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校都穿越了 第3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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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侍衛(wèi)長唐娜卻是聽懂了的。 但也正因為聽懂了,她才一臉震驚的看著柯利弗。 分明這人剛剛還說自己做的過分,不能對著外頭的人來一個滅一個,只需要嚇唬一二就成了。 結果他倒好, 反手就給來了個全體沉海。 美其名曰為了養(yǎng)魚, 但實際上,海里的魚兒恐怕也不喜歡吃這些家伙的。 而柯利弗也感覺到了唐娜的注視, 心里知道自己怕是嚇到了侍衛(wèi)長,便想要笑著用班奎語解釋:“大人, 我其實……” 其實就是說著玩兒,他帶著商隊和海的那邊接觸多, 自然知道做生意的人多jian猾, 而且管是會打蛇順桿上, 把得寸進尺幾個字寫在臉上。 雖說是嚇唬,但絕對不能只放兩句狠話就完事兒, 一定要足夠狠,直接打疼了, 他們才能記住教訓,知道班奎人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好欺負。 現(xiàn)下就是在打,萬萬不能泄氣。 就算是裝,也得裝出樣子來。 卻沒想到, 唐娜看了看他, 那張明艷面容上帶著的不是質疑, 也沒有震驚,更沒有罵他狠毒。 反倒是認真的用通用語言道:“我覺得你這話中還有些紕漏?!?/br> 柯利弗一愣。 沒等他問,侍衛(wèi)長就接著道:“就這么直接把人扔下去,沒有血腥氣,魚是不會吃的,怕是要爛在水里,反倒污了這大好的海水,倒不如現(xiàn)在就地切了,再扔下去,這樣不用半日就能喂飽……嗯,我是說,是能更快地保護好環(huán)境了。” 說完,她還覺得自己想法不錯,點了點頭,表示自我肯定。 一旁的柯利弗:……??! 怪不得人家能當侍衛(wèi)長呢,膽子就是大,執(zhí)行力也強,這會兒都開始給方案了。 就是,有點血呼呼的…… 而且以柯利弗對于唐娜的了解,女侍衛(wèi)長的心思單純直接,就像是每個長久呆在班奎從未離開過的人一樣,說話做事都是一根筋,腦袋里從來沒有那些彎彎繞繞。 換句話說,她是真的在一門心思地根據(jù)柯利弗的意思做計劃。 只要柯利弗現(xiàn)在敢點頭,唐娜立刻就能去磨刀。 眼瞅著唐娜的話開始朝著不能播的方向發(fā)展,柯利弗趕忙道:“大人,這些細節(jié)倒也不急著討論。” 唐娜便不再多言,可是看她望向遠處船只的眼神,估計已經在計劃要如何用最快速度成全衛(wèi)國客人的一片環(huán)保之心。 柯利弗一臉無奈。 但這一唱一和,反倒讓衛(wèi)國眾人冷汗直流。 特別是剛剛說個不停的鐘左,此刻已經閉口不言,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生怕被扔下海。 反倒是李正清醒些。 其實他心里清楚,鐘左哪兒是想要保護環(huán)境啊,不過就是借著這個由頭想法子給自己撈錢罷了。 萬事講究的就是個度,只要把生存和自然之間互相協(xié)調好,那自然萬世太平。 不然,齊國周國那樣大搞基建,怎么沒見他們亡國? 明擺著就是欺負這些班奎人讀書少不懂事,又不想先富帶動后富罷了,這才說了花里胡哨其實狗屁不通的東西來騙人罷了。 至于李正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制止…… 這不是覺得如果事情成了,自己也能分一杯羹嗎。 為了賺錢,不寒磣。 但現(xiàn)在明顯就是翻車了,人家班奎人根本不傻,起碼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似的沒見過世面。 尤其是眼前這個姿容昳麗的男子,字字似刀,句句扎心。 李正雖不過三旬,但經商多年,算得上是個老油條,自然聽得出對方言語中的威嚇之意。 但他也知道,如果他們還敢胡說八道,這嚇唬人的話只怕能直接化為現(xiàn)實。 永遠不要賭別人的狠心……更別提那個女侍衛(wèi)長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了…… 行差步錯,商戰(zhàn)片原地變成恐怖片。 李正努力止住了自己打哆嗦的心思,深吸一口氣,走上線行了一禮道:“還請大人恕罪,我這位同伴大概是在船上呆的時間太久,太陽曬得頭腦發(fā)暈,竟是開始說胡話了。” 剛剛還一臉無奈看著唐娜的柯利弗立刻耳朵一動。 似乎遇到了個識趣的。 于是,他便緩緩轉身,看著李正笑問:“哦?郎君不和我說環(huán)保的事兒了?” 李正終于確定,這位美人就是在套路他們呢。 可終究是自己理虧,哪怕看出來也只能苦笑著認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打不過。 