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校都穿越了 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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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繩子就牽動了齒輪,原本安靜的水面突然起了波紋,沒多久,就有一張像是網(wǎng)子似的東西顯現(xiàn)出來! 而同樣被兜上來的還有驚慌失措的魚兒們。 何依依愣了一下:“這……” 鐘堯笑著解釋:“掌柜不用擔(dān)心,明日這魚湯是喝定了的?!?/br> 何依依還是不解:“有這個網(wǎng)子,你還釣什么?” 鐘郎君依然笑著,他本就生的端正,如今告別病痛,身子康健,氣色也好了許多,越發(fā)顯得模樣雋秀。 現(xiàn)下便是溫和笑著,一雙狹長眼眸瞧著重歸平靜的水面,聲音都帶著笑意:“若是它們識相些咬了鉤,我便只要一條就作罷,可若是一直消極抵抗,就怨不得我拉網(wǎng)子把他們一鍋端了?!闭f完,鐘堯還補了一句,“我這是給了它們選擇的機會,犧牲它一個,幸福一家人?!?/br> 何依依:…… 之前聽邊老師他們說起這位和鐘左的恩怨,她還有些不信,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人的腦回路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鐘堯此時也在看她。 相較于其他仙人,自家掌柜明顯是更偏愛衣裙飄飄的打扮。 這會兒便是長裙逶迤,環(huán)佩叮當(dāng)。 而她尋來坐著的杌子要略矮一些,從鐘堯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這人的發(fā)頂,還有被月光照著的側(cè)臉。 只一眼,他就別開視線,不再去瞧,嘴里輕聲道:“掌柜歡喜的事情,應(yīng)該是和仙境有關(guān)的吧?!?/br> 何依依立刻抬頭看他:“你怎么知道?” 鐘堯笑容依舊:“我是常跟在您身側(cè)的。” 言下之意,但凡與何依依有關(guān)的,他便知曉。 唯一觸及不到的就只有和瑯云相關(guān)的了。 話已至此,何依依便點了頭。 可她自然是不會把系統(tǒng)的事情透露出去,只管道:“是班奎那邊做成了不少事情,其中有一件尤其重要?!?/br> “我能問問是何事嗎?” “之前宮老師同你說過有關(guān)于黑水的事情,想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應(yīng)對辦法了?!?/br> 此話一出,剛剛一直一動不動的釣竿突然顫了一下。 有關(guān)于黑水,知道的人并不多。 可鐘堯就是其中之一。 這不僅是因為他舉薦了鐘左,還因為現(xiàn)在的鐘堯手上掌握的商路并不比鐘左少,而他與鐘家交惡,回不去衛(wèi)國,又和其他國家無甚關(guān)系,雖說是原住民,但已經(jīng)把所有的資源甚至身家姓名都放在了瑯云手上。 如此一來,未來由他來幫著各國之間進行黑水交易顯然要比別人更穩(wěn)妥些。 當(dāng)然,那東西具體是什么他還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利國利民,且能賣錢。 鐘堯似乎再次聽到了金幣跳動的聲音。 他不由得笑了起來,輕聲道:“這確實是一件喜事?!?/br> 何依依也笑,想著回家的進度條又拉近了,她的聲音都是一蹦一蹦的:“是啊,或許過陣子,我們做衣服的原料都會多不少!” 真的能把石油運用好,什么滌綸腈綸棉輪都能有! 成衣市場注定是她的天下! 鐘郎君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但他能感覺到眼前的仙子現(xiàn)在并不準(zhǔn)備多談黑水的事情,便體貼的沒有詢問,轉(zhuǎn)而道:“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是時候去想辦法接觸一下班奎人了?!?/br> 何依依則是翻出日歷看了看:“也不用專門去一趟,再過陣子齊國要請人共慶新春,到那時候我們也去一趟便是了,自然能看到班奎的人?!?/br> 鐘堯補充了一句:“還可以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把店開過去?!?/br> 何依依瞧了他一眼。 怪不得人家能當(dāng)全款買首都黃金地段房地產(chǎn)的人呢,就沖這份時時刻刻想著開店的事業(yè)心,就該他賺錢。 而此時,釣竿再次顫動。 鐘堯直接將竿子抬起,便瞧見一尾個頭不小的魚被拽出水面。 何依依眼疾手快,拿起桶就過去接了下來,笑得眉眼彎彎。 就在此時,便聽男人的聲音傳來:“掌柜要不要一道去?” 何依依正盯著魚瞧,頭也沒抬地回道:“我去做什么?” 鐘堯聲音平和:“若是在齊國開店,怕是要牽扯不少房契地契,總要掌柜簽字才好?!?/br> 換成旁人,這般辛苦經(jīng)營謀劃,卻要把所有的店鋪田產(chǎn)都拱手讓人,怕是要心疼死。 可鐘郎君卻眼都不眨一下。 偏偏何依依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你去辦就是了,若是有收益,還按著之前的打算分賬便好。” 