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何等尊貴
等可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晚上,昏昏沉沉,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記得好像有人說琉迦哥哥死了?不過這好像是夢。 低低的嚶嚀了一聲,守夜的宮女聽到立刻稟報皇上…… “可兒,你醒了?!笨吹贸?,皇上這三天過的也并不是很好。 “無歡,我睡了很久么?”可兒的語氣出氣的平和,倒讓皇上更擔(dān)心。 “恩,三天了?!睙o歡柔聲的說道。 可兒勉強(qiáng)一笑:“睡的真是太久了,竟然夢見他死了,怎么可能?” 皇上心頭一緊,握住可兒的手,輕輕的說:“可兒,他死了,你沒做夢。” 可兒身子一僵,隨后直直的盯著皇上道:“你撒謊,我不信?!?/br> 皇上回過身子對小太監(jiān)說:“把人帶上來?!?/br> 當(dāng)離歌出現(xiàn)在可兒面前的時候,可兒滿臉的驚訝:“離歌?你怎么……回來了?” 離歌哭的跪倒在地:“公主,我對不起您,我沒有照顧好帝君,帝君他……” “別說,離歌,別說?!笨蓛何嬷彀?,盡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皇上適時的退了出去,給可兒和離歌一個單獨(dú)說話的空間。 “公主,帝君……已經(jīng)不在了,請公主節(jié)哀。”離歌艱難的說道。 “離歌,你是不是被莫羽無歡收買了,一起來騙我,讓我死心。”可兒痛苦的問道。 離歌壓抑不住自己終于放聲大哭:“公主,你醒醒吧,你別這樣了好不好,我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的樣子,帝君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br> 可兒從床上勉強(qiáng)的走下地,離歌立刻上前攙扶:“公主,你身子弱,你要休息。” “別管我,我不信,我要去找琉迦哥哥?!笨蓛喝涡缘恼f道。 “公主,求您別這樣好么?我想帝君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彪x歌緊緊的抱住可兒。 可兒木訥的看著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分明看到琉迦哥哥在對著她笑,在輕輕的對她說,可兒,來,過來。 “不是有千年龜血的么?怎么還這樣,我不信?!笨蓛荷钚徘挲斞茏屃疱绕鹚阑厣睦镆恢北е艽蟮南M?,所以根本就接受不了琉迦已死的事實(shí)。 離歌擦了下眼淚,緩緩說道:“本來服用了千年龜血后,帝君已經(jīng)蘇醒過來,然后執(zhí)意要見公主,我們編了謊話騙她,可她就是不信,最后他終于知道了實(shí)情,之后……就口吐鮮血,撒手人寰。” “他……有沒有留下什么話給我?”可兒呆呆的看著離歌。 離歌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帝君說,我們這一場陌路繁華,不傾城,不傾國,卻傾盡我所有?!?/br> 聽后,可兒淚崩……午夜的宮中傳出一聲凄楚無比的哀嚎…… 清晨,皇上已經(jīng)守了好幾個夜晚,但是可兒依然不見有醒來的跡象。 “太醫(yī),如何?”皇上焦急的問道。 “回皇上,娘娘身體很虛弱,再加上受到嚴(yán)重的打擊,心脈受阻,現(xiàn)在非常的虛弱。”太醫(yī)小心的回答道。 “什么叫非常虛弱,告訴你,就是死了,你都要給朕救活,不然,你們都的去陪葬?!被噬贤蝗积堫伌笈?,嚇得眾位太醫(yī)連連跪倒。 “是,老臣定當(dāng)盡力。”太醫(yī)嚇得瑟瑟發(fā)抖。 皇上怒色道:“不要盡力,要一定,朕要你們保證一定救活?!?/br> “是,臣等保證?!北娞t(yī)齊齊答道。 可是救了半天,也不見任何效果,最后一位太醫(yī)老淚縱橫的說道:“皇上,娘娘沒有求生意識,臣等真的已經(jīng)沒辦法了,不如,不如叫南疆巫女來試試?!?/br> 轉(zhuǎn)頭想了想,覺得太醫(yī)的話有道理,于是再次招來了南疆巫女,莫羽無歡也知道巫女每次救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巫女看了可兒的狀態(tài)后頻頻搖頭,皇上心里一緊:“怎么樣?還有救么?” 巫女抬起頭:“有救是有救,不知道皇上肯不肯揪?” “朕當(dāng)然要救?!被噬蠄远ǖ恼f道。 巫女看著皇上,猶豫了片刻問道:“無論什么代價都要救么?” “當(dāng)然?!?/br> “那么,請皇上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次的代價是要您二十年陽壽。”巫女緩緩的說著。 此話一出,皇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對于一個帝王來說,壽命無疑是最重要的,打下江山,也要用命享受才好。 皇上側(cè)過頭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可兒,咬了咬牙說道:“救。” 南疆巫女立刻投來贊許之色,她跟隨莫羽無歡多年,一直為他排憂解難,深知他對這個女子的寵愛。 也感動這種情感,且不說別的,秦始皇當(dāng)年不就是為了求長壽而四處尋找丹藥的么?如今這個帝王卻為了心愛的女子,甘愿折壽二十年,那需要怎樣一種胸懷? “皇上,你想好了么?其實(shí),您的陽壽本來就不多,如果一旦折壽二十年,那么……?”巫女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莫羽無歡打斷。 “救他,朕不惜任何代價救她?!