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9 寶貝,你就這樣扔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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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擔(dān)心地跟了過去,站在安白身后大約兩米遠(yuǎn)的位置,靜靜地等待著—— “……我知道了!……” 通話結(jié)束后,安白握著手機(jī)的手無力地垂下,人依然背對著她,只是那背影似乎在一瞬間不再挺拔,像一顆失去了水分的樹,萎縮而黯淡…… 安白那一聲“我知道了”和他那像是承受了巨大痛苦的細(xì)微動作,傳遞出無限的悲哀和絕望,那種濃重的凄涼感就像時間要凝固,世界要滅亡一般地讓人失去了任何力量,也讓莫菲感受到了無盡的悲哀——因?yàn)樗麄兪怯H密的戀人,因?yàn)樗麄冃南⑾嗤ǎ运倪@種情緒很快傳染給了莫菲,莫菲不由得悲從心來,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顫聲問道,“安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白寂然轉(zhuǎn)身,正看到莫菲臉上那兩行晶瑩的淚水,他原本已經(jīng)呆滯的眸子在看到她傷心的那一刻,忽然又恢復(fù)了光亮,連忙拿出手帕幫她拭著淚,嗔怪道,“寶貝,沒事的,你太敏感了……”接著,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補(bǔ)充了一句,“寶貝,你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情緒不能太激動喲,寶寶會生氣的!” “……” 經(jīng)安白這樣一說,莫菲心里竟然不再擔(dān)心了,畢竟,他還能這樣開著玩笑和她說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悲痛的事情吧!不過,她還是惴惴地問了一句,“安白,你要走嗎?” “不,我和uncle的談話還沒有結(jié)束呢,他大約還在等我,我們進(jìn)去吧!” ———— 客廳內(nèi),莫南正倒背著雙手,眺望著窗外的落日,此刻,輝煌了一天的太陽已經(jīng)沒有了日間的光芒,它那柔和的桔色的圓影顯得寂寥而又遙遠(yuǎn),像一個青春不再的老人一樣,只能靠回憶來慢慢結(jié)束自己的余生,這樣的景色讓他的心情忽然間低落起來,難道他真的老了嗎?為什么在安白面前,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不似往昔的寬闊,曾經(jīng)游刃有余的口才好像也不那么穩(wěn)cao勝券了…… 穩(wěn)cao勝券——這幾個字在腦海里閃過,立刻讓他警覺起來,難道,他無意間把安白當(dāng)對手了嗎?是怕他把女兒搶走嗎? …… 女兒大了,終歸是要嫁的,女兒是父親栽在盆里的花,辛苦培育等待花開,最后卻被另一個男人連盆端走,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啊……還是兒子好,兒子才是栽在自己院子里的樹,開花結(jié)果別人誰都拿不去…… “爸!” 聽到莫菲親切的呼喚,莫南唇角抹起笑意,眉宇間霍然開朗,他灑然的轉(zhuǎn)過身,視線落在女兒那甜美的臉龐上,半認(rèn)真半玩笑地說道,“小菲,爸爸以為,你這就跟著安白走了呢!” “爸,我怎么舍得你呢?” “唉,女兒大了,總歸是要嫁人的……阿秀,換茶水!”說完,莫南再次落座在沙發(fā)上。 “爸,我不會離開你的!”莫菲急切地想表明自己的心意,掙脫了安白的手,偎到了爸爸身旁。女兒的表現(xiàn)讓莫南略感欣慰,他抬眸,示意安白坐下,“你也坐吧!” “安先生,您的茶!” “謝謝!” 安白一邊道謝一邊習(xí)慣性地用左手去接阿秀手中的茶杯,因?yàn)槭值膭幼?,他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在空中劃過一道銀亮的光芒——莫南的目光鎖定在他的戒指上,臉色微變,“安白,你不會戴錯了戒指吧!” 頓時,安白已經(jīng)擺放在膝蓋上的手,手指蜷了一下,眼神定定地對著茶幾上的百合花看了一秒鐘,然后篤定地抬起頭答道,“uncle,這是我的婚戒,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莫菲聽了這句話立刻害怕地垂下了頭,莫南則霍然而起,“安白,你大膽!” “uncle!” “你,結(jié)婚了……還來招惹我的女兒,居心何在?” “uncle!”安白沉靜地站起身來,恭敬地朝著莫南鞠躬,態(tài)度堅(jiān)定地說道,“uncle,我只存了一份心,那就是珍愛莫菲的心,我愛莫菲,我會對她的人生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珍惜她,陪著她,一直到兩鬢斑白、兒孫滿堂……” “那你是準(zhǔn)備離婚嗎?