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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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朝臣在咸陽大街小巷的敲鑼打鼓聲中,去宮門求見,想要當面勸說永和帝,撤回這道離譜的圣旨。 往日里對朝臣們多有體恤,但凡朝臣求見都會同意的永和帝,卻將所有人都拒之宮外。 有朝臣聽聞孟公公轉達‘陛下讓您好好過年’的話后,當即跪在宮門外,揚言‘陛下不見臣,臣就一直跪在這里。’ 陸續(xù)跪在宮門外的朝臣,都被氣勢洶洶沖出宮門的十二衛(wèi)親自送回家,以‘御前失儀,驚擾帝王’的罪名,被勒令在家中閉門思過,卻沒有具體思過多久的期限。 被勒令在家思過的人,以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后,宮門前才恢復清凈。 相比于朝堂官員,百姓們驚聞敲鑼打鼓后宣讀的圣旨內容,卻只是與家人悄悄探討幾句,就完全將這件事放在腦后。 早在重奕及冠后,多年未曾娶妻時,百姓們就對重奕是天上神君的說法深信不疑。 既然是天上的神君,成家時的講究自然與世俗不同。 說不定是因為元君殿下的命格正好適合太子殿下,能將太子殿下留在人間。 沒幾天的功夫,百姓們私下的猜測就悄悄流傳開。 甚至有人專門編寫,有關太子殿下和元君殿下前世今生的話本子,在小范圍內流傳。 這些話本子,很快便被送達重奕和宋佩瑜手上。 只是翻看了幾頁,宋佩瑜就知道這些話本子是出自哪里。 雖然故事的內容只是尋常俗套,其中的心意卻很難不讓宋佩瑜觸動。 這些話本子都是從東宮勤思學堂畢業(yè)的學生,在用自己的方式報答重奕和宋佩瑜。 按照舊例,今年得以休沐的日子還是十天。 新年首日大朝會,宋佩瑜與重奕卡著最后的時間進入大殿,目不斜視的走向前方僅剩的兩個座位。 年前的時候,這個兩個座位之間還有些距離,如今卻緊緊的挨在一起。 有人試圖叫住宋佩瑜,從看上去最好說話的宋佩瑜下手,勸宋佩瑜拒絕賜婚的圣旨。 可惜這些人往往剛張嘴,只來得及說出一個或者兩個字,就對上重奕幽沉的目光。 然后滿腦子都是即將被野獸連皮帶骨吞噬的恐懼,完全忘記自己原本想說什么,吶吶的看著重奕和宋佩瑜從他們身邊經過,久久無法回神。 重奕和宋佩瑜剛落座,永和帝就從后頭大步走出來,就連發(fā)絲頭都透著愛子即將成家的喜悅。 永和帝如此明確的態(tài)度和重奕不遺余力的回護,讓不少朝臣都打起退堂鼓,若有所思的看向都位于大殿中后方的空位。 本該坐在這些空位處的人,都因為在休沐期間擅闖宮門,驚擾了圣駕,正在閉門思過。 有察覺到不對勁,選擇懸崖勒馬的人。 也有完全沉不住氣,剛給永和帝拜過年,就迫不及待當‘出頭鳥’的人。 ‘出頭鳥’以男子和男子成婚,有違陰陽調和的大道開始說起,引經據典的痛斥這種行為有多離經叛道。 最后以‘太子迎娶男妃,豈不是讓民間有樣學樣,若是民間男子都與男子成婚,讓適齡待嫁的女子怎么辦?’的質問作為結尾。 做出頭鳥的人也不是傻子。 他愿意做這個出頭鳥,除了自認在政務上沒什么長進,想要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博取虛名之外,也是發(fā)自內心的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撥亂反正,無論對趙國和太子,甚至對宋氏,都是百利無一害。因此,這人越是背誦他早就擬好的稿子,情緒越是激動,最后的尾音甚至能稱得上凄絕嘶鳴。 永和帝一如既往的好脾氣,笑著對站在大殿正中央的人道,“愛卿提醒的極是,朕正打算將‘男子與男子成婚后,雙方皆不可納妾,亦不可過繼?!瘜懭肼煞?,愛卿可還有其他建議?” 正興奮的臉色通紅,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大口喘氣的‘出頭鳥’,望著永和帝和善的面容和飽含期待的雙眼,瞬間變得呆滯的眼仁逐漸向中間靠攏,身體猛得朝著地面砸了下去。 好在他還沒完全失去意識,勉強通過不停顫抖的手臂支撐住地面,才避免了臉朝地的慘狀。 朝臣們萬萬沒想到,永和帝對賜婚的態(tài)度竟然如此決絕。 他們想要提醒永和帝,這等律法發(fā)布,豈不是讓太子殿下絕后。 等太子殿下百年后,皇位怎么辦? 卻見到已經站起身面對朝臣,撫劍獰笑的肅王。 朝臣們頓時將嘴邊的擔憂和提醒都咽了回去。 太子無后,皇位自然會傳到肅王那支,他們還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那些不識相的話,得罪肅王。 大殿內的氛圍凝滯了半晌,才有第二個人站出來。 這次站出來的人,不再揪著賜婚圣旨的內容不放。 他先委婉的埋怨永和帝,給太子賜婚,還是前所未有的男妃,竟然沒與朝臣們商議就貿然下旨,還立刻將圣旨內容通報給百姓。 