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番外:我們都要幸福(2)
一天一夜后,女人才漸漸醒來,看到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頭腦里面竟然一片空白。 她慢慢從床上坐起,剛想站起來,身體一陣發(fā)軟,險些摔倒在地。 一個男人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奔了過來,扶著她慢慢躺回到床上,關(guān)切的問道?!昂眯┝藛??” “慕容哥哥,月月這是怎么了?!卑自略峦蝗惶鹈悦5难劬?,為什么她感覺她的記憶里,空空如也,只記得自己叫月月,她還有一個好愛好愛的慕容哥哥,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記得。 那么,眼前這個溫和的男子,他用那么關(guān)切的眼神看著她,他是不是就是她的慕容哥哥。 男人一愣,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怎么會叫他慕容哥哥,是他和那個男人長得太像,還是? “你還記得自己家在哪里,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白月月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努力的想要記起那些過往,可她的記憶,就像是被洗了一遍,一切的一切,空白而絕望。 可是,為什么眼前的男人會這樣問她,難道,他不是她的慕容哥哥嗎? 看她想得一臉痛苦的表情,男人有些不忍。突然記起她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飯,轉(zhuǎn)身就要去給她做飯。 見他要走,白月月立刻伸出手,緊緊的抓住男人的衣角,那么緊張的問道?!澳饺莞绺?,你要去哪里,不要丟下我?!?/br> 這樣的畫面,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也是這樣緊緊的拉著他,怯怯的問他:“哥,你要去哪里,不要丟下我?!?/br> 可是最終,他還是把她弄丟了,那么現(xiàn)在被他救回家的女人,是不是命中注定,老天對他的彌補(bǔ)。 男人突然一把把白月月?lián)r懷里,在她的耳邊深情的說道?!案绺缭僖膊粫酉履懔耍@一輩子,哥哥都會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 白月月安了心,仰頭看著男人好看的側(cè)臉,笑得一臉燦爛。 他身體上清新的男性氣息撲入她的感觀,竟然會讓她很貪戀。 像是想起了什么,白月月突然推開他,突然驚恐的問道?!澳饺莞绺?,可是你會結(jié)婚,你結(jié)婚了,月月還能和你再一起么。” 如此濃重不安加防備的表情,狠狠的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猛然記得,那天他在雨中發(fā)現(xiàn)的她那個樣子。真不敢想像,那么慘絕人寰的事竟然發(fā)生在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身上。 她所周遭的,他不會嫌棄,反而會更疼惜她。 還好,她已經(jīng)把這一切都忘記了,什么也不記起,就不會痛苦。 他未娶,也沒有喜歡的人,那么就讓他,照顧他一輩子吧。 男人的眼里全是疼惜,他把白月月的手握得更緊,輕輕的說道?!叭绻略虏环判模俏覀兙徒Y(jié)婚吧,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 白月月頓時愣在原地,他說了什么,他的慕容哥哥說要娶她了嗎? 可是,她為什么會覺得不對勁,像是記憶里很重要的東西被她忘了一樣。她好喜歡好喜歡慕容哥哥,看到他就想和他親近,永遠(yuǎn)不想離開他。 可是當(dāng)他說出來他要娶她的時候,她的心為什么會這樣疼呢? 到底,她忘掉的那一頓時光里,她有著怎樣的過去。 “怎么,月月你不愿意么?”男人有些急,看著白月月快要哭了的小臉,急切的問道。 “愿意,當(dāng)然愿意,可是慕容哥哥,這一次你可不能說謊?!卑自略抡f完,表情卻僵在了臉上。 她剛剛說什么了,她為什么會在后面加上一句,這一次可不能說謊,那完全是沒有經(jīng)過她的大腦脫口而出的話。 難道,他的慕容哥哥給她說了很多次這樣的話,又都失言了嗎? “月月,我保證,永遠(yuǎn)不向你說謊?!蹦腥苏J(rèn)真的在白月月的耳朵邊承諾,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這才放開了白月月,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給她做晚飯。 白月月看著床上的東西,每一樣,都充滿男人陽剛色調(diào),她慢慢的下床,然后撫摸過這里的每一樣?xùn)|西,竟然發(fā)現(xiàn),每樣都是那樣的陌生,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式睡衣,里面連貼身的衣物都沒有。 