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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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松琰立馬將簡禾拉到身邊,低斥道:“亂想什么呢?傅叔怎么會讓你再回去,別說你不同意,就算你同意,傅叔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的?!?/br> 雖然是斥責(zé),但他的語氣卻低柔的可怕。 簡禾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放任自己閉上了眼。 簡禾你真卑鄙,利用他對你的心疼和信任,故意誤導(dǎo)他。 傅松琰垂眸,女孩兒干凈白皙的側(cè)臉無措的靠在自己的肩頭,這一刻,傅松琰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他怎么就忘了,簡禾身邊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人,若是他結(jié)婚了,簡禾一個人該怎么過? “小禾,”傅松琰嗓音很低:“我不結(jié)婚了好不好?” 簡禾渾身一震,她睜開眼,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么?” 是她聽錯了吧? 傅松琰怎么會對她說出這種近乎是承諾般的話語? 話一出口,傅松琰其實也有些怔住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了,就好像這句話已經(jīng)在他心里默念過千百遍一樣。 但這一瞬間,心疼占據(jù)了傅松琰所有的理性,此刻,什么也不想去想,他放任自己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他甚至松了口氣。 傅松琰凝視著簡禾,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輕柔的撥到耳后,“傅叔答應(yīng)你,你要是不同意,傅叔就不結(jié)婚了?!?/br> “在傅叔這兒,沒人有你重要?!?/br> 傅松琰嗓音很低,但一字一句卻像釘子般狠狠的釘在了簡禾的內(nèi)心。 她能感受到自己瘋狂鼓動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在為傅松琰瘋狂心動。 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喊他,似乎想將他的名字刻入心臟。 傅叔,傅松琰。 * 那天之后,簡禾就搬回了碧華。 傅松琰甚至沒讓她再去胥江房子那兒,而是讓人過去將簡禾的隨身物品取來。 簡禾知道后還笑他,“傅叔,你是怕我回去了又不回來了嗎?” 傅松琰看了她一眼,也笑,“是啊,怕死了?!?/br> 沒人知道簡禾離家出走的那幾天傅松琰心情差到什么地步,連處理工作上的事都沒有了耐心。 傅松琰不知道為什么簡禾對自己的影響力有這么大,他只知道,她在自己身邊,他才能安心。 傅松琰簡簡單單一句話,簡禾內(nèi)心卻像裹了蜜一樣甜。 很快就到了一月中旬,簡禾的生日快到了。 簡禾其實并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時候,福利院的院長就將在福利院門口看到她的那一天當(dāng)作了簡禾的生日。 老實說,簡禾并不覺得自己的生日有什么特別,畢竟她連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清楚。 但在傅松琰身邊的這幾年,每次生日他都會給她驚喜,久而久之,就連不愛過生日的簡禾也開始對生日有了期待。 果然,簡禾生日的前幾天的一個晚上,傅松琰特意提早處理完工作上的事,熱了杯牛奶,端到她的書房。 ——自從上次圣誕節(jié)事情之后,傅松琰似乎是覺得平常對她的關(guān)心太少了,不再那么抗拒踏足她的領(lǐng)地了,他開始會時不時的在簡禾看書的時候來書房看她,陪她說幾句話。但是簡禾的房間,他還是不曾去過。 簡禾的書房半掩著,里邊透出微弱的燈光。 昏黃的燈光打在女孩兒較好的側(cè)臉上,她眉目低垂,沒有一點(diǎn)攻擊性,看起來平和又安靜。 工作了一天的傅松琰看到這幅畫面,內(nèi)心出乎意料的平靜了下來。 簡禾聽見聲響,轉(zhuǎn)頭看向門外,看見傅松琰,臉上立馬帶上了笑容,她放下手里的書,“傅叔?!?/br> 傅松琰這才走進(jìn)來,“在看書?” 簡禾笑笑:“隨便看看?!?/br> 書桌上擺的書傅松琰很熟悉,是他書房里的書。 他曾經(jīng)和簡禾說過,他書房里所有的書她都可以動。 只是沒想到她竟真的能靜下心看下去。 傅松琰將牛奶遞給她,眼神在她彎起的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停頓了好幾秒,才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么過?” 