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佳期如夢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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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回眸瞧了眼縮成一團的張永峰,干笑:“不是撿的,是白送的,哎,說來話長?!?/br> 無痕只飄了一眼便轉(zhuǎn)開目光,仿似,張永峰只是個背景:“你若再晚來些時候,我就把你那娃賣了換酒喝?!?/br> 初一失笑:“好歹端午也叫你聲干爹!何況了,端午的身價怎么著也不只值酒錢吧?!?/br> 無痕笑了,被酒精暈染的容顏微微發(fā)紅,有種別樣嬌媚:“夏宮好玩嗎?” 初一沉吟了下,搖頭:“那皇宮雖然富貴奢華的一塌糊涂,可到底不如咱們清風寨好?!?/br> “既如此,你還去湊熱鬧?害的本公子需要親自出馬去替你解圍!” 一聽這話,初一怒了,抓過酒杯劈頭蓋腦扔過去,大罵:“我的個爹啊,你還有臉在這里胡扯!若非你一聲不響莫名其妙失蹤,端午發(fā)病沒人救治,我能去找南宮長風那老狐貍,不找那老狐貍會有后面那些破事?” 無痕側(cè)頭避開,嘟囔:“我明明留了藥的。。?!?/br> 又一只酒杯飛來,無痕跳起來,大怒:“再扔,我可就翻臉了。。。哎呦,就不能好好說話嗎。。?!?/br> 扔完第三只后,初一又撈起第四只,眼睛一飄桌面,遲疑了下將酒杯狠狠放下。 這桌上只這一只了,再扔,她可就要拿壺喝酒了。 “天有不測風云,你他爹的沒聽說過嗎?” 無痕愣了愣,一臉茫然:“什么意思?” 初一用唯一的酒杯倒了酒,喝下,啪,重重放下:“剿匪,知道不?” “剿匪?”他更加茫然。 她磨磨牙,表示又想咬人了,無痕忙跳開一步,一拂衣袖憤怒叱喝她:“君子動手,小人動口?!?/br> 她咧嘴一笑:“對,本姑娘就是小人?!?/br> “你。。?!睆V袖一拂,準備走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說不過還不興走人嗎!可腳步才跨出,身后已傳來抽抽噎噎的聲音,于是,心一軟,提起的腳終究還是落下,轉(zhuǎn)身,一臉鄙夷:“哭什么哭,你以為你是端午啊,我不會心軟的。。。好吧,那就咬一口吧?!碧Я颂郑瑥V袖滑落,露出一段雪白勻稱的胳膊。 于是,伏在桌上肩膀聳動好似正在哭泣的初一抬起了頭,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無痕,你那心軟的毛病還沒改掉嗎?” 剎那,男子滿臉陰云。 初一親自倒酒端過去,笑的狗腿諂媚:“沒事,沒事,jiejie我不嫌棄?!?/br> 。。。。。。 無痕狠狠道:“想早點死就多來惹惹爺?!?/br> 初一苦著臉:“你撣撣屁股走人,清風寨上下十幾口,天天要吃喝,我能怎辦?只得下山去多搶些回來,一來二去被官府盯上,來了個剿匪。。。人能平安轉(zhuǎn)移已是我天大本事,哪里還顧得上藥?” 無痕愣住。 “安頓好沒多久,端午就發(fā)病了,萬般無奈之下我把南宮長風給劫了來,本想讓他給端午看看病,誰知那老狐貍打死不肯出手,最后我只得簽下屈辱條約。” 她抹抹眼睛,無痕一驚:“屈辱?他敢動你?” “那到?jīng)]有,我雖然花容月貌溫柔可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br> 男子一拍桌子:“說重點?!?/br> “重點是,為了端午我被迫簽下賣身契約,給她女兒當三年丫鬟,當著當著他女兒被那種馬皇帝看中選進宮當妃子去了,老狐貍威逼利誘許下萬金酬勞,并說要救端午只能是宮里的開謝花。。。如此這般巴拉巴拉巴拉。。?!?/br> 聽著聽著,無痕撲哧失笑:“種馬皇帝?” 初一笑道:“一晚御三女,后宮三千美,還不是種馬轉(zhuǎn)世?” 無痕眨眨眼,放聲大笑,原本迷迷糊糊縮在角落打盹的張永峰不知何時醒了,插了句:“陛下不是種馬。。?!?/br> 初一轉(zhuǎn)頭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好歹我也在宮里呆了半年,那誰誰誰人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人后可著實卑鄙無恥的很呢?!