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起忘憂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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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他的變化很大,除了容貌更盛,身材也高了不少,當年一般高矮的兩人,如今足足高過她一個頭,氣質(zhì)也改變了不少,以往他是疏冷淡漠的,如今更多的是讓人忍不住跪地膜拜的尊貴華麗。 歲月流轉(zhuǎn),年華飄逝,所有都在改變,年號都從乾和換成建元,只她固執(zhí)留守,于是,成了活該倒霉的傻子...可初見時的那份心動好似就發(fā)生在昨天,清晰動人,有個少年小媳婦小媳婦的叫,另一少年一貫的面癱偶爾依舊會羞紅了臉...于是,本該跪地請安或者翻臉怒罵的她心生無限惆悵,只覺說什么都無意義,便轉(zhuǎn)了身,留下輕嘆似的一句:“天冷,要記得加衣服!” 身后,漫天飛雪中的他眉目清冷神色淡然,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臉上出現(xiàn)裂痕,張了張嘴輕聲呢喃:“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提起的腳停在半空,他說:“阿生,為什么呢?你要一再離開!” 花生沉默很久,轉(zhuǎn)過身時一臉惆悵:“阿玉,你看這座院子還是當年那座嗎?同樣是忘憂閣只我在這里輪回,你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 長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他長眉蹙起,眸色如潭:“我依舊可以住在這里,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她輕笑:“以前你是五皇子我是小侍衛(wèi),如今你是皇帝我是什么?難不成你將我囚于此便是希望我做男寵?可是,阿玉啊,你摸著自己的心問一句,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真是因為愛?還是只因為這么多年我一直不離不棄,所以你已成了習(xí)慣?” 她輕嘆了聲,暗啞的聲音在雪夜中聽來格外孤寂:“其實,從匈奴皇庭開始,你就應(yīng)該當我死了,就算現(xiàn)在我站在你面前,那也不再是當年的花生?!?/br> “不,不是。”他忽然失控狂吼,寒風(fēng)吹拂發(fā)絲,凌亂中帶著幾分猙獰,前一刻還只是淡淡的哀愁,頃刻顏白如雪,甚至比雪更白,他的手按上胸口,那里交織著各種情緒,悔恨、不甘、憤怒、心痛,最后只剩滿腔酸澀,消瘦的身子微微發(fā)著抖,像個迷失在風(fēng)雪中的孩子:“不是,不是的,那些我已經(jīng)還了,不是嗎?”那次的過失他幾乎拿命來抵償,還不夠? 花生心痛如絞,可是,耳邊隱隱的鼓樂聲提醒著她,這是哪里他是誰!于是,她強自冷靜下來,尋思著,難得今晚能見面應(yīng)該好好與他談?wù)?,說到底,她是幫了他的,他們之間雖然有很多恩怨糾葛卻到底不該成為仇人,她往前邁了幾步盡量放柔聲音:“阿玉,過往一切就讓它過去,好嗎?如今,我們兩不相欠,又各有所需,何不好聚好散!” “不行。”他說的斬釘截鐵。 她滿臉困惑:“難道,你真打算收我做男寵?” 他已再無法克制,身形一閃躍至她面前一把摟住她,頭埋進她的頸間,顫抖著聲音低喃:“可以嗎?不可以嗎?為什么不可以?” 花生半響說不出話,過了好久,頸上突然傳來刺痛,她哎呦驚叫出聲,他不管不顧緊緊摟住懷中的人,絕美容顏滿是瘋狂:“男寵就男寵,我喜歡你,為何就不能在一起?!你其實,也喜歡我的,對嗎?對嗎?阿生,你若再敢逃,我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你...” 紫宸殿的那次動情雖因春藥,但更多的其實是他的情不自禁,而她,雖然是事先計劃好的演戲,可他能感覺出她也是動情了的,那么,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天地忽然就寂靜了! 花生感覺自己腦子卡殼轉(zhuǎn)不過彎來。 他說喜歡她? 他喜歡她! 一時間,她不知用什么情緒表達,在片刻的空白之后是心底深處炸開來的喜悅,溢滿整個胸腔! 是多久?。克粋€人彷徨一個人獨行,一個人單戀一個人相思!以為永遠聽不到這句話,以為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卻原來...