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 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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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份尊貴,彩霞便自告奮勇的上前去問哪條是通往養(yǎng)心殿的路。 兩名小宮女正說著話眼,眼前突多了個生面孔的人同自己問路,便忍不住的將彩霞上下打量了一翻。 白白凈凈的一張瓜子臉,眉眼清秀,說話時彎眼輕彎,態(tài)度和順,瞧起來極為可親,再看身上,上身穿著一身鴨卵青柳黃撒花緞面圓領(lǐng)褙子,內(nèi)里是件茶白交領(lǐng)中衣,下身穿著條茶白長裙,瞧想來清爽利索。 從這穿著氣度看,面前的人倒是像個頗有地位的大宮女。 可是,聽著她開口問的竟是養(yǎng)心殿的路,兩位宮女心里便對她的身份起了疑。 不久前大昭剛剛經(jīng)歷的皇后,太zigong變,老皇禪位。 新帝登基才兩天,老皇的寵妃安妃娘娘便突然暴薨。一時間宮里人人自危,各種傳言更在宮人中悄悄的流傳。 兩位宮女怕被莫名其妙的牽進(jìn)什么禍?zhǔn)吕?。對望一眼,其中粉衫的對著水綠裙的說道“彩蓮姐,咱們出來也有半個時辰了,若回去晚了,只怕又要挨嬤嬤的訓(xùn)了?!?/br> “哎呀,可不是。咱們快走吧。” 說著兩人也不理彩霞,貼著她的身側(cè)徑直走了。 吳桑瞧著突然快步走開的宮女,再瞧著立在那里有些回不過勁的彩霞,明白了什么,便向著她走了過去。 “彩霞” 她喚了彩霞一聲,彩霞瞧著夫人走過來忙迎了上去。 “夫人,彩霞沒用,什么也沒有問到?!?/br> 因為愧疚,她的頭垂的低低的,不敢看向吳桑。 “怎么說什么也沒有問到呢,起碼咱們知道這宮里不太平了。等著去完養(yǎng)心殿,咱倆最好安份的呆在傾云宮里別在隨便出來了?!?/br> 這也算是自己的問出來的成果嗎? 好像是有點關(guān)系,但,更多的是夫人在安慰自己吧。 彩霞心里感動,卻更擔(dān)心起吳桑的安危來,她抬起頭望著吳桑道“夫人,即然宮里現(xiàn)在不太平,咱們先回傾云宮,改天再去養(yǎng)心殿吧?!?/br> 現(xiàn)在回去,換日子去養(yǎng)心殿,吳桑是萬萬不肯的。 距君墨塵毒發(fā)的日子還有二十幾天。 距自己因咒而亡的日子~~ 因為向上的癥狀變得奇怪,吳桑心里并不清楚身上的詛咒還可以讓自己活多少天。 她不敢等, 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除了自己的誤送給君墨塵的那顆帶蠱的紅丸,他還曾服過什么藥。 不管皇帝是不是知道,她都必須過去見他。 哪怕老皇帝知道的機(jī)率再低,自己也絕不能放棄。 “再不太平,這也是宮里。皇上我都不怕,還怕那些宮人不成?” 吳桑確實有這個底氣。 彩霞想著連日來皇上光顧傾云宮的情形,想著夫人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心里的憂緒一掃而空。 兩人沿著路又向前行了大約三兩百步的樣,迎面走過一個步履匆匆的宮女。 宮女穿著水蘭的百褶裙,看身量也就十三四歲的樣。 彩霞瞧了正要上前問話,吳桑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退下,自己親自走了上去。 這個急急趕路的小宮女正是靈秀宮得了煙霞珠釵的粉蓮。 剛剛娘娘突然讓她去福陽宮走一趟。 娘娘只是讓她去宮前走走,卻沒有未說明原因。 粉蓮知道越是不說原因,越說明這事的重要,也就越發(fā)的說明娘娘對自己的看重。 身為宮女若想混的好些,除了天掉大運(yùn),最直接的便是找個好主子,努力成為她的心腹。 目前為止皇上就有娘娘一個女人。 娘娘的地位是勿庸質(zhì)疑的,若是成為她的心腹,以后的好處定是跑不了的。 往近了說,上皇寵妃安妃身邊的蘭兒就是個例子。 雖說同自己一樣是個宮女,可是,因為有得寵的安妃撐腰,那些個嬤嬤根本就不敢給她臉色,連重話都不敢說。 往遠(yuǎn)了,大昭朝的劉太后更是不令天下宮女想不都敢想的存在。 那劉太后原本只是靖帝皇后身邊的陪嫁丫鬟。 靖帝的李皇后不能生養(yǎng),又怕別的妃子生子會威脅到自己的,便設(shè)計讓靖帝寵幸了自己最信任的丫鬟。 丫鬟生子后,李皇后把皇子抱過來當(dāng)成太子養(yǎng),又讓皇帝封丫鬟為妃,后來太子繼位將自己已死的生母封為太后。 想著以后的風(fēng)光。粉蓮不敢稍怠,走的極快,快到差點撞到吳桑的身上才上住步子。 因為安妃才薨,大伙心里都有些不明情勢的慌恐,所以粉蓮本能的向著路邊讓了一下。 “麻煩問下,去養(yǎng)心殿的路怎么走?’ 吳桑開口,粉蓮心里一動,便悄然的打量了她一下。 一望之下,便有些愕然。 面前問路的竟然是那日被娘娘請進(jìn)府的秦王夫人。 