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妙姨娘難產(ch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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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若是一個人的話倒是沒什么問題的,可這會兒姑娘就在她的身邊,她不僅要去攔截不停向前的乞丐,還要護(hù)著身后的姑娘。 乞丐太多,她有些應(yīng)接不暇。 “姑娘,奴婢會打出一個出口來,您只管朝著外頭沖便是,奴婢會出來與您匯合的,您千萬不要回頭,奴婢一人可以…” 葉黎書應(yīng)聲:“好,你切忌小心為上?!?/br> “今日你們不要想著逃走了…有人故意將你們引到此處就是為了毀了你們清白的…何須掙扎,不若好好的享受…” 一個個蓬頭垢面,渾身散發(fā)著惡臭,被玉竹踹倒了后像是不怕疼的又站起來朝著這邊來。 玉竹慢慢的落了下風(fēng),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停手。 若是一直這般僵持,定然是要受了欺侮的。 葉黎書大喊:“等等!” 果真乞丐們停了下來。 “我有個交易不知你們愿不愿意,若是你聽了覺著我說的有理,那你們便選,若覺著沒理咱們再繼續(xù)如今的局面如何?” 乞丐們紛紛看向方才說話的那個乞丐,顯然他是這里的老大。 葉黎書看著他:“你們這么多人圍著,我們也跑不掉,不若咱坐下來好好的商議如何?” 乞丐頭子想了想,有些不耐的道:“你倒是說說?!?/br> 葉黎書:“想來你們也不是生下來就是乞丐,若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沿街乞討,這樣沒有天日的生活你們應(yīng)當(dāng)也不想要做了是不是?若是我說我有法子讓你們每日有飯吃,每日有銀子賺且不用風(fēng)餐露宿,你們可愿意?” 這話讓大多數(shù)的乞丐心動不已。 若不是逼不得已,他們怎會淪落成為乞丐啊。 整日里被那些達(dá)官顯貴的瞧不上,明明他們山珍海味,可到了他們這里只能吃些剩菜,有的時候連剩菜都沒得吃,只能去郊外挖野菜吃,嘴里沒喝葷腥,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只是…她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法子! 原本還有些心動的乞丐這會兒又沒了興致,有乞丐道:“你一介女流在此說這些作甚,不若好好的讓爺享受享受,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簡單,世間哪兒有那么多的乞丐!” “就是!” “就是…” 其他的乞丐一一附和著。 “我還沒說你們怎知行不行?你們?nèi)羰锹犖业?,日后還能娶著媳婦兒生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呢,難道這樣的日子你們也不想要嗎?” 葉黎書的聲音竟生生的壓住了他們的聲音,一個個的被她畫的大餅給吸引住了,瞬間寧靜,想要停停她說的法子到底是作甚的。 有一個年歲稍長的咳了咳,“姑娘,你若是有好的法子便與我們說道說道,我們也不是壞人,不過是有人花了銀子讓我們做事罷了,若是姑娘你這里更加的好,我們自然是聽你的…” 誰不想有媳婦兒有孩子?。?/br> 只是他們身為乞丐吃不飽穿不暖,哪里有女子愿意啊! 葉黎書沉吟了片刻,看著圍著她們的乞丐,“不若散開?你們這么一直圍著也不是法子啊…就是你們不圍著我們也逃不了啊…” 乞丐頭子揮了揮手,圍著的乞丐總算是散開了。 葉黎書像是個領(lǐng)頭人一樣,帶著斗篷渾身散發(fā)著讓人心安的氣息,好似她往這里一站,你就無需擔(dān)心她會欺騙你般。 玉竹見乞丐已散開,壓低聲音靠在姑娘身旁,“姑娘,奴婢帶著您走…” 葉黎書卻是搖了搖頭,“不走,姑娘我有法子?!?