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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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宮,一陣忙亂過后,花生站在艷娘面前臉色蒼白神情郁悶,艷娘哭笑不得:“你小子真真讓老娘我驚喜不斷啊?!?/br> 花生癟癟嘴,悲呼一聲撲入艷娘懷里:“我不要啊。” 艷娘嘆氣:“你不要也沒法子,每個女人都會這樣,這證明你長大了?!?/br> 她大驚:“可我不要長大啊。” 艷娘拍了下她的頭:“傻話,是人都會長大,長大是好事。” “可...可...我不要流血。” “...流血是證明你長大。” “那我還是不要長大?!?/br> 艷娘:“...” “嗚嗚嗚...” 艷娘扶額:“閉嘴,不許哭。” “嗚嗚嗚...連你也嫌棄我?!?/br> 艷娘拉開她,吼了聲:“你他媽的坐好,不許哭?!?/br> 花生眼紅紅。 艷娘嘆氣:“花生,你十六歲才來葵水已經(jīng)是很晚了,這東西,是個女人就會有,每月一次,習(xí)慣就好,剛才宮女們教授的處理方法回去多練練,嗯,記住?!?/br> 她說每月一次,于是花生又崩潰了,扯開嗓子喊:“我...” “閉嘴,再哭老娘揍你?!?/br> 她抹抹眼睛,再抹抹眼睛... 艷娘哀嘆! 她其實是一番好心,真是一番好心。 在東夏時她便看出狄驚飛對花生很不同尋常,那時,她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冷眼旁觀。那時的狄驚飛只是個質(zhì)子落難皇族而已,兩人身份雖有極大差異,可也不是跨越不過去,以他溫潤儒雅的個性配上活潑跳脫有些二的花生,原本也是極好的,若兩人真能在一起,狄驚飛也不會虧待了她,卻沒想到,形勢大變,才半年時間,狄驚飛已經(jīng)從質(zhì)子變成北狄太子,這樣一來就完全不同! 當(dāng)一個質(zhì)子的女人和當(dāng)一個太子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太子的女人今后要面對的是整個后宮,三宮六院幾千佳麗啊,要怎樣的手腕和手段才能生存?她便是最好的榜樣,曾經(jīng)單純?yōu)⒚?,因愛之名入宮因愛之人差些喪命,因愛之深所以恨之切,劫后余生遠(yuǎn)走天涯! 花生很好,她很喜歡,雖然有些二有些呆還有些不知所謂,卻有她年少時的影子,灑脫直率愛恨分明,那樣的孩子是不適合做太子女人更不適合成為后宮的金絲雀,所以,那個雪夜她找狄驚飛喝酒,原本是想勸讓他放棄花生,而他卻說,凡我所要的從不會得不到,她不會是列外! 當(dāng)時,她很心驚,對狄驚飛的態(tài)度,她不知該為那孩子歡喜還是擔(dān)憂,想了半天,她妥協(xié),既如此便只有改變方向,好好教導(dǎo)那個二呆子抓牢太子殿下,盡量不要吃虧。 今晚夜宴,皇帝昨天和她說了,她心思一轉(zhuǎn),便將花生打扮一番帶進(jìn)來,讓她看看這個傳說中將成為太子妃的東夏公主,讓她明白明白所謂宮斗的殘酷激烈。 在艷娘的眼里,沒才沒貌沒心沒肺沒頭沒腦總之沒啥優(yōu)點的花生同學(xué)被太子殿下狄驚飛看上且抓著不放手實在是件大大讓人擔(dān)心的事! 哎... ...她抬頭望望天,哀嘆,人算不如天算,這當(dāng)口,這家伙盡然來了葵水,她真正徹底無語。 半響,艷娘瞧著僵直身子坐著一動不敢動的花生揮了揮手:“去躺會兒,等下會有宮女給你送藥,喝下去肚子就不會痛?!?/br> 花生眼睛紅紅,愁眉苦臉地哦了聲,慢騰騰起身邁著怪異八字步離開。 ******************************* 宮宴后的第五日東夏使臣回國,太子狄驚飛親自送至城外十里長亭,那日雪后初晴,艷陽下白雪皚皚風(fēng)景妖嬈,披著黑色大氅的狄驚飛如落在雪地中的一筆濃墨重彩,將原本溫雅如玉的人硬生生添上幾許霸氣,他伸出手,掌心托著一只檀木盒子,式樣古樸:“北狄邊遠(yuǎn),物產(chǎn)不如東夏豐富,只這小玩意卻是獨有的,送與永寧王把玩?!?/br> 傅流年淺笑:“太子所贈必然是極罕有的,流年愧領(lǐng)了?!鄙焓謥斫樱殷@飛捏在手里卻不放,傅流年疑惑的抬頭,失笑:“殿下,舍不得?” 狄驚飛嘴角噙著絲笑,壓低聲音:“我是怕你后悔?!?/br> “后悔?” 狄驚飛盯著他,面前的少年蒼白羸弱,眉梢眼底皆是淡淡慵懶之色,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他不由的想刺激刺激他:“你可想清楚了?有些東西,錯過便再回去不?!?/br> 傅流年依舊笑意漣漣,冰消雪融般優(yōu)雅華麗:“讓殿下費心了,只是,這天下事不到最后一刻誰又能確定結(jié)局?事在人為罷了!若真不得圓滿,也只是我的命該如此?!闭f完,修長手指輕輕捏住檀木盒稍一用力便已握在手中,微彎腰一揖:“殿下,就此別過!” 兩人相視而笑,旁人看來就如多年好友,若走的近了才會發(fā)現(xiàn),那兩人的眼眸都是冷冷的不帶一絲笑意。 傅安陽從馬車?yán)锱芰诉^來:“殿下,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狄驚飛轉(zhuǎn)過頭,略帶訝異:“公主有事?” 傅安陽美麗的臉龐微微泛紅,不知是因為冷還是什么:“安陽對太子的琴藝仰慕萬分,所以,很是希望能再得到殿下指點?!?/br> 狄驚飛含笑拉起她手走到路旁,那里盡然開著一叢白色小花,他俯身采下一朵遞過去,傅安陽拿在手中把玩:“呀,這雪地盡然也能開出花,它叫什么?!?/br> “它叫莫忘,北狄有個風(fēng)俗,情人遠(yuǎn)行臨別前都會送一朵莫忘花,寓意莫失莫忘?!?/br> “莫失莫忘!”傅安陽捏著那朵小花笑容燦爛奪目:“好,我等你。”轉(zhuǎn)身奔回馬車。 剛才避開的傅流年不知何時又走到他身邊,輕笑:“看來,咱們很快便是親戚了。” 狄驚飛回眸淡然道:“本太子的后宮多一兩個美人又算得了什么?!?/br> 傅流年不置可否地一笑,轉(zhuǎn)身而去,身后,狄驚飛低低的聲音傳來:“不知永寧王是否還記得當(dāng)年之約?”傅流年腳步微頓,背后那人悠悠道:“那次我救你于牢獄,你曾許我一諾?!?/br> “如今我忽然想起正有一事可讓永寧王完成此諾...” 傅流年回身,望向他的眸色淺淡,神情幾分慵懶:“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