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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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永和帝這一次能聽清,重奕還特意放慢了說話速度,“我去宋府提親,以太子大婚之禮,將貍奴迎入東宮?!?/br> “你竟然要欺到貍奴家中去?”永和帝以劍鞘指著重奕,滿臉不可置信。 肅王生怕看到血濺當場的畫面,死死的按著永和帝的手,昧著良心道“大哥先別生氣,說不定,說不定貍奴……” 不行,良心太痛,根本就說不下去。 翌日,宋佩瑜在無比熟悉的環(huán)境中醒來。 他沒急著拉床邊的鈴鐺,喚外面的人給他送洗漱的東西,而是睜眼望著頭頂新?lián)Q不久的床幔陷入深思。 昨天好像發(fā)生了許多事? 也不知道襄王是從哪找來的烈酒,僅僅一壺下肚,就讓他分不清東西南北。 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與重奕舉止親密,還在重奕將他帶出勤政殿后,在園子里的花叢邊邁不動腳,堅信自己是朵花,要去找他的兄弟姐妹。 想到此處,宋佩瑜抽出枕頭底下的帕子蓋住臉,真是沒臉見人了。 后來…… 宋佩瑜猛得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的手帕隨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他花粉過敏,只想著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上藥止癢,基本沒有理智可言,更不記得身上有藥膏的銀寶沒在他身邊,他就算脫衣服也沒用。 …… 越是回想起昨日的記憶,宋佩瑜的臉色就越是灰敗。 被重奕數(shù)次阻止后,他居然能急得直掉眼淚。 終于趁著重奕心軟的時候,將身上的衣服扯的七七八八,還將兩只靴子也踢飛,渾身上下只穿著褻褲,大張著手臂等人來給他上藥。 重奕竟然真的從袖袋里摸出了藥瓶。 回想起重奕動作輕柔的給他抹藥膏的畫面,宋佩瑜呆滯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稍縱即逝的靈動。 藥膏的味道宋佩瑜還記得,不是緩解花粉過敏的藥,卻也是他慣用的藥膏,對許多原因引起的過敏都有效果。 在昨日之前,宋佩瑜都沒想過,重奕會隨身帶著那種藥膏。 宋佩瑜抓著被子的手稍稍放松了些,肩頸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 他什么樣子,重奕沒見過? 雖然格外狼狽丟人了些,但只有重奕看到,也就沒什么…… 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面的宋佩瑜嚇得雙手撐在床上,聽著幾乎在耳邊響起的心跳聲,努力回想更具體的內(nèi)容。 藥膏抹在身上后,也不是立刻就能起作用,還要等待些時間。 等待的時間里,完全神志不清的宋佩瑜再次放飛自我。 宋佩瑜一直都算得上是很克制的人,習慣于在隱忍后采摘最甜美的勝利果實。 但醉酒后,尤其是醉酒后身邊還有能讓他徹底安心的人時,想法不再經(jīng)過腦子,而是直接變成現(xiàn)實…… 宋佩瑜突然發(fā)出聲慘痛的哀嚎,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然后默默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他都想起來了。 抹了藥膏后,他仍舊覺得不舒服,拼了命似的與重奕說他的委屈,完全就沒想過嗓門太大會不會招來其他人。 然后就招來了永和帝、肅王和宋瑾瑜。 要不是重奕足夠敏銳,在三個人跑到近處前,就撿起被他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堆積在他身上,還強迫他挨著假山老實站好,他還會更丟人。 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要戒酒! 聽見屋子里‘咚’、‘咚’的翻滾聲,金寶與銀寶面面相覷,互相交換無數(shù)個眼神,誰都不肯主動進門,甚至不約而同的退后了幾步。 過了許久,門口的小鈴鐺才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金寶和銀寶進門后,就死死低下頭,說什么都不肯去看宋佩瑜的臉色,行動間也小心翼翼,力求沒有任何疏漏,生怕他們的動作會讓宋佩瑜想起什么事來。 宋佩瑜假裝沒發(fā)現(xiàn)金寶和銀寶不同于往日的僵硬,匆匆洗漱后,得知宋瑾瑜今日沒進宮正在書房,立刻趕了過去。 他記得酒后的所有記憶,自然也記得永和帝提著劍追著重奕跑的畫面。 不問清楚重奕的安危,他委實放不下心。 況且被宋瑾瑜撞破那么糟糕的畫面,他也早晚都要去解釋。 如果解釋晚了,讓宋瑾瑜誤會,他是想包庇重奕,才會說是自己花粉過敏導致那么糟糕的畫面,豈不是讓重奕慘上加慘。 宋瑾瑜的書房很大,也很通透。 琉璃坊生產(chǎn)的透明玻璃逐漸穩(wěn)定下來后,宋佩瑜的書房是最早換上玻璃窗戶的地方之一。 正趕上個好天氣,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盡數(shù)灑進書房內(nèi),顯得書房更加寬敞。 宋佩瑜站在宋瑾瑜的書房后,卻覺得十分壓抑。 宋瑾瑜在宋佩瑜眼巴巴的注視下,狠著心看完兩封文書,才抬眼看向宋佩瑜,“有事?” 