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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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宋佩瑜眼含笑意的看向來福。 來福老實搖頭,放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握成拳。 他向來怕這些事請,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多嘴了。 宋佩瑜搖了搖頭,“昨日有人在廚房角落里找到只橘貓,眾人見到的老虎,是橘貓投出去的影子?!?/br> 金寶和銀寶想到剛才惠陽縣主落荒而逃的畫面,捂著嘴死死的低下頭去。 來福聽見是貓,緊繃的身體立刻放松了下來,卻仍舊不能理解金寶和銀寶為什么笑的如此開懷。 這不是金寶說給宋大人的趣事嗎? 他們怎么表現(xiàn)得跟第一次聽見似的。 來福將想不通的事拋在腦后,小聲與宋佩瑜道,“衛(wèi)皇駕崩,衛(wèi)國八皇子那邊的麻衣不夠用了?!?/br> 宋佩瑜臉上的笑意收斂。 按照衛(wèi)國的風俗,若是同個喪期中,不止一位直系親屬死亡,服喪的人就要在喪服上再疊喪服,以示哀傷。 最開始駕崩的是八皇子的親爹,八皇子的首喪服已經(jīng)穿在身上,只要有八皇子的親人在他親爹的喪期死亡,無論是他的平輩還是小輩,他都要疊喪服。 宋佩瑜掐指算了下,語氣中難得帶著不確定,“八皇子的喪服疊到了……五十二層?” 光是老衛(wèi)皇駕崩的當天,衛(wèi)國就有兩位成年皇子滿門暴斃。 來福動了動嘴唇,聲音幾不可聞,“三天前,衛(wèi)國八皇子的喪服就疊到六十二層?!?/br> 宋佩瑜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嘆了口氣,小聲道,“若是東宮的布匹不夠,就拿銀子去買,別讓八皇子有遺憾。” 來福無聲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這次來報喪的衛(wèi)國使者,話中似乎有意想將八皇子帶回衛(wèi)國,并表示衛(wèi)國愿意為此感謝趙國。勤政殿那邊傳話過來,說是衛(wèi)國八皇子的事,讓東宮拿主意就可,衛(wèi)國使者交給鴻臚寺招待?!?/br> “這事不急,你去鴻臚寺傳話,讓人好吃好喝的招待衛(wèi)國使者。”宋佩瑜望了眼衛(wèi)國八皇子住的方向,到底還是于心不忍,改口道,“你先去問八皇子,是否想見衛(wèi)國使者,如果八皇子想見,就讓他們先見半個時辰,再將衛(wèi)國使者送去鴻臚寺?!?/br> 人到了鴻臚寺,就算他與呂紀和始終不露面,鄧顯也不會晾著衛(wèi)國使者。 來福點了點頭。 “不好了!宋大人不好了!” 遠處的驚叫聲讓來福和金寶、銀寶同時皺起眉毛,目光不善的看向說話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跪在與宋佩瑜兩步遠的地方,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長公主要殺琢貴妃,誤傷了殿下!” 第72章 宋佩瑜聞言,立刻跑向花廳。 來福與金寶等人也顧不得再去計較小太監(jiān)不會說話,紛紛追在宋佩瑜的身后。 花廳內(nèi)的狀況比宋佩瑜想象中好很多。 雖然肅王、長公主、穆婉與重奕分別站在一邊,中間的地上還有一柄掛著血絲的長劍,除了重奕之外的人,臉上的神色都十分難看。 但宋佩瑜沒在重奕身上看到明顯的傷口,找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重奕的右手指尖上正有血滴凝聚。 宋佩瑜默默走到重奕身后,將袖口的帕子抽出來,塞進重奕手中。 穆婉在哭,以宋佩瑜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方式。 不是以往那種憤怒又尖銳的哭鬧,而是委屈、痛苦卻沒法肆意宣泄的壓抑,“我知道長姐向來對我有意見,但朱雀畢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 穆婉精疲力盡似的委頓下去,跌坐在地上,連帕子都顧不上,直接用手去抹不斷涌出的眼淚,卻始終堅持與長公主對視。 她發(fā)出壓抑到失聲的吶喊,“你怎么懷疑我要害自己的孩子?” 長公主臉色冰冷,絲毫沒被穆婉的哭訴觸動,“你害朱雀的地方還少嗎?” “我害朱雀?”穆婉雙手撐在地上,又白又細的骨節(jié)緊緊崩成直線,明明是抬頭仰望長公主,氣勢上卻絲毫沒輸給長公主,“如果真的是我害了朱雀,為什么朱雀五歲回到我身邊,直到重宗死了,你們才發(fā)現(xiàn)大將軍府的后院里還有朱雀?” “朱雀五歲到十二歲的這些年,你們在哪?”穆婉露出個極為慘淡的笑容,說話的聲音卻愈發(fā)清晰,“我難道不是按照你們的心思將朱雀養(yǎng)廢?” “毒婦!”始終一言不發(fā)的肅王猛得抬起頭,惡狠狠的望著穆貴妃,“你說什么?!” “被我說中了心思是不是?”穆婉從地上爬起來,昂著頭走近正怒火中燒的肅王,連聲質(zhì)問,“當年重山為了穆氏的權(quán)勢娶我,卻也因此深深的防備著穆氏。若不是老天開眼,讓重宗早早死了。重山始終沒生出別的兒子,你納再多的妾室也只能一個又一個的生女兒,我的朱雀能活到現(xiàn)在嗎?” 肅王最見不得有人拿他早逝的長子說事,穆婉的這番話,每個字都是踩在他的容忍線外瘋狂踐踏。 他可沒有不與女人動手的規(guī)矩! 