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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良妻美夫在線閱讀 - 第323章 勢不兩立

第323章 勢不兩立

    “他的傷勢如何?!?/br>
    楚啇手負(fù)在身后,皺著眉問正診脈的神醫(yī)。

    神醫(yī)撤開了手道:“依然無起色?!?/br>
    “楚禹早就在那之前做好了準(zhǔn)備……如若不然以他這樣的身手怎么可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br>
    楚啇眉宇皺得緊,神色冰寒。

    霍知從外邊進(jìn)來,低聲對楚啇道:“已經(jīng)派人去王府了,王妃得知王爺完好無損,必然也就放心了?!?/br>
    楚啇點頭,對神醫(yī)道:“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在此守著了?!?/br>
    “王爺是做大事之人,柳大人的傷勢,在下會盡全力醫(yī)治!”神醫(yī)轉(zhuǎn)身一揖道。

    楚啇戴上斗笠,帶著人從這間屋子離開。

    邊走邊問:“消息給他們了嗎?!?/br>
    “魯大人和花大人他們已知曉,就等著王爺這邊的指示了?!?/br>
    楚啇微微頷首。

    從斗笠下抬頭看烏云遮陽的天空,微瞇了眼眸。

    天要變了。

    楚啇冷眸再次瞇了瞇。

    腳下速度如風(fēng)!

    這時候若是不反擊,楚禹還真以為他楚啇是能隨意欺負(fù)的。

    以前不爭時,你還能忍三分,現(xiàn)在為了奪他的妻想要極快的除掉他。

    楚禹的做法越發(fā)越界了。

    楚啇此次,也是要讓楚禹知道什么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早朝后。

    魯文清與花謝影就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京都城郊外,隱藏了行蹤。

    京都城的那些眼線無法捕捉到他們的行蹤,兜轉(zhuǎn)了幾圈只能無功而返。

    顧太尉坐在屋中,雙拳微捏,目光冰冷:“他們的馬車是空的。”

    “是,他們出了東街就消失了,不知去向?!?/br>
    “魯文清,花謝影……”

    顧太尉冷冷的一笑,微瞇起了眼。

    這時,外面?zhèn)鱽韰R報聲:“大人,慕二夫人來了?!?/br>
    顧太尉眉頭一蹙,擺了擺手讓屋里的人離開。

    “讓她過來。”

    顧氏見到顧太尉,打量了半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太尉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大哥。”

    “坐吧,有什么話坐下來了再說,”顧太尉對這個meimei到是很好言好語,只是想到顧氏是為了那件事而來,顧太尉的語氣也不由得冷淡了一些。

    顧氏抿了抿唇,坐了下來,深吸了口氣道:“啇王的失蹤,可是與大哥有關(guān)?”

    顧太尉霍地瞇起了眼,冷冷的盯住了顧氏。

    顧氏被他盯得渾身一僵。

    不知過了多久,顧氏感覺自己要被盯成了冰塊,顧太尉才移開了目光,斟了一杯茶水給她,道:“啇王的失蹤尚未明,兇手是誰也無從查起,你就這么斷定這事與我有關(guān)?”

    “我知道大哥與啇王還有皇上之間的較量,”自從顧文驊死后,她的大哥就朝著復(fù)仇的方向走著。

    將顧文驊的死歸為皇帝與啇王的錯誤,那件事的起因是如何,顧太尉自己應(yīng)該是最明白的了。

    在顧太尉面前,顧氏自然是不敢再提與顧文驊有關(guān)的話題。

    生怕刺激到了顧太尉。

    顧太尉瞇著黑眸,目光冰冷。

    “你還是第一個懷疑了我?!?/br>
    這就是他的親meimei!疼愛了這么多年,卻幫著外面的人。

    顧太尉瞳孔一縮,捏碎手里的杯子。

    顧氏咽著口水,僵硬的看著他流血的手。

    “大哥……”

    “既然已經(jīng)懷疑,為何還要來問我。你的心已經(jīng)偏向了他們,早就沒有了顧家。”

    看到顧太尉眼底的一片血紅,顧氏知道他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

    顧氏沉默了很久之后,道:“大哥真的要做到那份上嗎?那件事和啇王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一直在避著,你也應(yīng)該感覺到了?!?/br>
    因為慕驚鴻的關(guān)系,楚啇已經(jīng)盡量的跟顧府不起沖突了,然而一次次,顧太尉還是抓著楚啇不放。

    顧氏不是傻子,看得很清楚。

    楚啇要是死了,她的女兒又該怎么辦。

    夾在中間,顧氏也很為難。

    “你還是將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從驚鴻嫁到啇王府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和顧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即使她是你的女兒,到了決斷的關(guān)頭,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掉這層關(guān)系?!?/br>
    顧氏抿緊了唇。

    顧太尉繼續(xù)道:“不管你站在哪一邊,我都不希望你出事?!?/br>
    “大哥?!?/br>
    顧氏眼眶盈滿了淚花,“真的不能停手嗎?”