簡禾從玻璃杯中抬起頭,“生日?” “沒想好——” 她話音還沒說完,就看見傅松琰拿起一旁的紙巾,俯身靠近她。 簡禾瞬間就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 傅松琰伸手輕輕拉過面前的女孩兒,雙手?jǐn)n在她身體的兩側(cè),拿著一張潔白的紙巾,另一只修長的手指探向她,輕輕制住她小巧的下巴。 “別動?!彼ひ舻统?。 簡禾眨了眨眼,垂下的眼睫只能看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拿著紙巾仔細(xì)的擦拭著她唇邊沾著的的奶漬。 “多大了?嗯?喝個牛奶還把自己喝成小花貓了?”他嗓音帶著笑意,每個字都扣在了簡禾的心上。 他胸腔的震動讓簡禾心臟微軟,酥麻一片。 女孩兒的瞳仁撞進(jìn)了傅松琰漆黑的眼底。 她看不懂傅松琰眼底的情緒。 但她卻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她什么都忘記了,放縱自己抬手在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輕輕滑過,“想要什么都可以嗎?” 想要一個你,也可以嗎? 第13章 、chapter 13 是夜。 純黑柔軟的床墊上躺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緊閉著雙眼,眉頭蹙起,明明是寒冬臘月,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狂風(fēng)大作,雨水打在窗臺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悶雷,閃電劃破黑夜,一瞬間的光亮讓房間宛如白晝。 男人猛地睜開眼,盯著黑暗中的一點(diǎn)胸口起伏,粗喘著氣。 傅松琰臉色難看的抓緊了純黑的被單,硬挺的側(cè)臉在夜色中分辨不清神色。 他努力平復(fù)著呼吸,突然,傅松琰抬手,狠狠將身上的被子掀翻。 他緊緊閉上眼。 cao。 怎么會這樣,他居然會對簡禾有反應(yīng)。 一閉上眼,剛剛夢里的畫面就清晰的浮現(xiàn)在眼前。 是在陽臺上。 他沒有推開她,女孩兒坐在他的腿上,手也不再是僅僅觸碰他的側(cè)臉,那雙柔軟無骨的手掌漸漸向下,劃過他的下巴,喉結(jié),勒住她送他的那條領(lǐng)帶,輕輕一提,她就湊了上來。 而他居然不僅沒有避開,反而借著力道直接把人壓了下去。 傅松琰,你他媽還是人嗎? * 簡禾是被雷和閃電嚇醒的。 外邊鬼哭狼嚎的,雨越下越大。 簡禾從小就害怕打雷閃電,長大了也沒有變得更有骨氣,這份害怕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據(jù)院長阿姨說,她發(fā)現(xiàn)她孤零零的在福利院門口的那天就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 她整個人縮在被子里,摒著呼吸,雷電聲卻沒有絲毫消停的意思。 她伸出手想在床頭柜拿出香水——以往每次若是聞到那股淡淡的雪松味,總是能驅(qū)散些許她的害怕——但她卻突然想起來,那瓶傅松琰慣用的超級雪松被她帶去胥江的房子了,沒有拿回來。 簡禾咬了咬唇,想去找傅松琰的心思在這一刻達(dá)到了頂峰。 但她沒忘記剛剛晚飯后在陽臺,傅松琰不經(jīng)意避開了自己觸碰的畫面。 ——雖然她的解釋合情合理,但到底還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絲懷疑。 這個時候,她不該去找他的。 十分鐘后,滿屋柔軟的地毯上出現(xiàn)一雙纖細(xì)白嫩的雙腿,女孩兒沒有穿鞋,放輕腳步,像是怕驚醒內(nèi)心那個理智的自己似的,一步一步,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恒溫暖氣讓整個屋子的處在一個適宜的氣溫里,簡禾披了件薄薄的外套,輕輕握住了傅松琰的門把手。 下一秒,她習(xí)慣性兩短一長的輕輕扣響了他的房門。 門內(nèi)沒有出現(xiàn)任何聲音。 簡禾像一只踏入不熟悉領(lǐng)域的小貓一樣,輕輕撫了下亂跳的心臟,探手探腳的進(jìn)入了傅松琰的領(lǐng)地。 ——床上被褥被掀開,壓根沒有人。 簡禾愣了下,抬頭望去,在黑夜中一眼就看見了玻璃門外的小陽臺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單手撐在欄桿上,手上猩紅點(diǎn)點(diǎn),燃了只煙,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已經(jīng)空了的玻璃酒杯。 傅松琰房間的陽臺是露天的,雖然有擋雨,但是雨滴被狂風(fēng)席卷,男人的額前已經(jīng)濕透一片了。 男人眼神放空,似乎看著黑暗中的一點(diǎn),又仿佛什么都沒看。 連簡禾走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