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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校都穿越了 第329節(jié)

    便有人拽拽他,小心問道:“你知道什么了?是不是什么大事件?”

    難道他明白了流速不同的原理?

    還是得知了什么和原世界相關(guān)的秘密?

    就在眾人期待地看著他時,紀同學咧開嘴巴,笑出了聲。

    聲音透著格外的雀躍:“怪不得我一直不長個兒,原來是因為這個!哈哈哈哈!等我回去了,我肯定能長到一米八!驚艷所有人!”

    眾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vip]

    正在觀看直播的人有不少, 但是其中并不包括邊老師。

    連著數(shù)日,邊老師都是早出晚歸,帶著自己的學生們幾乎走遍了齊國周邊的所有工廠, 同時接連見了不少各國使臣,光是會談紀錄就寫了好幾沓子。

    一直拖到新聞變成舊聞,邊老師才有空問起此事。

    昆景明顯得很平靜。

    他支起窗子,讓陽光照進來,眼睛朝外眺望。

    此時兩人并不在齊國王宮中, 而是在專門為瑯云人修建的閣樓內(nèi), 距離王宮不遠,從窗戶往外看就能看到宮門。

    瞧著明顯冷清很多的宮門, 昆景明沒說什么,很快收回視線, 嘴里慢悠悠道:“之前我就有猜測,只是我畢竟是學文的, 對這些物理化學之類的事情不清楚, 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現(xiàn)在看來,兩邊確實流速不同, 之前的很多疑問也能解開了?!?/br>
    邊老師心想著,這事兒其實和化學沒啥關(guān)系, 但是也沒有多談,而是道:“什么疑問?”

    昆景明回道:“比如老師不會老的事情,尋常學生年紀輕,沒有變化就算了, 可是老師這個年紀居然也沒多長皺紋, 這就比較稀奇了?!?/br>
    邊老師聞言, 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鏡子前端詳自己。

    這讓昆景明有些意外:“老師也這么重視外表?”

    邊老師確定自己確實沒有變化,這才松了口氣,笑著回道:“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你也有一個小自己六歲的愛人,那么每一道皺紋都是自己的勁敵。”

    昆景明沉默片刻,才搖搖頭:“按著現(xiàn)在的時間流速看,我的年紀也被定格了,我想我不會知道了?!?/br>
    邊老師表示理解:“老師知道你單身,沒事兒的,好飯不怕晚?!?/br>
    昆景明卻道:“和愛情無關(guān)。”

    “那是為什么?”

    “未成年,犯法?!?/br>
    邊老師:……也對。

    不過兩個人都不是研究時間空間相關(guān)專業(yè)的,所以他們只是略略聊了幾句就沒有再提了。

    昆景明看到邊老師拿了個鼓鼓囊囊的文件夾,便問道:“老師這些日子在忙什么?”

    邊老師知道對方是學生會的人,跟進項目進度本來就是他們的責任之一,也就沒有隱瞞,很坦然地抽出了一張紙遞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地方開始研究這個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有試用?!?/br>
    昆景明接過來,便看到這是一張圖紙。

    繪制的很精細,參數(shù)比例尺之類的東西他看不懂,但是,大概模樣還是能認出來的。

    于是昆景明難得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這是汽車?”

    邊老師笑道:“可能和你印象中的汽車略有不同,動力裝置有所變化,負重也不會那么高,可是基本功能還是有的?!?/br>
    昆景明直接拿出手機,仔細翻看了一下相關(guān)任務,便發(fā)覺工業(yè)發(fā)展的速度遠超他的預計。

    尤其是最近幾個月,簡直是突飛猛進。

    這讓昆同學不由自主地感慨:“沒想到,怎么會這么快?”

    邊老師回道:“有個詞,叫后發(fā)效應,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既定的發(fā)展模式,有了理論知識,那么相對落后的地區(qū)反倒能夠得到更加迅猛的發(fā)展,這個詞原本就是白紙一張,只要能源問題解決,原材料充足,那么只會一切都只會越來越快。”

    還有句話,即使他沒說,昆景明也心知肚明。

    距離回家的日子,真的不遠了。

    這讓昆同學的臉上終于有了笑,聲音也變得舒緩許多:“我是學文的,這些東西不是很懂,但是我能在其他地方做點事情?!?/br>
    邊老師好奇:“比如呢?”

    昆景明輕聲道:“比如,讓齊國給予全力支持,并且確保和班奎的貿(mào)易一切暢通。”

    邊老師想了想:“這些恐怕還要齊國朝堂通過吧?!?/br>
    昆景明聲音淡淡:“只要我想,就能做成?!?/br>
    對此,邊老師沒有多問,但也表示信任。

    畢竟眼前這人在做官上是絕對專業(yè)的。

    甚至邊老師覺得,如果不是整個瑯云都對于早點回家有執(zhí)念的話,恐怕昆景明真的能憑借一己之力攪動天地,在這個世界稱王稱霸了……

    畢竟,能輕描淡寫就讓隔壁周國儲君換人,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而昆景明并不知道邊老師心中所想,只管接著道:“不過還是要等兩天才能有結(jié)果?!?/br>
    這讓邊老師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兩天要出什么大事嗎?”

    昆景明點頭,聲音輕輕:“王位更迭,應該算是大事?!?/br>
    邊老師眼睛微微睜大,驚道:“齊國嗎?什么時候?”