宋佩瑜老實點頭,在宋瑾瑜的注視下,干巴巴的將他昨日花粉過敏后胡鬧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宋瑾瑜眼中閃過幾不可見的笑意,卻在宋佩瑜抬頭前恢復面無表情,正色道,“嗯,我知道了?!?/br> 宋佩瑜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覷著宋瑾瑜臉上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沒看出來。 他原地呆滯一小會后,悄悄轉(zhuǎn)身往外走。 表面上不在意,實際上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宋佩瑜身上的宋瑾瑜立刻開口,“你要去哪?” 宋佩瑜手指在門框上重重的按了一下才松開。 他乖巧的轉(zhuǎn)過身,垂著頭小聲道,“進宮看看?!?/br> 希望重奕別被他連累的太慘。 宋瑾瑜無聲嘆了口氣,將手上裝模作樣拿來看,其實一個字都沒記住的文書放在一邊。 他主動起身,走到宋佩瑜身側(cè),抓著宋佩瑜的手臂,將宋佩瑜按在椅子上,自己去與宋佩瑜只隔著個窄桌的地方落座。 “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你都記得?”宋瑾瑜目光定定的望著宋佩瑜。 難以言喻的羞恥再次襲上心頭,宋佩瑜輕咳一聲,“記得” 宋瑾瑜莞爾,沒有繼續(xù)提讓宋佩瑜覺得尷尬的經(jīng)歷,而是說更重要的事,“那你是否明白,陛下與肅王看到你與殿下后,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誤會。” 宋佩瑜繼續(xù)點頭,醉酒狀態(tài)下的他有點傻,正常狀態(tài)下的他不僅不傻,反而格外敏銳。 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一樁樁事后,宋佩瑜就明白了永和帝與肅王的誤會。 宋瑾瑜的臉色再次嚴肅下來,目光審視的望著宋佩瑜,“知道陛下和肅王的誤會,你還想現(xiàn)在進宮?” 宋佩瑜能明白宋瑾瑜的意思,也知道宋瑾瑜是完全站在他的角度上,為他著想,才會阻止他立刻進宮。 在宋佩瑜眼中異常尷尬的場景,對永和帝、肅王的沖擊更大。 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重奕趁著他醉酒,起了色心,光天化日之下哄騙甚至強迫醉酒的他做那種事。 所以永和帝的第一反應(yīng),是提劍去追重奕。 以宋瑾瑜的意思,便是任由永和帝、肅王誤會。 這樣的話,無論重奕與宋佩瑜今后何去何從,永和帝與肅王都不會怪罪到宋佩瑜身上,甚至會覺得愧對宋佩瑜,想要補償宋佩瑜。 宋佩瑜卻沒法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份愧疚,他也不想永和帝與肅王誤會重奕是那種葷素不忌混賬東西。 他重重的點了下頭,聲音雖然不大,但每個字都十分清晰,“有些誤會,我想親自與陛下解釋?!?/br> “無論陛下和肅王對殿下叫罵的再兇狠,也不舍得真的將殿下怎么樣?!彼舞⒉璞K扣在茶杯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又一次問宋佩瑜,“你真的想立刻進宮?” 那你是否已經(jīng)準備好,面對永和帝不講道理的怒火? 宋佩瑜毫不躲閃的與宋瑾瑜對視,堅定的點頭,“嗯” 無論什么困難,他都該與重奕一起面對,而不是躲在重奕身后,等著重奕用損傷自己的方式,為他鋪平道路。宋瑾瑜伸手,在宋佩瑜的手臂上拍了拍,緩聲道,“別怕” 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哥哥都會護著你。 宋佩瑜低下頭瘋狂眨眼睛,才讓突然翻涌的酸澀落回去。 他陪宋瑾瑜用過午膳,然后回天虎居換進宮的衣服。 期間宋瑾瑜沒與宋佩瑜說重奕的消息,宋佩瑜就沒問。 兩個人也默契的沒有再提起宋佩瑜要進宮求見永和帝的事。 直到宋佩瑜離開大房后,宋瑾瑜才目光轉(zhuǎn)深,定定的望著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房門的許久,終究還是沒有起身。 再等等,他不能亂。 宋佩瑜進宮后直奔東宮,比起求見永和帝,他更迫切的想知道重奕昨天有沒有挨揍。 臨近東宮大門,宋佩瑜便看到守在門前的郝石,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宋佩瑜想要進入東宮的時候,被攔在了宮外,郝石委婉的告訴宋佩瑜,重奕被勒令抄寫族譜,三日之內(nèi)不能見任何人。 宋佩瑜抓著馬車簾子的手逐漸放松。 不是不明不白的被禁足,也限定了日期。 永和帝的怒火,起碼沒有當初一聲不吭的讓重奕在東宮無期限的養(yǎng)病時大。 這是好事。 宋佩瑜正想問郝石,重奕身上有沒有傷口,便看到孟公公從遠處大步走來。 不用宋佩瑜去求見,聽聞宋佩瑜入宮后,永和帝立刻派孟公公來請宋佩瑜去勤政殿。 孟公公與宋佩瑜也能算得上是經(jīng)常打交道的熟人,沒說上兩句話,宋佩瑜就察覺到孟公公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熱情。 不是說從前的孟公公對待他不夠熱情,而是現(xiàn)在的孟公公,委實熱情的有些過分。 宋佩瑜假裝沒發(fā)現(xiàn)孟公公的異常,與孟公公前往勤政殿,去的不是前殿也不是后殿,而是側(cè)殿。 孟公公將宋佩瑜引到門口就不再前進,示意宋佩瑜自己進去。 殿內(nèi)不光有永和帝,肅王也在。 兄弟兩個正一左一右的坐在炕桌兩邊,從宋佩瑜進屋起,就紛紛將目光放在宋佩瑜身上,一個看著宋佩瑜的臉,一個看著宋佩瑜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