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聞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至于讓黎昕幫自己聞……唔，還是算了，看著自己的臉怎么分泌信息素，又不自戀。

    兩人回到賓館，黎昕就一頭關(guān)進門里再沒出來。

    穆煥下午五點得了普教練發(fā)來的消息，帶著冰刀鞋正要出門，想起一事，又去敲了隔壁的房門。

    門很快被打開，黎昕一身整齊地出現(xiàn)在眼前：“正好找你有事?！?/br>
    穆煥說：“我去訓練，說好請你吃飯的事，很抱歉?！?/br>
    黎昕失笑：“本來就知道這頓吃不成，你忙自己的去吧?！?/br>
    “嗯?！?/br>
    “等等?！崩桕坑终f，“剛剛于教聯(lián)系我，讓我告訴你，Y省明天考核的內(nèi)容改了，說是需要一個自由滑?！?/br>
    “哦。”穆煥淡然回答。

    “聽起來不驚訝啊？省隊歷年的隊內(nèi)考核一般都是短節(jié)目，你準備的也是短節(jié)目吧？”

    “還好。”

    黎昕點頭：“加油?！?/br>
    “嗯?！?/br>
    ……

    “怎么回事兒?。恳郧翱己瞬欢际强慷坦?jié)目嗎？”

    “就是，說變就變，我都沒有準備?！?/br>
    “今天還考什么，不如全體棄權(quán)得了。”

    一隊人正一邊抱怨著，一邊慢步走向省滑冰場。

    他們聚在一起聊著今天新公布的考核內(nèi)容，你一言我一語，都面露焦慮。

    誰也沒注意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人。

    一名男性O(shè)mega頭戴一頂漁夫帽，帽檐很大，遮住了一雙眼睛，只露出秀氣的鼻子和嘴唇，皮膚極白，這般不笑不說話的時候透著一絲冷清。

    另外一名男性Alpha，臉上則戴著黑色的布質(zhì)口罩，薄薄的布料緊貼臉龐，勾出一個消瘦的下頜，尤其凸顯出的那雙狹長明亮的丹鳳眼，冷峻的就像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刺客。

    兩人默默跟在后面不遠，似乎并沒有聽見前面的抱怨，淡然地走著自己的路，彼此間的距離也很遠。

    前面一個年紀偏大的Alpha，大概在這群人里很有威望，開口說道：“都別鬧，教練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br>
    他一開口，剛剛還七嘴八舌的人群馬上就安靜了下來，聽他說道：“你們都知道穆煥下來這件事吧？”

    “知道。”

    “知道啊，莫名其妙就跑過來搶名額，也不知道隊里怎么會答應(yīng)。”

    “就是，就算我們?nèi)ゲ涣思栮?，你和梓萌也算是定下來了，他憑什么說搶就搶?！?/br>
    穆煥揚了一下眉。

    原來那個Alpha是王清華。

    難怪有點眼熟。

    王清華說：“這件事先不說，我還知道一件你們不知道的事?！?/br>
    “什么啊？”

    “快說啊，別賣關(guān)子?！?/br>
    王清華嘴角一勾，“穆煥一年沒滑，才回隊訓練了五天，你們知道這說明什么嗎？”

    “不知道?！?/br>
    “你直接說?！?/br>
    王清華說：“說明他現(xiàn)在還在進行基礎(chǔ)訓練，就算他有時間編出一套短節(jié)目，自由滑是絕對不可能?！?/br>
    話語落下，前行的隊伍停了下了，穆煥清楚看見前面這群人彼此對視一眼，隨后開心地笑了。

    “對對對，自由滑他肯定沒時間練。”

    “再給他一周也拿不出一個完整的自由滑?！?/br>
    “但我們不一樣，就算臨時換題，自由滑我們之前也一直練著?！?/br>
    “這樣一想，他還有有點可憐?！?/br>
    “去去去，可憐誰呢？搶我們隊里名額，你可憐他？”

    “就是！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教練這次干的漂亮！”

    穆煥表情古怪，轉(zhuǎn)頭去看黎昕，發(fā)現(xiàn)黎昕也在看自己。

    視線對上，無聲交談。

    花滑比賽不都是要準備短節(jié)目和自由滑兩個作品嗎？

    難道這不是常識？

    第9章 準備完畢

    穆煥又拉開一些與前排人的距離，與黎昕一起進了冰場，前面的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

    剛剛還熱鬧的討論，瞬間沒了聲音。

    黎昕忍不住笑：“坐那兒？”

    穆煥掃了一眼，便在第三排找了個座位坐下。

    黎昕坐在他一旁，中間還隔了一個座位，然后扭頭說道：“你行不行啊？”

    穆煥笑著，并不說話。

    黎昕難得有些說話的興致，打趣道：“你不行我就走了，回頭跟著你一起丟臉?！?/br>
    “你覺得呢？覺得我行嗎？”穆煥看他。

    這話問的似乎有些輕佻，黎昕臉上的笑容淡去。

    穆煥卻接著說道：“我只練了四天，如果我拿到了名額，你要不要試試，再拼一次？”

    這一次，輪到黎昕沉默。

    穆煥笑著收回目光，環(huán)目四顧。

    省隊隊員都坐在前排，說說笑笑地換上了冰刀鞋，徹底無視了穆煥。

    但昨日見過的Omega們卻很熱情，還有人對穆煥揮手。殷歌也在人群里，看了穆煥一眼，又看穆煥一眼，但是當穆煥疑惑地看過去，他又急忙轉(zhuǎn)頭，避開與是穆煥的對視。

    頭頂看臺上還有零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觀眾，大約二十來個，大多趴在二樓的護欄上，舉著手機，興致勃勃地等待著。

    臨近考核時間，一行七名教練員或者手里拿著筆記本，或者提著一瓶水，一起走了進來。

    他們直接走到最前排護欄邊上，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今天是咱們隊里這個季度的考核，同時也是成年組季度考核，暨國家集訓隊名額選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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