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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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爺連忙拉起朱氏就走, 一刻都不敢再停留了, 這臉都丟盡了。 他們一走,羅大姑娘的眼淚就滾滾而落。今天不止羅老爺和朱氏的臉丟夠了。她也一樣。不過這樣也好, 不破不立,丟了這么大的臉, 以后就沒什么臉怕丟的了。 柳玉琴又帶著眾人退出門外, 給他們姐弟兩留下一點空間。 羅子興抱著jiejie一個勁地安慰, 羅大姑娘回抱著弟弟, 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狠狠地發(fā)xiele一場,才收起情緒, 說:“我給你的下人呢?” “卷了錢財跑了。幸好他還沒有起謀財害命的心。”羅子興答。剛才也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柳玉琴冒充劉家人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問羅子興一路的經(jīng)過, 朱氏與羅老爺就來了。 羅大姑娘柳眉一豎,后怕地說:“我還是小瞧了朱氏啊?!?/br> “此話怎講?”羅子興連忙問。 “看來這個人也被朱氏收賣了。只不過, 他還沒有黑到真對你動手。你放心, 這個仇我會報的。”羅大姑娘冷冷地說。她既然敢把弟弟交給這個人, 就拿著了這個人的命門。那個蠢貨,很快就會后悔的。只是,世上可沒有后悔藥。 羅子興卻不管這種小事,而是問:“jiejie有何打算?今天鬧成這樣, 羅家我們怕是呆不去了?!?/br> “我也沒想呆下去。就讓你們的原計劃行事, 我被劉家娶走, 你跟著送親然后去劉家生活。先與羅家擺脫關(guān)系再說。”羅大姑娘說。 “那我們以后還要回來?”羅子興又問。 “回來作甚么?羅家管他去死?!绷_大姑娘氣狠狠地說。 她心里對羅老太太也不是沒有怨氣的, 何況這幾年下來,她的心都已經(jīng)被羅家人折騰得冷了,徹底死了。她對羅家不再有一點點期待。何況現(xiàn)在有了新的選擇,她寧愿賭一把大的,就算結(jié)果再差,也不會比現(xiàn)在的處境更難過了。 “那羅家要是上劉家去要人,怎么辦?”羅子興又問。經(jīng)此一事,羅子興快速成熟起來,能看到一些問題點了。同時他也明白了,以前jiejie替他擋了多少風(fēng)雨,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 羅大姑娘沉默片刻,看著他欣慰地說:“這個就由他們出手了?!?/br> “jiejie完全相信他們了嗎?”羅子興又問。 “恩,我們姐弟兩,沒什么東西是別人好圖謀的?!绷_大姑娘笑道。 既然沒什么怕別人圖謀,還不如安心相信別人。何況她也有自信,能替柳玉琴辦成很多事情。只要她是個有用的人,柳玉琴就不會虧待她。其實這與羅老太太對她的態(tài)度,還有異曲同工之處呢。羅老太太也是因為她能干,而且把弟弟牢牢撐握拉在自己身邊了,不得不倚重于她。 羅老太太是很想把朱氏扶持起來,讓羅家父子,母子一家親,和和美美。想達(dá)到這個前提,其實就是已經(jīng)犧牲了他們姐弟的利益??墒?,朱氏沒這個本領(lǐng),當(dāng)然了,她也不會讓朱氏有這個機會。 羅老太太會暗中出手,她難道就不會嗎?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羅大姑娘與人斗智斗勇斗狠的能力都極強,而且她心性也被鍛煉得十分堅韌了。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鐘玉山極為看好她,低聲與柳玉琴說:“羅大姑娘真是個人才。” 柳玉琴點點頭,也說:“確實。比我強多了?!彼床怀鰜砹_大姑娘與自己是同類的痕跡,也不知道她是否是重活了一回。但是羅大姑娘那份沉穩(wěn)與細(xì)心,心機與手段,柳玉琴自愧不如。 “所以,我們得想辦法把她帶走?!辩娪裆接终f。 “這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愿吧?”柳玉琴說。 “她會同意的,只要我能幫她解決后患。”鐘玉山胸有成竹地說。 “行吧,那你來。人我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他們?!绷袂傩Φ?。她沒能力幫羅大姑娘解決一切事情,她本來就是想著帶羅家姐弟去找葉子或者陳三幫忙的?,F(xiàn)在由鐘玉山接手正好。 屋外兩人商量完,屋里姐弟兩人也商量完了。 羅子興又請柳玉琴和鐘玉山進(jìn)來說話。 春桃依舊留在門外當(dāng)門神,羅大姑娘狀態(tài)調(diào)整得極快,見了柳玉琴和鐘玉山,微笑著招呼道:“今天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br> 柳玉琴連忙勸道:“你也不用在意。反正你以后不用過這樣的日子了?!?/br> 羅大姑娘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發(fā)xiele心中的種種,人平靜多了,也很贊同柳玉琴的話,說:“是的。這些年來,我委曲求全,一直勸自己要為羅家著想,我總是想著祖母也是教養(yǎng)了我一場,她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羅家平安詳和,順順當(dāng)當(dāng)傳下去??上У氖?,老爺太太完全沒這個心,還視我和弟弟為眼中釘,恨不能殺之而后快,憑白浪費了我這么多心血,我也撐不下去了。再者,我一個姑娘家遲早一天是要嫁出去的,羅家的事情,我遲早也管不了了,不如,就此隨他們?nèi)グ?。?/br> 說完這些話時,羅大姑娘眼前浮現(xiàn)出老祖母拉著她的手,要求她照顧好弟弟和羅家時的場景,心里多少有些難過。羅老太太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保全羅家,保住她的巨嬰兒子。為此,老太太不惜犧牲了劉氏,甚至劉氏所生的羅子興姐弟兩人,也被她當(dāng)成了人情送給過朱氏,只是朱氏不爭器,羅大姑娘又心思慎密,行動迅速有力,幾個回和就打得朱氏落花流水了。 羅老太太見狀,只得扶植羅大姑娘,還把羅大姑娘控制在自己手中,以為自己還能象丈夫去世后,一力撐起了羅家。卻不知道,兒子早已不再是那個事事都聽她的孩子了,新的媳婦卻是個目光短淺,沒本領(lǐng)的女人。她把控著羅大姑娘和羅子興,就是想讓羅大姑娘為這個家發(fā)光發(fā)熱,奉獻(xiàn)一生。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羅老太太也沒想到過自己會在還沒有老邁無能時就去世了。臨死前,她苦苦要求羅大姑娘,要好好照顧這個家,甚至后悔對羅大姑娘太過嚴(yán)厲,因為她害怕這個孩子不會真心照顧羅家。為此,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管家權(quán)交給了羅大姑娘,并且要求兒子管束著朱氏,好好對待羅子興姐弟兩人。 只是,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簡單。朱氏恨羅子興姐弟,時時刻刻都想弄死他們。羅老爺也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卻不能當(dāng)家更是記恨能當(dāng)家的女兒,認(rèn)為是她奪走了自己的權(quán)力和尊嚴(yán)。 在這種情況下,羅大姑娘能撐三四年,是真耗掉了不少心血和精力,其中的艱難只有她自己知道??上У氖牵_老爺與朱氏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時不時使絆子,動手腳。弄得羅大姑娘越來越心累,越來越心冷??墒撬琅f硬撐著,因為羅子興沒有長大。直到朱氏攪黃了她的親事,還要把她嫁給朱家時,她終于忍不下去了。因為忍已經(jīng)不能再保全這個家了。 鐘玉山扔給柳玉琴一個眼色,意思是說:“你看,我就說羅大姑娘肯定樂意離開的?!?