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3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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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背在身后的手指尖頓時變得青白。 他的意思是重奕去右邊的隔間洗漱,他去左邊隔間洗漱,正好能節(jié)省時間。 重奕怎么能…… 宋佩瑜忽然抬起頭在重奕的唇瓣上輕咬了下。 沒等重奕抓住機會加深這個吻,宋佩瑜已經(jīng)推開重奕,含情脈脈的雙眼彎成愉悅的弧度。 “好?。 ?/br> 第137章 被重奕牽著手順著隔間后新出現(xiàn)的小門步入偏殿,宋佩瑜立刻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氣拍在臉上。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婚前居家兩個月的時間里,重奕命人將后殿與偏殿打通,在偏殿修了座湯池。 偏殿中已經(jīng)點滿蠟燭,放眼望去除了湯池和湯池邊的軟塌,只有張巨大的床和整面墻的柜子。 今日之前,宋佩瑜從未想過自己會怕水,畢竟他會游泳,還專門練習(xí)過鳧水。 但也以往練習(xí)鳧水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如此灼熱,幾乎要將他煮熟的水溫。 也許讓他產(chǎn)生‘自己要熟了的錯覺’的罪魁禍?zhǔn)撞皇撬疁?而是與他緊密相貼的熱度和耳畔越來越劇烈的呼吸。 皇宮沒有溫泉,湯池中的水都是從別處引來。 為了保證湯池的溫度不會在不知不覺間降低,以至于正在湯池中的人沒及時發(fā)現(xiàn)水溫變化而著涼,從湯池中有水開始,湯池中的水就不停在流動。 下方的排水口將舊水排出,上方入水口注入源源不斷的新水。 水溫還是會有變化,卻是在固定的范圍內(nèi)變化。 每次水溫發(fā)生變化,都會讓宋佩瑜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感覺,身體最為敏感的地方根本就無法抵抗突然變溫的刺激。 哪怕只是幾不可見的變溫,都會讓他渾身打哆嗦,想要躲避卻避無可避,只能抱住讓他如此敏感的罪魁禍?zhǔn)?在罪魁禍?zhǔn)咨砩狭粝聢髲?fù)的痕跡。 直到天色漸明,宋佩瑜才精疲力盡的失去意識,任由重奕抱著他回到婚房。 永和帝格外體諒重奕和宋佩瑜,在大婚前特意強調(diào),要讓太子和元君有個熟悉彼此的過程。 大婚五日后,再認親開太廟。 如此,回門的日子就被拖延到了九日后。 朝臣們聽了永和帝的話,抬起手差點沒摸到頭發(fā)。 太子和元君相伴將近二十年,還需要時間熟悉彼此…… 陛下言語中的‘熟悉’是他們理解的那個‘熟悉’嗎? 眼見永和帝和云陽伯都覺得沒問題,朝臣們只能將疑問默默憋回去。 別說,還挺不好意思問。 宋佩瑜只享受了三天沒日沒夜的生活,就有些招架不住。 他懷疑重奕已經(jīng)脫離rou體凡胎的范圍,但是他沒有證據(jù)。 按理說他也沒餓過重奕,重奕怎么還像是八百年沒吃過rou似的…… 委實讓人招架不住。 宋佩瑜徹底躺平,露出白軟的肚皮任由重奕魔爪蹂躪后,重奕才稍稍收斂了些。 第五日,宋佩瑜與重奕起了個大早,換上朝服,直接趕往太廟。 天光破曉,第一縷陽光投射在地面上時,永和帝親自推開太廟大門,帶領(lǐng)朝臣們依次進入太廟。 先稟告祖先,太子重奕成婚,元君姓甚名誰出自誰家,再將宋佩瑜的大名寫在重氏族譜太子重奕的旁邊。 然后再當(dāng)著所有朝臣的面,授宋佩瑜金冊、金寶、金印,讓朝臣們正式拜見太子元君。 至此,宋佩瑜和重奕的大婚才算是徹底結(jié)束。 望著并排站在一起的佳兒,永和帝眼中的喜意越來越盛,連宣數(shù)道圣旨,抒發(fā)他的喜悅。 先是大赦天下,赦非死刑非終身挖礦之罪的人,可酌情免罪減刑。 朝臣們早就知道永和帝想要在太子大婚之際大赦天下,聽到圣旨的內(nèi)容并不稀奇,他們更在乎孟公公手中捧著的那些,還沒宣讀的圣旨。 自從去年太子與元君從兗州趕回咸陽之時,陛下就透露要大封功臣,卻始終都沒有消息。 如今恰逢太子大婚,又大赦天下,正是多喜臨門的最好時機。 朝臣們的預(yù)料果然沒錯,孟公公宣讀過大赦天下的圣旨后,永和帝就摸著顏色斑駁的胡須,招手讓重奕與宋佩瑜到他身側(cè),替他宣讀剩下的圣旨。 封驃騎大將軍慕容靖為英國公。封云陽伯宋瑾瑜為云陽侯。 …… 封尚書令呂謹言為安陽伯 封太子元君之兄宋瑾瑜為承恩侯。 …… 總共就十個爵位,最高是國公,最低是伯爺。 除此之外,永和帝還一口氣給肅王府的小郡王們正式的封號和封地。 如此盛況,不僅讓趙國朝堂前所未有的熱鬧,連百姓們也對咸陽接連不停的喜事津津樂道。 尤其是宋府一門兩侯,甚至有可能出現(xiàn)一公兩侯或者兩公一侯的盛況,更是以最短的時間傳遍九州。 宋氏家主宋瑾瑜身上的兩個爵位能分別傳給長子和幼子,等到將來太子登基,必然會對元君的家人再有恩封。 永和帝最開始給的爵位就是承恩侯,再給恩封,就是承恩公。 英國公慕容靖無子只有獨女,且多年來對女婿異常滿意,將來爵位不是給女婿就是給外孫。 