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2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王不必被打倒、良妻美夫、穿成年代文炮灰jiejie[穿書]、肆意、忘他姓氏、魔女的九十年義務(wù)教育、朕見臣妻多嫵媚、我靠種田稱霸星際、二婚嬌妻寵上天、超級系統(tǒng)我能召喚百萬魔將
他已經(jīng)意識到,已經(jīng)快被趙軍打到柯都的兗州,和對陳國存在很大偏見,從前就與陳國老死不相往來的青州,恐怕都要讓給趙國。 他還有更棘手的事要處理。 比如金陵的老東西們,已經(jīng)知曉他毀容又……的消息,正上躥下跳的等著給他找麻煩。 薛臨很快便振作了起來,他帶兵回到豫州,一邊讓人重新占領(lǐng)燕軍放棄的城池,一邊整頓早就被陳國占領(lǐng)的豫州城池。 無論金陵那些老東西如何跳腳,甚至是顯開帝親自下旨,薛臨都不肯回金陵。 出兵豫州之前,薛臨的手下剛以薛臨的嫡出兄長意外坡腳,乃身體殘缺之人,不能繼承皇位為理由,逼得顯開帝將薛臨的嫡出兄長過繼出去。 臉上滿是燙傷痕跡的薛臨,恐怕前腳回到金陵,后腳就會以與他嫡出兄長被過繼相同的原因,失去太子之位。 況且……他還有更難以啟齒的傷處。 以最短的時間徹底穩(wěn)定豫州后,薛臨開始專心致志的療養(yǎng)身上的兩處重傷。 為了不讓辛苦白費,他還特意下令,不必再將發(fā)生在趙國的事,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他,只要每隔十天,將大事匯總呈上即可。 養(yǎng)病的日子里,薛臨看了無數(shù)大夫,吃了無數(shù)苦藥。 雖然臉上的傷疤仍舊猙獰恐怖,可止小兒夜啼,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他不僅不再隨時隨地的失禁,還能通過密藥重歸勇武,使女子懷孕。 聽聞侍妾有孕的當(dāng)天,薛臨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 面前是正燃燒的火盆,身邊是能將他裝進去還有余地的大箱子。 大箱子里都是金陵官員彈劾他的折子,其中不少折子上都有顯開帝的親筆批注。 最開始的時候,面對群臣對薛臨的各種彈劾,顯開帝還會在言語間稍稍維護薛臨。 可惜好景不長,隨著折子越來越多,顯開帝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差。 到了后期,干脆與朝臣們一起大罵薛臨。 最近的批復(fù)中,已經(jīng)有了要廢太子另立的意思。 薛臨仔細的將每一份折子上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中。 然后將看過的折子放進火盆中,再去拿下一份折子。 薛臨看這些折子用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間只允許給他送飯和換火盆的人進去。 三日后,薛臨望著已經(jīng)徹底空下來的木箱許久,緩緩閉上眼睛。 只過了須臾的功夫,薛臨就猛得睜開眼睛,閉眼前的疲憊和幾不可查的傷感已經(jīng)消散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嘲笑。 過了八個月,侍妾平安生下孩子,是個健康的男孩,明明還是皺巴巴的丑樣子,卻能看得出五官的輪廓與薛臨幾乎一模一樣。 薛臨大喜,給這個孩子舉辦盛大的洗三禮。 席間,薛臨曾悄無聲息的離席。 雖然隔著老遠都能讓人聞到他身上漂浮的酒味,但薛臨的雙眼卻沒有半分醉意,反而比平時更犀利。 他獨自立在回廊處,目光定定的望著金陵的方向。 對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下了秘旨后,薛臨才回宴席上。 半個月后,遠在金陵的顯開帝駕崩。 薛臨立刻帶著盤桓在豫州的陳軍回到金陵,憑著手上的兵馬和太子的身份橫掃所有障礙,于尸山血海中成功繼位。 年號宣泰。 帝王守孝與旁人大同,只要想守或者不想守,都能找到無數(shù)理由。 薛臨愿意給顯開帝守滿六個月孝,已經(jīng)是大多數(shù)人眼中的孝順帝王。 只是宋佩瑜沒有想到,三年前的時候,楚太子就曾想將女兒許配給薛臨,竟然直到現(xiàn)在都沒打消主意。 畢竟三年前的楚太子還是嘉王,想要借著與陳國的聯(lián)盟爭奪太子之位也是正常。 三年過去,嘉王已經(jīng)成為名正言順的楚國皇太子,曾經(jīng)與他爭奪儲位的皇長孫卻被貶為庶人,連留在楚京的資格都沒有。 楚皇似乎是在嘉王和皇長孫的爭奪中傷透了心,自從嘉王成為太子后,就陸續(xù)將政務(wù)都交給太子。 他本人則深入簡出,只偶爾招些喜歡的后輩進宮說說話,日子已經(jīng)與太上皇無異。 楚太子仍舊要與薛臨聯(lián)姻…… 宋佩瑜左思右想,也只能將原因歸結(jié)在趙國上。 也許楚太子成為太子后,終于能理解當(dāng)初楚國突然倒戈陳國,這種幾乎能稱得上背叛的行為,會讓趙國多么失望。 如今九州僅剩的趙國、楚國、陳國都逐漸平穩(wěn)。 實力最差的楚國,才開始害怕? 