戰(zhàn)斗力不足的時候,認慫是最佳選擇。 而鐘左也不傻。 他立刻探出頭來,哭喪著臉道:“對對對,我本來就身子骨不好,腦袋也不好用,這一路上的折騰怕是又熱出了毛病,一通渾說,還望大人寬宥則個?!?/br> 李正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本以為這人是個只知道聽家里安排的草包,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有點急智的。 至于柯利弗則是彎起嘴角。 他原本就沒打算把這些人一竿子打死,現(xiàn)在看來衛(wèi)國商人足夠聰明,那么目的達到,就沒必要繼續(xù)演了。 只是面上,柯利弗還是一副驚訝的模樣:“原來如此啊,不知道郎君現(xiàn)在的神志是否清醒了?” 鐘左急忙點頭:“醒了,醒了!” 看著模樣,好似自己稍微遲緩一些,就要去海里物理清醒一下了。 柯利弗見好就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各位郎君隨我來休息一下,也整理一下儀容。” 隨后,就把手從斗篷里伸出來,做了個領路的手勢。 衛(wèi)國人都看過去。 入目就是沙包大的拳頭…… 再次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負隅頑抗。 而柯利弗偏頭看向了唐娜:“煩請大人將此事稟報王上?!?/br> 唐娜先應了一聲,然后就眨眨眼睛。 她聽得出來這是不準備出海了,頗為可惜的嘆了口氣。 就這一聲,讓李正背后冷汗又多了一層,心想著這位沒胡子的班奎男人做事還是很妥當?shù)?,自己確實是需要整理一下自己了。 起碼得把被汗?jié)窳说囊律芽靖伞?/br> 同時,李郎君在心里篤定,等下一定要告誡一下手底下人,離這位動不動就想要把人剁吧剁吧扔去喂魚的女侍衛(wèi)長遠一點! 班奎真的好可怕! 而他們在班奎的住所是早早就安排好的,并不會和瑯云來的人相遇。 至于尋常班奎人也不會泄露仙人的蹤跡。 畢竟,絕大多數(shù)人連通用語言都不會,衛(wèi)國的翻譯又因為要面見女王而常駐在王宮,以至于其他衛(wèi)國商人基本上就是和人雞同鴨講。 當語言不通的時候,保密就顯得十分容易。 但也有些例外。 尼爾作為進步最快的班奎少年郎,這會兒已經可以用通用語進行溝通了。 最近他就交到了個新朋友。 來自于衛(wèi)國的鐘左。 說起來,鐘郎君的境遇著實算不上順遂。 先是準備好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破滅,還差點被扔去喂魚。 后來好不容易等到和班奎女王談判的機會,李正那家伙卻說自己信譽破碎,讓自己暫時不要參與其中。 偏偏鐘左還親口承認了自己“腦子不好”,連反口的機會都沒有。 于是當整個商隊都熱熱鬧鬧的時候,就剩他無所事事。 換個人,被這么一通折騰,怕是已經心灰意冷,至少也是會怨氣纏身,氣柯利弗的針對,恨李正的無情。 可鐘郎君卻是一點不受影響,每天該吃吃,該睡睡。 無聊了就出去逛逛,甚至還會幫著村里人做事。 他還接下了給尼爾當家庭老師的差事,報酬是兩個饅頭。 這天,尼爾去找他的時候,這個人正笑瞇瞇的喂雞,又去做了些農活,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靠著比劃帶猜,順利從對方那里得到了一顆雞蛋。 鐘左小心翼翼的揣好了雞蛋,抬頭就瞧見了小尼爾,立刻笑著道:“你放學啦?!?/br> 尼爾點點頭,然后就蹦蹦噠噠的走過去。 而他在經過一處巷子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果然就瞧見那邊站著幾個班奎侍衛(wèi)。 這些都是派來監(jiān)視鐘左的,確保他不會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 特別是班奎女王有命令,暫時不要讓班奎得到仙人幫助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對于鐘郎君這樣“脫離大部隊”的人,自然要多注意些。 甚至連和他有所接觸的尼爾,也是早早得到了自家叔叔柯利弗的叮囑,對很多事情都要守口如瓶。 所以這會兒的尼爾只是瞧了一眼,很快就表情如常的溜達到了鐘左面前,聲音軟糯:“嗯,今天夫子多講了些,你等很久了嗎?” 放在別人身上,對著這樣這樣一個乖巧的孩子,多少是要客氣客氣。 但是鐘左卻是直接道:“對,等了半個時辰,挺久的,得加錢,看在咱倆的關系,便宜點算你,多加一個饅頭就行了?!?/br> 尼爾:“……你剛剛不是去幫人家做事了嗎?” 鐘左:“一碼歸一碼,那是我的額外收入,你還是得按著合同補償我的?!?/br> 尼爾:“合同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