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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后娘娘改嫁了 第17節(jié)

    見皇帝不吭聲了,魏王冷笑了一聲,鄙夷地橫了一眼后方立在群臣中的承恩公,冷冷地說道,“私通為妾,能讓她封后就已經(jīng)是天恩浩蕩。還有,既然陛下也承認(rèn)說與她有私情,我聽說她是承恩公最寵愛的愛女。承恩公疼愛的就是這么個(gè)東西?”

    他句句如刀鋒,在承恩公目眥欲裂中冷冷地說道,“可見承恩公也不是好東西。他后宅不休,鬧出這么多的丑事,治家不嚴(yán),管束懈怠,讓臣說,有寡廉鮮恥,老邁昏聵,糊涂無能,不辨黑白,不知是非之嫌。這樣的人,怎么能手握權(quán)柄,立于我等之中?陛下,你放心這樣的臣子做你治理天下的臂膀么?不如讓承恩公告老,頤養(yǎng)天年吧?!?/br>
    魏王一個(gè)一個(gè)罪名丟出來,承恩公被砸得得暈頭轉(zhuǎn)向。

    作者有話說:

    感謝一下璇、小院子和五音不全的鳥的地雷啦親親(*^_^*)~~

    第17章

    承恩公順風(fēng)順?biāo)@么多年,哪里受過這樣的折辱。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貴重人。

    何曾這樣被人當(dāng)面辱罵過。

    特別是魏王竟然還諷刺地讓他告老?

    他正是人到中年,年富力強(qiáng)的時(shí)候,告的什么老?

    魏王這不是羞辱他,是什么?

    而且是在這么多的朝臣面前。

    承恩公怒發(fā)沖冠。

    皇帝卻已經(jīng)不安極了。

    雖然他不喜戚太后阻撓自己,也不喜歡承恩公似乎不聽自己的話,要忤逆自己,可這到底都是他的親舅舅,親生母親。

    眼見朝堂之上這么激烈的沖突,承恩公已經(jīng)大步走過來,就要與魏王對上,皇帝只覺得這一刻朝堂上的氣氛劍拔弩張,讓人害怕極了。

    他的小心肝頓時(shí)顫抖了一下,眼見魏王側(cè)身,身上殺氣騰騰,一副抬手就能把承恩公的腦袋給擰下來,滿面煞氣的樣子,他的雙腿發(fā)軟,只覺得呼吸都不通暢了。

    他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句阻攔的話。

    見他這樣沒有出息,戚太后雖然也震驚于魏王此刻的殺氣,可是也不由閉了閉眼睛。

    滿朝朝臣與皇族俱在,皇帝竟然被魏王與承恩公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像是什么話?

    誰還會看得起他?

    “住手。”就在劍拔弩張的時(shí)候,魏王的一側(cè),一個(gè)冷淡的聲音傳過來。

    承恩公看到魏王背后臉色淡漠,似乎對什么都不太感興趣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幾分忌憚,滿腔的怒火在那中年男人淡淡看過來的時(shí)候一下子平息了下來,努力保持著冷靜對那穿著親王服飾的中年男人沉聲說道,“成王,王爺,我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怎么能被這樣公然羞辱?!?/br>
    被稱作成王的中年男人看著臉色通紅的承恩公,依舊冷淡,仿佛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

    可承恩公卻不敢對他大小聲。

    看著對什么都沒興趣,可成王正是魏王之前前任京郊大營的主將,是先皇唯一活到現(xiàn)在的弟弟,也是嘴上說著告老,把魏王從邊關(guān)召回京都,將京郊大營的兵權(quán)給了魏王的主使者。

    可哪怕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差事,成王也是皇族如今的領(lǐng)頭羊,是皇族們的主心骨。

    他讓魏王回到京都,魏王就能回到京都。

    他讓魏王手握兵權(quán),魏王如今連邊關(guān)的兵權(quán)也裝糊涂,拒不交還。

    更讓承恩公氣得夜夜詛咒的是,成王還不到五十歲,卻告老,退居賦閑了。

    這干的是人事么?