如今就算是想要后悔,都要顧慮是否會在百姓那里留下‘朝令夕改’的影響,可謂是騎虎難下。 永和帝目光平和的望著大殿中央的人,沒有急著反駁對方。 他下旨的時候,就是抱著必須執(zhí)行旨意的決心,怎么會出現‘朝令夕改’的情況? 稱帝快有二十年,永和帝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被朝臣們氣得腦仁生疼,總會在不知不覺間被扯入言語圈套的皇帝。 發(fā)現永和帝始終不肯搭話,朝堂中央的人,獨角戲唱不下去,臉上浮現為難的情緒。 好在有人及時站出來聲援他,異口同聲的埋怨永和帝貿然下旨。 等了好半晌,都沒等到這些人說出新東西的永和帝眼中閃過不耐,卻仍舊沒有發(fā)火。 朝堂中央的人見永和帝沒發(fā)火,越發(fā)的蹬鼻子上臉。 從剛開始委婉的抱怨,變成明目張膽的指責。 永和帝的嘴角逐漸繃緊,默默在心中數數,數到‘九’的時候,忽然有人站出來,反駁大殿中央仿佛打了雞血,越來越興奮的眾人。 “太子殿下成家是陛下的家事,與你們何干?” “況且陛下是君,你們是臣,難道你們想讓陛下擬定旨意前,都先征求你們的意見?” 正忘乎所以的討伐永和帝的眾人紛紛愣住,然后氣急敗壞的反駁。 他們哪里敢擔上‘試圖控制君主’的名頭。 這些人是多眼瞎,竟然以為他們能憑著三言兩語,控制永和帝? 朝堂上一面倒的指責,頓時變成雙方對噴。 從一開始,這場嘴仗就沒有任何公平可言。 企圖在氣勢上壓過永和帝,讓永和帝退步的朝臣們,反而在其他朝臣處,見識到什么是‘文臣殺人不用刀。’ 在那些朝臣嘴中,他們站在永和帝面前,就是大不敬。 一樁樁被無限放大的罪名扣下來,讓原本氣勢洶洶的指責永和帝的人越來越慫,全無還手的余地。 眼見著快到正午,臉上早就恢復笑意的永和帝及時打了個圓場,出聲叫停比菜市場還吵鬧的大朝會。 已經全心全意投入吵架的朝臣,滿臉茫然的望著永和帝,早就忘記他們會在大朝會上吵起來的源頭是什么。 永和帝心胸寬廣,本就不愛與朝臣計較,更不會與傻子計較,只趁著這些人還處于呆滯中,說了句‘既然眾卿想法不同,便下次再議。’就轉身回了后殿。 三日后的大朝會,仍舊反對永和帝賜婚圣旨的朝臣們學聰明了。 他們不再抓著下旨的永和帝不放,而是將矛頭對準宋佩瑜,彈劾宋佩瑜惑主媚上,還費盡心思的找出許多陳年舊事,故意捏造不存在的細節(jié),強行將子虛烏有的罪名加給宋佩瑜。 其中最讓人發(fā)笑的罪名,莫過于有人彈劾宋佩瑜在翼州時,曾貪吞前線趙軍的軍餉。 彈劾宋佩瑜的朝臣們,毫不掩飾他們目的。 就算無法阻止宋佩瑜與太子成婚,也不能以原配的身份,做個男妾也就罷了。 突然遭受諸多惡意的宋佩瑜,半點都沒覺得意外。 從收到賜婚的圣旨開始,他就為這一天準備了許久。 宋佩瑜拉住雙眼中正醞釀風暴的重奕,獨自起身面對恨不得以目光殺人的朝臣。 他沒有反駁這些人說他‘惑主媚上’。 這種捕風捉影之事,除了難聽,再也沒有其他作用。 縱觀朝堂上的二品大員,誰沒被以這種沒有證據可言的罪名彈劾過? 真的與這些人就‘惑主媚上’四個字糾纏,才如了這些人的愿。 宋佩瑜要好生與這些人算算,他們憑空捏造證據,污蔑朝廷從一品大員的賬。 舍不得東宮的巨大利益,拼盡全力的想將宋佩瑜拉下來的人很多。 宋佩瑜為官十余年所結交,愿意在此時,為他說句公道話的人也不少。 朝臣們以各種罪名彈劾宋佩瑜的事,徹底過了正月才落下帷幕。 宋佩瑜依舊與重奕攜手出現在朝堂上。 以子虛烏有的罪名污蔑宋佩瑜的人,卻大多身陷囹圄。 沒被查出舊日罪名的人,只是貶職、思過。 自己身上的罪名比宋佩瑜被誣陷的罪名還觸目驚心的人,紛紛被按照律法處理,沒收家產、罷官甚至流放,結局不盡相同。 反對永和帝賜婚圣旨的朝臣們屢次失敗,且失敗的方式越來越難看。 仍舊不愿意放棄的人,只能采用最后的辦法。 罷朝。 他們仗著趙國剛拿下豫州、兗州和青州不久,本就缺少能做事的人手,想要以此逼永和帝妥協(xié)。 他們已經不再堅決的抗拒重奕和宋佩瑜成婚,也接受了宋佩瑜會成為太子元君,位同太子妃。 不許宋佩瑜攝政,是他們最后的底線。 初一當天,聽聞永和帝的賜婚圣旨內容后,就火急火燎的去宮門處求見永和帝,被永和帝拒在宮門外還不死心,非要跪在那里逼永和帝妥協(xié)的朝臣,仍舊在家中閉門思過。 從年后起,大朝會上就始終空著七八個位置。 永和帝就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些人似的,就算有人求情,永和帝也只是笑而不語,或者反問,“愛卿政事繁忙,羨慕他有閑暇?” 大有來求情的人說‘是’,他就給來求情的人放長假的意思。 此話一出,哪里還有人敢接話? 特意求情的人紛紛露出尷尬的笑容,委婉的表示,他們就是喜歡政務繁忙的感覺,不政務繁忙都睡不著覺。 然后立刻告退,決口不再提求情的事。 前段時間,朝臣們與宋佩瑜相互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