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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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上車后,掀開身側(cè)的簾子。 果然見到就站在馬車邊,正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視著他的重奕。 宋佩瑜臉上揚起極為燦爛的笑容,抬起手揮了揮,“再見” 重奕也面無表情的抬起手,望著眼前的馬車啟動,然后速度越來越快,徹底遠去。 之后的每一天都與這天沒什么不同。 宋佩瑜不再每天鐵打不動的去東宮,而是直接去鴻臚寺當值。 重奕也每天定時定點的去鴻臚寺‘巡視’,巡視的地點只限于鴻臚寺卿辦公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宋佩瑜已經(jīng)不再如剛開始那般生氣。 尤其是養(yǎng)在他院子里的那對活雁終于適應了新環(huán)境,不在嘎嘎亂叫,被放出籠子后還能在院子里自得其樂后。 宋佩瑜覺得那對活雁越來越順眼的同時,重奕在他眼中也順眼了起來。 可惜宋佩瑜消氣不代表他的哥哥們也消氣,宋佩瑜行七,前面有六位兄長,其中一個兄長早夭,五個在世的兄長都在咸陽當差,且十分樂于接宋佩瑜回家。 除此之外,宋佩瑜還有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的侄子。 除了宋景澤那個坑貨之外,大多數(shù)侄子都十分靠譜,并且與他們的父親有相同的愛好,接小叔回家。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重奕硬是沒找到任何機會讓宋佩瑜在東宮留宿。 難得宋佩瑜想念冰王,進宮看大老虎,也有在勤政殿辦公的宋瑾瑜直接找到東宮。 宋佩瑜不與他回家,他就坐在東宮不走。 有宋瑾瑜在,重奕和宋佩瑜在東宮還不如在鴻臚寺自在。 起碼在鴻臚寺的時候,沒人敢輕易打擾重奕和宋佩瑜,想要求見的人,都要先過金寶和來福那關(guān)。 在東宮,卻沒人敢攔著滿臉和善笑意的宋瑾瑜。 第101章 有改良過其他小眾紙的經(jīng)驗在,改良金葉紙配方的過程順利的出乎宋佩瑜的預料。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紙坊就陸續(xù)將金葉紙配方改良三次,不僅大大減少制作金葉紙的成本,還將繁復的步驟縮減許多。 雖然用改良后金葉紙配方制作所得的金葉紙,與傳統(tǒng)金葉紙存在細微的差別。但是這種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到的差別下,成本卻是天差地別。 傳統(tǒng)金葉紙在除了陳國之外的地方基本有價無市,就算是在陳國,一刀一百張的金葉紙,也要一百兩銀子,相當于二十刀白麻紙的價格。 通過紙坊改良后金葉紙配方制作出來的金葉紙,每刀的成本只有一兩銀子,如果生產(chǎn)規(guī)模夠大,每刀金葉紙二兩銀子,楚國都能有的賺。 宋佩瑜自然不會要求楚國將改良版金葉紙的定價,定在二兩銀子。 價格太低,會讓楚國極不甘心,這對趙國來說反而不是件好事。 宋佩瑜拿出他藏在柜子深處的小算盤,從早上打到晚上,記錄下有一本書厚的數(shù)據(jù)。 他覺得楚國金葉紙最好的定價,應該是在十兩銀子左右。 既能最大程度的沖擊陳國對紙張的壟斷,也能讓楚國能接受。 當然,宋佩瑜將改良金葉紙配方‘賣’給楚國的時候,不會直白的要求楚國將制作的金葉紙按照什么價格出售。 宋佩瑜只會在新金葉紙方子‘賣’給楚國之前,就先開始在奇貨城和趙國其他縣城,大量生產(chǎn)他手中其他改良完的小眾紙。 并在楚國開始批量生產(chǎn)新金葉紙之前,將在奇貨城和趙國其他縣城批量生產(chǎn)的其他小眾紙,以全新的價格出售。 