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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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宋氏的名聲在九國中褒貶不一,卻在宋瑾瑜的帶領(lǐng)下絕處逢生并一飛沖天。 往大了說。 在宋佩瑜的時代中,青史留名的周武,她流傳最廣的事情中,哪件不是違反了世俗的潛定規(guī)則? 結(jié)果呢? 當(dāng)所有愛她恨她的人都化為飛灰后,史書上仍舊被她留下了濃墨重彩的筆畫。后人只會記得她,而不會記得那些罵她的人。 拋開倫理綱常,宋瑾瑜的話就是對他最高的期盼。 宋佩瑜真的很難不懷疑,宋瑾瑜已經(jīng)看透了他是對誰心動。 可惜直到宋瑾瑜離開,宋佩瑜也沒有勇氣開口問,宋瑾瑜是不是知道他心中惦記的人是誰。 宋瑾瑜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直接告訴葉氏,宋佩瑜不喜歡姑娘,在宋佩瑜改變想法之前,不必再給宋佩瑜相看人家了。 葉氏剛開始還沒明白宋瑾瑜說的是什么意思。 直到宋瑾瑜滿臉無奈的將‘?dāng)嘈洹ⅰ堦枴f出口,葉氏才恍然大悟。 葉氏不能接受這個理由,從宋景明的長子出生后,她就心心念念的等著抱宋佩瑜的孩子。 宋瑾瑜卻突然告訴她,除非宋佩瑜改變主意,否則她再也不能抱到與宋佩瑜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孩子。 眼見著葉氏沖動之下,就要趁著夜色去天虎居找宋佩瑜問話,宋瑾瑜滿臉無奈的擋在門前,“我當(dāng)年娶你的時候,也沒想要孩子。” 葉氏臉上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憤怒和焦急立刻變成了詫異,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宋瑾瑜,抖著嘴唇道,“你知道?” 葉氏自問嫁給宋瑾瑜這么多年來,cao持家事打理族中庶務(wù),沒有半點虧心的地方。 她唯一覺得愧對宋瑾瑜的地方,就是當(dāng)初議親的時候,家中隱瞞了她難以生育,也許這輩子都不能有親生子的事。 葉氏年幼時曾經(jīng)在冬日落水,從此就落下的宮寒的毛病,看了許多名醫(yī),都不能保證她成婚后能正常生育。 后來她也確實子嗣艱難,卻因為婆母不喜歡她吃那些求子的藥,只能用藥膳慢慢調(diào)理,等個不知道是否會有結(jié)果的結(jié)果。 幸好老天還是眷顧她,讓她在成婚的第七年生下宋景明。 期間宋瑾瑜別說是納妾,連通房都沒要過,也不止一次的對葉氏承諾,就算始終沒有孩子也不要緊,以后過繼宋二的長子或者幼子。 宋瑾瑜點頭,將葉氏半攬在懷中,帶離了門的范圍。 “議親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父親母親因此對這門婚事猶豫,但我喜歡你,便求他們假裝不知道?!彼舞げ幌朐谶@件事上多說,輕描淡寫的道,“我們這些年也算舉案齊眉,我想讓貍奴也能自己選擇。” 葉氏怔怔的望著宋瑾瑜的側(cè)臉,最終還是含淚點了頭。 之后兩天,宋佩瑜都是一大早就去找呂紀(jì)和,然后整天帶著襄王到處走動,絲毫沒有進(jìn)宮的意思。 東宮也始終都沒傳出消息,要宋佩瑜進(jìn)宮。 直至第三天大朝會,宋佩瑜一如往常,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進(jìn)宮去找重奕,卻被攔在了東宮之外。 攔住宋佩瑜的郝石,吞吞吐吐的告訴宋佩瑜。 重奕生病了,永和帝下旨讓重奕安心養(yǎng)病。 在重奕病好之前,禁止任何人去東宮探望。 這段時間內(nèi),宋佩瑜也不必再專門陪重奕上朝。 