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校都穿越了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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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父立刻站起來:“拿來給我瞧瞧。” 隨后便有人取了十好幾個小筒來。 這有些不同尋常。 這些筒子都是綁在鴿腿上的,平常為了防備鴿子會在路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抵達目的地,所以會放飛三到五只。 可是這次一口氣來了十幾個著實新奇。 裴父便一個個拆開,便發(fā)覺其中除去了重復的,其他的都編了號。 他按著號碼順序連接起來,然后便細細觀瞧。 而裴母在后宅之中說一不二,可是對朝政之事從不詢問,因著裴父和裴二郎都是做官的人,他們之間的通信也有可能牽扯國事,故而裴母沒有湊過去看,也沒有多問,只管端茶來喝。 可茶還沒入口,她便發(fā)覺自家夫君僵住了。 然后就是往后一倒,直挺挺的坐在了椅子上! 這般舉動把裴母嚇了一跳。 她趕忙丟了茶盞,也不管摔沒摔碎,只管起身,快步走到了裴父身前,伸手幫他拍胸口順氣,嘴里連聲道:“可是二郎那邊出了什么大事兒?莫要著急,夫君想進宮的話,我這就去給你備官服?!?/br> 結(jié)果裴父只是擺擺手,示意不用,可他的眼睛依然是直直的,不知道在因為什么出神。 瞧他這般,裴母的眉尖終于也蹙了起來,扭頭就想讓人去請郎中。 偏在這時,又有人進來稟報:“大人,守在城門口的人說,四郎君的馬車已經(jīng)入了城,就快到了!” 裴母聞言,雖然還憂心裴父,但還是有些喜色。 正要回頭同夫君說話,結(jié)果看見裴父“騰”的站起身來,然后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而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了裴母一跳。 莫不是二郎傳回來的消息不好? 又或者是這人還覺得尚兒耽擱了回程,要去訓斥他? 裴母生怕父子倆鬧起來,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等她好不容易趕上裴父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宅院的大門前。 好巧不巧,裴季尚剛剛下了馬車,再往門里走呢。 雖說一路上都有人好生照料,裴四郎君的體魄也康健不少,可到底十多天的舟車勞頓,難免有些倦怠。 而所有的疲倦都在對上裴父面無表情的臉時被一掃而空。 算起來,裴四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親爹對著他念念叨叨。 顧著他身子弱,故而自小就沒挨過手板,也沒跪過祠堂,但裴父的教育可一直沒少,常常是連說倆時辰不帶停的,算得上是精神攻擊,殺傷力翻倍。 現(xiàn)在又瞧見了裴父這副模樣,裴季尚不由得一哆嗦。 心想著,他都說要考科舉了,不當商人,怎么還要來收拾他呢? 等看到裴母對他使眼色,這是母子之間的暗號,意味著裴父準備教訓他了。 于是裴季尚立刻想要跑過去,找自家娘親幫忙。 沒想到被裴父一把抓住。 裴四郎面上一苦,想著完了完了,這次怕是兩個時辰都說不完了。 卻沒想到,裴父拽著他,上下端詳了好一陣,突然就笑起來。 先是微笑,然后大笑,最后笑出了聲,都能看到后槽牙了。 裴季尚愣在當場,而后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自家爹爹的胳膊,斟酌片刻后道:“爹,你想念叨我就念吧,別氣到自己啊……” 裴父卻是看著他,止不住的笑,而后嘴里感慨一般的朗聲道:“我就知道,我兒定能光耀門楣!” 裴季尚驚訝:“爹爹你不是要教訓我?” 裴父回想著裴仲文信中的有關(guān)于仙界留名的事情,越想越歡喜,對著裴季尚笑瞇了眼睛:“誰說要教訓你的?” 裴母睨他,想著可不就是你? 而后就聽裴父一本正經(jīng)道:“我兒這般優(yōu)秀,有哪個不長眼的要教訓你,為父第一個不放過他!” 裴母:…… 嗯,自家夫君這無恥的樣子,果然和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第三十五章 (天晴了,雨停了,我們覺得...) 裴父上下打量著自家四郎, 越看越開心。 其實裴仲文傳信回來的時候用的是飛鴿傳書,哪怕用的鴿子多,可能寫的東西也不長, 只提了提仙刊的緊要, 又說了說裴季尚仙界留名,旁的就沒能描述得太詳盡。 