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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字是女人寫的,宮女?” 符弈辰捏一捏齊文遙因為噘嘴而微微鼓起的臉頰,“是妃子。” 齊文遙瞪大了眼睛,“你還安排人當(dāng)妃子了?” “沒有,父皇已經(jīng)沒有心情找美人了?!?/br> “是誰,你倒是說啊?!饼R文遙不高興了,把紙條往他臉上一甩。 符弈辰拿好了紙條,不生氣,反而覺著齊文遙鬧脾氣的樣子蠻有意思的。他又想捏捏臉,伸手過去被避開,干脆把人直接摟好了咬耳朵說,“你不是一想就知道了嗎?” “我去想,跟你主動說出來是兩碼事?!饼R文遙抬頭看他,白凈的臉蛋在他懷里顯得特別小巧,糾結(jié)的情緒讓秀氣的鼻子皺了一皺。 “而且想比較費(fèi)勁?”符弈辰一看到裝嚴(yán)肅的臉蛋就知道齊文遙真正的想法了。 齊文遙哼了聲,起身要從他懷里掙脫,“不說算了。我休息一下就去想?!?/br> 符弈辰一把摟好了,“說。她是昭嬪,九皇子的母親?!?/br>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齊文遙疑惑,“她應(yīng)該跟你有仇啊。等等,九皇子是身體不好的那個?” “對,她哪有心思跟我為敵,照顧兒子已經(jīng)很吃力了。” 齊文遙忽然想起了王府常有的人參賞賜,“你幫了他們?” “嗯,原來送人參,后來用內(nèi)功幫景兒療傷。景兒就是九皇子?!?/br> 齊文遙倒是不驚訝,“嗯”了一聲表示知道罷了。 這個哼哼,還伴隨著搖頭晃腦的點頭。符弈辰從后抱著齊文遙,感覺小顫音是直接從相觸的地方傳過來的,又有被蹭蹭的親密感,心情不錯。 “不問為何?”符弈辰竟然有說出更多的念頭。 “你心軟?!饼R文遙已經(jīng)看透了,“看到九皇子就想到了自己?!?/br> 符弈辰停下了若有若無的輕碰與廝蹭,“你……” 齊文遙怎么就說得這么準(zhǔn)。 符弈辰第一次聽說九皇子,是皇上喝醉了哀嘆三皇子的死去的時候?;噬蟽鹤硬欢鄥s刻薄得很,只喜歡聰慧的三皇子,對其他兒子愛搭不理的。 九皇子是最慘的一個。皇上一次去探望九皇子的時候染上了風(fēng)寒,被折磨得怪難受的。后來,皇上聽說去看九皇子的皇后、惠妃和御醫(yī)也病了,找人來算命,算出九皇子渾身不祥專門克人。 三皇子死后,皇上更不喜歡九皇子了,有個沒道理的想法,“上天非要奪走朕的一個兒子,為什么不是景兒。他一直病著,害人害己……” 符弈辰聽了這樣的混賬話,相當(dāng)不悅但也沒法說什么。 不久后,符弈辰見到了九皇子的生母昭嬪。昭嬪三十了,依然有著一張不輸二八少女的驚人美貌。她哭得很傷心,求皇上賞千年人參給兒子續(xù)命。 皇上煩了,答應(yīng)下來還要損兩句,“辰兒,千萬別去看九弟。他讓邪祟纏了身,會給別人傳病的?!?/br> 昭嬪像是沒聽見,給皇上叩謝。 昭嬪退下后,皇上又絮絮叨叨地說起嫌棄九皇子的話。 符弈辰對這樣厭惡的表情和話語不陌生。他在舅舅家和墨霜門經(jīng)常能聽見,若不是師父一家好好對待,恐怕已經(jīng)成了怨天尤人的頹喪樣子了。 那么……小小年紀(jì)的九皇子除了母親的關(guān)愛,是否也遭遇到各種白眼? 符弈辰那天回了王府,盯著自己根本用不著的人參補(bǔ)藥看了半晌。他把那一株最稀有的人參給帶上了,次日入宮,趁著沒人注意繞到了九皇子那邊往桌子上一放。 他想要幫忙的心沒那么熱切,沒留下話。昭嬪不敢用來歷不明的人參,自會丟掉或者拿去問人。他也不指望得到感謝,表面上還是聽從父皇不往那邊走的景王。 昭嬪卻還是知道了人參何來,讓娘家人來景王府送禮。 符弈辰往九皇子那里走,會一下子傳出去,昭嬪找人來巴結(jié)符弈辰倒是沒激起多大的水花。來景王府巴結(jié)的人多了,昭嬪的娘家人在里面算是不起眼的。 他們也沒有見到符弈辰,留了禮物和信件就離開了。 管家來報告受到的禮物,符弈辰聽到了書信三封的時候有了一點興致,拿來看看,一封是戶部尚書的,一封是大公主的,還有一封就是昭嬪娘家人寫的。 他們說感激之情也說了難處。昭嬪的娘家挺厲害,父親當(dāng)過官在朝中吃得開,母親家底豐厚??墒?,給九皇子吃的上等補(bǔ)藥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大多稀罕東西在宮里才有。昭嬪必須在皇上那兒討歡心,為兒子求得續(xù)命的機(jī)會。 三皇子死后,皇上苛待九皇子。昭嬪得不到圣上寵愛,御醫(yī)就不敢擅自用那么昂貴的藥材了。昭嬪靠著賞賜的錢財和娘家的資助換了一些普通補(bǔ)藥,撐了半年。半年后看到兒子的身體更不好了,她沒了辦法,去皇上那兒賭了一把。 符弈辰說到這里,還依稀記得那封信上的字字血淚,“信很長?!?/br> 齊文遙看到他的神色,猜想,“你看完了,決定幫他們?” “原來只打算送藥,后來……” 他拖長了尾音,就是不說下一句。 齊文遙是個好奇心強(qiáng)的人,一下子轉(zhuǎn)過身用晶亮的眼睛瞧他,“后來呢?” 符弈辰想著說法。他在齊文遙面前不需要隱瞞什么,卻還是覺得袒露心聲頗為別扭,想要保持著板起一張臉的嚴(yán)肅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