第68章 被攔在東宮之外的宋佩瑜眨了眨眼睛,假裝沒發(fā)現(xiàn)郝石平靜外表下的緊張。 他先退后半步,等郝石臉上的神色不再那么緊繃后,才抬頭看了眼天色,然后與郝石道,“距離大朝會開始還有些時間,不如讓我進(jìn)去看看殿下的情況如何,也好能放下心來?!?/br> 郝石臉上立刻浮現(xiàn)為難,語氣冷淡的道,“陛下有旨,要我守衛(wèi)好東宮,將閑雜人等都攔在外面,讓殿下能專心養(yǎng)病?!?/br> 宋佩瑜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滿臉無辜的開口,“可我又不是閑雜人等。我既是殿下的伴讀,又是東宮太子賓客。因著鴻臚寺的事忽略了殿下,以至于連殿下生病的事,都是今日才知曉,已經(jīng)是我的不對。如今我就在東宮大門之外,不見到殿下安好,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論起口才,就算是十個郝石也比不上一個宋佩瑜。 郝石說不過宋佩瑜就閉上嘴,像是塊又冷又硬的臭石頭似的立在宮門之前,說什么都不肯讓宋佩瑜進(jìn)去。 兩人僵持了半晌,宋佩瑜妥協(xié)似的將雙手搭在一起,無奈道,“那就勞煩郝大人為我?guī)г?,問候殿下安康?!?/br> 郝石聞言點了頭,卻始終都不肯與宋佩瑜對視。 宋佩瑜見狀,只能轉(zhuǎn)身離開,先去大朝會。 背對郝石后,宋佩瑜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 東宮出事了,或者說重奕肯定出事了。 郝石雖然始終都攔在東宮門口,不讓他進(jìn)去,言語間卻沒對他設(shè)防。 算算日子,重奕是三天前,也就是上次大朝會那天突然病倒。 然后永和帝就封鎖了東宮,令重奕在東宮‘安心養(yǎng)病’。 且不說那日宋佩瑜見到的重奕精神極好,渾身上下沒有半分病氣。 就算重奕真的病了,依照正常情況,宋佩瑜也不會直到三日后,才從郝石口中知道這件事。 必定是有人故意封鎖了消息。 能在宮中做到這點的人,唯有永和帝。 有那么個瞬間,宋佩瑜懷疑過宋瑾瑜賣他,以至于重奕遭殃。 這個念頭只在心頭打了個轉(zhuǎn)兒,宋佩瑜就知道他錯的離譜。 重奕在宋瑾瑜與他談心當(dāng)天就病倒了,依照他從郝石話語中推測出來的信息,重奕‘病倒’的時間早于他與宋瑾瑜談心的時間。 如果是因為他們兩個還沒弄明白的事,才會導(dǎo)致重奕‘病倒’,沒道理他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 那…… 宋佩瑜的腳步頓住,表面平靜的臉上透著深深的茫然。 是書中的情節(jié)開始了嗎? 永和帝毫無預(yù)兆的厭棄重奕,甚至到廢太子的程度。 他原本以為永和帝姐弟三人那么寵愛重奕,必然不會再出現(xiàn)書中‘重奕被逼著監(jiān)斬母族,硬生生的熬了暗無天日的十年。’那種慘烈的情況。 可重奕這才剛被冊封為皇太子,就‘病倒’,甚至到了封宮的程度。 除了走劇情之外,短時間內(nèi),宋佩瑜委實想不到其他可能。 想起穿越前看得種種小說,宋佩瑜更覺得滿心茫然。 他抬頭去看東邊升起的朝陽,不禁產(chǎn)生深深的疑問。 難道書中的世界,真的會有傳說中的世界意識存在嗎? 哪怕他做得再多,都抵不過世界意識的‘撥亂反正’。 那他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怎么你自己在這,殿下呢?”呂紀(jì)和特有的懶散聲音從宋佩瑜身后傳來。 宋佩瑜揚(yáng)起個不達(dá)眼底的笑,轉(zhuǎn)身認(rèn)真的望著呂紀(jì)和,反問,“你不知道?” 呂紀(jì)和走到宋佩瑜身側(cè)后,毫不客氣的送上白眼,小聲抱怨,“大早上的,你們又犯什么毛???” 