除了承恩侯的爵位是每代世降,其余兩個爵位都可世襲。 正對大趙接連不斷的喜事津津樂道的百姓和商人們卻不知道,皇宮和朝堂的氛圍非但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輕松歡樂,反而比戰(zhàn)時還要凝重。 太子與元君大婚不久,永和帝與肅王突然在大朝會上發(fā)了癔癥。 原本只是永和帝神智不清醒,突然倒下口吐白沫,多虧太子反應(yīng)的速度夠快,才沒讓永和帝倒在地上。 朝臣們正眼巴巴的望著永和帝等待太醫(yī)的時候,始終坐在原位以手杵頭,就連永和帝突然倒地都沒反應(yīng)的肅王也倒了下去。 太子正在御案前握著永和帝的手,無暇趕過來。 好在肅王突然倒下前就是趴在案臺上,才沒摔倒。 朝臣們見到永和帝與肅王幾乎一樣的反應(yīng)后,立刻斷定,是有人給永和帝與肅王下毒。 永和帝與肅王倒下后沒有昏迷,而是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手腳瘋狂且沒有規(guī)律的擺動。 急著去查看永和帝與肅王情況的朝臣,隨時都可能會被打或者被踹。 平白挨了許多下后,朝臣們才開始長記性,紛紛退到遠處,小聲討論永和帝與肅王是中了什么毒。 少數(shù)朝臣卻在見到永和帝與肅王倒下后就臉色大變,沒過多大的功夫,額頭上便浮滿了細汗。 他們?nèi)妓浪赖牡椭^,生怕被同僚發(fā)現(xiàn)臉上的表情,追問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侍衛(wèi)很快便背著須發(fā)皆白的御醫(yī)們回來。 御醫(yī)們頂著朝臣們的催促,稍稍平息了下胸口的喘息后,才凝神去給永和帝與肅王診脈。 隨著御醫(yī)們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朝臣們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明顯。 已經(jīng)為永和帝與肅王診過脈的御醫(yī)們小聲交流許久,年歲最大的御醫(yī)才走向重奕,附在重奕耳邊說了幾句話。 重奕在眾目睽睽之下挑了下眉毛,目光忽然轉(zhuǎn)向正緊緊盯著他的朝臣們。 直到朝臣們抵不住與重奕對視的壓力,紛紛轉(zhuǎn)開目光,重奕才下令,讓人將永和帝與肅王搬回勤政殿后殿。 迫于重奕帶來的壓力,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問重奕,永和帝與肅王為何會變成這樣。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尤其是皇宮這種地方發(fā)生事關(guān)朝政的變故,早晚都會被朝臣們知曉。 永和帝與肅王服用米囊至癮的消息,很快便在朝臣中悄悄流轉(zhuǎn)開。 朝臣們剛開始還不愿意相信這個消息。 然而永和帝與肅王快速萎靡下去的精神,甚至?xí)诖蟪瘯洗蝾男袨?,還有咸陽的米囊被一夜之間買空的異常,卻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消息。 沾染上米囊,幾乎沒有痊愈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是藥癮越來越大,直到服用至死量的米囊,直接暴斃。 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力和良好的身體,熬過戒斷米囊的折磨。 永和帝與肅王都年歲已高,身上又或多或少的有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留下的舊傷…… 以永和帝與肅王精神越來越差,朝堂之事幾乎都交給太子和元君處理,卻從來都不肯缺席大朝會的情況來看。 顯然永和帝與肅王已經(jīng)做出決定,正在盡可能的控制米囊的用量,想要拖延最后崩盤的時間。 換句話說,永和帝與肅王最多只有幾年好活。 這對正在快速擴張,只差最后一塊版圖就能統(tǒng)一九州的大趙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事到如今,朝臣們唯有慶幸太子已經(jīng)大婚,有元君輔佐太子處理政事,太子又牢牢握著大趙兵權(quán)。 就算永和帝隨時都可能駕崩,趙國也不會發(fā)生動亂。 如此過了半年的時間,朝臣們才逐漸接受現(xiàn)實。 永和帝與肅王最多還有三五年的時間,太子再守孝三年,穩(wěn)定經(jīng)歷開國之君駕崩的趙國。 六年到八年的時間,正好夠趙國訓(xùn)練出水軍來。 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的朝臣們卻不知道,在朝堂上奄奄一息的永和帝與肅王,也經(jīng)歷了與他們差不多的心理過程。 先是越來越暴躁,每天湊在一起大罵陳國宣泰帝做事拖沓。 他們都中毒頗深,茍延殘喘了,宣泰帝怎么還不出后招。 閑暇的日子變久后,永和帝與肅王卻越來越愜意,在皇宮釣魚、查小郡王們的功課、偷偷出去狩獵……做什么都比處理公文有趣。 怪不得那么早就讓權(quán)給老太子的楚皇如此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