而該分給何依依的銀錢,她是從來不留的,盡數(shù)都交給學(xué)校統(tǒng)一安排。 因為瑯云里有太多人比她更能用好這些錢。 倒不是說何依依瞧不上自己的專業(yè),恰恰相反,她對于紡布裁衣有著近乎癡迷的興趣,而在穿越之后,她更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進去。 無論外面洪水滔天,她做衣服風(fēng)生水起。 如今,名為“奇跡依依”的店鋪已經(jīng)拓展到了整個周國,并且有著朝齊國衛(wèi)國拓展的趨勢,誰都以擁有一件她家的高定衣衫為榮。 但也僅此而已。 在何依依看來,任何專業(yè)的重要性都是要看時代背景以及社會需求的。 如果想要拉動這個世界的進度條,那么基礎(chǔ)建設(shè)是最重要的一步。 就像是邊老師帶著人找到了石油,現(xiàn)在只是初步拿出方案,就足以讓系統(tǒng)開始升級,足以證明這個任務(wù)所帶來的積分比得上其他好幾個專業(yè)的任務(wù)加起來的總和。 當(dāng)然,何依依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開好店,賺夠錢,這也是她的任務(wù)之一。 只是鐘堯顯然是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的。 他沉默片刻,開口問道:“掌柜為何一直不愿意要這諾大的產(chǎn)業(yè)?” 何依依笑著偏了下頭,珠釵上掛著的穗子微微搖晃,在月光下閃著漂亮的光,聲音也十分透亮:“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這里的人,給我我也用不上,再說了,就算你現(xiàn)在交給我,未來等我離開時還要過戶給你,也是麻煩。” 鐘堯突然抬起眼睛:“掌柜要回瑯云?” 何依依先是點頭,然后搖頭,不知道如何解釋,就只是往天上指了指:“更遠些?!?/br> “天宮?” “也可以這么說吧。” 鐘堯不再問了,只是抬頭看了看天,對著滿天星辰一言不發(fā)。 許是因為鐘家郎君常常這樣突然不說話,何依依也沒有覺察出什么不對勁。 等看到手機上傳來其他同學(xué)的消息后,她便起身回房,準(zhǔn)備開個視頻聊天,分享一下系統(tǒng)升級后的喜悅。 等到園子里重新安靜下來后,鐘堯才緩緩坐直了身子。 他的左手放在膝蓋上,撫摸著衣衫遮蔽下冰冷的假肢,眼睛則是看著池塘水面。 里面倒映著天上圓月,甚是明亮。 鐘堯看了一會兒,終究是笑起來,聲音輕到只有他一人能聽到:“殘缺之人,何必想那些虛無縹緲,終究是水中月罷了?!?/br> 說完,直接丟了釣竿,打破了靜謐,也激起了一片漣漪。 月亮的倒影應(yīng)聲破碎,沒了模樣。 而同樣是這個夜晚,班奎島上卻是一片熱鬧非凡。 瑯云師生紛紛前去祝賀邊老師取得進展,即將離開的衛(wèi)國商人也在做著最后的安排。 其中,尤其以李正最為忙碌。 他雖沒有像是鐘左那樣將所有銀錢都掏空做投資,可到底還是扔了過半身家進去。 攢了半輩子的錢盡數(shù)給了出去,任誰都會時刻擔(dān)心。 偏偏班奎的人不讓他多問,他也不愿意告訴其他衛(wèi)國商人,所以只能自己心里暗自較勁兒,比起身子,更加累心。 一直到第二天上了船,離開了班奎國,他才苦著臉找到了鐘左,拽著他去了沒人的角落念叨著:“我這次可是信了你的,若是真的賠得底兒掉……” 鐘左瞥他:“怎么樣?” 李正噎了一下,才嘆了口氣:“算了,我能拿你怎么樣?大不了就是咱們哥倆一起去討飯,到時候也能做個倚靠?!?/br> 聽他說得凄慘,鐘左便歇了拿話嚇唬他的心思,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道:“既如此,我定然不辜負(fù)你,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必然給你留個后手。” 李正一臉殷切:“什么后手?” 鐘左認(rèn)真道:“找個鐵碗,咱倆一人一個,定然用不壞?!?/br> 李正:…… 謝謝,有被氣到。 不過很快,就聽鐘左輕聲道:“班奎人要為了過年慶賀準(zhǔn)備,我們也不能閑著。這次既然搭了便車可以一起去齊國,便不能空著手去,總要做點生意撈點本錢才好?!?/br> 李正睨了他一眼,知道這人一文錢不剩,恐怕錢袋比臉都干凈,便嘟囔著:“你可別想從我這里再拿銀子了,真沒了。” 鐘左卻是笑道:“放心吧,只要有心賺錢,遍地都是黃金。” 而李正覺得,地上有沒有黃金他不知道,可這海上,除了水,怕是啥也沒有。 而這時候,有衛(wèi)國商人走了進來。 如今他們對待鐘左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那種敷衍的態(tài)度。 最開始,誰都把鐘家郎君當(dāng)草包,加上他剛上島就因為忽悠失敗而得罪了綠眼珠們,所以商人們都不愿與之為伍。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卻越來越能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不光是領(lǐng)隊李正待他隨和,就連班奎人也和鐘左多有交集。 終究是常常走南闖北做生意的人,眼力見還是有的。 于是,嫉妒心先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