/br> 玉竹:“…” 莫不是姑娘真的要做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吧? “五湖四海皆有乞丐,而乞丐呢皆是來自于戰(zhàn)亂災(zāi)難亦或者是人禍,但都不是你們自個兒愿意的,我想要有一個強(qiáng)大的體系,就是獲得各個地方的情報,屆時我會建立一個情報組織負(fù)責(zé)收集所有的情報,而需要情報的的人要花銀子到這里來買賣…我想…兄弟們的情報應(yīng)當(dāng)比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馬要快的多吧?” 乞丐頭子不知何時叼了根草在嘴中,一副得意的模樣,“自然是!” “論情報,只要你想知曉咱們都能幫你打聽到,只要有銀子…” 葉黎書繼續(xù)道:“如此便好說了,你們分布五湖四海缺的便是一個領(lǐng)頭者,若是有人愿意做這領(lǐng)頭者接納著五湖四海傳回來的消息,還愁沒有銀子賺?” “我們自個兒賺不就好,還需你教?” 葉黎書問:“你們有門路嗎?有人會向乞丐打聽嗎?會深信不疑你們的可信度嗎?” “你們覺著如何?” 在上一世她在看過兵書后便覺著有些計謀可以結(jié)合起來,也曾向蕭書祁提議過,可他生來看不起乞丐,覺著萬萬不可行的。 讓他堂堂一個皇子與乞丐一道,笑話。 這一世她將好解決了府中的事宜,如今恰巧讓她有了機(jī)會與這些乞丐商議,若是可行,不論哪國的情報她都能知曉。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氣氛一下子寂靜了,玉竹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乞丐再次涌上來,卻聽姑娘說了這么一大通,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大明白。 葉黎書也不急,站在那處緩緩道:“你們可以探討探討,不急!” 乞丐們:“…” 紛紛看向乞丐頭子,他們覺著這姑娘說的沒錯。 若是當(dāng)真這般好的話,他們誰還愿乞討?。?/br> 乞丐頭子吐掉口中的草,問:“姑娘這意思不還是讓我們做乞丐嗎?” 葉黎書笑了聲:“你們早已習(xí)慣了如今的身份,若是讓你們從軍,讓你們?nèi)ジ凶鲂P受人約束你們可否愿意?想來也是不愿的,只是靠著自個兒的本事賺銀子罷了,每月我都會分發(fā)銀子下去,漸漸地會越來越壯大…”指著乞丐頭頭,“日后說不定你就是那英雄人物!” 乞丐頭子聽聞直了直腰桿! “好!做了,便聽你的!”乞丐頭子咬咬牙,回道,“日后我等便跟著姑娘吃香的喝辣的了!” 葉黎書:“諸位放心,只要我在定然餓不著你們!” 護(hù)在一旁的玉竹:“…” 躲在暗處隨時要出手的左逸:“…” 左飛:“…” “姑娘姓甚名誰我等得知曉吧?”乞丐頭子問。 葉黎書也不隱瞞:“葉黎書,日后你們叫我圓姑娘便是…明日我會讓身邊的人告知你們該如何去做…你們?nèi)羰切诺眠^我今日便先放我回去,若是信不過,權(quán)當(dāng)我方才的話沒說!” “姑娘且回去吧,在下張強(qiáng)!讓姑娘身邊的人尋我便是,這京都的乞丐沒人不認(rèn)識我張強(qiáng)的!”乞丐頭子拍了拍胸脯。 葉黎書頷首,“多謝諸位?!?/br> 馬車上,玉竹看了看姑娘忍不住問出了聲:“姑娘,您方才說的是真的?” 葉黎書頷首,“自然是真的,你莫不會覺著姑娘我在哄騙他們吧?” 玉竹想,她方才真的是這般覺著的。 姑娘不過是緩兵之計,等逃出來后便不再有何牽扯了。 可是這… “姑娘…這事奴婢不懂,但乞丐大多窮兇惡極…” 葉黎書給了她寬慰的笑:“放心,姑娘我有數(shù)?!?/br> 若是九公主在京都,她定是要去討教的,以往她說的那些著實新奇的緊,若是知曉她有這個法子定然會非常歡喜的。 只是哥哥書信中的阿九,是九公主嗎? 東郊破廟里,乞丐圍著乞丐頭子擔(dān)憂的問:“你覺著方才那姑娘說的可是真的?