    若不是他退了一步,魏王這狼子野心的家伙也不可能順順利利回到京都。

    “魏王怎么羞辱你了?”成王冷淡地問道。

    承恩公目瞪口呆。

    難道,他要說魏王把他愛女干的事都公然傳揚(yáng)了一遍?

    見他語塞,成王就收回目光,也不再理會朝堂上的事了。

    他臉色那么冷淡,仿佛朝堂上的事都于他無關(guān),此刻一雙眼睛靜靜地注視了雙腿顫抖,額頭上也浮現(xiàn)出冷汗的年輕的皇帝,半晌才收回目光,誰也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他在偏心誰。

    就算是阻止了這場沖突,可是他到底是為了誰,是偏袒魏王還是維護(hù)了承恩公,誰都不知道。

    “那就下朝吧。反正,朕今日只要兩件事,一則是阿……”

    “戚家二姑娘?!蔽和醮驍嗾f道。

    “二表妹?!被实垌槃菡f道,“二表妹就封長安郡主,朕再賜一座郡主府給她。她自己開府吧?!闭f著這樣優(yōu)厚的話,見魏王順從地在自己的面前不和自己作對,皇帝一下子感受到了身為帝王說一不二的樂趣。

    他臉色變得興奮了起來,大聲繼續(xù)說道,“朕還要重賞二表妹,再賞她一座京郊園林,散散心也是好的?!€有三表妹,聽說她之前給二表妹祈福去了?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姑娘,姐妹情深,極好!也賞賜她三匣寶石吧!”

    之前,戚鸞偷偷跟他說二房的戚茹去給即將進(jìn)宮封后的戚顏祈福,他本是不滿,覺得戚茹討厭得很。

    給戚顏祈福,為什么卻忘記了戚鸞呢?

    可是如今,皇帝正好尋到了這個(gè)借口。

    之前戚顏請他賞賜戚茹,如今,他不就是賞賜了么。

    他就是這樣信守承諾的人。

    魏王側(cè)耳傾聽。

    當(dāng)皇帝提到了一個(gè)戚家三姑娘,他思索了片刻,沒有說話。

    “還有,還有阿鸞封后的事。禮部,要抓緊了?!槐卮骳ao大辦了?!辈蝗皇虑轸[得天下皆知,那不是給戚鸞丟臉么?皇帝心疼,不愿意讓世人皆知戚鸞到底是因?yàn)槭裁催M(jìn)了宮,只能遺憾地說道。

    他雖然覺得遺憾,可是也并不覺得太大的難過。

    反正當(dāng)戚鸞進(jìn)宮之后,朝朝暮暮恩恩愛愛,他什么都能補(bǔ)償給她。

    有了皇后的實(shí)惠,不比什么都強(qiáng)。

    “還有舅舅……”魏王把承恩公罵得狗血淋頭,皇帝都替他難堪。

    雖然不高興承恩公剛剛仿佛是要塌他的臺,可他到底是他舅舅,是戚鸞的父親,皇帝遲疑地看了一眼目光銳利地抬頭的魏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才喃喃地說道,“要不,要不……你先在家里給阿鸞預(yù)備嫁妝吧?!?/br>
    “皇帝!”戚太后怒聲喝道。

    這不是給魏王服軟了么?

    若是承恩公的威望撐不住朝堂,那皇帝也岌岌可危了。

    “別吵鬧,朕頭疼?!被实蹖?shí)在受不了剛剛?cè)缥和醭卸鞴桓币鹌吹臉幼?,他怕得很,此刻都不敢再去看魏王的眼睛,訥訥地說道,“朕得回去了。朕得回去瞧瞧阿鸞,她知道要嫁給朕,一定歡喜極了?!?/br>
    年輕的帝王說起心上人的時(shí)候滿是甜蜜,對朝上也不耐煩了。

    可這說的說人話么?

