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七夕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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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歸胡扯,日子依如水平靜。 月笙依舊經(jīng)常出入染香閣,卻再沒見過錢熏,這位愛看書、愛習(xí)藥、喜歡幫人看病問診的才人娘娘卻漸漸混出名堂,成了大夏皇宮的一大趣聞。 對于不正當(dāng)競爭,眾太醫(yī)紛紛表示不滿,院首季萬生只撫須微笑。 南宮家的大小姐,又是南宮長風(fēng)唯一的女兒,怎么算也是他的師侄,能不寵著些?院首沉默,眾太醫(yī)只得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這女子不安于后宮,整天在太醫(yī)院竄進(jìn)竄出,取藥、制藥、搶生意。 眾宮女太監(jiān)倒是有些惶惶,這位才人娘娘看著挺正常卻是個人來瘋,被她碰見定然被拉著一通亂摸,宮女還好,太監(jiān)們紛紛自危,生怕一不小心萬年的清白就毀在她手里,這不,染香閣外,才人娘娘一把拉住匆匆而過的太監(jiān)問長問短東摸西摸,這穿著得體長相清秀的微胖太監(jiān)眼見就要發(fā)怒,初一屁顛屁顛跑來拉開月笙:“娘娘該吃藥了?!眮G下句得罪拉著月笙趕緊跑,月笙邊走邊嚷嚷:“那個啥,你經(jīng)血不暢、腎虛肝旺、可能會不孕不育,千萬別大意,歡迎來眠月軒問診。。?!?/br> 這一嗓子,遠(yuǎn)遠(yuǎn)近近驚呆一堆路人,那個太監(jiān)更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第二日宮里引爆一條消息,大總管殊童被確診不孕不育! 殊童跑到御書房噗通跪倒,滿臉委屈毫不猶豫告狀:“陛下替奴做主?!?/br> 御案后的皇帝沒啥反應(yīng),殊童抽抽噎噎哭訴:“奴,奴,奴被調(diào)戲了?!?/br> 皇帝終于抬眸掃了一眼,身子靠進(jìn)椅背,好心情地問:“誰調(diào)戲你?” “奴經(jīng)過染香閣時被月才人抓著問診,她不但對奴東摸西摸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奴,說奴,經(jīng)血不暢腎虛肝旺不孕不育,嗚嗚嗚。。。” 不孕不育?!月才人也算有才了,皇帝漂亮的鳳目輕輕瞇起,紫瞳瀲滟。 “陛下,陛下替奴做主啊,宮里到處在傳奴不孕不育,嗚嗚,奴沒臉見人了,奴不想活了啊。。。陛下啊,月才人不安守后宮隨意出入太醫(yī)院,和一幫男人鬼混,還到處拉人看病,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亂子,嗚嗚,陛下啊,您可不能不管啊,嗚嗚。。。”他哭的起勁,活了三十年當(dāng)了二十幾年太監(jiān),到頭來被個女人調(diào)戲兼羞辱,他不要活了,嗚嗚哭了半響,可上頭毫無反應(yīng),無奈,他抹淚抬眼,御案后哪還有皇帝身影? 皇帝盡然走了。 太醫(yī)院藥庫,紅衫女子高挽衣袖滿手草藥東聞聞西摸摸,模樣認(rèn)真,不遠(yuǎn)處梳雙環(huán)發(fā)髻的侍女一臉瞌睡樣在搗藥,紅衫女子不時催促:“好了嗎?還沒好?何時好?快些啊!”搗藥侍女敷衍回答:“快了,很快,恩,哦?!?/br> 門外兩位白須太醫(yī)經(jīng)過直搖頭。 遠(yuǎn)處桂樹下站著一人,負(fù)手而立衣衫飄飄,曳地黑袍邊緣繡滿銀色云龍紋。 一個青衫人悄無聲息出現(xiàn)身后:“聽聞月才人醫(yī)術(shù)高明家學(xué)淵源,或許當(dāng)個太醫(yī)什么的比宮妃更加適合。。。” 黑袍人仿似沒聽見,不動不語。 于是青衫人便繼續(xù)念叨:“這樣的人本不該屬于皇宮,強(qiáng)行拘著反而會過早枯萎,陛下。。?!?/br> “不屬于這里嗎?那該屬于哪里?”淡漠的聲音響起:“朕盡不知逍遙侯是個愛才且多情之人?!币回灥恼Z氣,沒有起伏,可熟悉如錢熏卻聽出其中隱含的怒意,當(dāng)下一愣。 這位盡然發(fā)怒? 十年了,錢熏幾乎忘記這也是個人,是個該有喜有怒有情有愛活生生的人,這十年里,所有人看到的是他勤政愛民、殺伐果斷、驚采絕艷,天神一般存在,卻不會笑不會哭,完全沒有情緒,而今天。。。 