當(dāng)真有這么好的事情,還有姑娘說的名字…葉,京都可只有尚書府的才姓葉啊,那姑娘莫不是…” 乞丐頭子:“嗯,尚書府二姑娘,嫡千金。” 乞丐們訝異,深吸了口氣,“那那日來的那姑娘是?” 乞丐頭子:“瞧著不像是好人!” 乞丐紛紛頷首。 若是好人怎會出銀子買通他們讓他們這些乞丐去玷污一個清白的姑娘呢! 這手段,狠辣極了! ** 入夜,葉黎書一直坐在軟榻上,一陣風(fēng)吹過燭火搖曳不止,玉竹進(jìn)來拿著燈剔挑了挑燈芯,“姑娘,時候不早了,您早些入睡吧!” 葉黎書搖了搖頭,“你先去歇著吧,我怕是還有些時候。” 她既已答應(yīng)了他們,就要說到做到,怎能騙取了他們的信任后又讓他們失望呢。 乞丐也是人。 玉竹退了出去,她坐在外頭小榻上拿著繡簍修著,時不時的抬首看向屋子里的姑娘。 燭火下,姑娘的身影拉的極長,事兒扶著額頭,時而瞧著外頭,時而垂著腦袋。 再抬首時,屋子里多了一個身影。 玉竹曉得,世子來了,眉眼間帶著淺淡的笑意繼續(xù)繡著手中的繡帕。 屋子里,葉黎書趴在桌面上,墨汁不小心沾在了他的鼻尖上。 連瑾聿翻身進(jìn)來時瞧見的便是她這副愁眉苦臉卻又異常嬌憨的模樣。 走上前看了看,“圓圓…” 葉黎書直著身子氣惱的看他:“還來作甚,不是走了嗎?” 連瑾聿忙笑著從身后拿出一個浮雕來,雕刻的人偶栩栩如生,那人顯然就是自個兒。 葉黎書歡喜。 眉眼上揚(yáng),桃花眼瞇成了月牙,“是你親手做的?” 連瑾聿就站在她身旁,將她的笑盡收眼底,伸手揉了揉她的青絲:“是,歡喜嗎?” 葉黎書頷首道:“歡喜,只是為何她的臉頰圓圓的?” 又捏了捏自個兒,她的臉頰哪里有這么圓? 連瑾聿笑:“因為是圓圓?!?/br> 葉黎書:“…” 仔細(xì)的看了看浮雕又捏了捏自個兒:“我進(jìn)來胖了嗎?” 連瑾聿:“這可是圓圓自個兒說的,我沒說?!?/br> 葉黎書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歡喜的擦了擦手中的浮雕放在了書桌上,懶得理會他繼續(xù)趴在書桌上思慮著。 她該如何是好。 明明之前已有了法子,可是如今想?yún)s是有什么堵住了般一下子竟又想不出來了。 煩躁極了! 連瑾聿奪走了她手中的毛筆,“若是想不出來便不要再想了,我的圓圓那般聰慧,若是想的腦袋瓜子變傻了可咋整!” 葉黎書瞪了他一眼,倏地不知想到什么,拉著他的袖口撒著嬌:“你應(yīng)當(dāng)是知曉些什么的,快些告訴我....” 看著她這副嬌憨的模樣,連瑾聿連呼吸都變得深沉了些,眉眼間的笑意就更濃了,漆黑的雙眸幽幽的泛著‘不懷好意’的光。 將要說話,外頭木香的聲音傳來:“姑娘...二夫人方才派人傳了消息來,說妙姨娘難產(chǎn)了...” 葉黎書‘蹭’的站起身,急匆匆的朝著外頭跑去,見連瑾聿站在那處沒動,催促道:“快些回去!” 說著已經(jīng)跑走了。 此時淺云居旁的院子里,聲聲嘶吼從屋子里頭傳來。 葉黎書到院子里時二爺與二夫人正站在院子里,面色焦急的很。 “請穩(wěn)婆了嗎?”葉黎書問。 二夫人堪堪回神,雙手合十嘴里一直念叨著:“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二爺比二夫人要稍稍的好那么些,朝著葉黎書頷首道:“穩(wěn)婆在里頭呢,方才已出來說了,怕是要難產(chǎn)了...” 聽著里頭妙姨娘那一聲比一聲要凄厲的嘶喊聲,葉黎書咬緊了呀。 上一世她從未生產(chǎn)過,也不知生產(chǎn)是什么滋味,只知曉疼...如剝皮抽筋的疼! ‘吱呀--’ 屋子門打開,丫鬟端著一盆血水倒了出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入鼻中,葉黎書險些沒忍住要吐了出來。 沒過多久,又是一盆血水。 院子里的血腥味越發(fā)的濃烈,葉黎書終究是沒忍住跑出院外趴在墻角干嘔了起來。 “加把勁兒啊...再加把勁兒啊...已經(jīng)看到孩子的頭了....對....就這樣....” 緊接著便是嬰兒的啼哭聲。 葉黎書用繡帕捂著面走進(jìn)了院子,她一個姑娘家是不能進(jìn)屋子里的,只能在外頭聽著啼哭聲。 還有....