即使他沒有說愛,只是說喜歡,但是,她想她是明白的、聽懂的,于是,她不自覺伸出手打算回抱住他,可,手升到半空,腦海中卻忽然浮現(xiàn)一張絕美的女子的臉...她喃喃低語:“真的喜歡嗎?那么,她呢?” “莫小蝶呢?我說過的,我與她,你只能選一個,若要我,她便得死!”她抬起頭,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期待,清澈如辰的眼眸波光閃爍! 到了這個地步,該死的不該死的都走了,不管多恨多悔都再挽回不了什么,與其恨著過一生不如瀟灑些與所愛執(zhí)手年華,她想,師兄們?nèi)绻钪彩窍M^的好吧!既然,他強行留她在身邊,既然,他說他喜歡她,那么,這一刻,她愿意放下所有過往陪他走完余下的人生。 即便他是帝王,今后注定女人無數(shù),她也愿意委屈自己為他留在后宮。 她終究是愛他的,不忍心看他傷心的,那么,除了莫小蝶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計較,甚至,名分! 此時此刻,只需他說一句,我選你,她已做好死后下地獄也要一生相陪的決定!而此時此刻的他哪里知道這些,若是知道,是否會哄著些而不是斷然拒絕? 很多時候,情人擦肩而過不能成為眷屬并非因為愛的不夠深,而是因為當時當刻沒有明白自己愛的有多深!所以會爭吵,會互傷會發(fā)生誤會時不屑辨白,會無所謂失去,最后的最后,錯過一生! 正意亂情迷顯得瘋狂迷亂的傅流年聽見此話,抬頭看她,滿臉困惑,沙啞問道:“為什么?”他很迷惑,為什么他兩的事一定要把莫小蝶糾纏進來!他愛她,即便糟天下恥笑也要和她在一起,許諾一生,還不夠嗎? 花生笑了,滿眼是不甘和嫉恨。 為什么? 只因一最字,沒有之一! 花生可以說服自己退一萬步和其他女人爭搶他,卻絕不能有莫小蝶,因為,在他心里莫小蝶是那個“最”,最親最愛最舍不得,如此,她情何以堪?拋頭顱灑熱血,刀山火海生死相隨一路伴,與他走來的是她洛花生,最后還要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這些依舊抵不過一個“最”字。 這,要她情何以堪?? 她笑的滿嘴苦澀:“因為,我咽不下這口氣,更容不得你心里只有她。” 傅流年秀美的眉輕皺起,黑瞳浮現(xiàn)幾分怒氣:“胡鬧,小蝶是不一樣的。” “什么不一樣?”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像安撫一只炸毛的小貓:“我可以答應(yīng)你,除她之外,只你一個,不再有其他女人。” 她沉默,可最終還是不死心地加了句:“。。。若我不答應(yīng),偏要殺她呢?” 他怒了,狠狠一口咬在她唇上:“你若敢動她,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 花生感覺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透心涼,而前一刻還緊緊擁抱他的人這一刻忽然想起什么,微微放開環(huán)抱的手臂,問:“小蝶的毒是你下的?” 花生愣了半響才想起他話中的意思,一臉驚訝:“你...今晚才與她洞房?”語氣中滿是驚訝和嘲弄,傅流年頓感難堪,微微轉(zhuǎn)開頭:“我,很忙?!?/br> 她大笑起來,前俯后仰仿佛聽見最可笑的笑話:“忙啊,當然,一下娶了五個老婆當然很忙,可是啊,莫小蝶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嗎,你在后宮遍灑雨露,盡然...漏了她?” 傅流年玉一般的容顏微微泛紅,他放開環(huán)抱她的手退后一步,抿唇望著她,她邊說邊笑,肆無忌憚:“難不成,你...不行?”又立刻搖頭:“不會不會,在地道那會兒你還挺正常的,啊啊...難道就是在地道弄殘的?啊哈哈...”到嘴的rou吃不到,真他媽太解氣了,她大笑個不停,直到傅流年冷冷打斷:“解藥?!?/br> 解藥?!我有他媽的屁個解藥?。?/br> 她楞了下,慢慢收了笑聲,抬眸與他對視,過了好一會兒,幽幽的說道:“你,還是只選擇了她,對嗎?” 他皺眉,絕美的鳳目劃過一絲不耐。 她等了會兒沒等來他的回答,腦中再次響起狄驚飛的那句話。 你永遠不會是最重要的那個,他用命來守護的不會是你,這次不會,以后也不會。 于是,心再次流血不止,出口的話也變得刻薄傷人:“傅流年,我便是要你嘗一下愛而不得的滋味?!本拖裎覑壑銋s永遠得不到,你愛的也同樣別想得到! 此話聽入傅流年耳中卻成了一把火。 愛而不得?狄驚飛?韓石生?林小眠?傅安陽? 心像被人扔進一把火燒的渾身疼痛,狂怒間他重重揮出一掌,雪花飛濺那個人飛起撞在門框上跌落在地,半響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