    剛剛為淮王說話的年輕皇族已經(jīng)氣得半死了。

    戚鸞高高興興要嫁給皇帝?

    那淮王在她的眼里算什么?

    皇帝怎么能這么給親密的堂弟捅刀子?

    這些年淮王處處維護(hù)皇帝,把他當(dāng)做兄長。

    那年輕人上前了一步,成王看了這年輕人兩眼,沒管他的憤怒,見皇帝已經(jīng)無意留在朝堂上,徑直往后宮腳步歡快卻步伐輕浮無力地走了,目光深邃了片刻,轉(zhuǎn)身誰也沒有理睬,也走了。他一走,承恩公臉色鐵青地也往外走。

    他深深地知道,今日朝堂上是魏王贏了。

    皇帝竟然在魏王的壓力下,對他這個(gè)舅舅沒有半分維護(hù)。

    哪怕沒有說讓他可笑地告老,可是也沒有安慰他,訓(xùn)斥魏王出言不遜。

    他心里失望,只覺得皇帝無能,又惱怒不過是放戚顏進(jìn)宮了一趟,竟然蠱惑皇帝至此。

    戚家千方百計(jì)為戚鸞遮掩宮中發(fā)生的事。

    可皇帝全都大咧咧地承認(rèn)了!

    不僅承認(rèn)了,還封了戚顏?zhàn)隹ぶ?,還賞了郡主府,賞了混賬的散散心的皇家園林。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只覺得今日誰都不能阻攔他把戚顏給打死。

    誰知道怒氣沖沖地才回了承恩公府,尚且在門口,卻見自己的身后,魏王帶著人就這么過來了。

    看著魏王來承恩公府仿佛回家的樣子,承恩公再也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了。他的眼睛都恨不能流血,冷冷地問道,“王爺追到臣的家中,莫非還有什么指教?”

    他譏諷地問道。

    魏王卻越過他,直接往承恩公府去了。

    他一副長驅(qū)而入的樣子,半點(diǎn)都沒有把承恩公放在眼里。

    “本王來尋戚恪,與大人無關(guān)?!?/br>
    承恩公被他這樣的惡客竟然說不出話來。

    都說了,大家都是尊貴的體面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呢?

    哪怕在朝中相爭,可至少也得保持對彼此的臉面還有尊重吧。

    魏王竟然連一點(diǎn)點(diǎn)尊重都不給他這個(gè)承恩公!

    不僅這樣,想想打從魏王回到京都,打從戚顏從宮里鬧騰起來,自己就再?zèng)]有順心過,如今萬分不愿意讓戚鸞進(jìn)宮竟然都不能夠了,承恩公只覺得諸事不順。

    見魏王示威地來找戚恪,明顯給自己臉色看,承恩公冷笑了一聲,也不招待魏王,自己就回了書房去。

    他擺明了冷遇魏王作為反擊,魏王卻不在意。

    他被幾個(gè)誠惶誠恐的承恩公府下人引著,正往后宅去。

    戚恪這些天守著戚顏,眼下正在戚顏的院子,他說要去見戚恪,下人哪里敢反抗他這樣的天潢貴胄,哪怕心里叫苦,唯恐承恩公日后責(zé)罰,卻還是引著魏王去了戚顏處。

    他們一路穿行過承恩公府的后宅,先走過了一個(gè)極華美寬敞,里頭大片的花樹越墻而出,燦爛盛開,又有一株高大的碧綠梧桐撐開了傘冠的院落,卻還是往后面走去。

    “那是誰的住處?”魏王問道。

    “那是大姑娘的梧桐苑。”

    鳳棲梧桐。

    魏王冷淡地收回目光,不感興趣地繼續(xù)前行,直到到了后頭的一處小了許多的院子,哪怕那院子也很精致華美,可魏王這一次卻還是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