/br> 柳玉琴微微點了點頭,其實心里十分佩服羅大姑娘,同時也很同情羅大姑娘。她一想到自己十歲時,只能帶著兩個弟弟干點種田養(yǎng)家的活兒,養(yǎng)家糊口就那么難。而羅大姑娘卻一人照顧弟弟,養(yǎng)著這么一大家子黑心肝的人。 她知道自己在宅斗方面,與人斗心眼方面,永遠(yuǎn)比不上羅大姑娘。而羅大姑娘同樣的大的年紀(jì),比她的處境卻險惡了不知多少倍呢。她不由得慶幸,她生活在牛家灣那個貧窮的小地方,家里人口也簡單,不用她花盡心思去對付這個,對付那個。不然,她只怕寧愿兩眼一閉,再來一回。 雙方很快達(dá)成協(xié)議。柳玉琴依舊是劉玉琪,是羅家的表少爺,同時是羅家的新姑爺,立馬就要迎娶羅大姑娘回劉家,并且羅子興送嫁后,直接在劉家生活,直到成年后再回來。 談妥了這些事情,羅大姑娘又說:“我們姐弟離開羅家后,就不再是羅家人了。還希望你們能盡快辦妥我們的新身份,同時按下羅家不讓他們再生事?!?/br> “行。就是婚事辦得倉促,幾天內(nèi)你能辦得妥當(dāng)嗎?”鐘玉山反問道。 “有什么好置辦的,就羅家現(xiàn)在的條件,什么也拿不出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我們就近挑個日子?!绷_大姑娘說。 然后,大家就挑了七日之后,宜嫁娶宜出行的好日子。 聽到羅大姑娘七天之后就得出嫁,羅家上下都大驚失色。只有朱氏心情非常好,覺得終于把羅大姑娘趕出家門了。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當(dāng)羅家的當(dāng)家主母了。 羅大姑娘直接宣布了喜事,就開始收拾行李物品。而且她還把朱氏所有的首飾都要回來了,因為基本都是劉氏的遺物。至于其他的物件,羅大姑娘只讓朱氏與羅老爺打了一張欠條,擇日再還,沒有直接逼他們當(dāng)場拿出來。 因為她很清楚他們也拿不出來,就當(dāng)是她們姐弟兩在羅家這么多年的住宿費了。 羅大姑娘的行李也不多,不過是些衣服被褥,大件一件也沒有。另就是一點現(xiàn)銀了。羅子興的行李物品就更少了,衣服都只收拾了三套。 喜事辦得還算過得去,畢竟有鐘玉山帶來的人幫忙,整個羅家處處張燈結(jié)彩,披紅帶綠,洋溢著喜慶之色。羅家的客人也不多,除了幾家羅老太太在時就走動比較多的鄰居朋友之外,就是羅老爺?shù)膸讉€同窗朋友了,親戚就朱家一戶。 大家對羅老爺突然嫁女十分驚訝,不過羅家對外的說詞是,劉老太太年事已高,劉老爺身體又不好,劉家離羅家又遠(yuǎn),一來一往太廢時間了,怕等不及。如此,大家也覺得正常。反正羅大姑娘是嫁回外祖家,喜事辦得倉促了些,也不用擔(dān)心外祖家人對她不好。 到了正日子,羅子興送羅大姑娘出門,嫁妝十分簡陋,簡陋的外人都看不過去。不過,一看到朱氏頭上也沒戴什么正經(jīng)飾物,大家也明白了,羅家要么太窮沒銀子,要么是舍不得嫁妝給女兒。 偏生羅老爺和朱氏還不以為然,還覺得羅大姑娘光是帶走的首飾都價值不少了,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外人看他倆的目光。 鐘玉山帶著一伙假劉家人,熱熱鬧鬧,大花轎子迎了羅大姑娘就走了。 看著劉家人的迎親隊伍消失,羅老爺和朱氏都大松一口氣,覺得終于解決了大麻煩。 可是,接下來,他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幾家商鋪來家里收錢,辦喜事的費用,可全部走的是賒帳。鐘玉山是幫著辦喜事的,這可是羅家的喜事,不能由劉家出銀子。何況劉家還帶來了聘禮一大車呢。 出了城,劉家的花驕一收,就變成了驢車,而羅大姑娘也恢復(fù)了少女打扮。從此天下沒有了羅大姑娘與羅子興,卻多了一對叫古云裳和古云棠的姐弟。 又走了一段路,柳玉琴也與古家姐弟分道揚鑣,她要前往下一程旅行了,其實就是去看望葉子。 古云棠羨慕又難過地看著柳玉琴一行人,說:“多謝你們了。不知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呢?” 