蹦馃o歡的語氣不容置疑。 巫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了?!?/br> 南疆巫術(shù),整整弄了一個晚上,期間,皇上的龍血,龍須,能用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當(dāng)做完最后一場法師,巫女長出了一口氣:“可以了?!?/br> “她要什么時候醒過來?”皇上關(guān)切的問道。 “最遲不過明天早上?!蔽着幕卮?。 “恩,辛苦了。”這是莫羽無歡第一次對南疆巫女說客氣的話。 巫女愣了愣隨后跪地:“請求皇上送我回南疆?!?/br> 皇上深知,她已經(jīng)離家多年,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兒醒過來,你就可以走了。” “謝皇上恩典?!边@么多年,巫女也累了,她也想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這次也許是她一生中作過最累的一場法式,這場法師叫移花接木禁咒。就是用一個人的陽壽換來為另一個續(xù)命,但是另一個卻不一定能活二十年。不過巫女沒有告訴皇上,這一場法式不僅要皇上折壽二十年,就連做法的人也要跟著折壽二十年,這本就是逆天的法術(shù),在巫術(shù)中屬于禁咒中的禁咒。 不過起的只是回光返照的作用,被救活的人具體活多久,誰也說不好。 不過,神奇的是,可兒在次日清晨,竟然醒過來了,而且精神看起來也好了很多。南疆巫女也因?yàn)榫瓤蓛河泄Γ毁n予了厚重的金銀珠寶,衣錦還鄉(xiāng)。 玉露瑤池 玉貴妃因?yàn)樯诵』首?,地位急劇上升,之前有秋貴妃和她地位持平,但是秋貴妃生的是個小公主,而且那位小公主還是靠凌皇后的鳳血救命,而導(dǎo)致凌皇后腹中的孩子喪命,所以秋貴妃已經(jīng)失寵很久了。 雖然皇上也未對這個小皇子有過多的喜愛,但是畢竟他是南羽的嫡長子,也是目前唯一的男丁,更是南羽未來的繼承人。 所以在宮里,玉貴妃宛然就是未來的皇后,而且掌管六宮瑣事,這日,玉貴妃抱著小皇子天杰,在散步,忽然影嬪到訪。 “臣妾給娘娘請安?!庇皨迨怯褓F妃一手提拔的,所以對玉貴妃格外的尊重。 “起來吧?!庇褓F妃含笑說道。 “謝娘娘?!庇皨宓吐曊f道。 “怎么了?愁眉苦臉的?”玉貴妃看見醉影皺著眉頭,臉上略有愁容。 “皇上已經(jīng)好久沒去我那了?!庇皨迦鐚?shí)的說道。 “恩,這很正常啊,后宮嬪妃這么多,有些妃子,幾年都見不到皇上一次?!庇褓F妃說的漫不經(jīng)心,時不時的逗逗小皇子。 “娘娘,您應(yīng)該知道,聽說皇上最近帶回來一個神秘女子,竟然安置在了惜鸞殿。”影嬪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嫉妒。 玉貴妃笑笑:“那有什么,皇上有新歡,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你又何必這么大驚小怪?!?/br> 影嬪焦急的說道:“可是,娘娘您應(yīng)該知道,惜鸞殿是皇上下令不允許任何人踏足的地方,是凌皇后的寢宮?!?/br> “是又如何?”玉貴妃聽到凌皇后二字顯然不高興了。 “說明這個女子的身份可疑,我看娘娘還是拉攏大臣們,提早催皇上立后,如今小皇子已經(jīng)生了,如果娘娘你在登上皇后的寶座,那么就是萬事大吉了?!庇皨宸畛械恼f道。 雖然影嬪說的是體面話,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當(dāng)日,沈玉瑤就聯(lián)絡(luò)了在朝中的心腹,推舉自己為后的奏折。 結(jié)果出乎意料,當(dāng)夜,皇上龍顏大怒,大罵群臣,還下旨說:“南羽只有一后,即是凌皇后。” 圣旨一下,沈玉瑤猶如當(dāng)頭一棒,心腹綠枝勸慰道:“娘娘請寬心,如今您的權(quán)利和地位和皇后已經(jīng)一樣了,又何必在乎一個虛名?!?/br> 沈玉瑤含淚說道:“本宮就是想,試問天下,誰不想做做尊貴的女子,可是我呢?算什么?凌皇后已經(jīng)死了幾年了,我還是一個妃,連皇貴妃都不是,如今生了皇子,本以為就可以穩(wěn)坐皇后之位,豈知,皇上,寧可讓一個死人霸占著皇后的位置,也不肯讓我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綠枝想了想說道:“也許皇上顧念與凌皇后的結(jié)發(fā)夫妻之情,也是為了給百姓看看,博得一個圣賢的美名,奴婢看,娘娘,您既然生下皇子,必定會得到封賞,坐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也不錯,至少可以把上官秋水壓下去了。” “皇貴妃,或許吧?!鄙蛴瘳幟悦5恼f道。 可是幾日后的一道圣旨,再次打破了沈玉瑤的皇妃夢,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南羽民女凌可兒,姿色出眾,才華橫溢,深的朕喜愛,即冊封為皇貴妃,賜白銀十萬兩,黃金五萬兩,良田千頃,賜居惜鸞殿。 此圣旨一出,天下嘩然,是什么樣的女子,可以獲得如此寵幸,一夜之間,從民女搖身一變,直接到一品皇貴妃,地位僅次于凌皇后。 沈玉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狠狠的摔碎了頭上的白玉簪:“皇上,我沈玉瑤待你不薄,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母子。” 奶娘懷中的小皇子被嚇得哇哇大哭,沈玉瑤寒光一閃:“吩咐下去,本宮要會會這個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