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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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恭王的猶豫,宋佩瑜又從袖子中掏出塊七彩琉璃遞給恭王。 恭王臉上閃過nongnong的不快,伸手拂開宋佩瑜的手,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 將他當(dāng)成那等用錢就能隨意買通的宮女太監(jiān)? 宋佩瑜手中的七彩琉璃順著恭王的力道被拋出去,跌落在不遠處的假山上碎成了幾塊。 他垂下眼皮掩飾住眼中的詫異,低聲道,“王爺何必動怒?” 恭王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走遠,再也沒給宋佩瑜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金寶將地上碎成幾塊的七彩琉璃撿回來,放進已經(jīng)被摔出裂紋的木盒中。 這塊七彩琉璃與剛才那塊不同,上面有奇貨城的特殊記號,能在任何與奇貨城有來往的商人處換取十萬兩銀子。 可惜恭王還沒了解這塊七彩琉璃的用處,就先將七彩琉璃毀了。 宋佩瑜瞥了眼被金寶收好的七彩琉璃碎塊,感覺恭王的尊心就像是這塊已經(jīng)被摔碎的七彩琉璃似的,脆弱的可笑。 堂堂燕國親王,竟然上趕著去與宮女太監(jiān)比,可真是有出息。 沒腦子又沒心胸,甚至還不如陳言舟。 不知道有沒有野心…… 要是連野心都沒有,就徹底沒用了,那封慶帝留下的遺詔也不必再考慮交給恭王。 交給太后都能比交給恭王更有效果。 翌日,相同的時間,宋佩瑜再次見到恭王。 仍舊是昨天的流程,三個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分別坐在己的位置像熬鷹似的耗時間。 一片寂靜中,安公公忽然從門外進來,他身后的兩名侍衛(wèi)抬著個大大的木箱子,輕輕放在重奕身側(cè)。 恭王的視線完全被抬箱子的人吸引,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讓兩名侍衛(wèi)手上青筋蹦起的大箱子,暗提防著趙國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宋佩瑜將恭王的神色變化盡數(shù)收入眼底。 慶帝當(dāng)年一定很喜歡恭王,才會考慮將皇位傳給恭王。 箱子打開,里面都是整齊落在一起的木盒。 恭王突然想到昨天宋佩瑜拿出的那兩塊七彩琉璃,剛拿出來的時候,都是裝在這種木盒中。 想到某種可能,恭王不僅目光發(fā)直,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重奕懶洋洋的拿出個木盒打開,確實是七彩琉璃,卻不是恭王想象中的腰墜或者鐲子,而是個九連環(huán)。 安公公察覺到恭王熱切的目光,笑瞇瞇的對恭王道,“王爺也喜歡玩九連環(huán)?” 恭王猛得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己的失態(tài),卻不肯承認(rèn)他是以為這么大的箱子里都是五彩琉璃,才會失態(tài)。 他在心中快速權(quán)衡,僵硬的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安公公的話。 安公公回過身,從大箱子中拿出個木盒打開,雙手遞給恭王,“那您也一起玩?!?/br> 木盒里也是個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 復(fù)雜精美的程度,與重奕手中正在把玩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不相上下。 宋佩瑜靠上金寶放在他身后的軟墊,頓時覺得酸澀的腰肢舒服了不少,端起茶盞饒有興致的等著恭王的反應(yīng)。 看到恭王僵硬的伸手,將木盒中的九連環(huán)拿出來把玩,宋佩瑜眼中閃過nongnong的失望。 只是重奕在這里,恭王就連安公公都不敢反駁。 明明正滿心不快,也對九連環(huán)沒有半分興趣,卻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真是欺軟怕硬。 宋佩瑜在恭王身上,看不到任何能與孝帝抗?fàn)幍南M?/br> 他甚至懷疑,就算將慶帝遺詔交給恭王,恭王也有可能將遺詔帶入棺材。 得給恭王找個盟友才行。 恭王心不在焉的擺弄了兩下手中的九連環(huán),心中越來越不舒服。 他覺得給他這個九連環(huán)的老太監(jiān),是在對他炫耀趙國太子的奢靡生活。 連個九連環(huán)都是有價無市的七彩琉璃所制。 這么復(fù)雜的九連環(huán),沒個七八天都解不開,就算在座的人每人一個把玩也只要三個就夠了。 還專門讓人抬了那么大的箱子上來。 莫非除了他與趙國太子手中的九連環(huán)之外,其他木盒都是空的? 恭王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突然聽到聲清脆的響聲。 他聞聲看去,重奕腳下已經(jīng)多了個小臂長的木桶,此時此刻,木桶中正裝著各種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的零件。 