粉蓮忙沖著吳桑蹲身便拜“奴婢粉蓮,見過秦王夫人?!?/br> 吳桑實在沒有想到這宮里還有人認(rèn)得自己,便順口問了句“你認(rèn)識我?” 粉蓮忙解釋道“那日夫人去靈秀宮里,粉蓮曾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夫人。” 哦。 吳桑見小宮女認(rèn)識自己心里微喜,忙問道“粉蓮,養(yǎng)心殿怎么走?” “夫人從這里往右拐,在前面的路口在左拐然后一直往東便看到了?!?/br> 總算問清了! 吳桑轉(zhuǎn)身叫上彩霞便按著小宮女指出的路走了下去。 瞧著吳桑兩人越走越遠(yuǎn),粉蓮也不去福陽光了,轉(zhuǎn)身便回了靈秀宮。 “你說秦王夫人去了養(yǎng)心殿?” 煙霞望著去而復(fù)返的粉蓮,輕籠著眉頭對于吳桑去往養(yǎng)心殿的行為有些百思不知其解。 “是秦王夫人親自同奴婢問的路,所以奴婢絕對不會聽錯?!?/br> “哦,本宮知道了,你這事辦得不錯。退下吧” 得了娘娘的夸獎,粉蓮滿心歡喜的退了下去。 養(yǎng)心殿里住的是退位的老皇帝。 吳桑找他去做什么呢? 煙霞苦恩不明間,突然想起吳桑的身份是秦王夫人,也就是說她算是皇帝的兒媳婦兒。 沒有秦王陪著,一個兒媳婦兒去給公公請安是怎么也說不通的。 難道,她是去找老皇帝辦事? 一個退位的老皇帝能辦什么事? 想到老皇帝能辦的事情。煙霞便記起,當(dāng)初老皇帝并不是真的想要把皇位傳給怡王爺,所以怡王爺才讓自己配合著演戲弄,把自己接進(jìn)了靈秀宮。 一個不甘心退位的老皇帝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失掉的皇位再拿回來吧。 所以~~ 想著吳桑在怡王與蘭兒的刺激下逃離秦王府。 想著自己在柳園看到的吳桑是如何的狼狽。 想著怡王軟禁吳桑給秦王沖喜。 想著現(xiàn)在秦王府里還住著蘭兒。 想著皇上把自己以得寵女子的身份安排在了靈秀宮 煙霞心里突然生起個令她不敢相信,卻又極為合理的解釋。 吳桑想找到老皇帝共同對付君墨塵。 不管兩人聯(lián)合是不是真的,煙霞都想讓它成為真的。 她眼里起了一抹算計。 奉運(yùn)殿內(nèi)的君墨塵正同安王談著事情,突然聽到鄭路來報“皇上,煙霞姑娘在外面求見。” 君墨塵聽到煙霞要見自己,眼里便升起了不悅之色。 “你去告訴她,朕正同安王商討國事不方便見她,讓她回去?!?/br> “是” 鄭路領(lǐng)命正要退下,君墨逸沖他招手道“小路子,不急。一會兒同本王一塊出去?!?/br> 鄭路聽了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君墨塵。 君墨塵道“即然安王開口了,你就候著吧?!?/br> 有了君墨塵的這句話,鄭路便安心的立在了殿下。 君墨逸看了眼君墨塵道”皇兄,臣弟有句話,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有什么想知道直拉問,拐個彎也不怕把你自己給嗆著?!?/br> 聽到四哥外厲內(nèi)寵的話,君墨逸回復(fù)了嘻皮笑臉的本樣道“還是皇兄,了解臣弟。” 說完開場,君墨逸面色又很得正經(jīng)起來“皇兄,這煙霞你準(zhǔn)備怎么安置?” “為兄原想著,等事情都弄完了,塵埃落定之后便讓她出宮或是換個身份替她尋門相當(dāng)親事。 可是,如今為兄才知道以前一直錯看了她,若是放她出宮只怕會生出事端來?!?/br> 君墨逸從君墨塵并不想見煙霞的態(tài)度上便猜出這煙霞必然有問題,現(xiàn)在又聽君墨塵說了這樣一番話便忍不住問道“皇兄這話是什么意思,臣弟不明白?!?/br> 君墨塵見他問起,便將煙霞如何故意把自己的皇帝身份透露給吳桑的事說了一遍。 君墨逸挑眉道“皇兄,這算不得什么大事吧!反正桑哥早晚都會知道你身份的?!?/br> “怎么不算大事?”君墨塵不等君墨塵話落就反駁起來。 “原本朕同三哥整日呆在一起的,晚上朕換了三哥的身份去見桑哥,根本就不會生出什么問題。 可是,煙霞卻在接到朕的托付后以朕在宮里唯一寵愛的女人的身份把朕以然登基的事情捅了出去。 你說,桑哥聽了她的話,心里會怎么想,會怎么看朕? 想當(dāng)初桑哥因為蘭兒的事就一直梗梗于懷,朕好不容易把蘭兒同朕的關(guān)系解釋清楚了。 現(xiàn)在煙霞又來這一出,不是明擺著要讓桑哥誤會朕同她有點什么嗎? 老五,你說朕怎么就能看走眼硬是沒看出來煙霞也是這種心機(jī)陰沉的女人呢?” 聽著自己素來清冷沉靜的,現(xiàn)在已然成皇上的四弟情緒激動的說出這樣一堆話來,君墨逸忍不住感慨道“皇兄,臣弟保證若是桑哥聽到皇兄能一氣說出這樣一堆話來,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你心里還能容的下別人?!?/br> 君墨塵不理君墨逸的感慨,自顧的問道“老五,你說朕應(yīng)該怎么處置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