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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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方客棧的柳玉琴四個人, 歇了一個晚上就又起程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她都先拋之腦后了。 因為玩了一天, 心情好, 接下來的路途,柳玉琴也沒有嫌辛苦,老老實實地趕路, 直奔下一個地方而去。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傍晚時分,他們拐進(jìn)村子里去投宿。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走上了一條路況極差的小路,路面又窄,還坑坑洼洼, 顛得大家死去活來, 柳玉琴和春桃都受不了了,直接下了車靠步行。 趙成和鐵牛努力趕著車,七歪八倒地慢慢走著, 柳玉琴一個勁地說:“哎喲,這么難走的路, 真不該拐進(jìn)來村子來的。我們還不如直接在路邊露宿呢?!避嚿峡臻g雖然不算大,但四個人擠擠,半坐半躺著還是能將就過一個晚上的。 春桃也說:“真是的,這種路連車子都會顛壞的。下次千萬別走了?!?/br>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 看到那些蓬頭垢首, 拖著長鼻涕的臟孩子和低矮的草房子, 又臟又亂。柳玉琴不由地有些發(fā)愁了。 “難道我們要在這里歇腳嗎?”春桃皺著眉頭, 問。這種地方,條件也太差了些。她擔(dān)心柳玉琴根本就住不下去。 “會不會走錯路了?!壁w成也有些懷疑地說。這真不象能投宿的地方啊。 好在這些孩子膽子小,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并不敢走近,不然,柳玉琴都要擔(dān)心自己想拔腳就跑。 “可是,這一片沒有客棧了。不投宿,就只得在野外露宿了?!绷袂僬f。她真沒想到,鐘玉山給的線路居然還有這么窮的地方,不死心地又掏出那本手冊查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走錯了路。 她不敢相信地把手冊給趙成看,趙成仔細(xì)看了一會兒,也十分肯定地指著一個地方,說:“真是走錯了,這個地方,應(yīng)該往前多走一截才左轉(zhuǎn)的,我們提前左轉(zhuǎn)了?” 柳玉琴拍了拍腦袋,說:“哎,都怪我。我看錯了。這可怎么辦?難道還要走這條破路,原路返回?!边@也怪不著她,實在是這個手冊上畫出來的線路圖太粗相了,她沒看清楚,當(dāng)時也忘記讓趙成也看看。 趙成又仔細(xì)研究了一下線路圖,說:“不要緊,過了這條村子,再往這邊拐,又能回到原來的路上去了,不過是兜了個圈子罷了?!痹贩祷厮膊辉敢猓驗檫@條路實在太難走了,再走一遍真有可能把車都弄壞呢。要是車壞了,他們接下來的行程就麻煩了。 如此,柳玉琴就把手冊交給趙成保管,還說:“好吧,接下來的路程由你負(fù)責(zé)了。別又讓我看錯了,走到另外的窮鄉(xiāng)僻壤去了?!?/br> 這樣的窮地方,肯定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吃的東西,他們也無法落腳。柳玉琴干脆讓趙成花了些錢,找一戶人家買了一些新鮮蔬菜、一只雞、一些蛋,趁著夜色還沒降臨,出村再去找個地方,露宿并且自己煮飯吃。 得了錢,那中年漢子非常開心,還指點他們:“往那邊走,有個土地廟,可以住人?!辈⑶疫€給他們拿了一捆干草,說:“天冷了,拿點草過去鋪上。” 趙成大喜,連忙道謝,把草扛了過來。 一行人又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中年漢子所說的土地廟過去。 “幸好我們還帶了些糧食和咸rou,自己煮還方便?!贝禾倚Φ?。 本來就準(zhǔn)備了會在路上自己開火的,柳玉琴準(zhǔn)備得行李非常齊全,吃的喝的用的樣樣都有。 果然,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山神廟,雖然這里窮,但人們居然把土地廟修得很好,土地廟雖然小,卻是石頭搭建的很是結(jié)實,頂蓋也是新翻修過的。又因為經(jīng)常有人打理,里面也還算干凈。附近也有水源,十分便利。 有個擋風(fēng)遮雨的地方,柳玉琴四人也不在意地方小了。 柳玉琴和趙成鐵牛在外面找了個背風(fēng)地方開始做飯,春桃打掃了屋子,又把人家給他們的干草鋪好,整理出了兩個床鋪。 晚飯煮的很簡單,但營養(yǎng)豐富,一只肥母雞煮了一大鍋雞湯,柳玉琴準(zhǔn)備拿面粉調(diào)了一些糊糊加上蔬菜,做一大鍋雞湯蔬菜面疙瘩。 夜迅速黑了下來,大地很快就陷入黑暗之中了,四周一片寂靜。好象所有的蟲鳥走獸也都安歇了,只剩下他們四人發(fā)出的一點聲響,唯一的光亮就是他們做飯的一處篝火。 大家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沒說話,只聽到鍋里湯水咕咕地響著,越發(fā)給這夜添加了一些寂靜。 柳玉琴還是第一次體會露宿山野,感覺還蠻新奇,她四周望了望,沒有星光的夜,一片漆黑,心里不由地一陣陣害怕,人也順勢往春桃身邊靠了靠。 “冷嗎?”