所以干脆一條路走到黑,與陳國徹底綁死。 無論如何,楚太子選中比他女兒大了整輪還多的薛臨作為女婿,都不會是圖薛臨毀容的臉和要吃藥才能有的威猛。 重奕見宋佩瑜看了信紙后,就始終心不在焉,也升起了好奇心。 他將宋佩瑜手心的信紙抽出來,一目十行的掃過去,半邊眉毛高高挑起。 “嗯?”宋佩瑜沒想到重奕竟然會對信紙上的內(nèi)容有反應(yīng),頓時大喜,不放過任何機會培養(yǎng)重奕對政事的興趣。 他立刻問道,“有想法?” 重奕誠實點頭。 宋佩瑜喜上加喜,保持單手杵著下巴的姿勢,抬起頭望著重奕,眼中仿佛盛著細碎的星光,“說說?” 重奕忽然低下頭,腦門上的大紅色抹額貼在宋佩瑜光潔的額頭上,給宋佩瑜帶來說不上癢也說不上疼,卻沒法忽略的觸感。 溫?zé)岬臍庀涿娑鴣?,宋佩瑜滿心滿眼都被近在咫尺的臉裝滿。 無論看多少年,他都會為這張臉心旌搖曳。 或者說因為多年來感情不斷變深,宋佩瑜覺得他反而越來越容易被重奕的美貌蠱惑。 就在宋佩瑜為這張臉的突然靠近心花怒放,準(zhǔn)備不客氣的索吻時,突然聽見耳邊堅定的聲音。 “我要比他先大婚?!?/br> 宋佩瑜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原本抬起來,是想要按著重奕親的雙手,變成將重奕推開。 然而對上重奕莫名固執(zhí)的目光后,宋佩瑜說出的話卻是,“……行吧” 翌日,這則消息就先于宋佩瑜和重奕到達咸陽。 既是年底,又是已經(jīng)離開咸陽三年多的太子即將回朝。 整個朝堂,上至永和帝、肅王,下至諸多趙臣都容光煥發(fā),連嗓門都比往日里大了許多。 朝臣們正在大朝會上商討年底前的祭祀時,負責(zé)送消息的人正好趕到。 永和帝看過密信后冷哼一聲,將密信隨手舉在身側(cè)。 孟公公立刻接過密信,小跑往肅王那邊去。 “不必麻煩”永和帝叫住孟公公,“讓大家都聽聽?!?/br> 孟公公躬身應(yīng)是,朗聲念出信上的內(nèi)容。 朝臣們反而松了口氣。 他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居然能讓永和帝當(dāng)場色變。 難道是正趕回咸陽的太子出了意外? 原來只是陳、楚聯(lián)姻的舊事,連人選都沒變。 楚太子也是夠狠心了,當(dāng)年陳國宣泰帝在燕國身受重傷,遍尋名醫(yī)的事,早就傳遍九州每個角落。 誰不知道陳國宣泰帝面容可怖,能止小兒夜啼,某些方面也讓人存在疑慮。 楚太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舍得讓已經(jīng)十八歲的女兒等了三年,硬生生的從最好的年華等到變成老姑娘,還是要遠嫁陳國。 雖然并不覺得突兀,但楚國與陳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聯(lián)姻,還是讓趙臣們警惕起來。 當(dāng)即有人站出來對永和帝提議,“陛下若是不愿意看到楚國與陳國聯(lián)姻,不妨出兵豫州,再使妙計讓同在豫州的楚國和陳國產(chǎn)生矛盾?!?/br> 這人越說越興奮,要不是有人及時打斷他,恐怕連趙國‘先拿楚國,再平陳國,統(tǒng)一九州那天’都能暢想得到。 打斷這個人的趙臣,覺得這個人想得過于縹緲,卻很贊成這個人勸永和帝先下手為強。 這名趙臣還有更新奇的想法。 他認為永和帝可以派人混進楚太子女兒出嫁的隊伍中,到達金陵后,想辦法刺殺陳國宣泰帝。 不必非要成功,只要是楚太子女兒的陪嫁刺殺宣泰帝。 以宣泰帝的小心眼,必然會對楚國升起懷疑。 如果雙方始終不能相互信任,就算是聯(lián)姻達成口頭或者書面上的協(xié)議也沒用,肯定會漸行漸遠,甚至反目成仇。 有這兩個人拋磚,立刻有朝臣或是完善這兩個人的意見,或是提出新的想法。 短暫寂靜了片刻的朝堂,立刻熱鬧起來。 總之,不能讓楚國和陳國的關(guān)系太親密。 可惜朝臣們過于專注楚國和陳國即將聯(lián)姻的事,以至于完全忘記去看永和帝的臉色。 大多數(shù)人都沒注意到,永和帝的臉色已經(jīng)從冰冷不屑,變成不知道該說什么的默然。 朝臣們自顧自的商討爭執(zhí),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總結(jié)出三種最容易實施的計劃獻給永和帝,滿懷期待的等待永和帝在這三種計劃中再次挑選。 永和帝的目光在朝臣們期待的面孔上一一劃過,在宋瑾瑜含著笑的臉上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些,換來宋瑾瑜疑惑的視線。 “咳”永和帝心虛的停頓了下,才開口,“你們提的這些事先不急?!?/br> 朝臣們面面相覷,入眼皆是一模一樣的失望和茫然。 這種大事還不急,那什么急? 有狠人問出大家的心聲,“敢問陛下,何事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正以‘自然’的方式躲避宋瑾瑜目光的永和帝,立刻對提問的人投去贊賞的目光,迫不及待的道,“我兒三十有二,尚未成家,急耶?” 被問及的臣子立刻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