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唐柔:機智如我
沈辰走后,秦怡在包間里停留了好久,看著兩人吃過的最后一頓飯,熟悉的菜品,熟悉的味道,但卻唯獨少了那個熟悉的人。 “鐺鐺鐺!” “小姐,有位先生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一個女服務(wù)員推門而入遞過來一樣?xùn)|西。 對此,秦怡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躺在對方手上的正是一塊殘破不堪的手表,但她依舊認出了這是自己大學(xué)時送給沈辰的那一塊。 “謝...謝謝!” 接過這塊手表,秦怡將它捧在手心,服務(wù)員見此連忙退了出去。 看著這塊手表。秦怡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還以為對方已經(jīng)丟了呢,沒想到居然還在,只不過當初的那塊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破不堪,和兩人現(xiàn)在的感情一樣,回不去了。 手表的價格只有幾百塊,但是意義不同,她還記得當初因為她過生日,那個男孩出去給人發(fā)傳單,一個小時還不到十塊錢,為她買了一條項鏈,當時她喜歡了很久,不過時間一長她就再也找不到了,雖然當時他沒有說什么,但應(yīng)該還是會不高興吧! 再看看對方,自己送了他這塊手表,已經(jīng)六七年了居然還在,而且她清楚的知道,這塊手表在去年兩人第一次見到時他還在帶著,但這一次送回來的卻是殘骸。 突然她感覺心里如針扎一般,仿佛被掏空了一樣。 二十歲那年她遇見了一個喜歡的人,兩人從相知到相戀走過了三年的時光,他對自己也是極好的,但卻因為家里的橫加干涉,對方徹底的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當時她很不解,甚至還帶著一絲怨氣,怪他為什么不聲不響的離開,所以她出國了,她總想著來日方長,以后會遇見大把心動且合適的人,于是她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沒有尋找,也沒有想了解他為什么離開。 日子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似乎知道了對方當年為什么離開,心里也曾后悔過,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想明白。 二十六歲,她回國了,多方打聽之下得知了對方現(xiàn)在的所在地址,兩人在她刻意制造的偶然之下見面了,那個男孩變了好多,唯一沒變的還是那張充滿感染力的笑臉,自己詢問了他當初為什么離開,他也坦然承認了,和自己預(yù)想的一樣。 那一年,兩人都退去了當初的青澀,為人處世也穩(wěn)重了不少,兩人聊的很愉快,她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直到...她看到了對方身邊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比她還優(yōu)秀的女人。 那一刻她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不過還是笑著安慰自己,都過去了。 直到她發(fā)現(xiàn)了對方原來背著自己居然是如此優(yōu)秀的時候,她有些慌了,她想試圖挽回這段感情,她也相信,以兩人當年的關(guān)系這根本不存在什么難度,所以她主動約了對方一次,但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而越是這樣,她就越不甘心,她也試圖說服家里,但她失敗了,所以她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搶回來再說,到最后她才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忘記了要娶自己,她越想越不甘心,為什么自己這么愛他,卻還是得不到??! 二十七歲這年,當她鼓足勇氣的決定要個說法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們之間已經(jīng)不可能了,原因太多,多到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象,對方將兩人之間的問題血淋漓的擺在她面前時,她沉默了。 于是她不得不承認,在某個時間,錯過了一個人,那就真的是錯過了。 辜負了別人呢是要還債的,辜負了自己呢,是要遺憾終生的。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意識道,二十三歲那年兩人分開的理由居然是那么可笑,倘若當時自己能夠細心一點,倘若當時自己能夠表明堅定的態(tài)度和他站在一起,給他勇氣,現(xiàn)在他們是不是可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 感情結(jié)束的后悔是最沒用的,時間把她所有的不介意通通帶走,到最后,自己兩手空空,泣不成聲,只剩下一只殘破的腕表記錄這兩人在一起的三年時光。 二十歲那年買得起十歲那年買不起的玩具,可就是沒有了當初的的那種期待感,二十七歲有勇氣回來找二十三歲失去的人,可那個人早就不是當年的模樣。 在這一刻,秦怡笑了,看著手中的這塊殘破的腕表,她終于從這場大夢醒了過來,原來,自從當初自己父親來學(xué)校的那一刻,劇本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她自以為的掙扎原來只是別人眼中的玩鬧,因為她少了一種掀桌子的勇氣。 