于是裴父就拉著裴四郎, 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問道:“來給為父說說,仙境如何?仙刊又是何物?” 裴季尚也不隱瞞,乖巧的將自己在瑯云當中遇到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 并且把仙刊著重突出了一下。 只不過, 裴四郎的重點在于,仙境對齊國友善,齊國學子們可以通過仙刊和仙境之間加強聯(lián)系。 而裴父的重點則是放在了, 我兒子真的在仙境里留名了! 雖然已經(jīng)有所準備,可裴父依然止不住笑,興奮又欣慰的看著自家小兒子道:“我兒當真出息了, 竟能被仙人選中, 留下自己的名姓, 哪怕一次也是好的?!?/br> 裴季尚糾正:“留了八次?!?/br> ……?。?/br> 裴父微愣,接著卻是不笑了,只管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 稍微平靜了些才問道:“之前怎么不把這事兒同家里人說?” 裴季尚面露不解:“我說過了啊,還給爹爹寄回來了?!?/br> 裴父:“幾時說過?” 裴季尚認真道:“每封信里都有, 皆是孩兒從仙刊上謄抄下來的,爹爹沒收到嗎?” 裴父立刻開始回憶裴季尚給自己寫的信, 然后就想起來其中那些有關(guān)商賈之事的文章…… 莫非,那就是仙刊?! 裴母也想到了這點, 趕忙問道:“那些信放在何處?”而后盯著裴父,“你之前氣惱的時候說要燒了,不是真的燒毀了吧?” 裴父立刻搖了搖頭:“我兒送回來的東西,我都小心收著,怎么會燒……”聲音頓了頓,他輕咳一聲,重新端起了嚴父的架子,板著臉道,“就鎖在了書房的柜子里,你快快去取出來?!?/br> 而這幅樣子或許能唬住別人,卻唬不住相伴多年的娘子。 裴母根本不吃這套,眼睛里帶了些興味,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剛還說她溺愛孩子,可如今看來,真正溺愛孩子的只怕是眼前這人才對。 不過裴母也沒想著在四郎面前戳穿,直接把鑰匙拿了來,親自去了書房取信。 裴父則是重新看向了裴四郎:“你當真決定要考科舉?” 裴季尚乖巧回道:“是,我去仙境的這段時日已經(jīng)想明白了,要做于國于民有利的人,這樣才能寫出好文章來?!?/br> 而剛剛還想著要教訓他的裴父,這會兒卻是心軟了。 他又打量了一下裴季尚,尤其看著這孩子依然過分白皙的臉,便有些擔心:“你有這份心思自然是好事,只是讀書科考也需要消耗精神,未來還要在考場內(nèi)住下,怕是你吃不得那個苦,左右我兒得了仙人指點,又留了名姓,已然是對得起列祖列宗,旁的事情便不用勉強,還是要先顧著身子才好?!?/br> 而裴季尚聽得出來自家老父親的擔心,畢竟過去的十多年里,他都是湯藥為伴,爹娘哪怕催他上進,但每次都只會嘴上說說,最終依然是縱著他的。 放在以前,裴四郎只怕是借坡下驢,直接去繼續(xù)談詩論文。 可這次他是真的想要當官的。 他還想要去江宜郡做刺史呢。 于是裴季尚端正了表情道:“我現(xiàn)在身子可好了。” 裴父面露欣慰:“我兒長大了,都知道安慰父親了?!?/br> 裴季尚:…… 這世道,說實話都沒人信。 他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不由得嘆氣。 怎么就是曬不黑? 若他能和彭教官擁有同款膚色,只怕無人會再說他弱不禁風了。 略想了想,裴季尚站起身來道:“孩兒在仙境里學了個新東西,給爹爹展示一下可好?” 既然不信,那就打套拳。 作為齊國學子中的領(lǐng)cao,裴四郎無所畏懼。 裴父一聽就來了興趣,立馬跟著裴季尚去了院子里。 在門口守著的是跟隨裴父多年的護衛(wèi),見他出門便行了一禮:“大人有何吩咐?” 裴父其實并不知道自家孩子要展示什么,頗有些不放心,便對著護衛(wèi)放輕聲音道:“你注意些,瞧著四郎,若是有什么異樣立刻上去護著他?!?/br> 然后就瞧見裴季尚開始挽袖子了,梧桐也上來幫忙。 因著齊人所穿衣物多是衣袖寬大,故而有些施展不開,便要將袖口挽起,再用襻膊綁好。 還沒等他動作,裴父就已經(jīng)瞪大眼睛。 他盯著自家兒子的胳膊瞧了又瞧。 之前這孩子總是病著,故而身上向來是瘦的能摸到骨頭。 可如今瞧著,這手臂雖然還是纖細,但已經(jīng)健康很多,發(fā)力的時候居然還有肌rou線條! 仙境竟如此養(yǎng)人? 又或者自家孩子像是那些周人一樣,得了什么仙藥不成? 還沒等裴父想明白,裴季尚已經(jīng)拉開架勢,直接一個漂亮的野馬分鬃,惹得裴父驚呼出聲。 而護衛(wèi)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神情和當初初看到太極拳的阿四一般無二。 可裴父是讀書人,不懂這些,便開口道:“我兒這是什么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