    昆景明也不瞞他,直接道:“齊王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之前他見過我,那時候太醫(yī)還有醫(yī)學院的老師就去給他看過,已經(jīng)有了油盡燈枯的跡象,這個消息估計也瞞不住,很快那些公子就會有動作。”

    說著,昆景明指尖敲了敲桌面,似乎在計算著什么。

    很快便道:“慢大概五六天,快的話,今天晚上就能有動靜了?!?/br>
    邊老師微微皺眉:“看起來,這些天最好不要去王宮里比較好?!?/br>
    昆景明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和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無論是誰最后上位,都不會對我們有什么傷害,總歸是各憑本事的事情,誰上都行,雖然七公子可能會更熟悉些,但是換個人也沒什么?!?/br>
    “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呢?”

    “等,就好了?!?/br>
    而事情發(fā)酵的顯然比預想的還要迅速。

    就在當天下午,都城內(nèi)的各位公子就已經(jīng)閉門不出,各自府邸內(nèi)都有人來來回回。

    都城外也有人集結(jié),似乎知道遮掩不住,索性就直接亮了明牌。

    百姓們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能聞到空氣中的肅殺之氣,故而大多早早回家,到了晚上更是閉門不出,生怕惹了災殃。

    但本應該出于風暴中心的七公子傅筠卻是格外自在逍遙。

    他從傍晚時候就賴在了唐娜的住處不走了,一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一會兒喝茶,一會兒賞花,最后把晚飯都吃了,卻依然沒有告辭的意思。

    這讓班奎侍衛(wèi)長頗為頭疼。

    忍了好一陣子,終于耐不住。

    唐娜揮手讓仆從們退下,等屋子里只有彼此二人,她的綠眼睛就直接看向了對方。

    傅筠卻像是無知無覺一般,依然在興致勃勃的擺弄著花瓶里面的花枝,還有心情給唐娜做講解:“這一支是我從一片桃花林中尋出來,最為好看,開得嬌嫩,模樣也端正,很配你?!彪S后笑了笑,“屆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這一句是他從瑯云流傳出來的名著里學會的,每字每句都是他對唐娜的傾慕。

    可唐娜顯然沒有和他談詩論文的心思,也不覺得自己和這花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只管伸手將花瓶抓起來,放到一旁,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你總是待在我這里做什么?”

    傅筠被搶了花瓶,也不惱,只管單手托腮,笑容清淺:“我在追求你,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和你多相處的。”

    唐娜眉間微皺:“你最好說實話。”

    傅筠大概看出眼前這人是認真的,便坐直了些,身子都端正了,這才溫聲道:“我到你這里來躲個清靜,今晚王宮里怕是要熱鬧非常,我不想去?!?/br>
    唐娜不解:“齊國的王宮規(guī)矩那么多,即使是在年節(jié)時候也都是規(guī)行矩步,怎么會熱鬧?”

    傅筠輕飄飄回道:“因為有人要殺我,估計一波接一波,宮里的人太多了,我實在是待不下去?!?/br>
    一句話,就讓班奎侍衛(wèi)長驚得直接站起身來。

    而公子筠跟著她的動作抬起頭,燭火跳躍中,男人的側(cè)臉被籠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芒,看上去柔和極了,話語也跟著多了溫度:“不用著急。”

    唐娜卻是瞪著他,忍住戳對方腦門兒的沖動,聲音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這是生死,你怎么……怎么這么不當回事兒?!”

    傅筠卻表情不變,甚至還笑了起來,安撫一般的拽了拽她的袖子,輕聲道:“大概是因為早早就就有了心理準備吧,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的?!?/br>
    唐娜皺眉:“你知道是什么人來殺你的?!?/br>
    傅筠的聲音好似嘆息一般:“是啊,自然知道,無非就是爭奪王位罷了,會下手的也就是那么幾個人。”

    唐娜也是知道齊國公子多的,現(xiàn)下眉頭皺得更緊:“你們都是親兄弟,這都能下得去手?”

    一句話,把傅筠問愣了。

    因為在他的概念里,為了爭奪王位,自然可以痛下殺手,這就像是一個被默認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覺得不對勁。

    可現(xiàn)在被問起來,他才覺得其中的殘酷到底多么有悖人倫。

    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是討論倫理道德的時候。

    傅筠拉著唐娜坐下,他還私心的往人家那里湊了湊。

    發(fā)覺綠眼睛姑娘沒發(fā)覺,他就又湊了湊,一直到胳膊挨著胳膊,他這才道:“你常年呆在班奎,熟悉的也是班奎王室。據(jù)我所知,班奎王室一向關(guān)系簡單,也就格外平和,但齊國不同,牽扯的利益太多,關(guān)系太多,所謂王位代表著的往往是無數(shù)人的利益相關(guān),自然會伴隨一番廝殺。”

    這對于唐娜來說顯然屬于超綱題。

    但她足夠聰明,思索片刻,努力理解后才擠出一句:“齊王就不管嗎?”

    傅筠笑道:“其實這些都是父王默認的?!?/br>
    “……什么?”

    “爭位之事,其實就是對于我們的最后一次篩選,只有最強者才能坐到那個位置上,能夠笑到最后的,必然是最優(yōu)秀的,父王不僅不會阻攔,可能還會有意識的挑起我們的爭斗?!?/br>
    這讓唐娜露出了三觀盡碎的表情:“你們是親生父子嗎?”

    傅筠聳聳肩:“應該是吧,只不過相較于父子之情,君臣之道的優(yōu)先級顯然更高,一個好的新王,要比一群廢物來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