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空春色晚(重生)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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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驥嗤笑:“你用過嗎?沒有吧。我一直洗冷水澡,從來不生病。你用熱水,不還是病了么?” 李燕燕不理會,又換了套說辭:“我上次生病是被誰連累的,你忘了?你還沒補償我呢!這樣吧,你答應(yīng)我這次,以后我再也不提你害我病倒一個月了。” 岑驥頭腦轉(zhuǎn)得很快:“哪有一個月那么長?” “從十月到十一月,一個月。”李燕燕無賴道。 岑驥看李燕燕,十分納悶。 她其實一直是小心翼翼的,雖然有時牙尖嘴利了些,卻從不會做出格的事,更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雖然她應(yīng)當(dāng)是個要求很多的人。 今天是怎么了? 岑驥不解,可有一點他很確定——自己越來越?jīng)]辦法拒絕她。 “真是……唉……” 岑驥無奈扶額,認(rèn)命般地問:“你要多少水,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2410:45:06~2021-05-2602:11: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棲野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曉之藍(lán)藍(lán)3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在白石山,大冬天沐浴是不太尋常的事,岑驥來來回回搬動木柴、燒水,引起不少奇怪的眼光和議論。 有些人甚至還站到了院子外,想看熱鬧,不過都被岑驥黑著臉兇走了。 田嬸子的小兒子潘旺,臨走了還依依不舍地問:“岑哥,到底是要做啥嘛?” 岑驥被問得沒脾氣,眼皮子也懶得抬,順嘴胡謅道:“沐浴齋戒沒聽說過么?她是要祈禱我軍首戰(zhàn)告捷?!?/br> 潘旺愣愣地點頭,然后神色肅穆地離開了。 ……要做啥? 岑驥有些煩躁地靠在門板上,里面時不時傳出細(xì)碎水聲,攪得他心神不寧,被涼風(fēng)吹著,卻覺得面上發(fā)燙。 不能再聽下去了,他想。 岑驥吐出深長的一口氣,站起身,在院子里來來回回地轉(zhuǎn)起了圈。 “咚咚”,兩下叩門。 “我好了?!币粋€細(xì)細(xì)的聲音說。 岑驥腳步驟停。 她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房門從里面打開,濃白水汽撲面而來,溫?zé)岫硽琛?/br> 李燕燕站在水汽當(dāng)中,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她指指屋子正中的大木桶,小聲說:“我在想……呃……水還熱著,你要不要也、也……” 她都有點結(jié)巴了,臉頰紅得快要滴血,“水還熱著,不要浪費?!?/br> 岑驥盯著她,覺得小丫頭面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紅潤,忽然能夠認(rèn)同她的想法。 熱湯沐浴,的確不錯。 “嗯?!彼p笑,“用了我一個多時辰才燒好的水,是不該浪費。你先去側(cè)屋等我,很快就好?!?/br> 李燕燕將他讓進(jìn)去,卻不急著進(jìn)側(cè)屋,而是絞著手,側(cè)頭看岑驥,眼里亮晶晶的。 岑驥莫名心悸,斥道:“外面冷,進(jìn)去!” “好的!”李燕燕嘴上答應(yīng)得飛快,腳步卻移動得很慢。 “等一下!” 岑驥進(jìn)了房間,要關(guān)門,才覺不對,“門閂呢?” “早就壞了呀,我給扔了,我沒和你說嗎?哦……我想著反正你在的時候也沒人敢進(jìn)這院子,等你下山,我住到側(cè)屋就好了,便沒和你提?!?/br> “你要是怕被偷看,我替你守門怎么樣?”她好心腸地提議。 岑驥眉頭一皺,“要你多事!誰會看我?!” 然后,“呯”的合上了門。 李燕燕并不去側(cè)屋,而是靜立著,默默在心里數(shù)數(shù)。 一,二,三…… 十四,十五。 她聽到了迸濺的水聲,岑驥進(jìn)了木桶。 ……四十九,五十…… 岑驥動作很快,這時候,正洗到一半,水聲嘩啦作響…… 心跳得這樣快,頰邊灼燒似火,可李燕燕還是掐了掐手心,悄悄地接近房門,用最高的聲音大叫: “表哥,我給你搓背來了!” “當(dāng)——”水舀砸在地上。 “你他娘——” “我進(jìn)來了!” 岑驥罵人的話還沒說全,李燕燕已大喊著閃進(jìn)了屋子。 “噗通——”岑驥立刻坐回了木桶里,壓低聲音,咬牙道:“你他娘的要干什么?瘋了嗎?!” 岑驥身材修長,即便坐得很低,大半個上身卻都暴露在外,幽暗的燈火下,筋rou緊實,肩背停勻,只是遍布著數(shù)不清的錯雜傷痕…… 不,現(xiàn)在不是看這個的時候,岑驥目光森冷——她見識過,那是要殺人的目光。 李燕燕即刻閉上眼,聲音發(fā)顫,“我、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先別惱,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要讓外人以為,我們在一間房里待了一會兒就好了,就當(dāng)再幫我一次……求你……” “滾出去。”岑驥冷冷道。 “我……” “滾?!?/br> 李燕燕站著沒動。這么快出去,叫人知道她獻(xiàn)媚失敗,那才真的完了。 “呵,”岑驥怒極反笑,“不走是么?那我可出來了。愛看便看,看了長針眼是你自己的事?!?/br> 他說著就動作起來。 “唉,你別——”李燕燕一驚,慌的張開眼,卻看到岑驥背對著她,正要從桶中站起身來。 她“嗷”的叫了一聲,慌忙轉(zhuǎn)身向外。 耳中轟隆作響,李燕燕心亂如麻,只還記得自己的目的,磕磕絆絆地解釋:“我剛才喊的話,鄰、鄰居……西邊的海家,后面的周家,他們一定都聽見了,就再待一會兒,他們會以為……就一會兒,你慢慢沐浴,我絕對不看,耳朵也可以堵上,什么事都沒有,就像之前在莫老爹家里那樣……” 岑驥聽了,正在系衣帶的手頓了一下,心底生出無邊絕望。 他長嘆,自嘲地笑,輕聲說:“可我不行……” “什么……”李燕燕光顧著想說辭,沒聽清楚,再要問,卻被兩只帶著潮熱的手按在了肩頭。 “我說,”岑驥的氣息自頸后拂來,“可我做不到和從前一樣。” 李燕燕心頭一震,本能要去掙扎,但岑驥手掌握得那樣緊,根本掙脫不掉。李燕燕簡直分不清,她的后背有沒有碰上岑驥的胸膛,只覺得身后的每一寸皮膚都像在燃燒。 “竟然闖進(jìn)來,真有你的……” 岑驥不依不饒,下巴擱在她頭頂,嗓音振振,“敢算計人,就沒想過,要付出什么代價?” “我……我……”聲音都變得不像自己的,李燕燕把心一橫,“我想過的。我愿意……” “你什么?!” 肩膀上的力度一緊,李燕燕被岑驥拎著轉(zhuǎn)了半圈,目光觸到他敞開衣襟下起伏的胸膛,如被蟄到,當(dāng)即移開眼。 “我愿意。”她咬著嘴唇說。 岑驥目光幽晦,嗓音嘶啞,“你愿意什么?招惹一個男人,你究竟明不明白——” “我明白!都明白?!崩钛嘌嗖桓液歪K目光相接,只是執(zhí)拗地不斷點頭。 和隨便一個人比起來,她寧愿是岑驥。 更何況…… 這一陣子,總有那種時刻,她明明沒在看岑驥,卻能感到岑驥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并不會很久,淺淺的,很溫柔,和平素的岑驥判若兩人。 目光沒有讓李燕燕覺得不適,可目光背后的深意,每次想到,總像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在心口,讓她不堪承受。 如果能還他些什么也好,李燕燕想——畢竟在其他事情上,她已經(jīng)虧欠了那么多。 岑驥注視著她,室內(nèi)一時安靜,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聽得真切。 “呵,”岑驥突然冷笑,“可你明明在抖,像遇到徐承意那天……你不必這樣?!?/br> 肩上的手驟然松開,岑驥轉(zhuǎn)身,去撿外衣,“而且,我還不愿意呢?!?/br> 他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坐下,嘴角勾起涼薄的笑,“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說吧,為什么這樣做?你在怕什么?” 李燕燕心知岑驥沒真和她計較,反而配合了她,順從地上前,把古英娘白日里的提醒簡短地復(fù)述了一遍——自然沒提古英娘教她那些昏招。 “誰打你的主意?”岑驥挑眉,“你是我的花紅,誰敢動?” 李燕燕扯了扯嘴,沒笑出來,“不是所有人都腦子清楚的,有些事不說明白了,萬一遇上了……就讓他們誤會吧,別拆穿我,求你了……” 岑驥默了默。 “你不必這樣?!彼终f一次。 李燕燕不解。 岑驥擼起袖子,從左腕上解下一件東西,示意李燕燕湊近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