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他的時間停留在她愛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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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安家的媳婦,艾麗娜深愛著安馳,她一直是謹(jǐn)言慎行的,即使她對他的許多行為心存不滿,卻從不曾表現(xiàn)出來,她從沒有忤逆他,這次……她的身體擋在兒子面前,毫無懼色,臉上濃重的疼惜讓人不忍。 安慶只好把視線從安白的身上移開,只是他眼睛里的怒氣并沒有平息,等他看到跟安白一起回來的曼莎頭發(fā)干爽,毫無濕意的時候,他的怒火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曼莎,你的助理是怎么做的?” 讓總裁淋雨,你撐傘嗎? 安慶雖然沒直接這樣說,可是曼莎明白他的意思。 此刻,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安白淋了雨,作為助理,她沒盡好職責(zé),而作為一個深愛著他的女人來說,更是心痛不已——她知道,他堅持坐公交車,故意淋雨,都是為了莫菲,而當(dāng)她努力地想在細(xì)雨中為他撐起一片晴空時,他推開了她——是啊,他就那樣地推開了她……上次,他為了莫菲把她推倒在地上,她已經(jīng)傷心,這次,在他推了她一次后,她沒有再靠近他…… “爺爺,我……” 不等曼莎說話,安白就打斷了她,“爺爺,是我自己要淋雨的,跟曼莎無關(guān)?!?/br> 自己要淋雨么? 當(dāng)心中最氣憤的猜想被安白親口說出來后,安慶的眼睛里立刻填滿了憤怒、失望甚至更深的其它情緒,他深吸一口氣,提著全身的心力,怒喝,“安白,父母長輩健在,你就這樣糟蹋自己嗎?你知道這是大不孝嗎?” 安白被艾麗娜擋在身后,說不出話來。 艾麗娜雖然不會說安慶那樣的中文,但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爸爸,為了安白的身體,他必須去洗澡!”說完,她的手不由得開始發(fā)抖,她那美麗的眼睛里醞釀著藍(lán)波,那雙藍(lán)眼睛因為疼惜因為激動而蒙了一團(tuán)淚水——兒子一向有潔癖,這冰冷的雨水里有多少細(xì)菌,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安慶知道沒法再說下去了,因為他看不到安白的臉,其實,他完全可以想像出那張如死灰一樣的臉…… “好,你帶他去洗澡——曼莎你過來,我有話問你?!?/br> …… 洗完澡,安白拒絕了媽咪吃晚飯的邀請,一個人留在臥室里。 淋過冰冷的雨水的身體,洗過熱水澡后,開始發(fā)熱,那熱意從皮膚滲透到心里,漸漸地,他的心像火一樣開始燃燒……他在房間里來回地走著,散亂的腳步從木地板走到床頭的長絨毯上,又從長絨毯上走到木地板上,他的心境隨著腳底硬軟感覺的變化,在不停地變化著。 莫菲那雙動人的眼睛不停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她的眼神幽怨、迷茫而又冷漠。 “我下一秒就會恨你,討厭你!” 那天她躺在病床上,是這樣說的嗎? 難道,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她恨,讓她討厭嗎? 不,不是這樣的…… 安白突然覺得他必須要見她,那天她受了刺激,躺在病床上,他沒有任何解釋,可是,現(xiàn)在,他必須要跟她解釋,如果他把自己本來的心意告訴她,或許,她就會原諒他…… 今晚,他必須見她! 在這個念頭地驅(qū)使下,安白極快地?fù)Q了衣服,只穿了黑西褲,白襯衫,沒有系領(lǐng)帶,就匆匆地下樓了。 可是,大廳里,安慶和安馳正相對而坐,似乎在喝茶聊天。 安白疾走的腳步,只好停下。 “爺爺,爸爸,我現(xiàn)在出去……” “不許!”安慶轉(zhuǎn)過頭,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嚴(yán)厲地制止了他。 已經(jīng)被激情點燃的安白幾乎是沖口而出地頂撞了一句,“不,我必須出去!” 聽了這句話,安馳的目光立刻射向兒子,這可不是他能想像的事情,他的兒子竟然頂撞自己的爺爺,這似乎是第一次——“安白,跟爺爺?shù)狼?!?/br> 安白自己也在一瞬間清醒了,他這是在做什么……他…… 安慶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這一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變化,由剛才的平和變?yōu)榱说厥?,很快又變得堅定起來,于是,在安白還沒有再開口說話之前,他拿起平時放在客廳里的拐杖穩(wěn)健地走到了安白身邊,“我可以讓你出去——不過,你先告訴我,今天幾號?” “1月29號!” 