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皇上囑托
聽見有人叫自己,凌暖思下意識的回過頭,看見的竟然是晏玉,如果沒記錯的話,晏玉現(xiàn)在不僅是晏仲侯,剛剛被新皇冊封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說來也怪,晏玉一介文人,卻被莫羽無歡封了個武官,掌管軍權(quán)。 “娘娘,門口侍衛(wèi)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見諒?!标逃褚桓钠綍r的玩世不恭,鄭重的解釋著。 凌暖思聞言淺淺一笑說道:“本宮沒有放在心上,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本宮理解。” 晏玉點了點頭,比較欣賞凌暖思的大氣,畢竟按照年齡來說,她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娘娘,皇上確實不在皇宮,他是在……”晏玉壓低了聲音用蚊子般的聲音說著。 但是凌暖思卻聽了個清清楚楚,聽聞晏玉的回報,大驚失色…… “什么?他竟然……”凌暖思有點難以置信,這么危險的時期,他竟然這么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噓……”晏玉食指放在唇間,示意不要講出來。 “娘娘,這等大事,你知,我知就好,千萬不要讓別人聽見,不然皇上會有性命之憂?!标逃窨浯笃湓~的說著。 凌暖思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隨后問道:“這等大事,侯爺竟然告知本宮,說明對本宮何其的信任,本宮感激。” 晏玉忙擺擺手:“娘娘言重了,娘娘乃皇上結(jié)發(fā)妻子,必然不會做任何不利于皇上的事情,不過,這確實不是臣的功勞,而是皇上交代的,皇上出門前吩咐在下,一定要把此事告知娘娘,免得娘娘擔(dān)憂。” 聽了晏玉這番話,凌暖思確確實實的被感動了一把,沒想到莫羽無歡那個家伙,還記得怕我擔(dān)心,不過,他把這事告訴了我,我怎么更擔(dān)心了呢? 想著這些凌暖思哀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生在帝王家該承受的命運吧。 “娘娘,臣已經(jīng)加派人手保護王府上下的安危,非常時期,娘娘謹(jǐn)慎為好?!标逃裆埔獾奶嵝阎枧?。 且說另一方面,莫羽無歡已經(jīng)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肅州城,皇上御駕親征,那是何等的大事,當(dāng)然要保密行蹤,不然被別有居心的人知道了,恐怕外患沒有解決好,內(nèi)憂又出現(xiàn)了。 “沈伯伯?!币姷搅嗣C州城主沈淵,莫羽無歡忙下馬一拜。 “皇上使不得,您這是要折煞老臣啊?!鄙驕Y忙上前扶住莫羽無歡。 “無論無歡什么身份,在沈伯伯面前永遠(yuǎn)都是小輩。” 一番話,直說的沈城主感動萬分啊,莫羽無歡是何許人也,對待特殊人要有特殊的手段。 “沈伯伯,目前情況如何?叛軍引出了多少人?” “皇上妙計,這邊叛軍的口號一起,果然不少居心叵測的人加入其中,壯大隊伍,現(xiàn)在已有三萬人,其中一萬是我們安插的自己人?!鄙驕Y緩緩的說著。 “恩”莫羽無歡聽了點了點頭,表示這些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那下一步……?”沈淵試探的問著。 “以靜制動,繼續(xù)等,看看到底有多少敢反我莫羽無歡的人?”聲音冰冷至極,這才是那個真正的寧王,雖然從小就表現(xiàn)出玩世不恭,沉迷酒色,但是沈淵知道,寧王不是泛泛之輩,他只是暫時的偽裝而已。 “皇上,瑤兒她最近好么?”思索了片刻,沈淵還是問出了口,雖然在等軍事會議上不適合談?wù)搩号殚L,但是他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愛女心切,所以也顧不得太多。 