他早就發(fā)現(xiàn),這幾日宋佩瑜都老老實實的招待襄王,沒往東宮跑。 原本他還以為是宋佩瑜與重奕回到咸陽后,知道分寸了,才沒繼續(xù)像往日那般黏糊,沒想到居然又吵架了。 宋佩瑜收了笑意,將剛才在東宮大門口時,郝石與他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呂紀(jì)和。 呂紀(jì)和聽著宋佩瑜的話,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最后連眼中的困意都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抬頭直視宋佩瑜的雙眼,“我不知道。” 在宋佩瑜告訴他這件事之前,他也不知道重奕在三天前就‘病倒’,正在封宮養(yǎng)病。 宋佩瑜聞言,眼中的冷漠反而稍稍褪去了些。 他最怕的是周圍所有人都一夕之間變了樣子,或是對重奕的態(tài)度改變,或是對重奕的記憶出現(xiàn)偏差……甚至重奕這個人都發(fā)生改變。 呂紀(jì)和這個反應(yīng),反倒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宋佩瑜忍不住將手搭在額頭上,露出個苦笑來。 所謂關(guān)心則亂,他完全沒法擺脫重奕給他帶來的影響。 因為重奕‘病倒’的事,宋佩瑜與呂紀(jì)和都沒有說話的興致,臉上皆是沉思之色。 他們都想不通,永和帝那副恨不得與重奕父子對調(diào)的模樣,為什么會突然翻臉。 說是突然翻臉也不妥當(dāng),無論他們父子間發(fā)生了什么,永和帝既然選擇封宮,就是不希望這件事被外人知曉。 起碼能代表永和帝還沒完全放棄重奕。 雖然重奕不在,但宋佩瑜還是去了往日里在大朝會的位置落座。 期間永和帝親自將重奕舊傷復(fù)發(fā),要在東宮養(yǎng)病,所以才會缺席大朝會的事告訴群臣。 宋佩瑜垂著頭,在心中快速又仔細(xì)的分析永和帝話中的每一個字。 他發(fā)現(xiàn)永和帝言語間,對重奕既有心疼又有維護(hù),與往日的態(tài)度幾乎沒有區(qū)別。 若不是永和帝下令,不許任何人去東宮探望重奕,連宋佩瑜都會相信重奕真的是舊傷復(fù)發(fā),需要靜養(yǎng)。 下朝后,宋佩瑜長久的站在勤政殿殿前沒有離開。 呂紀(jì)和皺著眉頭從內(nèi)殿出來,見到宋佩瑜臉上的凝重,輕嗤了聲,伸手在宋佩瑜肩上推了下,低聲道,“別想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問問你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經(jīng)問過父親,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殿下‘病倒’的事?!?/br> 宋佩瑜長長的呼了口氣,緊繃的肩頸稍稍放松了些,轉(zhuǎn)身往東宮的方向走去,“不用問了,我哥若是知曉,不會不與我說。” 理智回歸后,宋佩瑜堅信,無論宋瑾瑜是否知道他對重奕的心思,都不會在這種大事上瞞著他。 見到宋佩瑜去而復(fù)返,身邊還帶著脾氣更糟糕的呂紀(jì)和,郝石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頓時更糟糕了。 他甚至直接轉(zhuǎn)身,試圖在宋佩瑜與呂紀(jì)和走到東宮大門口之前,就躲到東宮大門之內(nèi)。 可惜宋佩瑜與呂紀(jì)和都不給他這個機(jī)會,還離得好遠(yuǎn),就高聲呼喚‘郝將軍’,讓郝石想假裝聽不見都不行。 宋佩瑜已經(jīng)在郝石身上用盡所有辦法,他雙手抱胸,沉默的看著呂紀(jì)和單方面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