安白答完之后,安慶突然笑了,那笑看上去分明帶著痛楚,“安馳,你告訴你兒子,今天幾號?” 看到自己的爹地因為自己的沖動受牽連,安白連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2月5號……” 竟然是2月5號,可是他剛才卻說是1月29號! …… 他說錯了! …… 安白沒想到,自己竟然忘記了時間!這是他做安氏總裁以來第一次失去了時間觀念!今天下午,當(dāng)他站在落地窗前看雨的時候,還自認(rèn)為是1月份,可是,竟然錯了! …… 他的時間還停留在莫菲愛他的那一天! …… “混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安慶掄起手中的拐杖打到了安白的腿上。 雖然安慶用了力氣,可是身體強(qiáng)健的安白紋絲沒動,只沒想到,在安慶收回拐杖之后,他“撲通”跪到了地上,主動認(rèn)錯,“爺爺,對不起!” “你就跪在這里,什么時候想清楚了,什么時候再起來!” 說完,安慶把拐杖扔到一旁,背著手上樓了。 安馳目光沉沉地看著兒子,許久,才走過去,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離開。 …… “哥!”安彤下樓的時候,安白已經(jīng)跪了近一個小時了。 她幾乎是驚叫著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哥,你怎么……”她連忙拿了一個墊子過來,準(zhǔn)備讓安白墊到膝蓋下面,可是,安白挺直了身體,一動不動。 安彤扔開墊子,自己也跪在那里,伸開雙臂,努力地攀上哥哥的肩膀,哭了,“哥……” 她十分清楚,在安家,只有爺爺有這個威力,也只有爺爺可以硬下心來讓哥哥跪著,所以,她沒有多問。 “彤彤,不哭……快去睡吧!” “哥,我知道,你受罰都是因為莫菲……” 所以她現(xiàn)在心里怨極了莫菲。 “不許這樣說,跟莫菲無關(guān),是我做錯了事,忤逆了爺爺!” 安彤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只顧一廂情愿地說下去,“哥,為什么你和晨旭哥都喜歡莫菲……”說這句話的時候,安彤的手臂把安白擁緊,手指已經(jīng)團(tuán)握,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淌下,打濕了安白的襯衫。 安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夏衫,難怪爺爺那么生氣! 他似乎真是糊涂了! 因為他在走神,所以沒有能回答安彤的問話。 “哥,你告訴我,為什么……難道,我真的很差嗎?” 安白的思緒已經(jīng)亂了,只隨口安撫著meimei,“彤彤,你很優(yōu)秀……” …… 安馳知道安白在樓下跪著,所以一直在樓上陪著艾麗娜沒讓她下來。 安彤上樓后,曼莎雖然知道安白在跪著,可是,她知道安白是有尊嚴(yán)的,她作為安家的外人,不應(yīng)該去打擾他,所以只能滿腹擔(dān)心地呆在床上…… 到了深夜,家里年輕的傭人出來關(guān)燈,見安白還跪在那里,連忙端了杯水送來,“安先生,喝杯水吧!” 安白淡然地拒絕了,“不必管我,關(guān)了燈吧!” 那個傭人哪敢關(guān)燈,可是,又不好違背安白的意思,只好關(guān)了璀璨耀眼的吊燈,留了幾盞壁燈,躡著手腳離開。 …… 第二天清晨,安慶下樓,走到扶梯的拐角處,停住,“安白,你到我書房來!” 原本巋然不動的安白這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站起來,慢慢地活動著略顯麻木的腿,一步一步拾級而上,去了安慶的書房。 “你,現(xiàn)在清楚了嗎?” “清楚了!” “告訴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2月6號,除夕……”這一天,安白記得很清楚,之前,在做公司的年度規(guī)劃時,已經(jīng)記住,后來,他一直記著這一天,是想和莫菲一起過除夕的,只是現(xiàn)在…… “知道我昨天為什么攔著你嗎?” “……” “為什么不說話?” “……” “好,我告訴你,我攔著你,是怕你出去給我丟人,給安家丟人,給安氏丟人……昨天,我打你一拐杖,你跪在了安家的大廳里,我若是放你出去,恐怕,你就要跪在莫家的大門口了——你現(xiàn)在回答我,是不是?” “……”安白沒有回答。 安慶轉(zhuǎn)過身,目光犀利地看了孫子一眼,他的身上有他的影子,他的鼻子跟他的一模一樣,高聳挺拔,唇角的線條也很像他……這個孫子一直是他的驕傲,他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兒子……在這樣的注視中,安慶的目光柔軟了,“安白,爺爺知道你愛莫菲……爺爺可以毫不避諱的說,爺爺也很欣賞莫菲,”說到這,安慶慢慢呵氣,停頓了一秒鐘,“可是,你記住,你是一個男人,是我安慶的孫子,是安氏國際的總裁,凡事以此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