大家雖然只相處了短短的一段日子,他卻也看得明白,柳玉琴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同時他也羨慕柳玉琴一個姑娘家,都能帶著仆人四下亂跑,游山玩水。這種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而且他對未來也充滿了不安,以后他和jiejie都要給鐘玉山辦事,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呢。以至于,他都恨不得跟著柳玉琴走。 可是柳玉琴卻不能帶他們走了,因為她沒能力給他們合理的身份,也沒辦法讓他們擺脫羅家,已經(jīng)把這姐弟倆交給鐘玉山了。 “這可說不好。不過,我相信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绷袂傩Φ?。她懷疑自己與這對姐弟有親戚關(guān)系,搞不好,命運還會再把他們拉到一起呢。 “那就自各保重吧。我會為你祈福的,祝你一生幸福安寧。”古云裳說完,又小心地問:“我能叫你柳meimei嗎?” 她看不出柳玉琴與鐘玉山的關(guān)系,柳玉琴明明不是鐘玉山的主子,鐘玉山卻極為聽她的話。而且柳玉琴雖然出手大方,衣著華貴,她卻看得出來,柳玉琴并不是大家族養(yǎng)出來的女孩子,她身上少了那種氣質(zhì)。在她眼里的柳玉琴是個復(fù)雜又矛盾的人,讓她總覺得柳玉琴的身份不簡單。 “當(dāng)然能啊。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啊,云裳姐。我們大家都要幸福安寧。你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以后的生活,鐘玉山是個很靠譜的人,他的主子是我的朋友,是個很值得信任的朋友。”柳玉琴抱了抱她,笑道。 她對這個姑娘的感覺很好,也希望她以后能過些自在舒心日子。 古云裳吃了一驚,沒想到柳玉琴居然是鐘玉山主子的朋友。這種身份,就能令鐘玉山這么大手筆地幫她,可見柳玉琴在這位朋友心中的地位了。她不由地越發(fā)對柳玉琴感興趣了,十分想多知道一些關(guān)于她的事情。 “那我們安頓下來后,能與你保持聯(lián)系嗎?”古云裳試探地問道。 柳玉琴點點頭,說:“當(dāng)然能啦。讓鐘玉山捎信給我就行了?!边@一點她還是能做主的,鐘玉山既然伸手做了這件事,就不會把她撇得一干二凈,這對姐弟的消息是一定會告訴她的。 古云裳松了一口氣,又說:“我真是羨慕你啊?!?/br> 柳玉琴很明白她羨慕什么,有點得意地笑道:“我就是沒人管,才敢這么大膽的啊。不過,能出門,四下走走看看,確實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以后要是有機會,你也試試?!?/br> 古云裳也和弟弟一樣,極為羨慕柳玉琴,身為一個姑娘家,柳玉琴的日子過得比所有女子都自在多了,不得不令人羨慕。她長這么大,別說游山玩水了,連出大門的機會都不多呢。她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也不過是城外的寺院,還是為給母親祈福的,匆匆而去匆匆而回,連外面是什么樣子,都沒心情和時間去看。 聽了柳玉琴的話,也笑道:“好的。那就祝你玩得開開心心?!?/br> “恩,我走啦,再見。”柳玉琴翻身上了驢子,揮揮手,瀟灑地走了。 卻說葉子在收到鐘玉山的信時,差點兒笑出個好歹。鐘玉山信上說,柳姑娘去娶媳婦了,得耽擱一段日子,才能過來看望他。 聽到葉子爽朗的大笑聲,阿智和馬師父都驚訝了。這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笑聲呢,葉子一向內(nèi)斂,就算再開心也不會這么大笑,還笑得不可自制。 “這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馬師父問。 “就是鐘管事送來的信啊,好象最近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吧?”阿智也說。 正在此時,陳三來了,阿智連忙迎了上去。 陳三知道柳玉琴要來看望葉子,就急急忙忙過來湊熱鬧了。 “你主子在干什么?