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吃回頭草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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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微揚,像是帶著小勾子,快要把他的魂勾走。 從沒有那樣認真過,她像是聊齋里面走出來的魍魎精魅,想要在一夜之間將面前男人吸成一具骷髏。 秦湛肌rou緊繃,將人抵在墻上。 花灑的水從他的鬢角和臉頰滑下來,再一路向下。 她胸腔傳來陣陣的絞痛,忍不住微微闔了闔眼。 很快,她聽見自己略帶喘息的聲音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柔情卻堅定。 “秦湛,我們分手吧?!?/br> 第18章 曝光效應 祝你一路向前,永遠別回頭。…… 秦湛沒說話, 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黑沉沉的眸子里射出危險的光。 她笑笑,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隨手找了條浴巾裹在身上。 “我現在想走了, 我們分手吧?!?/br>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剛才還在耳鬢廝磨,現在就說要離開他。 秦湛沉默片刻, 將浴室的門打開, 新鮮的空氣涌進來,他呼出一口氣, 睨了她一眼:“你想好了?” 她點頭, 赤著腳從浴室走了出來。 未干的水漬在地板上留下清晰的腳印,可她懶得理。 都要分手了, 她不想繼續(xù)小心翼翼的照顧秦湛的情緒。 “就因為我不肯和你結婚嗎?”他也跟出來, 和她一同進了臥室。 鄧離離坐在床頭的梳妝鏡前, 平靜的用浴巾擦頭發(fā), 沒說話。 “我以為你明白, 結婚并不能解決什么問題。”他坐在床邊, 隨手點起一支煙。 動作是隨意的,人卻緊緊繃著,指節(jié)泛白。 裊裊的煙霧升到半空, 然后消散開來。 她從鏡子前轉過臉,風情依舊:“我不會永遠年輕, 我不會永遠心甘情愿的在你身邊做個跟屁蟲, 我們早晚要分手的, 我只是讓那天早點到來罷了?!?/br> 室內陷入一片沉默,他沒說話。 鄧離離看看他,又補充:“我之前說過, 我走的時候,你留不住我,你要記得。” 秦湛哼笑一聲,視線卻依舊冷冷的落在她身上,任憑指間的香煙自顧自的燃著。 “好?!?/br> 半晌,他終于答應,擲地有聲。 像是重重落地的法槌,審判結束,她提出請求,他點頭同意。 前所未有的簡單,跟她預計的差不多。 秦教授怎么會花心思把她留在身邊。 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說不出什么感覺。 有點難過,還有一點輕松,好像心里那塊大石終于放下。 再也不用擔心他要分手,不擔心他要離開,也不再擔心他會娶別人。 他的煙還沒有燃完,鄧離離已經從梳妝臺起身:“我今晚還要在這里住一夜,你不介意吧。” 秦湛挑眉冷笑:“對待前女友,我不會那么小氣的。”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回身補充一句:“對了,既然走了,就永遠別回來,我不吃回頭草,希望你也是。” 秦湛就是秦湛,驕傲刻在骨子里,絲毫不愿退讓。 鄧離離認真的點點頭:“秦湛,祝你一路向前,永遠別回頭?!?/br> ** 次日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主臥的門隨意的開著,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早晨。 可是空無一物的梳妝臺和空出一半的衣柜,又切切實實的在告訴他,她走了,以后不回來了。 秦湛突然煩躁起來。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個盒子,旁邊放了一張便簽。 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生日禮物。 字寫得清麗灑脫,和她人一樣,說走就走,好像一點留戀都沒有。 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支定制鋼筆,金燦燦的。 秦湛工作經常需要簽字,一直都是隨手拿來支筆就簽,鄧離離總是笑他沒有牌面,一點也不像個大教授。 所以,她就送了支有牌面的金筆,上面刻著他的名字。 是一個外國牌子的金筆,沉甸甸的,以小姑娘的工資來說,恐怕也要攢很久才行。 干嘛要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干嘛都分手了還要讓自己覺得虧欠她。 很久未曾有過的煩躁情緒沖上心頭,克制不住的煩躁。 他皺著眉隨手將筆扔進客廳抽屜的角落里,轉身出門上班。 ** 前一晚買了機票,鄧離離次日一早就搭上了回家的航班。 在秦湛那里的東西都帶走了,包括衣服和日用品。 辭職信夜里就發(fā)到了段凌霄的郵箱里,估計他一上班就能看到。 手中未交接的工作也整理好發(fā)給了另一個助理徐克楠。 她向來頭腦清晰,做事有條理,哪怕在極端情緒之下,她也可以很快調整自己。 學心理學這么多年,并沒有給她帶來特別高的成就和收入,卻讓她學會認清自己和接納自己。 她坐在飛機的玄窗邊上,窗外是大朵白色的云彩和蔚藍的天空。 這次回去,她要帶著外婆把沒來得及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至于治療與否,究竟是保守治療還是竭盡全力,她都想聽聽外婆自己的意見。 人該有決定自己如何生存以及如何死亡的權力。 外婆想要治療,她和父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外婆接受最好的治療。 外婆想要放棄,他們也會好好的送她走最后一程,哪怕不舍哪怕難過,也接受她的決定。 什么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想著想著眼淚還是流下來。 沒辦法,理智和情感不能兼容。 這大概就是做大人的難過之處。 但好在,她現在也不必為了和秦湛的分手而痛苦。 也不是不必,是和外婆的生死相比,分手的痛苦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她喜歡了秦湛五年半,和他在一起兩年零一百七十一天。 人生中唯一的喜歡終于結束了。 她得慶幸,分別的時候她非常平靜,給這段感情留了一段體面的告別。 航班的后半程,她睡了一會兒。 昨天哭得太狠,夜里又忙著處理工作以及在網上搜索肝癌的治療相關,所以疲勞的厲害。 她只淺眠了一會兒卻夢見很多零碎的片段。 有外婆站在門口等她的場景,有外婆給她梳辮子的場景,有外婆站在院子里笑著叫她名字的場景。 然后又變成秦湛。 他一會兒皺著眉看她,一會兒笑著要抱她,一會兒又變成昨夜的樣子,冷冷地告訴她永遠別回來。 再醒來的時候,頸枕被眼淚打濕。 她苦笑著從口袋里找紙巾擦干凈臉頰上的淚痕。 夢見誰都是一樣的。 都是注定要離開的人,沒人能一直陪她。 快中午的時候,飛機準時抵達。 鄧離離到行李轉盤取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打開手機準備叫車。 剛一開機,鋪天蓋地的未讀信息以及未接電話都涌進來。 有段凌霄,還有徐克楠。 她關掉未讀提示,先叫車回家。 這個時間抵達的航班很多,叫車軟件半天沒有反應,她只好提著行李往外走,希望能攔到出租車。 剛走出大門,就聽到有人叫她。 “鄧離離?” 她回頭,正好看見門口一輛白色的奧迪旁邊站著的葉景旭,他手搭在車門上,非常激動的朝她擺手。 還不等她走過去,葉景旭已經奔了過來,順手抄起她的行李箱,嘴上還在說:“你這是剛回來吧,太巧了,我剛送完戰(zhàn)友就遇上你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