背跻蝗嗳嗍郑杏X手又痛了,徒手挖地,親啊,即便在清風寨受無痕欺壓的時候也沒受過那罪啊,還有盅蟲,稍有不滿就喂人吃盅蟲,簡直喪盡天良,幸虧她聰明,否則,此時還傻愣愣呆在皇宮等每月賞賜一次的所謂解藥啊。 想到此,胸口突然一疼,她忙揉揉,深吸口氣,那詭異的痛又沒了! “怎么?” 無痕微微蹙眉看她,初一無所謂地笑了笑:“被你氣的胸口疼。” “手來?!?/br> 初一擺手:“不用,南宮長風已看過癥,無事。” 既然南宮長風已經(jīng)看過,無痕便不再說什么,喝了口酒,轉(zhuǎn)眸看向窗外,兩人均未注意角落里那個病的昏昏沉沉的漢子,在初一說胸口疼的一瞬,臉上忽然變色。 片刻后,初一問:“端午與種馬皇帝,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聞言,無痕轉(zhuǎn)眸看向她,一臉似笑非笑:“他的兄弟早已死絕,他爹也并無野種流落在外,端午今年十歲,十年前他正值弱冠,身體健康情竇初開,你說,端午會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外形相像只是偶然,那么,獨一無二的紫眸又怎么說?! 即便早已知道結(jié)果,此刻聽無痕親口證實,初一感覺胸口有隱隱作痛,百味雜陳,良久,咬牙切齒:“你早知端午不是孤兒?” 無痕訝異:“我何時說過端午是孤兒?” “。。。你既早知端午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何當年還硬塞給我?” 無痕失笑:“不給你給誰?難不成還給傅流年?我可沒那種成人之美的喜好,何況了,我更喜歡看他愛而不得,妻離子散。” 嘖嘖,這惡趣味,好吧。 “。。。那也該還給端午他娘啊,你別告訴我端午是石頭里蹦出來的?!?/br> 無痕哈哈大笑起來:“你就是端午的娘啊!” 初一開始捋袖子,無痕瞪她:“不許動手。” 她繼續(xù)捋袖子。 無痕無奈,苦笑,黑瞳如墨,閃著淡淡柔光:“我曾對你許諾一定好好養(yǎng)大他。。。這十年,你做的很好,無微不至,讓端午擁有全部的母愛。” 這么說,端午的娘,是死了?!初一張張嘴,終究沒問出,只沉默不語,而另一邊,白衣飄飄的男子無端端一臉歉意:“初一,不管怎樣。。。莫要怪我,好嗎?” 怪嗎?不怪嗎? 半響,初一長長嘆了口氣:“算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端午能治好嗎?南宮長風說沒有開謝花端午只能活到十五歲。。?!?/br> 無痕一臉茫然:“開謝花什么東西?十五歲?南宮長風這樣說?” 初一沒勁打彩,點點頭。 無痕笑了:“你這小狐貍到底斗不過那只老狐貍?!?/br> “啊。。?!?/br> 她一臉莫名其妙。 無痕招招手:“過來?!?/br> 初一垂著頭走過去。 “蹲下?!?/br> 初一瞪他:“你。。?!?/br> 無痕站起身,抬手,廣袖劃過手腕,其上有枚淡淡的傷疤,那是多年前被初一咬的,他揉揉她的發(fā),將那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揉的像雞窩,而后極滿意地收回手,負手,退開一步,美目流轉(zhuǎn)著別樣溫柔,連他自己都未感知。 “既然十年前我可以把端午還給你,十年后又怎會讓他早夭!即便我不能保他長命百歲,至少,有生之年,我保證他不會比我早死,這樣,可滿意?!” 一室靜默。 原本垂頭喪氣的初一雙眼酸澀,良久無法抬頭,角落里的張永峰則滿臉震驚。 ************************************************** 那晚,無痕終究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意。 他是自私的,甚至狠毒,除了狄驚飛,任何人在他眼里不過是灰塵,即便尊貴如傅流年不照樣被他攪和的妻離子散? 他千里迢迢將初一誆來,本就是為了利用她,可那天晚上,瞧見那姑娘哀傷落寞的模樣,不知怎么,他的心很是難受,難受到說不出那些話,于是,當被小小感動一把后的初一再次抬頭,卻發(fā)現(xiàn),已沒了他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