身就走,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到門口了。 宋佩瑜想的沒錯,專門給他熬煮的安神藥,確實用的都是好藥材。 他回房后,還沒等銀寶給他換完傷藥,就人事不知了。 等到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日下午。 宋佩瑜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度過剛醒來后的茫然后,馬上搖著床頭的金鈴叫人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蔚縣有消息了嗎?” 第二句話才是,“殿下怎么樣?昨夜有沒有發(fā)燒?” 銀寶先去看宋佩瑜腿上的傷口,他也知道宋佩瑜心急,邊看傷口邊道,“早上的時候,慕容將軍的海東青來過。它腿上有慕容將軍的親筆信,說蔚縣沒事,然后提醒殿下注意奇貨城的守衛(wèi)?!?/br> 短短幾句話非但不能讓宋佩瑜安下心來,反而更擔心了。 好在重奕那邊沒事,重奕不僅昨晚沒有發(fā)燒,今早還在院子里耍了會長槍,精神委實比宋佩瑜好多了。 呂紀和那邊也終于安靜了下來,不再吃什么吐什么。 宋佩瑜實在不放心蔚縣,恨不得能親自上城墻等消息,可惜還沒等走出行宮正殿,就被重奕堵了個正著。 重奕抱著已經大了一圈的白虎幼崽,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宋佩瑜一會,最后停留在宋佩瑜的小腿上,低聲道,“還疼嗎?” “不疼”宋佩瑜邊說,還邊將腿抬起來又放下展示給重奕看。 但宋佩瑜抬頭看向重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重奕的眼睛深沉了不少,已經沒了剛才的好心情。 宋佩瑜立刻警覺,總覺得重奕下句話就是‘撒謊’。 他的腿確實比昨天疼。 昨日他一氣之下自己從花廳走回房間,腿一點感覺都沒有。 今日再走路,卻開始有刺痛的感覺。 所幸疼的并不厲害,尚且在宋佩瑜能忍受的范圍內。 宋佩瑜突然感覺手上一熱,然后是已經逐漸熟悉的失重感。 重奕又將他抱起來了。 宋佩瑜馬上開始掙扎,絕對不能讓重奕養(yǎng)成隨時隨地就摟摟抱抱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