今天他心情怎樣?”陳三問。 阿智笑道:“主子心情很好,我剛才還聽到他在笑呢。” “喲,有什么好事?”陳三驚訝地問。 “不知道?!卑⒅菗u頭,期待陳三能解開這個疑問。 陳三哪里還忍得住,連洗漱也顧不上了,說:“那我先去看看他,飯菜就直接擺到他那里去吧?!?/br> “好的。您還有什么吩咐嗎?”阿智問。 “沒了,讓人先打盆洗臉?biāo)托辛?。”陳三邊說邊往葉子的書房走去。 葉子的書房是個禁區(qū),除了幾個心腹之人和葉子之外,連打掃的仆婦都沒有。這里的衛(wèi)生由阿智負(fù)責(zé),甚至很多時候葉子還親自動手。其實這里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但大多數(shù)是葉子的私人物品,比如有他與他娘的畫像,他隨手寫下的一些東西,等等。 見到陳三,葉子驚訝地問:“你怎么來了?” 陳三搖頭晃腦地說:“不是柳姑娘要來看你嗎?” “嗯,那又關(guān)你何事?”葉子又問。 陳三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就是想湊個熱鬧啊。我們?nèi)穗y得聚一回呢?!?/br> 葉子了然地點點頭,說:“你啊你,哪里有熱鬧你都不會放過。” “是啊。我現(xiàn)在又沒什么要緊事辦,還不讓我多玩玩啊。哎,對了,她大約還有幾天可以到?”陳三笑道。 葉子把信遞給他,說:“說不準(zhǔn)。本來這幾天差不多要到了的。” 陳三接過信,幾眼就掃到柳姑娘去娶媳婦了這一行字,瞬間笑噴了茶,連信紙都噴濕了。 葉子也一邊笑一邊說:“真是服了她,想一出是一出?!?/br> 陳三猛咳了好半天,才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疼,才揉著肚子,說:“她還真去娶媳婦了啊。我說,鐘玉山是怎么被她說服的?完全是被她帶到溝里去了,居然還一本正經(jīng)地向你報告。” 葉子也笑個不停,說:“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真給自己娶個媳婦兒,準(zhǔn)備怎么安置新夫人?” 陳三指著葉子,樂得直抖,說:“還新夫人呢。第一次聽說女人娶妻的?!?/br> 兩人齊齊大笑,聲音傳得老遠(yuǎn),笑得阿智和馬師父心里象七八只手在抓一樣,癢得不行。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總算安靜下來了,陳三才說:“難怪阿智說聽到你在大笑呢。敢情是看了這封信啊。” “是啊。我也是多年沒這么笑過了?!比~子笑道。 兩人又聊起了柳玉琴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說到在首飾鋪子里劉度的沖突時,陳三冷哼了一聲:“劉家與她還真是有點孽緣啊。才剛有了沖突,轉(zhuǎn)眼就遇上了劉家的表少爺。” 葉子也嘆道:“真是的。估計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還不一定會管羅家的事情呢。” “是啊。這種事情,真不象她能辦出來的。不過,要是我遇上了,肯定也管。但我估計想不出直接去娶媳婦的事情?!标惾终f。 葉子低笑了幾聲,才打趣道:“你敢去娶嗎?” 陳三果然摸了摸鼻子,沒好氣地說:“叫你,你敢嗎?”他的親事,哪里有這么簡單的。不說要皇帝親自過問,最起碼也得父母同意啊。 葉子也撫著額頭,搖頭笑道:“恩,我也不敢啊。我看啊,她就是因為自己是女兒身,才敢的啊。要是個男人,這妻子娶了就真成了妻子呢。不然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不,應(yīng)當(dāng)說怎樣都是害了人家姑娘。那位羅姑娘,還不知道該怎樣化解這件事呢?!?/br> “就是,突然間就多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假丈夫?!标惾舱f。 這么一分析,兩人居然有點同情那位素昧平生的羅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