春桃連忙問。 “也不是,就是覺得這里太安靜了,有點瘆人。”柳玉琴答。 “確實很安靜,就好象天地間獨剩下我們四個人了。要是有人看到我們,只怕還會以為是鬼呢?!壁w成笑道。 還別說,他們四個人其實都是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的人。趙成這么一說,連春桃都有點覺得害怕,卻又強(qiáng)撐著說:“哪來的鬼,這里可是土地廟。” 可是,隨著春桃的這句話落下,身后卻傳來一陣稀稀疏疏地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滲人。柳玉琴和春桃不由地緊緊靠在一起,趙成也緊緊地挨著鐵牛。三人互相瞪著,都不敢回頭去看。只有鐵牛聽不到,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家。 春桃沖他比劃了一下,他起身就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結(jié)果就抓了個孩子過來。 看著這個臟兮兮地孩子,柳玉琴和春桃大松了一口氣,明白肯定是他們煮雞湯的香味把孩子吸引來的。 “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跑?!绷袂賳?。 那孩子抖著身子,卻死死地盯著鍋直吞口水,一副快餓死的模樣。 孩子個子瘦小,也看不出來年紀(jì),大家都以為就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見他不答話,春桃又問:“你一個人天黑都不回家,不擔(dān)心父母找嗎?” 可那孩子雖然害怕,卻依舊盯著鍋子,什么也不肯說。 正好飯也熟了,柳玉琴干脆給他也盛了一小碗,說:“好吧,看你也餓極了,吃一點吧。” 那孩子遲疑了一下才接過碗,顧不上燙就湊上去喝湯,卻被燙得直抽氣。 “慢點慢點,別把嘴巴燙傷了?!绷袂龠B忙叫道。 剛出鍋的雞湯,還翻滾著呢,怕孩子燙壞,春桃干脆過去,把他的碗又端了過來,放在一邊涼著,又說:“這碗說給你就給你了,你別著急。你吃完就快點回家去吧?!?/br> 那孩子也不吭聲,只管盯著自己的那一碗食物,焦急地等待著。 直到柳玉琴嘗了一下,覺得食物可以下口不燙人了,春桃才把碗端給他,大家也都開始吃喝起來。 那孩子象餓狼一樣,三口兩口就吃光了自己碗的食物,還死盯著柳玉琴。他倒是有眼光,知道這四個當(dāng)中,柳玉琴是主事的人。 柳玉琴向來心軟,對方又是個小孩子,她就讓春桃又給他盛了一勺子。 熱呼呼的飯菜下了肚,孩子吃飽后,樣子也有了變化,在大家要送他回去時,總算開口了,“我不是這里的人?!?/br> 柳玉琴愣了一下,不解地問:“你是哪里人?” “我是湖縣人,離這里遠(yuǎn)著呢。”孩子答。 “湖縣?那么遠(yuǎn)?你家人呢?”柳玉琴一驚,據(jù)鐘玉山的冊子上記錄,湖縣離這里還遠(yuǎn)著呢。 孩子象個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說:“我哪里還有什么家人?我是來投奔我舅舅家的,他家在鄰南縣?!?/br> 趙成接過話題,說:“鄰南縣離這里,驢車都還得兩三天路程呢。你一個人,如何去?” “你們知道鄰南縣如何走?”孩子連忙問。 “恩,我們剛從鄰南縣來。”趙成點點頭,答。 “太好了,你告訴我路,我自己慢慢走過去?!焙⒆舆B忙說。 “你一個小孩子,靠雙腳,只怕得十天半月才能走到呢,而且天氣漸冷,你這樣不是餓死就是凍死。最重要的是,你一個人,要是路上遇上什么壞人,哪有什么機(jī)會逃生啊。”柳玉琴擔(dān)心地說。 “那也沒辦法了。我得快點去我舅舅家,求他去救我jiejie。”孩子說。 “你jiejie怎么啦?”春桃問。 “我后娘要把我jiejie嫁給她娘家侄子,那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蛋。”孩子憤恨地回答道。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有家人了嗎?你既然有后娘,是不是還有親爹?”柳玉琴又問。 “是的,可是我爹居然聽信了我后娘的話。說什么親上加親,其實不過是想害我們姐弟。他一點兒也沒把我們當(dāng)成他的親生子,心里眼里就只有我后娘及她生的子女。”小孩子答。 “你幾歲了?”柳玉琴又問。 “我十歲了。我娘生我時難產(chǎn),沒多久就去了,我是我jiejie和祖母帶大的,可是我祖母三年前就過世了?!焙⒆佑终f。 “可是你認(rèn)識你舅舅嗎?你這么冒冒然然上門,找不找得人呢?”柳玉琴又問。 “不認(rèn)識,不過我jiejie告訴過我,我舅舅叫劉度,是鄰南縣人,家境殷實,又只有我娘一個親姐妹,我找上門去,他肯定不會不管我們姐弟的。再說了,還有我外祖母呢,外祖父早過世,外祖母一手帶大我娘和舅舅,我舅舅能不聽我外祖母的話嗎?”孩子答。 他jiejie可是由親娘撫養(yǎng),打小就給她說過很多自己娘家的事情,這位jiejie腦子中就牢牢記住了外祖家的事情,也慢慢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弟弟了。 “劉度?”柳玉琴又是一驚,這也真是巧了啊。劉老爺那個出嫁后就與娘家斷了音訊的jiejie,居然還留下了兩個孩子??墒?,劉老爺看樣子也不一定會出手管這檔子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