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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逐漸上升的羽毛紫衣,緩緩闔上眼。 帶著銀光的塵埃從天而降,一片一片落在身上,涂滿油彩的臉上,緩緩滑下沒有顏色的淚珠。 受盡磨難的女聲,高亢地唱起挽歌,整座劇院陷入悲情時刻。 燈光暗下去,陷入墨色的劇場,爆發(fā)出馬蹄疾馳般的雷鳴聲響。 被人扶起,尚鶴寅定了定神,沉住呼吸,走向舞臺中央,聚光燈下,唯一的C位正等著自己。 從容不迫的鞠躬謝幕。 聚光燈下的話劇新星,仰起消瘦的臉,勾起唇角微笑,美艷地渾然不似真人。 幕布拉下,失去燈光護(hù)佑的尚鶴寅褪去光環(huán),緊緊捂住胃部,跪倒在地,干嘔起來,身體殘存的熱量,已被冗長的工作消耗殆盡了。 眼前金星亂冒,雙眼一黑,他暈倒在地! 而他的發(fā)間,一坨更黑的顏色,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 舞臺下,從宥言眼皮狂跳,騰地站起身,幾步跳上舞臺,鉆進(jìn)幕布后,一把抱起尚鶴寅,單手搭脈。 再睜眼時,他對病情已了然于胸,指間閃過幾根銀光,一揮手,銀針已經(jīng)扎進(jìn)xue道。 周圍的人群嘩然起來,黃小雅大喊道:“你是誰?” “我是尚鶴寅的私人醫(yī)生?!睆腻堆栽陉P(guān)鍵時刻倒也鎮(zhèn)定,架勢十足地站起身:“請大家退后,寅兒需要新鮮的氧氣?!?/br> 黃小雅右手背在身后,啞著嗓子質(zhì)疑道:“你說是醫(yī)生就是醫(yī)生了?我們怎么沒有聽說過?” 從宥言掃了她一眼,彈彈袖口,笑了:“小姑娘,不要亂打電話哦,我這人的脾氣可不太好。” 黃小雅隨即尖叫起來,手機跌落在腳下,藏在身后的手腕暴露出來,手腕處一道整齊的黑線正在迅速往上蔓延。 “上臺演出還帶著手機?”身旁有人小聲議論。 更詭異的是黃小雅,她在舞臺上滾來滾去,指尖在裸露的皮膚表面抓撓著,嘴里嚷著:“好癢,好癢!救救我,救救我!” 從宥言罵道:“癢,也得給我忍著!再敢說話擾我思緒,我就讓你永遠(yuǎn)張著嘴,卻說不了話。” 黃小雅頓時蔫吧了,身后有好心同事,急忙拽著她往后面找青草膏去了。 從宥言單手搭脈,脈象形在皮膚之間,隱隱約約靜而不動,忽而一躍即去指下脈細(xì)如同雀啄一般。 這是中毒了!從宥言眉頭皺起,扭頭吩咐:“針,刀,酒?!?/br> 第十章 我家媳婦,有我護(hù)著 黑暗里,老吳消無聲息的鉆出來,小心地遞上銀針,薄刀和酒精。 從宥言拎開酒精瓶蓋,倒在刀上消毒,摸出打火機點燃后,烤了烤刀刃。 讓老吳舉著薄刀,他扶著尚鶴寅坐起,擁入懷中,伸手摩挲其后背尋找xue道。 這個動作實在是過于親昵,關(guān)鍵他做起來很坦然,沒有半分令人遐思的地方,拇指順著脾經(jīng)按摩直達(dá)腸經(jīng),再將周圍其他經(jīng)絡(luò)梳理一遍。 骨骼分明的手掌帶著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魔力,仿佛有看不見的暗流被他牽引住了,那些亂雜無章的隱疾在他的引導(dǎo)下,往腿部走去。 從宥言單手褪去尚鶴寅的鞋襪,此時再看腳尖,每一顆都是滾圓烏黑,仿佛紫葡萄一般。 銀針迅速扎進(jìn)xue道阻止毒血上行,小刀在從宥言的指尖舞出一圈光影,輕輕劃過腳趾,一挑一動,皮膚表面就裂開均勻的劃痕,殷紅的血漿滴答滴答的順著裂口流出。 奇異的香味隨著血珠落地,飄散開來。 尚鶴寅就在此時,幽幽地嘆一口氣,垂在身邊的手指騰地攥緊了。 圍觀的眾人齊齊發(fā)出驚嘆_( ̄0 ̄)_哦~ 從宥言見尚鶴寅醒轉(zhuǎn),彎起眉眼笑起來,刀背再次點過后者腳背,快速點了幾下,腳趾的血珠登時凝住了。 詭異的現(xiàn)象,堪比考古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古墓遺書一般神奇。 連帶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老吳,都被人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尚鶴寅睜開眼,頭腦還是昏沉沉的,身體已被按進(jìn)了溫暖的懷里。 在醫(yī)院里聽了幾天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帶著責(zé)怪的語調(diào):“寅兒,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染上了尸毒?” 尸毒?原來我不是餓昏了,而是中了毒?尚鶴寅勉強對準(zhǔn)焦距,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人,心頭閃過一絲溫暖,小聲笑起來:“又是你,我走哪兒都能遇見你?!?/br> “那是當(dāng)然的!你還在懷疑什么?我們就是天作之合??!”從宥言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地嚷著:“你看你,根本照顧不好自己,還狠心趕我走,離開我不過兩天就出事了吧?!?/br> 尚鶴寅無奈地笑了,并不想就此多言。 旁邊扮演父親的老者開口詢問:“您真的醫(yī)生?能判斷是什么毒?” 從宥言毫不猶豫地點頭:“這是寒香煞!一種通過呼吸道傳播的毒素,無色的液體卻有淡雅的香氣,從暹羅國傳入,煉此尸毒,需要百來個尸油熬制百日,其間還要加入大量的香料,著實的不易?!?/br> “這又是如何染上的,咱們團(tuán)最近沒有出國,不可能接觸到泰國人啊?!?/br> 從宥言冷笑一聲:“下毒者會那么傻么?他們可以借助某種物體直接轉(zhuǎn)給受害者,受害者若是長時間與之接觸,就會染上此毒。乍一看似乎是低血糖暈倒的,可若是按照低血糖醫(yī)治,受害者就會長眠不醒,永遠(yuǎn)陷入昏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