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慕容蕭,你猜猜我是誰
晨曦的陽光與露珠,只有短短的幾分鐘相見,最后露珠終會消失。不知道是融化在了陽光的溫情里,還是為了這一場無望的愛情飛火煙滅。 我們走在凡塵的國度,渺小的我們對于這個若大的世界,總對有一絲害怕。所以,當(dāng)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喜歡握緊你的。只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才會覺得很安心。 可是,當(dāng)你決定拉起我手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輕言放棄。因為我已習(xí)慣你掌心的溫度,害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林小暖回頭看著慕容蕭的側(cè)臉,突然覺得,他竟然真的那么好看,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會蠱惑她的心。 慕容蕭打開車門,直到林小暖坐上去后,他才關(guān)上門。自己繞到駕駛座上,開車離開。 仁心醫(yī)院里,慕容蕭早就安排好了最權(quán)威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等在一邊,等待林小暖和慕容蕭走進(jìn)來。 林小暖睜大了眼睛,看到那一排仿佛是列隊歡迎的醫(yī)生嚇了一大跳。這感覺就像是生命垂危的病人安排搶救時,才會一大堆的醫(yī)生和護士站成一排。 林小暖皺眉看向慕容蕭,眼睛對他眨了眨:你也太夸張了吧,不就是做個產(chǎn)檢,用得著這樣嗎? 慕容蕭撩唇一笑,什么也沒有說,摟過林小暖,然后擁著她,向那群醫(yī)生走去。 對于慕容家族來說,慕容蕭這一輩本來子嗣就少。加上出了些意外,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慕容蕭一個了。 而慕容蕭都快三十歲了,一直沒有子嗣。這讓慕容家的長輩可急壞了,才會時不時的對慕容蕭進(jìn)行逼婚。 好不容易,慕容蕭肯找個女人來代孕。長輩們雖然不滿意慕容蕭的這種做法,可是對于多一個子嗣,他們還是樂見的。所以,除了慕容連城因為白月月而反應(yīng)過激外,其他的都默許了他的做法。 現(xiàn)在,林小暖肚子里孩子,又是這一輩第一個寶寶,寶貝的程度也可想而知。所以,有排隊的醫(yī)生來幫林小暖做產(chǎn)檢,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醫(yī)生清一色的是女人,林小暖有些不明白,隱私點的檢查安排女醫(yī)生情有可原,可是像抽血化驗這種事情,男的做一下也沒有什么問題吧,這個男人的霸道還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小手伸出,暗自嘀咕一句,有些不滿的把手伸向給她抽血的醫(yī)生。 慕容蕭仿佛看出了林小暖的疑惑,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男醫(yī)生笨手笨腳的,怕把你弄疼了?!?/br> 林小暖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他霸道,還不承認(rèn)。本能的反駁一句:“誰說的,楚大哥就很溫柔?!?/br> 這下,換成慕容蕭黑了臉,這個女人就是故意和他叫板。她怎么知道姓楚的很溫柔,難道上次去第二醫(yī)生是姓楚的給她檢查的身體? 一想到別的男人看了她的身體,就算是醫(yī)生常規(guī)檢查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臉上更加不悅,嚴(yán)厲的問道?!澳闵洗问遣皇撬o你做的檢查?!?/br> 林小暖被嚇了一跳,而給林小暖準(zhǔn)備扎針的醫(yī)生也嚇了一跳。不知道是誰的手先抖了一下,針一下子扎偏了,林小暖的手上立刻冒出了血。 醫(yī)生嚇了一跳,看到慕容蕭那張黑掉的臉,敢緊撿起針,閃到了一邊。 林小暖吃痛,看到面前那張不悅的大臉,這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墒?,醫(yī)生給病人檢查身體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這么開放的年代,很多婦產(chǎn)科的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都是男的。他受了高等教育的人,思想怎么這么封建。 難道,他是在吃醋嗎?額頭的黑線更多,她終于理解到那一句話的意思:慕容家的男人對女人,有潔癖。 “問你話呢?”慕容蕭不悅的瞪了醫(yī)生一眼,然后拿過一旁的藥棉,按到了林小暖流血的手上。 林小暖感覺哭笑不得,這個男人這么霸道,又這么細(xì)心。他現(xiàn)在這樣問,是不是證明,他對自己還是挺在乎的。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雀悅,無視他心急的臉,慢慢的開口說道。 “蕭,你好笨哦,楚大哥是內(nèi)外科的醫(yī)生,不是婦產(chǎn)科的。