反倒是剛才還提著劍,怒氣沖沖的要殺了穆婉的長公主冷靜了下來,攔住怒火中燒的肅王。 長公主不在意穆婉的死活,卻在意重奕的看法。 她怕重奕會因為穆婉這番胡攪蠻纏的鬼話,而與永和帝離心。 長公主攔住肅王,主動往后退了好幾步,冷聲道,“這些話,還是等確定朱雀的藥沒出問題后再說吧?!?/br> 穆婉的目光,透過早就散開的頭發(fā),定定的望著長公主與肅王,突然拎起地上還帶著血絲的長劍架在脖子上,“如果朱雀的藥真的有問題,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了斷?!?/br> 隨著穆婉的動作,一縷發(fā)絲順著穆婉的肩膀落下。 長公主狐疑的瞇起眼睛,突然有不太妙的預感。 “讓……”長公主看向重奕,卻被肅王打斷,他憋屈的站在長公主身后,悶聲大吼,“來人!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給本王叫到東宮來!” 今天他不僅要讓朱雀見到這個女人的蛇蝎心腸,還要讓百官也知道穆氏的狼子野心。 長公主默默閉上嘴。 也好,他們放任穆婉多年,除了礙于穆氏,也是因為顧及到朱雀。 讓朱雀親自揭穿,穆婉在他的祛毒藥中下毒,未免對朱雀過于殘忍。 宋佩瑜借著身體的遮擋,安撫的拍了拍重奕的手背,在被反握住手之前,他已經(jīng)大步退出花廳。 宋佩瑜追上已經(jīng)吩咐來福去請?zhí)t(yī),正靜靜立在原地嘆氣的安公公。 從安公公口中,宋佩瑜終于知曉了前因后果。重奕的藥每次都是熬好后馬上端上來。 但太醫(yī)囑咐過重奕,要等藥變得溫涼之后再喝,才能讓藥效發(fā)揮到極致。 所以重奕每次都是等到藥端上來一炷香的時間后,才會去喝藥。 今日穆婉與肅王、長公主再次齊聚花廳,還是穆婉竭盡全力的與重奕說些閑話,肅王與長公主安靜的聽著。 中途穆婉出去更衣一次,回來的時候突然腳下打滑,沖到放著藥的桌子旁邊,差點就撞翻了重奕的藥。 為了躲避放藥的桌子,穆婉還摔到了地上。 長公主卻一口咬定,她看見穆婉往重奕的藥中撒了東西,抽出肅王的佩劍就要殺了穆婉。 這是在重奕的東宮,除了穆婉帶來的宮人,大多都對穆婉沒什么好印象。 就算是穆婉帶來的宮人,也不敢替穆婉去攔提著劍的長公主。 穆婉只能狼狽竄逃,往重奕身后躲。 重奕以兩指夾住劍身,阻止了長公主。 安公公回想剛才的情況,忍不住伸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臉上既有后怕,又有驕傲,“長公主是鐵了心的要殺琢貴妃,出劍毫不留情,殿下竟然能用兩根手指就擋住長公主的劍?!?/br> 可是他受傷了。 雖然只是晚點看到都沒法發(fā)現(xiàn)的傷口。 但是宋佩瑜還是不開心。 宋佩瑜垂下眼皮,回想他進入花廳后,發(fā)生的種種事。 剛有些頭緒,太醫(yī)院正在當值的太醫(yī)就都到了。 宋佩瑜攔住想去迎接太醫(yī)的安公公,對安公公道,“你回去勸勸琢貴妃,告訴她,就算她自己沒臉,殿下貴為太子,卻不能陪著她沒臉。” 安公公難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琢貴妃下藥,殿下是受害人。 殿下怎么可能會被琢貴妃影響? 但安公公早就習慣了聽從宋佩瑜的吩咐,雖然覺得沒必要,卻沒有反駁宋佩瑜,轉(zhuǎn)身往花廳里走。 直到推開花廳的門,看到仍舊衣衫凌亂,散著頭發(fā),舉著肅王佩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穆婉,安公公才恍然大悟。 宋大人交代他勸琢貴妃,是不想讓太醫(yī)院的人看到琢貴妃這番姿態(tài)。 不是為了琢貴妃,也不是為了殿下,而是為了長公主。 宋大人不想讓琢貴妃有機會將這件事鬧大。 難道宋大人覺得琢貴妃沒動殿下的藥? 安公公動了動嘴唇,邁腿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按照宋佩瑜對他的囑咐,去勸穆婉先整理儀容,或者說是逼穆婉整理儀容。 安公公句句不提長公主,只說穆婉身為太子生母,在太子的東宮中被太醫(yī)院的人見到如此狼狽的模樣,必然會對太子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穆婉垂下眼睫,擋住其中的厭惡的煩躁,“安公公不必多勸,我這么狼狽還不是拜長公主所賜。對朝堂來說,太子生母再怎么不堪,也不會比毒殺太子更駭人?!?/br> 聽了穆婉的話,安公公更覺得宋佩瑜的擔心有道理了。 他絕對不相信穆婉這樣的人會自殺。 以穆婉這副硬氣的模樣,怎么看都是抓住了長公主的把柄,想要拉著長公主繼續(xù)胡攪蠻纏的意思。 安公公目光隱晦的看向長公主,詢問長公主要不要讓太醫(yī)院的人離開。 長公主發(fā)現(xiàn)安公公的目光后,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她覺得這是穆婉在詐她。 如果不將太醫(yī)院的人也叫來,重奕就算在藥中發(fā)現(xiàn)了毒,也會如同之前無數(shù)次那樣原諒穆婉。 但是她受夠了,從穆婉將重宗拉出來,試圖挑撥他們與重奕關(guān)系開始,在長公主眼中,穆婉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安公公又去看重奕。 重奕正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靜的望著手心捏著的帕子。 似乎是在研究帕子上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