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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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打算繼續(xù)從最不穩(wěn)定的豫州下手,且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思路,卻還沒來得及實施。 宋佩瑜問來報信的人,‘豫州五楚城投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來報信的人卻一問三不知,他并不是從豫州回來的人,他是勤政殿外的十二衛(wèi),永和帝聽聞喜報后,迫不及待的想與朝臣們分享,才讓他立刻來報信。 宋佩瑜聞言,轉身就想進宮,卻發(fā)現(xiàn)他雖然邁開腳步,卻仍舊站在原地。 重奕的手臂正緊緊箍在宋佩瑜腰間,他垂目望向宋佩瑜專注又疑惑的眼睛,忽然覺得牙癢。 “你想去哪?”重奕手臂微動,力道不減反增,將宋佩瑜來扒他手臂的手也束縛住。 宋佩瑜邊繼續(xù)掙扎,邊答道,“我進宮……”看看,豫州究竟是怎么回事。 底色與花紋完全相同,不分彼此的交疊在一起的衣袖映入眼簾,讓宋佩瑜掙扎的動作猛得停住。 他抬頭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仍舊沉浸在喜不自勝的情緒中,完全察覺到他和重奕的小動作,才悄悄的松了口氣。 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聽到‘豫州五楚城投趙’的消息后,險些忘了他和重奕正在納征的事……吧? 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正面帶心虛的宋佩瑜就聽見耳邊低沉的聲音,“想進宮,嗯?” 宋佩瑜抬起頭與重奕漆黑不見光的雙眼對視,若無其事的道,“想去東宮看看,有沒有變化。” 重奕眼中逐漸升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晚上去?” 宋佩瑜抓住重奕箍在他腰間的手臂,順勢與重奕十指相握,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豫州五楚城投趙’給宋佩瑜和重奕的納征禮添了個好彩頭,卻讓本就勉強維持平靜的楚國徹底陷入混亂。 老臣們不再與襄王告狀,而是滿臉肅容的往襄王懷中塞折子。 將折子拿去給楚皇前,襄王偷偷看了眼折子上的內(nèi)容。 都是請楚皇另立太子。 襄王狠狠咬牙,大力合上折子,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不知不覺的變重。 他真想問問太子,‘你究竟是楚國人,還是陳國人?’ 襄王走進楚皇的寢殿時,寢殿內(nèi)只有楚皇。 楚皇正站在窗前,怔怔的望著外面,雙眼清明卻沒有焦距,仿佛沒想看什么,只是剛好站在這發(fā)呆。 “十六郎”楚皇的聲音不僅滿是疲憊,還帶著襄王從未聽過的茫然。 襄王立刻明白,楚皇已經(jīng)知道了‘豫州五楚城投趙’的事。 他沉默的走到楚皇身后,數(shù)次張嘴,都不知道能說什么。 讓楚皇寬心? 他聽聞這個消息后,砸了最喜歡的茶盞,整宿都沒睡著。 連他都如此憤怒,楚皇身為太子的父親,怎么可能寬心。 替太子找理由? 更不可能! 楚皇也沒想讓襄王主動開口,發(fā)現(xiàn)襄王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楚皇立刻抓住襄王的手腕,力道大得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楚皇的語氣卻與手上的力道截然相反,“朕老了” 感受著手腕上蔓延的刺痛,襄王苦中作樂,發(fā)自內(nèi)心的道,“您不老,您還要親自給靈云的兒女賜婚,看靈云做祖母?!?/br> 楚皇慣常體貼鐘愛的小輩,此時卻完全忽略襄王的話,自顧自的道,“朕不想做亡國之君?!?/br> “皇伯父!”始終忍著手腕刺痛的襄王聽了楚皇的話,臉色大變,立刻反握住楚皇的手,阻止楚皇再說下去。 然而楚皇順了襄王的意,閉嘴看向窗外,襄王卻仍舊不知道能說什么。 也許永和帝最初稱帝的時候,只是不想與燕國妥協(xié)。 但接連拿下衛(wèi)國、東梁、西梁,燕國、兗州、青州,占據(jù)整個北地后,永和帝必然會升起更大的野心。 趙國暫時沒有大動作,是因為咸陽正將所有精力都放在重奕和宋佩瑜的大婚上。 即使趙國尚且沒用全力,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豫州城池插上趙旗。 等到重奕和宋佩瑜成婚,趙國會展現(xiàn)怎樣的勢頭,誰都無法預料。 九州之中,真的有能攔住重奕的要塞嗎? 陳國…… 襄王暗自搖頭。 