你一個離過婚的男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兒?” “不,uncle,我現(xiàn)在不能離婚……我的妻子她……她因?yàn)橐粓鲕嚨溩兂闪酥参锶?,躺在病床上已?jīng)快四年了,我不能拋棄她……至于您說的我配不上莫菲,我想,您是過來人,應(yīng)該知道,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真愛不會因年齡、地位、財(cái)富或者其它任何外在條件而有所增減,我愛莫菲,是她讓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她是我靈魂的伴侶,是我今生的真愛,我會珍愛她一生一世,永不背棄!” 激動地說完這一切,安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莫菲,現(xiàn)在她正心神不定地低著頭,雖然他感覺自己是有力量的,但是,他需要她行動上的聲援,哪怕只是一個會意的眼神,他都會更加有信心地面對這一切…… 莫南沒有被安白的慷慨陳詞迷惑,直接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尖銳地問了一句,“安白,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離婚?或者說,你什么時候給莫菲一個婚禮?” “……” 什么時候離婚? 這個問題安白還沒有想過! 現(xiàn)在嗎?現(xiàn)在麗婭昏睡著,可憐至極,他是決然不會和她離婚的! 假如麗婭醒了呢,他會立刻跟她離婚嗎——不顧她虛弱的身體,不顧她一個人這近四年的孤寂,棄她而去?麗婭說過,她的生命里只有他安白一個人,如果沒有了他,那么,她清醒與昏睡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這樣想過之后,安白平靜地說道,“uncle,我的妻子她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我想,我和莫菲和她之間的感情會找到一個均衡點(diǎn),甚至……” “均衡點(diǎn)?安白,你想坐享齊人之福嗎?你想讓我莫南的女兒跟著你不清不白的生活一輩子嗎?” “uncle,不是這樣的……我想……我現(xiàn)在不能給你確定的答案,因?yàn)槲业钠拮舆€躺在病床上,我不能再說任何傷害她的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就要為了這個選擇而承擔(dān)責(zé)任,在臺北的街頭,我已經(jīng)向莫菲求過婚了,我對她說,總裁夫人只有一個,現(xiàn)在是這樣,以后也是這樣,這輩子永遠(yuǎn)只有她一個……” “安白,你這樣含糊其詞,誠意何在?” “……” 彼時,安白的兩只手臂垂在身側(cè),謙然挺立,目光坦然浩蕩地望著莫南,沒有一絲地畏縮,“uncle,我這顆心,我這個人已經(jīng)交給莫菲了,如果說到嫁娶,那么,她已經(jīng)娶了我……現(xiàn)在,我是她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寶寶的父親,以后,我的一切都會追隨著她……” “放肆!” 莫南怒吼一聲,頃刻間,客廳的吊燈似乎都跟著震動起來。 劉金玲聞聲從廚房里出來,看到眼前的形勢明白了幾分,那邊,莫菲心情復(fù)雜地?fù)涞搅薽ama的懷里,“mama!” “南……坐下談吧!安白,你也坐下!” 氣憤填膺的莫南,蹙著眉,雙手叉在腰間,眼睛直直地盯著茶幾上的茶杯,沉默不語。 安白的目光從莫南身上移開,伸手從胸前的西裝內(nèi)兜里掏出手帕,細(xì)心地打開,里面正是一枚璀璨的鉆戒,那耀眼的光芒在燈光下綻放,奪人眼目,他從容地拿著鉆戒來到莫菲身邊,珍重地說道,“寶貝,這枚戒指是為你訂做的……記得我因腳傷住院的時候,你在醫(yī)院里告訴我,戒指你只要一個就夠了……當(dāng)時,我粗心了,沒有多想,一直到后來,才終于想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莫菲,我再一次請求你,做我的總裁夫人,一生一世與我相伴,不論富貴,貧窮,疾病,至死不渝,你愿意嗎?” “……” 聽了安白的話,莫菲并沒有回答,她默然抬眸,望了望mama的眼睛,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強(qiáng)迫與干涉,mama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她是自由的,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quán)利……可是,當(dāng)她把目光投向爸爸莫南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懷疑和憤慨! 莫南回望著女兒,他心里的氣憤終于在這一刻找到了爆發(fā)點(diǎn),鏗鏘有力地反詰道,“莫菲,安白他手上戴著其它女人的結(jié)婚戒指卻來向你要求至死不渝,你覺得可信嗎?” 莫南那嚴(yán)厲的話語像是一條鞭子抽打在安白的身上、心里,讓他頃刻間痛不欲生,他手里握著戒指,身體晃了一晃,險(xiǎn)些倒下,“莫菲!”安白艱難地朝著莫菲喊了一聲,期待地望著她,希望她能解救他的苦楚,給他勇氣和信念…… 莫菲紅唇微啟,正想說話,莫南突然閃身擋在她面前,他沒有對莫菲說什么,反而對著妻子劉金玲說道,“玲,帶小菲上樓去,她現(xiàn)在需要清醒的思考!” 劉金玲看了看躲在自己懷里的莫菲,蹙著眉應(yīng)了一聲,“好吧!”說完她攬著神態(tài)索然的莫菲轉(zhuǎn)身,慢慢地朝樓上走去—— “寶貝,你就這樣扔下我嗎?” 身后,突然傳來安白凄涼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