    “你知道我不能,”顧太尉平復(fù)了心頭的怒火,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拭掉了眼淚,“曾經(jīng),大哥希望你能幸福……現(xiàn)在卻讓你面對這些,阿裟,是大哥對不起你。”

    顧氏搖頭,“大哥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是我連累了大哥……我也希望大哥能夠康順的走下去,而是不以現(xiàn)在這樣的方式?!?/br>
    顧太尉將手負(fù)到身后,深深的看著她道:“已經(jīng)晚了,從文驊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大哥與他們皇室早已是勢不兩立了。至于驚鴻,大哥可以答應(yīng)你,在有限的能力下會保她一命,其他人,大哥也無能為力?!?/br>
    顧氏身形一顫。

    “大哥的苦衷,我能明白。”

    “回去吧,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沒有什么事就不要出府了。驚鴻那里的事情,你也別插手。大哥的心,還是向著你的,但是你若插手她的事,擋了大哥的路,大哥也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了。希望你也不要讓大哥失望,我讓人送你回府?!?/br>
    顧氏搖頭:“不必麻煩顧府的護(hù)衛(wèi)了?!?/br>
    顧太尉沒有動,站在那里看著她離開。

    ……

    剛出顧府,顧氏雙腿一軟。

    “夫人!”

    陳嬤嬤嚇得連忙將人扶住。

    顧氏推了推扶住自己的陳嬤嬤,道:“回府去吧?!?/br>
    “可是您之前說要去啇王府看看……”

    陳嬤嬤的話沒說完,顧氏道:“驚鴻去了欽天監(jiān),去了也是碰個空?!?/br>
    陳嬤嬤觀察了一下顧氏的神情,有些擔(dān)憂道:“夫人的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適?要不要回府請個大夫過去看看?”

    “回府歇歇便好,不用多做其他?!?/br>
    陳嬤嬤應(yīng)下一聲,一邊暗暗猜測著在里面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夫人看上去也并不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

    “嘩啦!”

    桌上傳來卦錢掉落的聲音。

    幾枚卦錢在桌上轉(zhuǎn)了兩三圈安靜的躺了下來,桌前,慕驚鴻如琉璃的眼睛盯著桌上的每一枚卦錢的走向。

    楚啇的這一次的行動,給了她一個提醒,有些事情已經(jīng)開始了。

    她也應(yīng)該行動了!

    素手拿起桌上的卦錢,捏住其中的一枚,“挺過這一劫,你也應(yīng)該安逸了?!?/br>
    而她,還在走在未知的路上。

    抬頭看向?qū)m中方向,慕驚鴻起身離開了欽天監(jiān)。

    絳云殿前。

    楚禹一身黃袍靜立在前面,看著百來人動工重建。

    慕驚鴻走了過來,施禮。

    楚禹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點了點頭,并未說其他。

    工部侍郎梁大人交代了幾句又抹著汗水,微躬著身返回到楚禹的身邊。

    “皇上,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以往端木家的事物已經(jīng)運過來了小半。該放進(jìn)去的也都放了,不如也請啇王妃過去瞧瞧?”

    梁大人也是怕破壞了風(fēng)水,趁著慕驚鴻在特地提了一嘴。

    楚禹側(cè)目打量了著慕驚鴻的氣色,楚啇的壞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朝野,慕驚鴻做為楚啇的妻子,聞此壞消息,必然會傷心不已。

    昨夜慕驚鴻也是特意的沒有休息好,精神也不佳,眼睛也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就像是哭了一整夜,精神狀態(tài)非常的差。

    楚禹點了點頭:“你過去瞧瞧吧?!?/br>
    慕驚鴻皺了皺眉,楚禹這是什么意思,為何還要將端木家的東西放進(jìn)絳云殿?

    “啇王妃,請前面看看?!?/br>
    慕驚鴻跟著梁大人來到了工人已經(jīng)開始埋藏的地方,看到那些開過光的物件,慕驚鴻又是一皺眉。

    這些東西也確實是屬于端木家的,都是一些吉祥物。

    不是祖先用的卦錢就是羅盤……

    楚禹要將這些東西埋在這里的喻意是何?

    “啇王妃,您看,這會不會影響絳云殿的格局?”

    慕驚鴻搖頭:“并不會影響什么,這些也都是開過光的吉物,反而對此處的風(fēng)水有著極大的益處。就依照皇上的意思,埋了吧。”

    “繼續(xù)埋!”

    梁大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立即讓人將這些東西全部埋了。

    慕驚鴻站在已經(jīng)修好的平臺前,抬頭看向楚禹。

    在楚禹示意下,慕驚鴻重新走向他。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一名內(nèi)侍,低聲對鄭公公說了一些話。

    鄭公公神色凝重,走到了楚禹身側(cè)道:“皇上,皇后娘娘剛才又傳話,還是關(guān)于大皇子的事?;屎竽锬镏蓝钕逻M(jìn)了國子監(jiān),也特地過來提了一句說要將大皇子也送進(jìn)去,這樣或許對大皇子的病情有助益。”

    “胡鬧?!?/br>
    楚禹冷喝了一句。

    慕驚鴻也剛好將這些聽進(jìn)去,垂首站到了一邊。

    “人還躺在榻上,她是想要干什么。拿孩子來威脅朕嗎?!?/br>
    鄭公公尷尬的道:“大殿下都快四歲了,這會兒也適合進(jìn)國子監(jiān)了?!?/br>
    楚禹皺緊了眉,想起了顧衛(wèi)裎這個人,臉色不由一沉!