只要楚國的人不是太笨,就能算得出來,將新金葉紙以十兩銀子一刀的價格出售,才能讓所得的利益最大化。 做好所有計劃,宋佩瑜又仔細查看過記錄下的各種數(shù)據(jù),確定沒有疏漏后,才一把合上已經(jīng)裝訂好的小冊子,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正好最近東梁也察覺到,趙國在東梁以一兩銀子一刀的價格出售趙紙,絕對不是出于好心,最近正暗搓搓的強迫東梁人不去買趙紙,還為此編出許多匪夷所思的流言。 他到要看看,等這些雖然小眾卻名聲極為響亮的紙都價格腰斬后,東梁還怎么阻止東梁百姓在趙國的紙坊中買紙。 抬頭便對上宋景澤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宋佩瑜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和周圍的擺設。 窗外正黑漆漆一片,早就過了宵禁的時間,周圍的擺設確實是鴻臚寺沒錯。 重奕正在窗邊的軟塌上歪著,單手拿著白天讓人送來的話本子打發(fā)時間。 昏黃的燭光落在重奕的臉上,不僅讓重奕因為過于白皙而顯得冷漠的臉產(chǎn)生溫柔的錯覺,連眼角的淚痣都變得若隱若現(xiàn),讓人忍不住想將目光一直放在那里,或者走到更近的地方仔細的看一看甚至摸一下,確定那顆淚痣是否真實存在。 重奕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宋佩瑜的目光,忽然放下手中的話本子,轉(zhuǎn)頭看向宋佩瑜,嘴角逐漸揚起愉悅的弧度。 宋佩瑜也跟著揚起眼尾,完全忘記屋子內(nèi)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但第三個人會自己找存在感。 宋景澤毫無自覺的擋在宋佩瑜和重奕之間,興高采烈的對宋佩瑜道,“小叔終于忙完啦!我從祖母那帶了你最愛吃的糕點,快墊墊肚子?!?/br> 宋佩瑜耷拉下眼尾,目光從宋景澤的臉移動到宋景澤手中提著的食盒上,最后又放在宋景澤笑容燦爛的臉上。 他現(xiàn)在才明白葉氏的擔心多有道理。 就該讓這個小笨蛋嘗嘗什么是人心險惡,才能徹底長記性! 難道他這些天對宋景澤還不夠兇嗎? 為什么這個小笨蛋還能如此毫無芥蒂的貼上來。 如果不是對宋景澤的性格過于了解,宋佩瑜甚至會懷疑宋景澤是不是在糕點中加了東西。 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后,宋佩瑜將桌子上散開的東西大致收攏了下,讓出地方來,能放下宋景澤手中的食盒。 “你怎么會在這?”宋佩瑜問出發(fā)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宋景澤笑嘻嘻的道,“父親說小叔今晚在鴻臚寺辦公不回家,怕小叔一個人害怕,特意讓我來陪你。” 重奕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宋景澤自覺讓開,只能從軟塌上起來繞過宋景澤。 他走到宋佩瑜寬大的辦公桌邊的時候,正好宋景澤的話音落下。 重奕慢吞吞的接上宋景澤的話,“先是你三哥來接你回家,我讓金寶告訴你三哥,你今日有沒辦完的公務,便不回府了,你三哥還不信?!?/br> 宋三到門外看了眼,又當著重奕的面盤問了金寶和銀寶好一會,才半信半疑的離開。 望著宋三離開的背影時,重奕明知道以宋佩瑜的忙碌,就算他們能短暫的脫離宋氏兄弟的看守,也不能做什么,心頭卻升起難以言喻的暢快。 可惜重奕還沒高興多久,宋景澤就來了。 突然聽見重奕的聲音,宋景澤立刻瞪大眼睛,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似的原地蹦了一下,然后馬不停蹄的躲到宋佩瑜身后。 知道重奕隨手賞他的那塊小牌子的價值后,宋景澤還是很怕重奕。 尤其是在鴻臚寺再次遇到重奕后,宋景澤總覺得重奕身上存在若有若無的敵意,遠遠沒有上次那么和善。 