以恭王距離木桶的距離,不僅能看得出來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已經(jīng)被徹底解開,還能輕易發(fā)現(xiàn),被重奕隨手扔進木桶中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零件表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明顯的裂痕。 被摔碎了。 重奕毫不猶豫的從身側(cè)的大箱子中拿出第二個木盒,是個款式與之前不同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重奕摔碎了小半箱的七彩琉璃九連環(huán),臉上半點心疼都沒有。 反倒是恭王臉上的神情從心疼到茫然,眼神呆滯的看重奕解九連環(huán)看了整個下午,連宋佩瑜退出花廳數(shù)次都沒察覺。 天色暗沉下來后,恭王再次提出告退。 重奕看了眼正隱秘的對他做手勢的宋佩瑜,終于給了恭王個正眼,“孤想與你做個交易,可否留下來詳談?” 恭王沒想到重奕會突然這么說,他在原地坐了許久,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終究還是決定暫時留下來,聽聽趙國太子要與他說什么。 如果他能代替孝帝與趙國太子打好關(guān)系,朝堂上的老大人們會不會更重視他,愿意在孝帝再欺壓他的時候,為他解圍? 宋佩瑜拿著張寫滿字跡的紙主動走近恭王,“王爺是否記得瑞祥公公?” 恭王點了點頭,“那是父皇身邊的大太監(jiān),本王怎么會不記得?!?/br> “十年前,哂氳釹攏曾有幸見過瑞祥公公。”宋佩瑜的話恰到好處的停在這里,等待恭王的反應(yīng)。 讓重奕主動開口留住恭王,是宋佩瑜給恭王最后的機會。 但凡恭王的反應(yīng)讓宋佩瑜有半點不滿意,恭王就會失去從他這里知道慶帝遺詔存在的資格。 恭王在心中算了下時間。 十年前,趙國太子遇刺失蹤,趙國永和帝大怒,鬧得沸沸揚揚。 可是瑞祥公公應(yīng)該在十八年前就給父皇陪葬了才是,怎么會被宋佩瑜和趙國太子遇到? 恭王立刻想起當(dāng)年慶帝駕崩的諸多蹊蹺。 難道…… 恭王艱難的吞咽了下,痛苦的垂下頭。 他能猜出宋佩瑜的下文,也許是從瑞祥公公口中得到孝帝的帝位來路不正的證據(jù),但他不敢讓宋佩瑜繼續(xù)說下去。 宋佩瑜與他說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出好心,肯定是想找孝帝的麻煩。 恭王怕己知道這件事后,會成為最先沒命的炮灰。 就像是突然滿門暴斃的四哥。 宋佩瑜的目光從滿是痛苦的恭王身上移開,轉(zhuǎn)而與重奕對視,眼中閃過明顯的無奈。 他竟然是錯怪恭王了。 恭王不是沒腦子,而是太膽小。 明明能想通許多道理,卻天真的以為,他只要不主動去踩坑,就能躲過盡在眼前的大坑。 過了良久,恭王才沙啞的開口,“瑞祥公公說過什么?” 宋佩瑜扯了下嘴角,眼中的興致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瑞祥公公說,先帝當(dāng)年曾留下份遺詔,要轉(zhuǎn)為于六皇子,也就是您?!?/br> 恭王滿眼茫然的望著宋佩瑜,“你說什么?” 宋佩瑜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些,“咚擔(dān)瑞祥公公告訴咼牽先帝駕崩前曾留下遺詔,要將皇位傳給您?!?/br> “您本不該是恭王,而是名正言順的燕國新皇?!?/br> 恭王非但沒有因為宋佩瑜的話而回過神來,反而眼中的茫然越來越甚。 父皇當(dāng)年留下的遺詔,不是傳位四哥嗎? 是太后和孝帝借著照顧父皇之便,先毀了真遺詔,又買通父皇的宮人,一口咬定父皇臨死前的口諭是要將皇位傳給孝帝。 所以孝帝登基后,才會拿四哥第一個開刀。 當(dāng)年父皇選中的人,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確定恭王眼中的迷茫褪去后,涌上的是興奮而不是懼怕和退卻后,宋佩瑜才繼續(xù)接下來的話,“瑞祥公公說,先帝將遺詔的位置悄悄告訴他后,就被貴妃和孝帝謀害,那封遺詔始終都沒被貴妃和孝帝找到,先帝的玉璽也與那份遺詔放在一起?!?/br> “在哪里?!”恭王猛得從椅子上躥起來,伸手就要去抓宋佩瑜的肩膀。 重奕像是一陣風(fēng)似的飄到宋佩瑜身側(cè),牢牢握住恭王的手。 恭王卻像是感受不到手上的劇痛似的,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仍舊緊緊盯著宋佩瑜。 宋佩瑜挑起半邊眉毛,發(fā)現(xiàn)己又錯了。 恭王確實膽小,卻會被皇位輕而易舉的激發(fā)出無限膽量,順便將身上唯一的優(yōu)點也丟了。 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更不用去說什么聰明與否。 “王爺,咼塹釹率竅胗肽憒锍山灰??!彼聞彖ぬ嶁壓王。 恭王被重奕不輕不重的推在肩膀上,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脾氣不太好的恭王卻沒因此惱怒,身體還沒徹底站穩(wěn),就將灼熱的視線轉(zhuǎn)向重奕,“你們想要什么?” 重奕感受著后背上手指的軌跡,緩聲道,“孝帝和太后的命?!?/br> “吒你們!”恭王立刻道。 宋佩瑜從身后繞出來,緩緩搖了搖頭,“口說無憑,怎么能保證您拿到遺詔和玉璽后,還會遵循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