錯了嗎,談不上,輸了嗎?也沒有,因為和她下棋的人已經(jīng)因為中途有事先行離開了,擺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副殘局。 也許在日后的某個時間段還會有新的人坐在她對面陪她下棋,但是,那一定是重新開始的新一輪,所有棋子全部回歸原位,而這盤殘局只能存在于她的記憶中了。 “呼~~”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秦怡抬手胡亂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拿起手機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 “喂,爸,我準備出國了!” “我不會留在首都,就算我和沈辰走不到一起,我也不會成為你和別人的聯(lián)姻工具,就這樣,我不希望我的感情成為你的籌碼!” 說罷,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很想說一些責備的話,但一想,自己好像并沒有什么資格。 用手擦了擦那塊殘破的手表,鄭重的放進口袋,隨后大步的走出了包間。 外面人聲依舊,似乎和來的時候沒有一點變化,不過走出來的這個人,卻已經(jīng)換了一副心態(tài)。 ...... 當沈辰將車開到了下去樓下時,突然感覺心里有些煩悶,順手在身上的口袋摸了摸,并沒有發(fā)現(xiàn)香煙,嘆了口氣上樓,打開房門,兩姐妹依舊窩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姐夫回來啦!” “今天怎么這么晚?” 兩姐妹問道。 對此,沈辰并沒有回話,只是笑了笑,隨后換好拖鞋獨自回了臥室。 “姐,姐夫狀態(tài)不對勁啊!” “廢話,用你說!”唐雅道。 這種表情出現(xiàn)在他身上就好像老黑在她們面前哈哈大笑一般,顯眼的很。 “姐,你說是不是因為你和二沈姐夫睡覺不帶他,白辰姐夫傷心了??!” 唐雅:→_→ “我勸你,不會說話就閉嘴,這種事情還能一起的嗎?” 廢話,兩個人那叫友好且心情愉快的體液交流,三個人算什么?聚眾宣yin? 她雖然膽子很大,但也同時是一個保守的人,盡管她現(xiàn)在對主人格已經(jīng)不討厭了,甚至關(guān)系還親密了很多,但是,發(fā)生關(guān)系,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不是難為人嗎? “我說錯了嗎?姐夫今天不高興肯定是因為這個,姐,要不你去安慰一下姐夫?不說是為愛鼓掌,但來個親親抱抱舉高高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別那么厚此薄彼嘛!”唐柔一臉確定的說道。 在她看來,白辰姐夫心里不開心,除了因為這點好像也沒有什么事了吧,畢竟他的生活軌跡這么單一,快樂的白辰姐夫還能有什么心事呢? “滾蛋!”唐雅瞪了一眼meimei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房間,一把將門關(guān)上,隨后就開始反思,自己這樣做是不是不對??! 難道真的應(yīng)該和他親熱一番?不過那樣的話,自己成什么了,雖然是一個人,但靈魂不一樣的好吧,更何況,一旦發(fā)生關(guān)系,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完全亂了。 還有,她還是適應(yīng)不了同時和兩個人談戀愛,總之要真像唐柔說的那樣,那她怎么做都不對了。 畢竟對方要是真的因為她和沈沉發(fā)生關(guān)系而難受,那自己也不能一起來吧! 而正當唐雅這邊心里煩躁的時候,外面的唐柔確實眼睛咕嚕一轉(zhuǎn),隨后趕緊回到臥室打開衣柜,找了一件和她姐相同款式的衣服,然后又對著鏡子,將發(fā)行也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 沒錯,既然她姐不好意思,但她完全可以代勞嘛,只要沈辰稍微有那么一點意思,她完全可以選擇先出來,然后將她姐推進去,簡直太完美了,唐柔甚至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是左看看又看看,終于和唐雅的外貌達到了驚人的一致,想了想她還是覺得不放心,拿起一個墊子塞進了自己的內(nèi)衣里。 挺了挺胸,隨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的衣服一致的情況下,她和她姐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胸部的大小,只要補全了這個,外人想分辨她們之間的不同,那就只有脫衣看了。 只要她在脫衣服之前就試探出他姐夫的想法,那這波就不虧。 此時,沈辰正躺在床上平緩自己的心情,別看剛才一直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但是,是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毫無波瀾,往日的種種也在他的腦海里如幻燈片一樣閃過,遺憾是肯定的,不過生活還要繼續(xù),就是有些唏噓罷了。 正在這時,他的房門被敲響了,隨后一道身影推門而入,正是‘唐雅’ “你心情好像不好,出什么事了嗎?” ‘唐雅’柔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