宋佩瑜聽得出重奕平靜言語下的委屈,卻更不忍心看到宋景澤被嚇成這樣,安撫的拍了拍宋景澤緊緊抓著他手臂的手,宋佩瑜忍不住嗔怪的瞟了重奕一眼。 嚇唬宋景澤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欺負他大哥。 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就被瞪的重奕頓時覺得,宋景澤當真不愧是宋瑾瑜的兒子。 因為宋景澤怕黑不敢一個人睡,還格外認床,到了陌生的環(huán)境后,必須要有能給他安全感的人陪著才能睡著。 宋佩瑜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后,于重奕和侄子之間,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侄子。 他也沒辦法,誰讓他惹不起侄子的爹。 宋佩瑜與宋景澤吃了點心后,在宋佩瑜平日里小憩的屋子里準備入睡。 從早上等到晚上的重奕卻在院子里陷入沉思。 來福輕手輕腳的走到重奕身側(cè),小聲道,“宋大人吩咐小的給您收拾了其他房間,您也去小憩……” 對上重奕黑不見底的目光,來福立刻閉嘴。 伺候重奕多年,來福已經(jīng)能從重奕狀似面無表情的臉上,猜到些隱藏的情緒。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邊已經(jīng)隱隱有亮色后,始終在黑暗中沉默不語的重奕終于開口,“去讓安公公整理私庫的賬冊?!?/br> 來福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重奕的下半句話,小心翼翼的覷了眼正望著朝陽方向的重奕后,才故意腳步聲略重的離開。 可惜直到他徹底出門,重奕也沒叫住他。 來福將重奕的命令告訴安公公后,仍舊滿頭霧水,忍不住小聲問了句,“殿下這是遷怒到宋大人,想換個人管賬?” 正滿心復雜的安公公聽了來福的話,抬起眼皮去看來福臉上的神色。 見來福眼角眉梢都是擔心,并沒有幸災樂禍或者期待的意思,安公公才不輕不重的拍在來福的頭上,“辦好你的差事,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來福動作夸張的捂著腦袋,連連給安公公賠罪,求安公公別將他隨口胡說的話放在心上。 安公公故意板著臉讓來福多求了一會,估摸著來福長了記性,才松口保證不會再記得這件事,讓來?;刂剞壬磉呣k差。 等徹底看不見來福的身影,安公公才深深的嘆了口氣,摸著掛在脖子上的鑰匙去找賬冊。 來福不知道重奕突發(fā)奇想的讓他整理賬冊是為什么。 他卻大概能才出來些緣由。 安公公寧愿他什么都不知道。 起碼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必整日提心吊膽,生怕勤政殿傳出永和帝被重奕氣到昏過去,或者永和帝提著大刀追著重奕跑的消息。 三清保佑,肅王府只有一個小郡王委實太單薄了些,最好能再帶來幾個弟弟。 宋佩瑜正想抽出時間好好與宋瑾瑜談談,起碼……不至于像防狼似的防著重奕。 由楚國襄王帶領著去西域的商隊,時隔兩年后終于回到咸陽。 與此同時,楚國也傳來消息,讓宋佩瑜心心念念的出海船隊,也在出發(fā)一年后回到楚國。 短暫的修整后,就會馬不停蹄的趕回趙國。 宋佩瑜頓時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歸來的商隊上。 帶隊的楚國襄王rou眼可見的瘦了很多,面容也比兩年前看著蒼老,精神卻很不錯,雙目中的色彩與比他年輕許多的人幾乎沒有差別。 他帶著趙國人去西域之前,宋佩瑜曾給他個小冊子,說是在各種古籍上抄錄下來的只在西域存在的東西。 宋佩瑜希望襄王能找到這些東西,并帶回來。 襄王出發(fā)的時候,還笑宋佩瑜過于天真,竟然會相信所謂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