    “這件事遲些朕會做別的考量?!?/br>
    鄭公公得了話,趕緊去讓內(nèi)侍回鳳儀宮回復(fù)。

    楚禹抬起黑眸看慕驚鴻,“如何?可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并無不妥,那些也都是一些吉物,對風(fēng)水方向并無影響。只是壓陣的時候得有些改動,免得將這些吉物給影響到了,陣圖的改動不大,稍微偏移一些即可?!?/br>
    “如此朕就放心了,有你在,這絳云殿建起來也有讓人安心了許多。你陪朕走走,給朕說說……”

    楚禹說著話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前面走了去。

    慕驚鴻跟在身后走,楚禹說一句她就答一句,楚禹的問話倒也沒有什么越界的地方。

    都是一些欽天監(jiān)該回答的話。

    走出不遠(yuǎn),話鋒突然一轉(zhuǎn):“你是如何得知神廟中隱藏陣列,雖然你上次已有說辭,但朕想要單獨聽你的解釋?!?/br>
    總而言之,他懷疑慕驚鴻隱瞞了一些什么。

    慕驚鴻于是將駱校尉搬了出來,答案依然和上次駱校慰所說的相去無幾。

    楚禹仍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也無從抓起,只好再次作罷。

    “楚啇那里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但也并非是一件壞事,你安心的等著,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絳云殿的事,還得依賴你,莫要為此事分了心?!?/br>
    慕驚鴻點頭:“臣知道輕重?!?/br>
    楚禹轉(zhuǎn)過身來,正面看著她,眼神深深。

    一口風(fēng)吹來,楚禹將身上的黃色披風(fēng)解了下來,上前來披在她的身上。

    慕驚鴻往后連退幾步,“皇上,臣不冷,還請皇上……”

    楚禹瞇了瞇眼,沉聲道:“朕給你披,就披著?!?/br>
    慕驚鴻皺緊了眉頭,卻也沒有再動了。

    旁邊鄭公公等人都被嚇了一跳,皇上突然越界對啇王妃這般溫柔,這是要干什么?

    以前傳出過一些曖昧的話,好不容易平息,現(xiàn)在皇上在外邊當(dāng)著眾人面這般親昵,是要光明正大的宣告了他的意思!

    ……

    江相嬋站在遠(yuǎn)處,從斜邊的位置往這邊看。

    隔著數(shù)十丈遠(yuǎn),將楚禹為慕驚鴻披衣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江相嬋知道楚禹在這邊,特地趕了過來,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娘娘?!?/br>
    身邊的嬤嬤和宮女憂心的看著她們的娘娘。

    江相嬋勉強(qiáng)的擠出一抹笑:“本宮無事。”

    “那是啇王妃,娘娘,這啇王妃也是……”

    “住嘴,”江相嬋沒等宮女的話說完,神色一凜,輕喝一聲。

    宮女嚇得連忙住嘴。

    啇王還不知生死,啇王妃卻在這里不要臉的跟皇上恩恩愛愛,這簡直就是敗壞風(fēng)俗。

    心里這樣想,卻不敢說出來。

    知道這件事不是慕驚鴻的錯,也相信慕驚鴻和楚禹之間并沒有什么,可江相嬋心里邊還是很不好受。

    那是自己的夫君。

    楚禹也從來沒有那么溫柔待過后宮妃嬪,唯獨對慕驚鴻那般的不同。

    慕驚鴻披著披風(fēng)跟在楚禹的身邊說了一路的話,直到有人過來報說顧太尉求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慕驚鴻看著人走遠(yuǎn),冷著臉將身上的披風(fēng)拿下,丟給了旁邊的侍衛(wèi):“回頭將披風(fēng)送回到皇上那里。”

    “是……”

    跟了一路的侍衛(wèi)神色怪異的看了慕驚鴻一眼,剛接過披風(fēng),就看到江相嬋從另一邊走了出來,侍衛(wèi)嚇得連忙跪下:“見過皇貴妃娘娘!”

    慕驚鴻轉(zhuǎn)身也給江相嬋施了禮。

    江相嬋笑瞇瞇的從侍衛(wèi)的手中拿過披風(fēng),笑看慕驚鴻:“晚些時候皇上會到本宮那里,這披風(fēng)就由本宮交還給皇上吧。”

    “那就有勞皇貴妃了。”

    慕驚鴻面無波瀾的點頭。

    江相嬋捏著披風(fēng)的一角,道:“本宮還從來沒有見過皇上為誰披過衣,皇上對啇王妃果然也是非同一般的愛護(hù),本宮看著好生羨慕呢!”

    慕驚鴻面無表情的道:“皇上不過是重臣子,見臣穿著單薄擔(dān)心臣染了風(fēng)寒不能主持絳云殿的建設(shè),特地借了披風(fēng)給臣,沒想到會讓貴妃娘娘誤會了。”

    江相嬋含笑看著她,兩人間一時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