她不禁疑惑的皺眉頭,為什么她會穿成這樣,是慕容哥哥給她換得嗎?俏臉一陣發(fā)紅,快步奔到衣櫥旁,卻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沒有一件屬于她的。 頓時有些慌了神,這個男人是不是在騙她,如果他真的和她那樣親密,為什么這里會沒有她一件衣服,還讓她穿著他的衣服,躺在床上。 更何況,她還看到了自己身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他是不是對自己做過什么。 眼光觸及到床邊放著的黑色皮夾,白月月拿過,輕輕的打開,一張身份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定盯一看,竟然上面的名字是:許安遠(yuǎn) 可是,那張臉,分明是剛剛她叫他慕容哥哥的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一抖,皮夾掉到了地上,白月月突然奔到客廳里,她要好好去問一問那個承諾不會對她撒謊的男人,他到底是誰。 客廳里,許安遠(yuǎn)把冰箱里早準(zhǔn)備好的飯菜熱了一遍,剛擺到桌上,就看到那慌慌張張奔出來的身影。 “月月,飯好了,快來吃飯吧?!痹S安遠(yuǎn)只以為白月月是餓了,所以自己跑了出來。 這才望見她身上穿的他的睡衣太過寬大,置在嬌小的她身上顯得有些滑稽。 他才記起,他昨天出去了一趟給她買了兩套衣服,竟然剛才忘記了拿給她。 “你這個大騙子,你說過你永遠(yuǎn)不會騙我,可是為什么,連你自己的身份都騙了我,你明明叫許安遠(yuǎn),你竟然說你是慕容哥哥?!卑自略驴粗S安遠(yuǎn)溫和的臉,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她覺得她的心好痛,不知道為什么,知道他不是慕容哥哥的那一刻,她竟然會那樣失落。 就好像,剛剛找到家的孩子,又一次被別人趕了出來,再也找到回家的路。 許安遠(yuǎn)一愣,她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他又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他快步走到白月月面前,抽過一張紙,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干凈,有些心疼的說道?!霸略拢阏娴氖裁炊疾挥浀昧嗣??” 白月月沉默的低下了頭,她如果還記得,還會質(zhì)問他這些么。 她的沉默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曙光,這么多年的孤單,他也想找一個人陪在身。她沒有過往的記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哪里像他,有些東西想忘都忘不了。 “你叫月月,我叫許安遠(yuǎn),你是我的未婚妻。”許安遠(yuǎn)的眼睛很亮,看著白月月的眼神里,有一種別樣的東西在流動。 白月月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情侶,他們是情侶關(guān)系么?為什么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既然我們這樣親密,可是,為什么連我一件穿的衣服,用的東西都沒有?!?/br> 許安遠(yuǎn)一聽,突然就笑了,他促狹的說道?!霸略?,我們一直分隔兩地,我這里自然沒有你的東西,再說,你不就是要一件衣服么,我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br> “那么,慕容哥哥又是誰,我又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卑自略聺M臉受傷。 現(xiàn)在她連想起慕容哥哥這幾個字都是錐心的疼,心就像要死掉了一樣,在這一刻,她好想得到一個答案。 “慕容哥哥就是我,我以前的名字就叫慕容遠(yuǎn),可是后來我母親改嫁,所以改了名。你卻不愿意改口,一直叫我慕容哥哥。前幾天你說要來看我,竟然沒有想到中途出了車禍,撞了頭,暫時失去了記憶?!?/br> 許安遠(yuǎn)深吸了一口氣,不自然的解釋出口。 他對她承諾過,不會對她說謊,竟然沒有想到,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謊言。 可是,誰說過的,善良的謊言是對別人好,那么是不是表示,他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諒。 “可是,可是?!卑自略逻€想問些什么,嘴張了張,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許安遠(yuǎn)一看,寵溺的撫了撫她柔順的頭發(fā),然后拉著她坐下?!跋瘸燥埌?,幾天沒有吃了,肯定餓壞了。如果你真那么好奇,等你吃飽了,換好衣服,我慢慢說給你聽。” 白月月將信將疑,還是乖乖的坐下,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