聞言,莫羽無歡先是一怔,隨后笑了笑,看來多么鐵血的男兒都有柔情的一面,以后只要有瑤兒在身邊,那么肅州永遠(yuǎn)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內(nèi)了。 “沈伯伯請放心,瑤兒很好,等叛軍之事一過,我即可以貴妃之禮迎娶瑤兒?!蹦馃o歡聰明至極,順口說了給沈玉瑤封妃之事,暗示沈淵放心。 “那就好,瑤兒那丫頭有時候脾氣倔強了點,所以皇上請看在老臣的薄面上多多照顧瑤兒,畢竟后宮妃嬪眾多,而瑤兒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多多學(xué)習(xí)。” 說沈淵是老狐貍一點也不為過,看似一句家常話,其實暗藏玄機,表面上說沈玉瑤脾氣不太好,年紀(jì)小,要多多照顧,實際暗指后宮多陰謀,如果沈玉瑤不小心被卷入其中,請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多擔(dān)待。 莫羽無歡微笑著拱手:“沈伯伯請放心,瑤兒是我妻子,我必不會怠慢了她。” 寧王何許人也,一句不會怠慢了她,就輕描淡寫了應(yīng)付了沈淵的重托。 這時門口侍衛(wèi)來報:“不好了,城主,叛軍已經(jīng)從三萬人迅速擴張到了五萬?!?/br> 聞言沈淵臉色微微一變,回頭看向莫羽無歡:“皇上,叛軍人數(shù)已經(jīng)漲到五萬了,我們是否現(xiàn)在動手?” 莫羽無歡微微一笑:“急不得,靜觀其變。” 既然人家皇上都這么說了,在場的眾將領(lǐng)也不敢在有什么異議,只得慢慢等下去。 又過了一會,侍衛(wèi)來報:“報……叛軍人數(shù)已經(jīng)從五萬漲至八萬。 放下手中的茶杯,莫羽無歡露出性感邪魅的笑容傾吐二字:“再探?!?/br> 聞此,在場眾人包括沈淵內(nèi)無不捏把冷汗,心想,這皇上到底搞什么灰機,在不動手,恐怕最好時機。 想了再三,還是不開口為妙,沈淵畢竟是兩代老臣,老謀深算,這莫羽無歡不是泛泛之輩,他既然如此做,定是有十足把握,誰在蠢也不會蠢到拿江山來開玩笑是吧? 擦了下額頭的汗珠,屏住氣息,繼續(xù)等…… 等那個等啊,等到花兒都謝了…… 又過了許久,侍衛(wèi)來報:“報,叛軍已經(jīng)由八萬漲至十萬?!?/br> 見時機已到,莫羽無歡這次不在悠閑的喝茶,而是突然起身吩咐:“眾將領(lǐng)聽令?!?/br> “末將在?!本駵o散的將領(lǐng)們一下子被皇上響亮的聲音給震醒,立刻齊聲道。 “余將軍,你帶三萬精兵打前鋒,袁副將,你帶左右兩側(cè)夾擊,李將軍,你帶領(lǐng)兩萬人斷后?!蹦馃o歡的話威嚴(yán)而至,讓人不得不臣服。 “是?!北妼㈩I(lǐng)都是莫羽無歡心腹,也是他剛提拔上來的大將,所以對于這場仗,他志在必得。 這時他回過頭看向沈淵:“沈伯伯,你立刻告知叛軍內(nèi)那一萬人,一旦兩軍交戰(zhàn),立刻從中間開始?xì)?,從?nèi)部擊殺方可在最短的時間擊潰叛軍。” “是,末將領(lǐng)命,皇上果然好妙計,這樣一來,恐怕他們不久就會全軍覆沒了?!鄙驕Y不得不佩服新皇的頭腦,冷靜過人,城府夠深。 只短短五個時辰,肅州便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戰(zhàn)火彌漫,橫尸遍野。 當(dāng)然,對于敢反叛莫羽無歡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他等了這么久為了什么,就不就是了為了趕盡殺絕? 突然,沈淵闖了進(jìn)來,痛心的問道:“皇上,那一萬叛軍是內(nèi)應(yīng)啊,是我們的人,他們幫我們從中斷開,立了大功啊,為什么要把他們?nèi)繑貧ⅲ俊?/br> 背對著沈淵的莫羽無歡沒有回過頭,只是請吐四個字:“斬草除根?!?/br> 當(dāng)然,雖然知道他們是叛軍內(nèi)應(yīng),但是,他們畢竟是打著叛軍頭銜,他們中也不保證沒有一個jian細(xì),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這才是他的原則,總之,在部署這場計劃以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那些人,必須死。 “皇上,做人不能背信棄義啊,他們可都是……”沈淵老淚縱橫的說著,可是還沒說完,就被莫羽無歡打斷了話。 “來人啊,沈城主累了,需要休息,帶他下去?!?/br> 莫羽無歡不喜歡婦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一萬人命算什么,誰敢動他的江山,他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自古哪個帝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他就要用這數(shù)萬具血rou之軀來給他的千秋基業(yè)做奠基,不惜任何代價。 一場看似很難打的戰(zhàn)爭,被莫羽無歡三下兩下搞定,數(shù)十萬叛軍就這么悄然無息的消失了,尸骨無存,新皇在百姓眼里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仁君,一個智者。 本來是應(yīng)該平安無事的離開肅州了,但是一個問題來了,沈淵做為城主,已經(jīng)不能取信于莫羽無歡了,因為這次殺凈那一萬叛軍,沈城主已經(jīng)極為不滿。 肅州是除了帝都外第二大城池,如果要是出了一點點意外,都會牽扯到帝都,從而造亡國危機。 雖然他是沈玉瑤父親,但是沈淵此人不簡單,只怕以后會給自己留下隱患,于是莫羽無歡大筆一揮,下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肅州城主沈淵因平亂有功,特賞賜黃金一萬兩,白銀五萬兩,玉如意兩對,藍(lán)翡翠六顆,夜明珠一對,晉封為南羽學(xué)師,官拜一品,入居帝都學(xué)師府?!?/br> 聽聞圣旨,沈淵猶如當(dāng)頭一棒,聽似加官進(jìn)爵的圣旨,卻讓沈淵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外人看來是升官發(fā)財?shù)暮貌钍拢挥兴约好靼资切禄什恍湃巫约毫?,要罷免自己南羽國第一城主的官銜,然后給個沒有職權(quán)的大學(xué)士統(tǒng)領(lǐng)——學(xué)師。 隨后又宣布了一道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家有女沈玉瑤,天資聰慧,賢良淑德,為朕一見傾心,深的朕喜愛,特封為玉貴妃,入宮伴朕左右?!?/br> 果然,莫羽無歡這一招實在高明,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本來沈淵對罷官一事很是不服,但是人家新皇回頭給自己女兒封個貴妃,這是何等的榮耀啊,這樣以來,你心里有多少苦,都不能在說什么,在不滿意就是胡攪蠻纏了。 了解莫羽無歡的為人,沈淵沒有在說什么,只是苦笑一下,叩謝圣旨,心里卻想著:“瑤兒,你愛上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會有幸福可言么?” 確實,莫羽無歡這一招卻是過河拆橋,用完了沈淵后,就一下子罷了他的官,把他拖到自己眼前,做個學(xué)者,可他沈淵一生馬背上打天下的武夫最后卻淪落了個文官。 眾人目前最關(guān)心的倒不是這個,是天下第一城,肅州,以后有誰來接管? 莫羽無歡在回來的路上,絞盡腦汁想了很久,就是沒想到合適的人選,沈淵是絕對不能在用了,晏玉到可以信任,關(guān)鍵他是智多星,如果晏玉走了,自己在帝都就少了一位謀士,段璟寒? 論文武才學(xué)他都不在沈淵之下,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已經(jīng)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最為難的就是段家和先帝有約在先,世代不入朝為官,人家世代經(jīng)商,壓根就不會走馬上任。 隨后又想了幾個鐘離家的人,但是又覺得不妥,因為鐘離家的人都難成大事,都是一些平庸之輩,實在不足以管理肅州。 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對了,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