錢熏心一咯噔,沖口而出:“你的記憶。。。?!” 傅流年緩緩轉(zhuǎn)身,淡漠毫無情緒的紫瞳落在錢熏臉上,眉間朱砂痣嫣紅如血。 “我的記憶如何?” 瞬間,錢熏汗?jié)裰厣馈?/br> ************************************ 宮里寂寞,宮妃們不時會搞些聚會玩玩游戲、喝喝小酒,七夕宴便是其中之一。 七月初七,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清風(fēng)送爽,韶華宮的荷花池花開熱鬧,池邊水榭姹紫嫣紅坐滿一眾嬪妃,以貴妃為首其下依次為德、賢、淑、惠、麗、安六妃,之后是三位貴嬪、五位婕妤,另美人、才人、寶林、宮女無數(shù),鶯鶯燕燕鳥語花香爭奇斗艷。 幾番小令花鼓游戲后,天色漸暗,韶華宮掌起華燈,無數(shù)宮燈掛滿亭臺樓閣假山樹木,放眼望去一片閃爍,連荷花池都飄滿船燈,星星點(diǎn)點(diǎn)配上滿池荷花,真如仙境瓊臺一般美麗。 惠妃飲下一杯蜜酒,臉色微紅,嘆息似地道:“貴妃jiejie就是與眾不同,這韶華宮奢華極致,想來九重天上也不過如此,賢妃jiejie你說是吧?!?/br> 斜對面的賢妃周氏正欲飲酒,聞言微微頓了下,抬眸輕笑:“meimei喝多了,該罰,且唱個曲吧?!?/br> 惠妃打了個酒嗝,一拂衣袖傲嬌嘟囔:“誰要唱曲啊,本宮又不是賣唱的,再說了,本宮哪里說錯了?我們皆為一品,只她這里弄的比皇后還要奢華,咯,本宮就是不滿來著,本宮哪里比她差?陛下看都不看本宮一眼,咯,都是因?yàn)樗?。。。本宮就是不服?!彼蛑凄?,說的顛三倒四的,顯然有些醉了。 眾美人驚愣,氣氛有些尷尬。 上首的貴妃卻好似沒有聽見,依舊笑容溫柔:“惠妃醉了,有勞安妃meimei陪她回宮去吧?!币簧聿母咛?、五官深邃的絕色麗人從座位上起來,走到惠妃身旁將她扶起,用生硬的漢語說了句:“我們先告退?!边@種聚會都要猜些小令、對對詩歌、表表才藝、爭風(fēng)吃醋一番的,她一五大三粗、沒啥文化,只會騎馬耍棍的女漢子,干坐著只覺頭疼腳疼渾身疼,貴妃一發(fā)話,她二話不說卷起袖子半拖半拉就把微醉的惠妃帶離了坐席,本待借酒發(fā)泄一番的惠妃力氣哪敵得過她,幾個踉蹌已被帶走。 惠妃只是插曲,她走后,眾人恢復(fù)熱鬧,繼續(xù)喝酒吃果子,唧唧咋咋該干什么繼續(xù)干什么。 這種小宮斗戲碼每天都會上演三五起,后宮里人人酒足飯飽閑的發(fā)霉,若不找些事做,豈不悶死,所以,眾人見多不怪,當(dāng)然,坐在最外圍的那群新選入宮的低品級宮妃多少還是驚訝的,但,也只驚訝了一會兒便恢復(fù)如常。 小令詩詞后開始擊鼓傳花,輸了的表演才藝,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都是年輕女孩兒,愛玩是天性,有些拘束的也漸漸放開,幾輪下來,已有好幾位表演了才藝,跳舞、唱歌、彈琴、作畫,甚至有才女現(xiàn)場表演七步成詩,躲在角落混吃混喝的南宮月笙暗暗咋舌,宮里果然藏龍臥虎,想到自己除了看病啥都不會,一時間心里有些發(fā)憷,默默念叨千萬別輪到我千萬別輪到我。。。 俗話說,擔(dān)心什么就來什么,才在心里念叨了沒幾句,鼓聲突停,花球四平八穩(wěn)落在她的懷里,周圍一片嬉笑,左右坐的近的幾個才人嬌笑著拉扯她的衣袖。 “月才人輪到你了?!?/br> “呀,月才人,你表演什么啊?!?/br> 月笙盯著面前的花球整個小臉皺成一團(tuán),雪上加霜的是上首響起貴妃溫柔的聲音:“不知月才人表演什么呢?” 月笙無語,片刻后,磨磨蹭蹭站起身:“喝酒,行不?” 大家哄笑,有人打趣:“月才人原來還是酒仙啊?!?/br> “不行不行,規(guī)矩是表演才藝,不能喝酒。” 貴妃嘴角帶著溫柔的笑,仿似在看著撒嬌的meimei:“南宮是陛下欽點(diǎn)的才人,才、色定然非同一般,本宮很是期待啊。” “呀。。?!?/br> 底下一片竊竊私語,知道不知道的均看向南宮月笙。 皇上欽點(diǎn)!財色雙絕? 那些目光多少含了幾分似有若無的敵意。 女人的妒忌心有多可怕月笙不曾領(lǐng)教過,但突然帶刺的目光卻讓她心驚,一時間傻了眼,不知該如何做。 在她身后伺候的初一聽聞驚訝地抬頭看了眼遠(yuǎn)處的貴妃。 只一句話便將月笙變成眾矢之的,這貴妃,到底什么意思?難道真如戲文里唱的那樣,女人間永遠(yuǎn)不會有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