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解除宮闈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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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處厚樸才知為何自家主子會選在此處了。 能入了說書先生的嘴里,這云神醫(yī)定是厲害的角色。 倏地不知想到什么,厚樸面色變了變跟在主子身后出了茶館,壓低聲音:“公子,您說這云神醫(yī)會不會就是葉二姑娘要尋的?。俊?/br> 蕭書祁收好折扇沖著一旁失神的姑娘頷了頷首,引的那些個姑娘掩面羞澀。 “你倒是機(jī)靈了不少?!?/br> 身旁的厚樸頓了頓,回神后忙追了上去。 倆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厚樸站在窗子邊瞧著外頭的月色。 一陣風(fēng)吹來,他面不改色伸手接住信鴿,從它的腿上掏出竹筒來。 “公子!”放飛信鴿關(guān)好窗子將竹筒遞給主子,“應(yīng)當(dāng)是京都來的消息?!?/br> 若是他們再晚那么一步便出不了京都了,怕是連公子都要成為那長樂公主的棋子。 蕭書祁展開瞧了眼,溫潤如玉的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燃盡,“快了,快了…” ** 又過了幾日,長樂公主終究是忍不住了,派了更多的士兵守在城內(nèi),每日都能瞧見士兵不停地在路上巡邏著,有的攤販都不敢出來擺攤了,誰也不知這逼宮何時開始。 皇宮內(nèi)長樂公主與淑貴妃在圣上的龍榻旁煩躁的踱步。 “你已在圣上身邊多時竟是連玉璽所在之處都未探聽出來?你這是在作甚!”長樂公主厲聲呵斥。 淑貴妃如今是怕她的,若不是當(dāng)日以皇后之位應(yīng)允,這手握重兵的長樂公主怎會與她一同合謀? 現(xiàn)下她只能順著她的意來。 “皇上整日里清醒的時辰比睡著的時辰要短,便是清醒了也不愿開口說與,我這無論怎么逼問圣上都不開口啊…” 她也是頗為無奈的。 “不開口?”長樂公主睨了龍榻上瞇著眼的皇兄,眉眼略顯猙獰的走過去抓住他的衣襟:“你倒是說啊,玉璽呢?玉璽呢?你如今都成了這副模樣了皇宮都被本公主的人圍困住了,你還妄想有人來救你?莫要妄想了,你那大兒子早已被本公主丟進(jìn)了牢獄之中,好好的待他呢…” 長樂公主面色掛著笑,眸光內(nèi)是細(xì)碎的冷光。 她在譏諷,當(dāng)今圣上聰明一世卻糊涂在這一時,看不清局勢愣是要將自個兒給活活氣死的模樣。 “找,給本公主好好的找,本公主就不信翻遍這偌大的皇宮還找不出那塊玉璽來!” 外頭的宮女太監(jiān)領(lǐng)命,如今他們已然沒了盼頭,保命才是重中之重。 又過了兩個時辰,守在宮門口的將領(lǐng)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公主不好了…公主不好了…” 靠在貴妃榻上的長樂公主被驚醒,面色惱怒,身旁的宮婢呵斥道:“放肆,何事如此驚慌!” 將領(lǐng)忙跪在地上:“公主,晉國公世子帶兵進(jìn)城了,太子…太子手中拿著虎符,如今怕是已到宮門了…” 將領(lǐng)的話將說完,不遠(yuǎn)處的宮門外便傳來了廝殺之聲。 長樂公主從貴妃榻上騰坐而起,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她計劃周詳,沒有半點(diǎn)偏頗怎會落的如此下場! 驀的,瞳孔張的大大的,尖銳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中。 她怎能將連瑾聿給忘了!怎會如此糊涂!怎能如此糊涂??! 那人吊兒郎當(dāng)卻能憑一己之力收了那清風(fēng)寨的窮兇惡極之徒,此人不可小覷啊。 他竟是連他也給忘了,給了他可乘之機(jī)。 只太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城內(nèi),她早已將他關(guān)入天牢之中! “報…”外頭又進(jìn)來一個士兵:“公主,天牢內(nèi)困著的并不是太子…” 長樂公主頭暈?zāi)垦#B連后退數(shù)步。 她靜心策劃的一切臨了竟成了一個笑話。 “新月…新月…”長樂公主失魂落魄極了,嘴里念念有詞抓住身旁貼身婢女的胳膊,“新月呢,新月去了哪里?” “公主您忘了,您已將新月公主托付給長公主了!”身邊的婢女開口道。 長樂公主這才緩過神來,面容上的驚慌全然消失,“去宮門守著若是太子前來不必反抗打開宮門讓他們進(jìn)來,本公主不過是在護(hù)著圣上的安危罷了!” 沉著淡然,保持著長樂公主那最后的一絲孤傲。 里頭淑貴妃牽著四皇子從屏風(fēng)后出來,顯得失魂落魄極了。 “我們該如何?我得孩兒該如何?公主,您說過要共榮辱的…”淑貴妃腿軟的跌坐在地上,發(fā)絲上的簪子搖搖欲墜,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似的。 “本公主自身難保還妄想本公主救你?自求多福吧,你可是圣上最寵愛的妃子?。 ?/br> 淑貴妃只能瞧見長樂公主拖在地面上的裙擺。 緩緩的,緩緩的消失在殿內(nèi)。 這場逼宮的戲碼持續(xù)了半月不攻自破,好在圣上的身子并未嚴(yán)重,只整日里昏沉著不愿知事。 長樂公主被禁足于長樂公主府,太子無權(quán)懲治她,朝中依然有大臣在替長樂公主求情,她有先帝的特赦令,除卻當(dāng)今圣上無人能動她。 太子監(jiān)國無法收回長樂公主手中的兵權(quán)也無法處置長樂公主,雖已成功除去了禍端卻無法連根拔起。 太子近幾日憂愁的很。 偏生圣上的病情連太醫(yī)都無法查出個所以然來,硬生生的用藥吊著。 淑貴妃已被皇后打入了冷宮,她那可憐的四皇子不過五歲,知曉自個兒的母親犯了錯整日里只待在淑芳宮里哪里也不去。 皇后瞧著可憐便帶到了自個兒跟前養(yǎng)著。 好在淑貴妃此人野心極大手段狠辣,她的兒子倒是個聰慧心善的孩子,雖沉悶了些倒也懂事。 太傅府所有人已出了天牢得以重見天日,回府時葉黎書在天牢口守候著。 也不管太傅身上臟的很就紅著眼眶撲到懷中:“外祖父,您受苦了。” 若是她早有警覺也不必讓外祖父這么大年紀(jì)遭這么大的罪。 “書兒莫哭外祖父沒事…咳咳…” 外頭風(fēng)大,葉黎書忙將外祖父扶上了馬車,她則站在馬車外一一行禮。 除卻太夫人與三房外。 “書兒如今長這般大了,出落的越發(fā)好看了,與你母親當(dāng)年當(dāng)真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標(biāo)志!”大舅舅杜忠杰拍了拍葉黎書的肩頭,頗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