竟還有一個....您再用些力.... 約莫過了片刻,又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葉黎書站在二爺?shù)纳砼?,由衷的道:“二叔,恭喜?!?/br> 二爺沒想到自個兒老來得子,且還是雙生子,這是他此生莫大的福分?。?/br> 屋子里,妙姨娘躺在床榻上,身下不斷的有血涌出來,二夫人知曉這是怎得回事,婦人生產(chǎn)像是過鬼門關(guān)似的,若是跨過去那便獲得永生,可若是跨不過去.... “孩子...孩子...”妙姨娘已沒了力氣,無力的喊著。 二夫人喚道:“快將孩子放到姨娘身旁,讓姨娘好生看看?!?/br> 穩(wěn)婆包好了孩子后將孩子放在了床榻上,妙姨娘勉強(qiáng)睜著眼看著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莞爾一笑。 手伸至半空中,無力的喚了聲:“夫人....” 二夫人紅著眼眶上前,握住了妙姨娘的手:“你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br> 妙姨娘將二夫人的手放在孩子中間,“夫人,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我知夫人是個心善的人,孩子我已無力撫養(yǎng)了,望夫人能好生的待他們...” 妙姨娘閉了眼,手緩緩的落下。 二夫人小聲的哭泣著,讓穩(wěn)婆將孩子抱著,她則是來到院子里,紅著眼眶:“老爺,生了,雙生子,只是妙姨娘....難產(chǎn)沒了...” 二爺身形晃了晃,“好生安排妙姨娘的后事吧?!?/br> ** 葉黎書回到別云居已是后半夜了,看著那一盆盆的血水從屋子里端出來,又聽見妙姨娘那一聲堪比一聲的嘶喊聲。 葉黎書想,自個兒還是不要生的好。 妙姨娘雖生下了雙生子,圓了二爺?shù)男脑?,?...卻讓自個兒踏上了鬼門關(guān)。 連瑾聿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去了,她在軟塌上做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書桌前。 攤開的宣紙上寫著一行行的小字,葉黎書坐下細(xì)細(xì)的看著。 里頭雖未詳細(xì)的說著到底該如何做,但大致的框架已經(jīng)陳列了出來,就好似撥開烏云見著天上的彩虹般,讓人豁然開朗。 是啊,有些她想不出來的,連瑾聿都幫她想了出來,還細(xì)致的寫在了宣紙上。 方才不適的心情算是緩和了些,拿掉上面的宣紙再加入自個兒的想法,不多時她就寫好了。 這個讓阻礙了她那么多時辰的事情,一下子就被連瑾聿解決了。 葉黎書想自個兒應(yīng)當(dāng)送個什么物件給他.... 余光瞥到書桌上擺放著的浮雕,葉黎書輕輕的將其拿在手中,燭火下她嘴角揚(yáng)著的笑像是空中的星辰,耀眼璀璨。 翌日,葉黎書起的早,這幾日冉娘都沒來她這里讓她蹲馬步,應(yīng)是知曉她這幾日忙里忙外的累的緊。 妙姨娘的后事她是無需擔(dān)憂的,二夫人會打理好的。 用了早飯后,葉黎書便去老太太處,昨夜睡的晚了眼瞼下的烏青有些明顯,走在路上清爽的風(fēng)吹在面容上越發(fā)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走到假山石旁,恰巧遇到葉黎知。 她像是見鬼般看著葉黎書,從上到下仔細(xì)的打量著她,忍不住出聲:“二jiejie,你怎得在這里?” 葉黎書笑了聲,“我不在府中我應(yīng)去哪里?。苛鵰eimei,你想說什么?” 葉黎知晃了晃神,回:“沒...meimei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br> 她怎得會從東郊出來?!那些乞丐難道沒有對她做些什么嗎?!這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葉黎知狠狠的掐了掐連翹的胳膊。