早些年薛臨還是太子時,還能看得出陳國的興盛之相。 薛臨從太子變成宣泰帝后,所作所為反而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就算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的陳國,也比楚國更有實力。 如果趙國或者陳國下定決心,楚國必然會成為三個國家中最先亡國的那個。 這就是事實。 襄王有心安慰楚皇,也不會以蒙蔽的方式安慰楚皇。 相顧無言許久,楚皇忽然轉頭,嚴肅的目光牢牢鎖定襄王的雙眼,“十六郎” 襄王立刻應聲,“兒臣在” “朕再給太子最后一次機會?!背世∠逋跷罩哪侵皇?,另一只手在襄王青紫的手腕上輕輕拂過,聲音平靜到冷淡,“要是他還執(zhí)迷不悟,就由你來替朕做這個亡國之君?!?/br> 第133章 納征禮徹底結束后,宋佩瑜就想找機會偷溜,履行對重奕的承諾,去東宮留宿。 他剛走到隱秘的地方,正想著要怎樣才能避開正在各個大門、側門處送客的兄長們,忽然感覺身體騰空。 ……飛起來了。 宋佩瑜還沒來得及懼怕,就恢復了腳踏實地。 重奕的手仍舊攔在宋佩瑜腰間,吹了個響亮的呼哨。 馬蹄聲漸近,紅色駿馬像是陣赤色的熱風似的急速靠近重奕和宋佩瑜,停下腳步后立刻用頭去拱宋佩瑜的臉。 宋佩瑜被拱得連連后退,順勢躲到重奕身后。 自從赤風和墨將長成大馬后,他就沒法再消受這等熱情,可惜赤風和墨將卻不這么認為。 重奕伸出手,輕而易舉的懟住赤風的腦殼,輕揉了下赤紅色的毛耳朵,換來赤風愜意的咴咴聲,心滿意足的載著重奕和宋佩瑜趕回東宮。 激戰(zhàn)整夜,宋佩瑜再次體會被徹底掏空的感覺。 龍銜珠玉佩已經(jīng)二合為一,正擺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兩人的吉服卻滿是褶皺和奇怪的液體,胡亂的堆積在地上。 眼角余光瞥見衣服上早就變色的龍鳳,宋佩瑜艱難的轉動綿軟無力的腰肢背過身去,眼不見為凈。 他現(xiàn)在只要看到這兩身衣服,就會想起昨夜…… 去拿藥玉的重奕回來后,見宋佩瑜是面朝床內(nèi)側躺,忽然抬起宋佩瑜的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藥玉塞了進去。 “嘶……”仍舊敏感灼熱的地方忽然被塞進如此清涼的東西,頓時讓宋佩瑜倒吸了口涼氣,毫不猶豫的朝著重奕踹了過去。 就不能提前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重奕卻不躲不閃,趁著宋佩瑜抬腿的瞬間,將只有中指粗的藥玉又往里面推了推。 感受到腳腕傳來的溫熱濕潤觸感,宋佩瑜徹底沒了脾氣,自暴自棄的放松腿上的力道,他抬著還挺累,重奕愿意舉著就舉著吧。 都老夫老妻了,哪里沒見過? 宋佩瑜本想緩上一會,等天亮就去勤政殿問‘豫州五楚城投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陷入熟悉的懷抱后,已經(jīng)被壓下去的睡意和困頓卻突然變得洶涌起來。 徹底陷入沉眠前,宋佩瑜下意識的往重奕懷中貼了貼。 冬熱夏涼,真好。 等宋佩瑜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下午。 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身上也徹底變得干爽。 宋佩瑜慵懶的舒展四肢,將床頭干凈的褻褲和寢衣套在身上后,才拉鈴讓人進來。 看見銀寶手中繡著鳳紋的黑色長袍,宋佩瑜下意識的抬起手,放在正瘋狂跳動的眉梢上,“換件衣服” 銀寶愣住,滿臉遲疑的開口,“換個什么顏色?” “換個繡紋”宋佩瑜毫不猶豫。 銀寶的臉色徹底變成為難,他告訴宋佩瑜,宋佩瑜在東宮的衣服都被封存,如今能拿來就穿的衣服,除了顏色不同,上面都是鳳凰圖案。 宋佩瑜沉默了會。 讓人出宮拿衣服,等衣服進宮后,早就過了在勤政殿辦公的大人們出宮的時間。 將就著穿這件衣服……除了他自己難以直視上面的鳳紋,其他人都不會覺得不對勁。 宋佩瑜終究還是選擇了后者。 從東宮到勤政殿,宋佩瑜遇到的每個宮人和朝臣都主動停下來給他請安,皆是口稱‘元君殿下’。 讓宋佩瑜有種,他和重奕已經(jīng)在昨日大婚的錯覺。 宋佩瑜的運氣不錯,他趕到勤政殿時,永和帝正要與朝臣們商討‘豫州五楚城投趙’的事。 聽完‘豫州五楚城投趙’的前因后果,宋佩瑜下意識的掐住掌心。 疼,不是做夢。 朝臣們則握緊拳頭,不約而同轉過頭觀察宋佩瑜的表情。 發(fā)現(xiàn)宋佩瑜臉上的驚訝和不贊同,朝臣們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這才有心思去分析楚國的情況。 雖然趙國明面上的人手,已經(jīng)在三年前全部撤出楚國。 但趙國畢竟在楚國經(jīng)營十年,怎么能可能沒有暗地里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