我去他的醫(yī)院,他也是安排的女醫(yī)生給我檢查。他只是幫我抽血化驗來的。他可不像你說的笨手笨腳,他很輕的,一點也不痛?!?/br> 慕容蕭喜歡聽她柔柔的女聲,這小東西,以為沒有笑出來就以為他不知道她在笑話他嗎?她的臉上就差寫:我嘲笑你這四個字了。 他承認(rèn),他失控了,每一次只要遇到她的事情他就會不淡定。嘴角的笑有些僵硬,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對站在一旁愣愣的醫(yī)生喝道?!吧嫡局墒裁窗?,該干什么不知道?” 醫(yī)生被這么一吼,這才回過神來,從新找了針,給林小暖抽血。 林小暖不時的用眼睛偷瞄慕容蕭幾眼,等醫(yī)生抽好血后,撒嬌似的把一個有針眼的手遞到了慕容蕭面前,委屈的說道。“蕭,好疼,給吹吹?!?/br> 慕容蕭額頭頓時滑下幾條黑線,前面站了一幫醫(yī)生,后面站了一排保鏢,她竟然把手伸到他面前讓他給吹吹。這樣幼稚的行為,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這讓他這個首領(lǐng)的面子往哪里放,到時候還不被他們給笑話死。 “乖了,回家想怎么吹就怎么吹,親也可以。”慕容蕭低頭在林小暖耳邊說道,這樣親密的事情,當(dāng)然是兩個人趟床上干的事情,哪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 林小暖有些失落,輕輕的揉著手,悶悶的說道?!翱墒钦娴暮锰??!?/br> 慕容蕭一看那張失落的小臉,頓時敗下陣來。也不管丟不丟人,輕輕的拉起林小暖的手,在她扎針的地方,落下一個吻。 林小暖小臉一紅,羞澀的說道?!拔抑蛔屇愦荡?,沒有讓你親?!?/br> 話音還沒有落,一陣濕濕的液體流到了她的傷口處,一陣疼痛襲來。林小暖突然意識到那是什么,不禁提高了聲音?!澳饺菔挘愫脨盒??!?/br> “吹能止疼,那都是假的,唾液倒是能消毒?!蹦饺菔捥痤^,邪魅一笑,然后在林小暖耳邊曖昧的說道。 “你......”林小暖小臉更紅,氣得說不出話來,拎著她的包就往前面走。心里很是懊惱,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說,還要不要她活了。 可是她卻忘了,不是她先給他的機會么? 慕容蕭也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心里笑意更濃: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愛了。 前面的檢查,慕容蕭一直陪在林小暖的身邊,寸步不離。 可是接下來是比較隱私的檢查,林小暖走進(jìn)了病房,里面早就等著兩個女醫(yī)生。慕容蕭腳步一滯,輕輕的說了一句?!拔以谕饷娴饶??!?/br> 林小暖點了點頭,醫(yī)生就把門給關(guān)上。慕容蕭椅在墻上,嘴角揚著笑,沒有一絲一毫不耐煩。 正在這時,慕容蕭的電話突然想起,他拿出手機一看,眉頭瞬間皺起。這是美國來的電話。 慕容蕭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然后拿著手機,走到很遠(yuǎn)的地方,才把電話接起。 “慕容蕭,你猜猜我是誰?!彪娫拕偨悠?,那頭一個火爆的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震的慕容蕭的耳朵很不舒服。 “月月,怎么半個月不見變得這么不禮貌,敢直呼我名字了?!蹦饺菔拺蛑o的問道,嘴角的笑容卻變得冰冷。 “呀,你怎么一下子就猜了出來啊,慕容蕭哥哥,一點也不好玩?!卑自略碌穆曇簦幌伦尤岷推饋?,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柔弱想讓所有人保護的女孩子。 慕容蕭只笑不語,她的聲音,他聽了這么多年,怎么會忘記。 突然來的沉默,白月月有些不適應(yīng)。她低頭看到自己光潔的手腕,心里不禁有些疼痛。那里曾以有過一道傷,差點要了她的命?,F(xiàn)在就算她做手術(shù)把那難看的傷疤去掉了,可是心里的傷卻怎么也好不了。 可是,她終于還是得到她想要的了,不是嗎?這點小小的犧牲對于她今后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嘴角的笑意更濃,對著電話輕聲說道。“慕容哥哥,我明天的飛機,后天下午就可以回s城了,你可別忘了來接我?!?/br> “好,我一定去?!蹦饺菔挼拿碱^皺得更緊,時間過的這么快嗎,月月竟然要回來了嗎? 突然有些糾結(jié),現(xiàn)在他和林小暖相處的很好,他也很喜歡這樣平靜的日子。他不知道,這次白月月回來,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 他記得白月月離開時候說的話:慕容哥哥,我去美國把手上丑陋的傷疤去掉,因為我想做你最完美的新娘。 只是現(xiàn)在,林小暖懷孕了,而白月月回來,卻是以和他結(jié)婚為目的,突然覺得這一切,有些太混亂。 但是,該來的,遲早都要面對,他慕容蕭不是一只縮頭烏龜。所有的問題,他都會勇敢的面對,勇敢的去解決。 他更不是一個搖擺不定的男人,從最開始,他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看來,有些東西,是時候揭開,放到陽光下沉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